【原神】（荒九）大音希声（其十）
ooc，故事架空警告！
一滴冷汗从荒泷一斗脸上滑下，面前是奄奄一息的久歧忍，暗巷外则是响彻整个上城区的警报声…… “阿忍……别睡，我带你去医院！” “咳咳……” 久歧忍沾满鲜血的手放在荒泷一斗按在她腹部伤口处的手上，虚弱得说不出话。 荒泷一斗想要将她抱起来，可他的腿上也中了一枪，怎么使劲也无济于事。 他们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可现在他们都负了伤，走不了多远，荒泷一斗比起身上的疼痛，他更担心久歧忍，看向她腹部被鲜血彻底染红，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小…… 荒泷一斗第一次感受到了无力感。
“阿忍……对不起……我不该让你跟着我的……” 泪水从他眼角滑落，滴在久歧忍的手背上…… “我真的……是个蠢货！下城区怎么可能比得过上城区……我还妄想……妄想把下城区联合起来……我错了……下城区是一盘散沙，永远都不可能凝聚起来的散沙……”
他咬着牙，整个身体都在为恐惧而颤抖着……直到今天他才明白自己的渺小……他的力量连身边的人都无法守护住，他还能妄想什么呢？ 久歧忍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她吃力地抬起手，控制不住剧烈的抖动，但她还是将手举到了荒泷一斗的脸边…… “啪。”
无力的一掌打在他脸上，擦去了泪水，留下了血迹。 她的嘴唇微张，血从嘴角流出，沙哑的声音阐述着她最想说的话…… “我从来都不……后悔……”
“阿忍！作为荒泷派目前唯一一位女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几个十来岁的孩子在下城区的河沟边围坐一起。 “谁说要当什么荒泷派的成员了？你不会现在都还喜欢玩过家家的游戏吧？” “此言差矣！能被我荒泷一斗这个未来下城区的领袖看上的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回去帮鬼婆婆看店了……” 久歧忍说完便要离开，荒泷一斗一个箭步上前拦下了她。 “我发誓会把下城区联合起来！一起对抗上城区！” “哦。” “我是认真的！” 荒泷一斗的眼里闪着坚定的光，久歧忍只是觉得麻烦，撂下一句随他喜欢便好就离开了。 成长为青年的众人再次相聚在一起，久歧忍也明白了荒泷一斗曾经说的那句话并非戏言，他也正在付诸行动，很多有识之士都被他招来加入荒泷派了。 如果对方对我们很有诚意，那便可以接纳，要是对方不但不加入反而伤害我们荒泷派的成员的话，荒泷派的每一位成员都有权利去反抗。 这是荒泷一斗起初的理念，虽然在建立的时候却受到很多帮派的冷眼，但他从来都不会低下头，他会坚定自己的选择，只要前面有障碍，他就会亲自打通一条路。 希娜小姐酒馆内。 “你那个荒泷派料理得怎么样了？” 久歧忍坐在他身边，点了一杯牛奶。 “还行，就差一位叫久歧忍的良才了。” “呵，比我厉害的多了去了，何必硬要我加入呢？” “哈哈……谁叫我只信的过你呢……” 荒泷一斗尴尬一笑，久歧忍只是沉默地注视着吧台。 “那个……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这条路只会是越走越难，而且你要面对的很多问题可能每一个都会把你打倒在地……” “倒了就爬起来呗。” “万一再也爬不起来怎么办？” 久歧忍蹙着眉看向他，荒泷一斗抿了一口酒，几乎没有过多思考就回答—— “那我会用我的尸体铺在前路，给下一个荒泷派的领袖提供一段最安全的距离……”
他像是早就决定好了一般，就连久歧忍这种看惯了他所有模样的人都感到惊讶。 久歧忍不再过问，就在服务员把她的牛奶端到她面前时被她一把推开。 “给我倒杯酒。” “诶，你没喝过就不要逞强了。” “就连你都喝得惯，我有会差到哪儿呢？” “哈……” 一杯酒端上，两人互相举杯，酒馆里的小角落见证了一位新成员的加入。 “敬荒泷派！” “敬未来！”
“全部都有！分散调查！” “五郎大人！巷子里！” 一束手电光照向暗巷，只见荒泷一斗把久歧忍护在怀里一动不动，地上的鲜血已经凝固…… 名为五郎的那个人拿起对讲机说道。 “已经发现目标任务荒泷一斗，八重小姐请指示。” “嗯，把他们送到珊瑚宫那里治疗吧，我把手头的琐事处理完便来。” 对讲机传来一个妩媚的女人声音，五郎招手叫几个人对荒泷一斗和久歧忍进行了应急治疗。 这时另一支天守的作战小队赶来。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领头的人大声喝道。 五郎走上前并让自己队的人继续隐藏好荒泷一斗和久歧忍，拿出自己的身份牌。 “我们是八重神子大人的直属作战部队，和你们一样，我们在排查周边区域，倒是你们，没有许可就擅自闯入我们的管辖范围……是不是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 五郎沉着脸，气势没有减弱半分，对方被说得哑口无言，带着恨意离开了这里。 “我都听到了哦。” 五郎背后传来另一个温柔的声音，一位身着蓝白色巫女服的女人从车上走下来。 “珊……珊瑚宫大人！” 五郎和身边的小队成员赶紧鞠躬，那女人莞尔一笑，走到了暗巷口，看着里面正在输血的两人，嘴里喃喃道。 “八重神子向我借人，原来是想把我拖下水啊……” “抱歉……珊瑚宫大人，我们也不知道搜查的对象竟然是……” 她走到荒泷一斗面前，俯下身，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脸。 “他就是荒泷一斗，对么？” “是！和八重大人描述的一样。” “这样啊……没想到只存在于小道消息的那个人今天终于现身了……看来影安排的那些人终于钓出了大鱼呢。” 她凑近了些，对着昏迷的荒泷一斗说道。 “你好啊，可怜虫……你点了一把让人措不及防的大火呢。”
五郎的车队从街道上驶过，街道两边的人们都在议论今天的事。 “诶！听说下城区的那个黑帮老大来上城区了呢！” “能让全上城区的警报都响起来的人也只有他了……” “何必呢？就为抓一个人？” “我不道啊，谁知道天守的那些人一天都在想些什么……” 一个戴着兜帽的人影匆匆穿过人群，来到了狛荷物流。 “哈喽！欢迎来到狛荷物流！请问有什么……” “你就是绮良良对吧？” “诶？” 吃着饼干的绮良良感觉到来者不善，准备想溜走时又被那个人抓住了手。 “诶！你干什么！光天化日的要……” 结果那个人直接亮出了身份证件。 “我是九条裟罗警长，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诶？不是！我……我没犯什么错啊！你不能因为我是个有上城区绿卡的下城区人就来抓我吧！不要地域歧视啊！” 九条裟罗直接将明晃晃的手铐拍在柜台上让她闭了嘴…… “我刚才调查了一下上城区的处境记录，发现最近一段时间只有你一个人在出入，所以……请配合调查。”
“我……我只是个跑物流的，有出入记录不是很正常吗？” 绮良良可怜兮兮地抱着头缩在柜台下，九条裟罗没有回答，回头看了看街道，说。 “现在关门，我就在这儿审。” “诶？” “马上！” “是……是！长官！” 绮良良赶紧把店主有事的牌子挂在门口并锁上了门，整个屋子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我去开灯……长官。” “坐下。” 九条裟罗拿出一支手电照在她面前的座位上，绮良良顿时觉得如芒在背，但又不得不服从，只好乖乖坐下。 “我问你，你昨天上午是不是送了一个快递到下城区？” “嗯……一个小件。” 绮良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慌乱地抬起头，连忙辩解。 “我……我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啊！我们物流行业的不可能知道客户的包裹里面是什么！那包裹里面……不会是……” “别紧张，里面装了什么与你无关……” “呼……那就好……” 绮良良长舒一口气，肩头也放松了些。 “你只需告诉我收货人的名字。” “诶？唔……我想不起来了，我查一下。” 绮良良打开电脑开始调查，九条裟罗在她背后观察了一下她的柜台——里面都是充满少女心的玩偶和挂件之类的东西，甚至还有希娜小姐酒馆五周年签名的纪念酒杯…… “你经常去下城区？”
“也不是经常……偶尔去一次。” “去干嘛？和别人接头？” 绮良良被吓得虎躯一震，结结巴巴地说道。 “长……长官你要相信我啊！和那种事沾边的我真的一点都不敢碰！我真的只是想赚点小钱够自己生活这样子啊！” “你继续查，没做亏心事这么怕干什么？” “我……我感觉你很凶嘛……” “哦？真的吗？” 九条裟罗笑着看向绮良良，这反而让她更紧张了。 “我……我查到了……” “名字。” 九条裟罗拿出小本子准备记下。 “额……是您的包裹啊？” 九条裟罗皱起眉头，连忙上前查看。 果然是她的名字，状态是已签收，但地址是荒泷一斗曾经的小卖部那里！ 她从来没有朝任何人说过这个地址，对于上城区的人来说，她是唯一一个知道这里是荒泷一斗平时隐居的地方的人。 九条裟罗百思不得其解，连忙叫她查发货人。 “匿名的……” “怎么会是我的名字？” 九条裟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你对这个发货人有什么印象吗？” “额……发货的人很多啊，而且大多数都没看到脸就走了……” “奇怪了……” 能知道她在做秘密任务的，还知道荒泷一斗的居所……这个人…… 她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名字。
“神里绫人！” 他不是说过她和他是一边的吗？为什么会这样加害于她？ 而且他连这个都说出来了……全城通缉荒泷一斗的事…… 她拿出手机，不知道荒泷一斗现在究竟有没有被抓到，但城市里的警报声还在响，街道上也还有天守的部队正在排查。 但愿这个电话不会让他暴露…… 拨通荒泷一斗的电话，对方一接听，九条裟罗连忙问道。
“喂！一斗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哦……‘一斗’啊，叫得真甜呢，小裟罗。” “这……” 电话的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这声音……她很熟悉。 “八重神子大人？你怎么会？” “别急，小家伙，看来这次让你慌了阵脚呢，连安全评估都没做就打电话来，要是其他人接到了……后果可不堪设想哦。” “啧……这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你呢，这个任务一直都没进展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 九条裟罗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电话那头却响起了八重神子的轻笑。 “哈哈，看来我赌对了，小裟罗，当初叫你去执行任务果然是正确的。” “原来是你一直都……你为什么这么做？想让我受罚？还是不让我好过？” “任务你是接了，但中途发生的事我可一点都没干涉哦，所以你今天的位置是你自己选的。” “……” 九条裟罗已经暴露了，她捏了一下腰间的枪，不知不觉吓到了身后的绮良良。 “你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唔……反正荒泷一斗在我手上，要是想让我对这一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就乖乖做选择。” “说。” 八重神子听起来像是很有胜算地笑了一下。 “第一个选项——把荒泷一斗所有的势力全部报出来，相信潜伏了那么久的九条警官一定很清楚了吧？” “……第二个呢？” “呵呵，第二个啊……第二个就是——” 她的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 “去一趟神里屋敷，我的人已经失联了，我希望你能调查清楚。” “神里屋敷？” 刚好，她也想查清楚一些事。 “好……我帮你调查，但你不要做其他动作！” “怎么？怕我对你的小男朋友图谋不轨？” “啧……听你的语气……你应该不是和天守军一伙的吧？” “哦？” 医院里的八重神子抬头透过看向高耸的天守阁，笑着回头，像是看着房间里的所有人似的问道。 “你说的是以前的天守呢？还是以后的天守呢？呵呵……或许都不重要，毕竟对于已经站好边的九条裟罗警官来说，你已经是带着答案来问我了。” 挂断了电话，九条裟罗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 随后她回头看向身后捂着耳朵的绮良良。 “我……我什么都没听到！” “开着免提就是故意让你听的……” “咿！” 九条裟罗将凳子拖到绮良良面前坐下。 “既然已经脱不了关系，不如帮我一把。” “什……什么？” “啊……我听说过狛荷物流里有一个送货从不超时的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