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五百二十七）
周成悻悻然端着酒碗准备离开，可当他准备开门的时候，体内却仿佛有什么在翻涌一般，搅动得五脏六腑都要碎了。他死死地扒住门把手，冷汗涔涔落下，手里的酒碗再也端不稳了，啪塔一声摔在了地上，酒水洒了一地。
他惊恐万分地回头看向凌满，却见凌满正冷眼看着自己，眼神冷酷狠绝，根本不似刚才那般热络。周成再也忍不住，狂吐了好几口血，已经泛黑了。明显是中了毒，可他却不知自己是怎么中的毒，他分明已经很小心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杀我？”
“难道你认为自己不该死吗？”
“这么多年我为你辛苦奔波，做了多少不该做的事情，可你却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原来你也知道这四个字，我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可你却胳膊肘往外拐联合外人想要害死我，你说，我还能容得下你吗？”
“若不是你为了杨若清那个贱人一再袒护，我何至于到现在还只能这样偷偷摸摸地活着，原该属于我的堂主之位你却便宜了别人，你还有脸说没有亏待于我。凌满，果然比起不要脸，你更胜一筹。”
“别的事我都可以容忍，但我绝对不能坐视你加害若清。之前你一再向我进谗言，要我暗中对他下手，你知道那个时候我已经动了杀你的念头。要不是看在你为我除了刘懿德这个祸害，你以为我会纵容你活到现在吗？”
“话说得再漂亮，也掩饰不了你龌龊的心思。纵使你再费心为他，杨若清的心里没你什么事，你注定是徒劳无功。”
“那也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凌满已经很不悦了，周成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这个时候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妮子自然不会乱说，但是这个时候凌满只想立刻让他死。就算暴露身份也无所谓，也省得这跳梁小丑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
“我都快要死了，能告诉我是什么时候下的毒吗？”
“呵，有这个必要吗？”
“我不想当个糊涂鬼，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明白。”
“那好吧。其实，刚才我倒给你的酒确实有毒。”
“果然，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赏给我们这么好的酒喝。”
“你太心急了，都没听我把话说完。这酒确实有毒，不过却是解毒药，不然我和妮子喝下怎么就没事呢？”
“什么！”
“真正有毒的是那封信，我自打收到那天就将这信浸泡在剧毒的药水中，为的就是对付你。你有点小聪明，知道要防着我，不管我给你吃的还是用的，都要经过别人使用之后你才肯收下。”
“正是利用了你这一点，我便以自己和妮子为饵，诱你上钩。因为毒发的过程很快，所以必须尽快服下解毒药。妮子对我非常忠心，不管我让她喝什么，她都不会有异议。而你呢，便会想尽一切手段避开不喝。结果正如我所料，丝毫不差。”
“真是歹毒阴狠的老狐狸。”
“如果我是你，现在应该趴在地上舔一舔，说不定还能让自己死得慢一点呢。”
“呕~呕~你！你！！！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也……”
“做鬼也要做个有用的鬼，不然像你这样的，到了下面依然是个废物，还妄想找我报仇，哼！”
凌满轻呻道，除了周成，心中的一块巨石算是清理了。他若还继续留在自己身边，保不准哪天火就烧到自己身上了。他太不省心了，有脑子有野心可偏偏没有实力，这样的人只会生事却不会成事。
“主子，他的尸首该如何处置？”
“他压在你头上作威作福这许多年了，你可是怨恨我袖手旁观？”
“妮子不敢，妮子听从您的嘱咐，韬光养晦，收敛锋芒，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别的事少听少管，更不可心有二意。”
“周成若有你一半的本分，他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合该成为你上位的踏脚石。”
“妮子愚钝，还望示下。”
“现在周成还是阎罗狱的叛徒，你拿着他的尸首去交差，该怎么说应该不用我教你了吧。”
“多谢主子成全。”
“这些年来最听话懂事的是你，对我忠心不二的也是你，我不过是让你能够出人头地，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我倚仗你的地方还多的是呢，毕竟我身边可信可用的人不多了。”
“妮子愿意追随在主子身边，任凭差遣。”
“很好，起来吧。对了，你到现在也没个正式的大名，老妮子妮子的叫，也不太合适。要不，我给你起个名字，就叫凌燕妮吧。”
“多谢主子赐名。”
“你先收拾收拾下去，我还要跟狱主禀告这件事呢。”
“是，属下这就去办。”
至于该怎么向方遥思汇报此事，凌满心里已经有了谱。就算他们认定自己才是隐藏在幕后的内奸，但是没有证据也不会轻易动自己。何况现在整个阎罗狱几乎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下，而自己素来名声不错，爱惜羽毛，绝大部分人都以为自己是敬业忠诚之士，要治自己的罪可没那么容易。
周成啊周成，自己送上门去给别人当业绩，可怪不了自己心狠。如此一来，知道自己和燕荣泽有过往的人几乎都死绝了，就算塞上雪反咬自己一口也无用。哼，若非他们想着找人替换掉自己，他也不至于把事情做那么绝。既然他们现在狗咬狗，那么他不妨再火上浇点油，让他们斗得更厉害些。
而在远方努力侦查双林山庄下落的叶思秦看到了凌满递交上来的情况表述，也忍不住冷笑一声。果然啊，他也要开始培植自己的人手了。而且连名头都安排好了，就等着狱主所谓的任命。就算狱主拖着此事不管，等到下个月他当上了狱主，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他的野心一直掩饰得很好，如果不是这一次刘懿德的反叛，或许他还会老老实实地多潜伏几年。自己虽然还没跟他撕破脸，但是往日的那份战友情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连叶思秦这样心机深沉的人都看不透凌满的内心，更别说是别人了。也难怪虽然很多人不太赞同凌满当代狱主，反对他成为狱主的人却寥寥无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