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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难不死必有异象,40K算命——Awakenings节译

2023-06-08 16:25 作者:DatBilly  | 我要投稿

出场人物:

塞巴希尔:起死回生的讨逆修会审判官,在证明自己纯洁的过程中被同僚陷害,幸得同为审判官的曼德雷斯搭救才死里逃生。(大力莽金刚,路人审判官像她这么干活早寄了)

布莱德海姆:塞巴希尔手下的审讯者,怀疑周围的所有人。胆子小,怂,但是出人意料的很讲义气。

曼德雷斯:搭救塞巴希尔并协助调查的审判官,动机与身份皆不明。

塞巴希尔,“毁灭女王”

女人从门后走出,仍处在阴影之下。她打量了他一会儿,接着走到光线之中。

对于一名巫婆来说她很年轻。作为帝皇意志的传话人以及解读其中寓意的代价,占卜通常会让躯体变得干瘪,永久性的让人衰老......如果他们还没有在占卜中被直接杀死的话。绝大多数占卜者体态佝偻,双目失明,难以控制从耳目中流出的鲜血,并且被大脑里不可言说的压力弄得疯疯癫癫。但这个女人,很漂亮,暗黑色的肌肤完好无损,显然没有受到她天赋的摧残。

如果,她真的有这方面天赋的话。在布莱德海姆一生中遇到过的占卜者里,绝大多数都是利用骗术和小把戏罢了——或者,他们的能力太过危险与失控,只能选择把他们干掉。

“请坐。”女人说道,走到小桌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布莱德海姆摇了摇头,甩落头发上的雨水。“我还是站着吧。”

女人抬起头,瞪着他。一蓝一灰,她的双眼并不对称,发出的目光使他脊背发凉——不过,也有可能是冷风和雨水所致。“如果你靠近这些卡牌效果会更好。”

他没动。

女人叹了口气:“好吧。”她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一只精美的小匣子放到桌上。匣子由骨头雕成,其上还纹有银色的线条。她打开盒子,取出一小摞卡片,细细洗开,接着深吸一口气,抽出六张倒扣在桌上。剩下的牌收回盒中,放到一边。

布莱德海姆看得出来,这些牌都是由薄薄的银色骨片制成,卡背上刻画有黑色的图案。

“你的名字?”

“那不重要。”布莱德海姆说。

女人坐定,撩开面颊上的发丝。她闭上了眼睛。

布莱德海姆几乎笑出了声。

又是个江湖骗子。

他打算当女人翻开第一张牌时就转身离开。

“毁灭女王。”女人开口道。

布莱德海姆瞥了一眼桌上翻开的卡。上面抽象地画着一位手持宝剑的女人,曾经洁白的盔甲已被鲜红的血液浸染。她看上去可太眼熟了。

“扯淡,根本没这张牌。”

女人耸耸肩,眨了眨她的左眼,抽回的手指粘上了粘稠的血液。她又深吸了一口气:“卡牌会在恰当之时揭露自身,赋予全新的意义。我不过是它们表达自己的容器,引导墨水的笔尖。”

布莱德海姆抹掉脸上的雨水:“胡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他朝桌子走近了一步。

“知道什么?”

“她!”

“抱歉,我不明白。”女人皱着眉头。

“毁灭女王。她,图上的这个!”

“啊,我懂了。看来你认识她。”女人坐了起来,嘴唇不住地颤抖。
“啥?”

“她是终末与新生的化身。新秩序将在旧时代的废墟上升起,她便是毁灭与重生的先锋。”

“重生......”布莱德海姆喃喃重复。他俯身向前,满脸惊讶,他从未见过这种东西。这不是帝皇的塔罗牌,至少不是他了解的那种。“继续吧。”

女人翻开了另一张牌,倒吸一口凉气。“王座,逆位。”

又是一张不知所谓的牌,他从来没有见过。

“这是什么?”

“稍等,卡片需要解读。你能听到它们吗?”

“听到它们?不,我——”

“嘘......”女人将一根手指放到唇边,鲜血正从她左侧的面颊流下。

沉默。

他无法确定这个女人是否真的听到了什么。

当她再度开口,她的声音仿佛是狭小的中转站里的广播,无礼且令人生厌。“死亡。”她说,“王座,逆位。死亡伴你而行,离得很近。”

“哼,什么时候不是呢?”

女人流血的眼睛紧张地眨动。布莱德海姆不确定她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之前她揉眼睛时掐破了自己的下眼睑?而且这些卡牌......它们不过是些花里胡哨的骨片。

没错,我让自己相信了这套说辞。

在长袍下,他装有针管的手指蠢蠢欲动。或许他应该终止这个女人的亵渎行为,或许......

女人翻开了又一张牌。

“审讯者,”她说,“他敲开大门寻求知识。”

布莱德海姆身体一颤,扶住一旁座椅的椅背。“你说什么?”

她以指尖轻碰卡面,其上展现出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面庞被兜帽下的阴影遮蔽,一手提着油灯,一手拿着钥匙。“这个人。了解一切之人,探求真相之人,解开全部谜题之人。”

他低头望着女人的脸,鲜血现在从双眼中涌出,呼吸也已变得短促。她迎上他的目光,面露微笑。

布莱德海姆坐到了椅子上,他的大脑急速运转。这难道是个局?是曼德雷斯的诡计?

这怎么可能?是他自己找到这个地方的,离安全屋数里远,这不可能......

下一张牌。

“教皇。他独自指引信仰,守护志圣神器之人。”

图案上显示出一个对金色祭坛顶礼膜拜的男人。“一名牧师?”布莱德海姆低声说道。

“或许是,”女人回答,“或许不是。小心此人,他的信仰没有边界可循。”

布莱德海姆试图从他眼中擦去更多雨水,但他湿透的袖子只是让情况变得更糟。

还剩两张牌。

女人现在弓起身子伏在桌案上,呼吸透过她紧咬的牙关。血液滴落在桌布上,溅射到翻开的卡面。空气变得凝重,压抑,布莱德海姆强压下自己逃跑的冲动。

经过艰难的努力,女人伸出了手,翻开了倒数第二张牌。布莱德海姆双眼刺痛,他的心脏快要跳出他的肋骨。从背后流下的冰冷雨水仿佛是船锚,把他定在原地,让他直面现实。外面的世界已无关紧要,眼下只有这最后两张牌。他强迫自己的眼睛去学习新揭示出的图案。

卡面上描绘着一个身着黑衣,脸上是一个冷笑的骷髅头骨,一手心脏,一手尖刀,仿佛是在平等的托举它们,但又像是在判断如何衡量它们。

“刺客。”女人说道。她的话宛若耳语,布莱德海姆可以听出其中的疲惫。“法官,陪审与行刑者。她观察、等待。在她身上,所有道路汇为一处。”

一名刺客?

神圣泰拉在上,塞巴希尔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还剩一张牌,”女人说道,“参透它可不容易。”她的鼻子也开始涌出鲜血,神志不清般地在椅子上轻轻摇晃。

“来吧。”

女人翻开了卡片。

“带翼毒蛇。”她急促地喘息,右眼翻白,鲜血从她鼻腔中喷涌而出。哀嚎着,她还完好那只眼睛,灰色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布莱德海姆。“躲在巢中的一只杜鹃鸟。一名异端。”

随后,她瘫倒在桌子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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