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战锤40k/凯恩政委系列】《为了帝皇》15

2021-04-03 15:29 作者:科尼利厄斯  | 我要投稿

编者注:

再一次的,我必须为此致歉,但这真的是我能找到的唯一一份目击者报告。

(实际上,的确也是有行动后的官方报告的,要是对照着其他几十个军官的不同观点通篇看下来可能能展开一个更加连贯的画面,但是说实话,我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耐心。)

摘自《浴火重生:597团的建立》,金尼特?苏拉将军(已退役)著,四二零九七年。

当我们到达旧城区的时候,已经习惯了钛族人们影子般的存在,他们如恶毒的幽灵一般在我们周围飞来飞去,非常值得感谢的是这些我很荣幸能够和他们一起服役的士兵们抵御住了对他们破坏城市的罪行进行惩戒的诱惑,即便他们不止一次的作为明显的目标出现。无论这种欲望多么强烈,而且它已经很强烈了,我们依然不忘传达给我们的命令,并且集中精神在现在委派给我们的棘手的任务上。没错,没有敌人比背叛了帝皇信任的帝国仆人更加卑劣,而我们,如果有什么的话,比起向那些太长时间以来被容许于此以至造成如此可怕后果的外星闯入者们发泄怒火并给予他们应得的复仇来,更加急切的希望能够质问肮脏的总督来为他的背信弃义作出说明。

我们已经预料到了达成此事会遇到一点点困难,他麾下能有什么力量来反抗神圣陛下的最忠诚的仆人?一些宫殿守卫,要是他们是的话,他们的军事力量连保卫宫殿对抗街头暴民都不够。所以当我们穿过这些荒凉的街道的时候前往进行复仇时我们的信心越来越大;很快这种信心就看起来放错了地方。

首先警告我一切不那么顺利的是一声爆炸声,一发穿甲导弹在我们前面的一辆奇美拉运兵车的外壳上引爆了。从我在我这辆指挥车炮塔里的位置,能看到爆炸的亮光,以及一侧装甲板损毁后冒出的红光。导弹最终并没有击穿,而不屈不挠的炮手转过炮塔,向令人厌恶的敌人发出一阵冰雹般的重爆矢弹。看到攻击源头的建筑在帝皇的惩戒下被清洗而不久于人世,我感到一种满足。然而,更多的导弹随着第一发嘶嘶的从我们周围瓦砾中隐蔽的位置飞了出来。

无可避免的,一些导弹击中了目标,穿透了装甲,击碎了履带,令好几辆我们的奇美拉运兵车陷入停止。通讯频道上的嘈杂告诉我我们连不是唯一遭到背叛的反抗的。我们团的其他单位都分散在邻近的路上,试图包围宫殿,他们都受到了同样的攻击,从战术板上一眼就能看出这完全是一个有计划的行动,并且被小心翼翼而精确的执行了,非常奇怪而矛盾的,这是由这些我们本期待能够遇到的脏兮兮而沮丧的部队来执行的。没多想我就回到了奇美拉运兵车里面,这里的特殊感应系统和通讯装置能够让我更有效的指挥我的下属,然后开始计划我们如何回应。

“停止前进,下车!”我命令道,我意识到我们的前进步伐可能会停滞下来,除非我们徒步接近敌人,我们这些行动笨拙的车辆很容易变成工事中的导弹小队的目标,然后我们的驾驶员们立刻迅速的执行了命令。

从那之后我就靠自己的双脚了,因为整个车因为突然而来的冲击而叮当作响,然后我们就停了下来,浓烟在乘员舱里翻滚着。简单一问就知道我们的驾驶员牺牲了,所以我立刻整装我的指挥小队离开我们这辆现在已经瘫痪了的奇美拉运兵车。

跳下舱门,一片完全混乱的战场景象映入我惊骇的双眼。两辆装甲运兵车燃起大火,其他的一些也动弹不得;剩下那些都机动到各种掩蔽后面。我敏捷地跟着其他人躲进不管什么我们能找到的掩体里,一阵光弹从敌人的位置如飓风般袭来,打在我们周围。

“三排,向我报告。”布洛克劳少校的声音大声的在我的通讯器中响起,他的镇定使我觉得安心,即便我们周围一片混乱。作为帝皇的一名合格的士兵,我尽可能清楚地作出了回应。

“我们机动不能,而且正在遭受攻击,”我报告道,“敌人看起来都扎下根了。”

“他们一直在等着我们。”他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们占据的位置都是预先花时间准备好的,这其中的含义令人吃惊,很明显总督意识到游戏结束了,但是他是从哪儿找到的部队呢?我举起我的光学增强器,然后猛地倒吸了一口气。

“敌人是行星防卫部队单位。”我报告道。几个潜伏着的人影的胳膊上仍然缠着蓝色布条,但是令人不解的是,那个班长戴着最近内乱时帝国派的临时标志。

“忠诚派还是外星派?”卡斯庭上校插话进来。有那么一刻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都有,”我最后说道,“看起来两派现在都一起行动 - “

“这没道理!”布洛克劳说道,他话语开始带有疑惑。但是卡斯庭依然平静,真是个优秀的指挥官。

“这个帝皇遗弃的老鼠洞里就没什么有道理的。”她合理的指出了这一点。不过少校还是说对了一件事。

“再也没有忠诚派了,”他说,“把他们都干掉。”

这是个我们会积极响应的命令,而且你可以肯定,我们带着决心努力为之。来到格拉瓦莱克斯上之后我们忍受的所有疑惑都沸腾了出来,转为一种真正的军事上的狂热,我发誓今天叛徒一定会血流成河。

当我催促我的士兵们前进,看着哨兵机甲上前压制第一道防线的时候,眼角边一闪而过的东西把我的视线引向了天际。这肯定是钛族人的飞行成像仪,瞬间我的大脑充满了问题而变得无法理解。这些迷一样的外星人对这一切是怎么看的?而且,更进一步的说,要是可能的话,他们将会对此做何行动?

 

第十五章

多晚惊慌也不迟。

---― 广为流传的瓦尔哈拉民间谚语。

我不介意承认在通道里的战斗和劫后余生把我的体力完全耗干了,身体上和精神上都是。我从水壶里喝了几口水冲下嗓子里的尘土,但是仍然不能摆脱满身满头砂子的感觉,而且直到洗到第三遍澡才能去掉这个感觉。当然等我有机会洗的时候才发现,尘土是最不值得我担心的。

而且尤根死了。失去的感觉令人麻木,而且出乎意料。不知为什么我总是认为我们会一起死,当命运把我卷入我的运气和历经磨炼的求生本能也不能挽救我所遇事端的时候。所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一直一言不发,只是跟在安伯莉后面,至少她看起来有某种计划。我记得,我手里一直拿着我的手枪,这样做一定很奇怪,因为现在周围并没有明显的危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墙塌了以后我就一直拿着它,而且觉得很难把它放回枪套里。后来我在我手上握过枪的地方发现了淤伤,抓的可真紧啊 。

我们又在沉默中走了一段路安伯莉才再次开口,我耳朵中的压力告诉我我们所在的隧道正在慢慢向下延伸而看起来没有任何明显的路能回到表面,所以我想现在的方向和其他的一样好。我觉得我提过这一点了,但是我从没想到过她注意不到。要是我发现了她没注意到而且她还认为我们在往上走,我肯定会提醒她,相信我,特别是要是我知道最下层里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好吧,无论如何,我想主要的问题有了答案。”她说。

“哪个问题?”我问道。到目前为止,整个情况变得如此离奇,根本就没有一点正常的。唯一我能指望的就是更多的背叛和混乱的到来,对此我很难感到失望。安伯莉看起来惊讶了一下,然后对我作出了回应感到高兴。

“主要的那个。”她重复道。“谁会因向钛族人挑起战争而获利?”

“虫巢舰队。”我说,即便通道里如此湿热我还是打了个冷颤。要是基因盗取者真的是新生的泰伦虫族冲击的先兆,那他们运作的策略的庞大可是我闻所未闻的,而这所暗示的也远远无法令人安心。她点点头,很明显对我的回答感到满意,然后试图把对话进行下去。我想她是想让我专注于任务 ,而防止我对我的同伴们身上发生的事情挂念太多。

“很明显基因盗取者的教派已经在这儿活动好几代了。幸亏这儿死水一潭,要不肯定已经传遍半个星域了。”

“说得是。”我同意道。我后来和她沟通了解到她追寻任何的可能,而且成功的在跳到邻近星系的几个小的子教派发展壮大之前把他们抹除掉,但是看起来危险仍然存在;至少直到虫巢舰队亲自出现之前,然后我意识到我们在两条战线上面对战争。我想了一会儿,然后补充道:“很明显他们来了很久,已经彻底潜伏到行星防卫部队中了。”

“其中之一吧。”审判官同意道。我也点点头,不知不觉就开始被带入对话之中。

“看起来他们也参与到当地的政治团体中了。外星派...”

“还有忠诚派。”她冷笑了下。“在两派之间制造紧张局面,分裂行星防卫部队。两派内部的异教徒让他们互相开火,并促使忠诚派攻击钛族人。”

“希望能把我们拖进战争,那样我们就会把对方咬的遍体鳞伤,然后让虫巢舰队毫不费力的进入这个星域。”我又打了个冷战。

“那就是毁灭性的。而且这离上次太近了...”

“依然有这个可能。”安伯莉听起来很严肃。“现在只有我们两个知道这一点。要是我们没能告诉上将...”

“他们依然有可能成功。”我替她说完了。这前景太过严峻,我们都沉默了一会儿。

可能我们这样做也好,因为,过了一会儿,除了我们靴子底儿在地面上地毯一般的厚厚的尘土中拖沓的声音之外,我开始感觉到前方有微弱的低语声。我觉得有点安心,因为这尘土能缓冲我们的脚步声,而且表明这儿怎么也有十年没人来过了;这也就意味着我们不太可能被伏击。虽然出现其他的声音引起了一些担忧。我关掉电筒,等待着眼睛调整过来,我最后的那点迟钝的感觉也像吹起起床号时的毯子一样离开了我,取而代之的是彭湃而来的肾上腺素。

“这是什么?”安伯莉问道,我们走入更深的黑暗之中。

“我不确定。”我说道。“但是我觉得我能听到点什么。”令我感到高兴而惊讶的是,她没有问更具体的,很明显是相信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会提供相应信息的,所以我集中精力开始听。那不是声音,而是类似的,是一种空气中的振动,我能解释的最清楚的程度也只是能说这和我能通过回音的变化来大概判断出墙和我的距离的方式是类似的。底线是要不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你可能也是在下层蜂巢都市长大的;要不你也只能相信我。

无论如何,留在这儿什么也知道不了,所以我们最后还是继续前进了,凭借着我适应黑暗环境的感知而不是再次启动电筒。我的手掌还是老样子的刺痛了起来,而安伯莉看起来相信我的本能,至少在这种环境下是。走廊在我们前方相对开阔起来,所以在黑暗中移动也没你可能会想的那样费劲,而且我渐渐的注意到我们前方的昏暗中淡淡的光亮。

“前面的是光么?”安伯莉低声说,这验证了我的想法,然后我悄悄的同意了她的看法。声音也大了起来,但是依然微弱的分辨不出来。虽然其中有一种有机质,让我脖子后面的毛发都立起来了。

“差不多半哩。”我压低声音,并且把手枪举在手里。

“也许那是去地面的路。”她满怀希望的说。我摇摇头,并不确定她是否能够看到那越来越强的光亮中动来动去的影子。

“我们离那儿可太远了。几个小时以来我们肯定至少下了三层深了-”

“而你什么也不想说?”她声音虽小却带着愤怒,而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她并没有注意到深度的变化。“我们应该要找一条出去的路,要是你忘了的话我提醒你!”

“我以为你知道。”我反驳道,很奇怪的自卫了起来。“是你负责这次行动的,记得么?”

“是我么?哦对,既然你提起来了,我想是我!”她的话中带着使性子的声调,我觉得和她的军阶和权力并不协调,然后突然间,我无法抑制的想要发笑。很可能这只是紧张的缘故,而我突然间感到目前状况的荒谬。我们在这儿,唯一的活下来能向帝国警告这个可怕的威胁的两个人,迷路了,孤立无援,势单力薄,被怪物军团所包围,像一对儿约会失败的小青年一样争吵着。我咬住我的下嘴唇,但是我越努力压制笑意就越多的从胸口里冒出来,直到最后我鼻子喷出声来。

这起作用了。她完全生气了。

“你觉得这有趣?”她说道,完全忘掉了我们需要隐蔽。当然我本应对此感到恐惧,审判官的愤怒可不是能随便招惹的,但是我现在已经臆症了,只是不停的在释放压力放声大笑。

“当...当然不。”我趁肋骨抽搐的瞬间挤出几个字。“但是...这整件事...只是...太荒谬了...”

“我很高兴你这么想。”她冷冰冰的说道。“但要是你认为我就会这么忘了...”一声简短的打嗝声打断了她的恶言。“忘了这...哦帝皇啊该死的...”这也影响到了她,她喉咙中的吃吃的笑声我听起来是那么的诱人,然后笑声就像熔岩一样从她胸中喷发出来。在这之后,我们俩都停不下来了,只是互相扶着站着直到最后强迫空气留在我们发疼的肋骨里 。

在这之后,我们都恢复了点理智,然后带着重新振作的活力继续前进。我们又恢复了隐匿行动,因为没有异教徒和基因盗取者从墙里冲出来证明我们可能现在还是独自的,但是我们制造了足够多的噪音,能够吸引任何附近的巡逻队。没有别的目标,我们继续走向远处神秘的光亮,而且离的越近,那儿就越亮。

“那肯定是人为的。”安伯莉说道,远处肯定是黄色的电光。借着这亮光,我能更清楚的分辨出我们周围的环境,然后惊讶的注意到我们周围的石雕都是精心布置的,天花板也是由做工精良的柱子支撑着。

“我觉得我们是在某种地窖里。”我冒着危险小声说。安伯莉点点头。

“我觉得你说的对。”她又把感应仪拿出来了,然后研究起它的显示器来。“而且下面有人。从这上面看没有太多,但是...”

她不必说完。杂种异教徒们可能在上面没有记录,而任何附近的纯种基因盗取者则肯定没有。前进会是一个可怕的错误,但是后退,试图穿过充满了基因盗取者和他们的复制品的通道找一条回地表的路几乎和这个一样糟糕。而时间也是个因素。我们越晚回去报告,阴谋家们越可能挑起这场战争;如果战争还没打响的话。

“只有一种方法能让我们知道。”我同意了,然后我们又开始小心的前进。

光是从一个巨大的房间中发出的,天花板高高的,由和我在走廊里所看到的类似的柱子支撑起来,但是这些柱子比走廊里的要高和厚重的多。就像我们以前见过的,异教徒攻击我们的那个大厅一样,宽阔的走廊环绕着房间的边缘,同样有着小一点的管道口通向那里,但是令我安心的是在这儿没有看到任何人或是任何东西。

然而,这一次屋里也没有嗡嗡作响的机器。这里明亮而通风,大理石基座上的火盆里点着熏香,四处放着古老的雕像。到处都是布满灰尘的箱子,我猜我们偶然发现的是异教徒们为某种目的设置却遗忘依旧的储藏室。我们就像小偷一样偷偷溜进去,躲在支撑房顶的柱子后面。这柱子像大教堂的柱子一样厚实而且几乎有我身高那么宽,我们两个藏在后面很轻松。

“楼梯。”安伯莉用胳膊肘推了我一下,然后指了指。从一边开始,宽阔的台阶通向走廊,从那里往上又是一段,通向石雕里,上到我们视野之外的地方。

“很好。”我悄悄说。但是到那里去完全是另一个问题。我能看到远处走来走去的人影,有些带着武器。像之前那样穿平民服装的和穿行星防卫部队制服的混杂在一起,我已经开始习惯看到这样的异教徒了,然后还有别的;闪闪发光的深红色和金色的衣服。我用胳膊肘捅了下安伯莉然后指了指。“宫殿守卫。”她点点头回应我。

这可真是令人惊讶。根据多纳利说的,我还以为他们都死了呢,但是异教徒们,就像我在柯菲亚上见到的那样,总是会照顾他们自己人。我开始怀疑他们并不像他们保卫总督时那样无能,他们是希望我们那么想,迫使局势升级到需要行星防卫部队上街的程度,在那儿和他们一窝的兄弟们就能开始搞他们阴险的恶行了。他带着现代的光枪,而不是之前使用的古老的长武器。从行星防卫部队军械库抢来的,我想。

“我们得从他们眼皮下溜过去。”她小声说道,我点点头。前景并不诱人,无论怎么看,但是我们必须试一试。要是我们能保持柱子和其他碎石的掩护,有可能能成功,至少能走完大部分的距离,在我们被发现之前。要是被发现了我们就必须尽可能快的跑到楼梯那里。

当我们开始行动的时候,我四下观望了一下,这不是因为别的,更多的是一种反射,试图在脑子里记住周围的空间方位 - 丧失方向感在交火中是个杀手。然后我就震惊了。

“这是一个圣坛。”我小声说道。安伯莉看起来并不是很惊讶,然后我想可能我们一进来她就注意到了。

墙上挂着各种挂毯,现在我看到它们的时候,感到恐惧而畏缩。那都是些不敬和亵渎之物,帝皇的圣像被亵渎和贬低,众生之父被描绘成一个长了无数胳膊的驼背的杂种,或是一个看起来对着膜拜的侍僧们高高在上的纯种基因盗取者怪物。我决定一旦我们回去报告就派一个班的士兵带着火焰喷射器到这儿来。这些东西令我如此无法忍受,根本就不应该被允许存在。

“准备好了?”安伯莉在我肩膀后面问我,我点点头,比出鹫翼的手势祝好运。我已经把手枪拿在手里了,就像我说过的那样,然后我用另一之手悄悄的拔出了链锯剑,大拇指放在启动器上。安伯莉拔出了爆矢手枪,检查了一下膛里的第一发弹药,然后严肃的点点头。“好的,走。”我们快速跑到下一个柱子然后停下,心脏在我耳朵里跳啊跳。现在我很用心的注意背景声音,就像我在走廊里听到的声音一样;异教徒们走来走去的嘈杂声,同时是一片令人感到怪异的沉默,就像他们在满是机器的那个房子里那样。

感谢帝皇,他们都没有发现我们。我们再次行动,利用下一个柱子做掩护,然后是再下一个。我开始希望我们能就这样一直到台阶那里,以及无论那后面的什么地方,这时一发光弹打在我脑袋附近的石雕上,我们被发现了。

我转过身,正好看到那个宫殿守卫举起他的光枪想要再打一发,然后我举起我得手枪,但是安伯莉动作更快,用她的爆矢手枪先开火了。他的胸口炸成一片鲜红的内脏之雨,金色的护甲也碎掉了,还没反应过来我们就身处激烈的枪战之中了。又有两个持枪的异教徒冒了出来,试图用交叉火力攻击我们,然后我们各自干掉了他们;安伯莉又打在胸口,而我爆了头,把那家伙的脑子从头后面蹦了出去。

“卖弄!”安伯莉对我咧嘴笑道,我可不忍心告诉他那是侥幸的。我本来也瞄准的胸部,但是他恰巧躲了一下。越来越多的枪从其他柱子后面瞄准了我们,他们和我们一样掩护充分,所以我们的还击没什么效果,无法压制住他们。“看起来僵持住了。他们现在会怎么做?”

“突击我们。”我说,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可能。果然,过了一会儿我们就看到黑暗中有什么冒了出来,然后我的心沉了下去。“慈悲的帝皇,是纯种基因盗取者!”一群盗取者,大约有一打还多,正穿过拱顶下的石头地板冲过来。有几个被我们的爆矢和光弹打倒了,我觉得这是更多靠的运气而不是判断,再过一会儿他们就贴上我们了。我抓紧我的链锯剑,决定凭着孤注一掷的希望能顶多久就顶多久,希望自己能够以某种方式一路砍杀到楼梯那里,这楼梯现在看起来有半个星域那么遥远。

突然间,一声爆炸打乱了他们的阵形,然后又是几声爆炸。在头昏眼花的迷惑之中我抬眼望去,虽然明知不是却仍然期待着,也许只有帝皇本人的神圣干涉才能拯救我们。我看到的几乎出乎我意料之外;一如既往摇摇晃晃的尤根,甚至比平时还要邋遢,把破片手榴弹越过走廊边上的栏杆高高的扔过去。一丝喜悦和安慰在我胸中颤抖,然后我抓起安伯莉的胳膊。

“看!”她抬头看了看点点头,就好像她已经多少预见了这种事一样,然后站了起来。

“该跑了。”她说,镇定的随你喜欢。她向楼梯移动,然后我跟在她后面,并向尤根挥手确认。他也挥挥手,并咧着嘴笑着,然后向那一堆稀烂的基因盗取者又扔了颗手雷以示祝福。现在大部分基因盗取者都挂了,流着恶臭的脓水,然而有一只还在跑,以非人般的速度直冲安伯莉而去。

“安伯莉!”我喊道,这时她半转着面对它,而我知道这警告来得太晚了。她的爆矢手枪来不及瞄准了,而我离她又太远。我见过的能像切开肉馅饼一样撕开终结者护甲的爪子已经伸到了她的斗篷上,这时它的头炸开了,恶心的残渣溅了她一身,尸体则倒在了地上。我再次望向走廊,然后看到索热尔已经在用他的长管光枪寻找下一个目标了。

“赞美帝皇!”我长出一口气,脑中依然萦绕着不解,但是感谢这个奇迹。当然,我本应更了解的;这短暂的分神几乎要了我得命,要不是尤根大喊着警告我的话。

“政委!你身后!”

我转过身来,以为是有敌人冲过来,然后就反射似的挥舞了一下链锯剑作为防御。这肯定救了我的命,因为来的并不是异教徒或者纯种基因盗取者,虽然这两个已经够糟了。来和我面对面的是一个来自最恐怖的梦魇的生物(或者更确切的说,我面对的是肚子,因为它至少有两个人那么高)。这是个扭曲的,怪异的,巨大的,浮肿版本的基因盗取者,而我手中呜呜作响的刀刃深深的插进了它的胳膊里,要不是尤根大喊警告我那胳膊几乎肯定就会把我的脑袋削掉了。然后它带着愤怒和痛苦嚎叫起来,而我则绝望的为了自己的性命而战。

“这是个族长!”安伯莉喊道,就好像我不知道似的;从余光里我能看到她正举起爆矢手枪,并等待时机,但是我挡住了她开枪的角度。我试图绕开,留出空间给她瞄准,但是我这浮肿的对手用好几个肢体对我锤打,把我围了起来,它一次又一次的挥舞顶端有爪子的胳膊,我能做的只是不停的疯狂用链锯剑招架。这就是当时感染格拉瓦莱克斯的癌症的源头,异教徒们共享的虫群意识的中心,想要通过让我们和钛族人相斗来吞掉这个星系的泰伦虫族主脑意志的工具。

“死吧,你该死的!”我努力想用自己的手枪,但是精神完全不能从更紧急的再活几秒的需求下分散开,我所有的注意力斗放在躲闪,格挡,找个空档 -

安伯莉的爆矢手枪最终还是响了,那一刻我觉得我得救了,但是族长并未受伤继续攻击,然后我意识到她是在帮我干掉身后的异教徒。他们都从阴影中密密麻麻的冲了出来,不顾一切的想要帮助他们的祖宗,飞快的接近过来。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们有枪也不能用,因为害怕会打到和我搏斗着的这个怪物。

索热尔却不受这个限制;这个生物脑袋上的几块角质外壳突然炸成了血淋淋的碎块,然后它再次嚎叫,但是几乎巍然不动,它的天然装甲对普通光弹来说是防弹的。然而它分神了一下,这时我终于能够好好在它肚子上横砍一下了。它摇晃了下,厚厚的,恶臭的脓水从伤口流了出来,然后又带着愤怒向我袭来。看到这个生物不受子弹伤害,索热尔转换了目标,然后开始干掉试图接近我的异教徒,而安伯莉也一直在这么做。

“坚持住,政委!”尤根从楼梯上跑下来,他的热熔枪已经准备就绪,而我向帝皇祈祷他不是要从那里开上一枪,因为那样我可就活不了了。但是他还是比较有理性的,从后来看。

“索热尔!”安伯莉喊道。“给尤根清出条路来!”他们两个开始把火力集中在我和我侍从之间的异教徒身上,而我仍在绝望中搏斗。我往后小跳一步,不过还是太晚了,它的爪子擦过我的肋骨,劈开了我大衣下面的护甲,感觉就像有火在烧。我骂了一句,然后对那东西还击,从腕子上砍断了那只令我受伤的手。脓水从里面喷出来,就像消防水管一样,喷到了我和我附近的所有东西上,然后它攻击的更玩命了。

我反射性的转过我的头,试图保持眼睛清楚,正好清楚的看到尤根正跑向我。有那么令人心跳停止的一瞬间,我以为几个纯种基因盗取者马上就要削到他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们在就要接近的时候都犹豫了一下,然后索热尔和安伯莉就把准确的把它们干掉了。

我转过来面对族长,受刚才成功伤到它的鼓舞,继续挥舞我的链锯剑。它毫不退缩,把我手中嗡嗡作响的剑打到一边,然后我躲开了它左下胳膊狂野的一击。

“怎么才能杀了你,你个混蛋!”我带着愤怒和厌恶咆哮道。

“这个怎么样?”尤根问道,他在我身旁出现。当他接近这个生物的时候,它踌躇着退后,就像那些纯种基因盗取者一样,立刻迷惑了起来,然后他把热熔枪的枪管插进我在它肚子上开出的伤口来。他按下扳机,它的整个腹部瞬间都变成了恶臭的残渣;它蹒跚着向后退去,眼中冒光,迷惑的摇着脑袋。然后,慢慢的,它倒了下去,震的石制地板直晃。

“谢谢你,尤根。”我说,“非常感谢。”

“不客气,长官。”他说道,一边把枪转过来寻找别的目标,但是异教徒都四散奔逃到了阴影里。第一次的,他们中的一些发出了声音,那是一声尖锐的哀嚎,听得我后脊梁直打颤。我们在他们身又开了几枪,但是我这段时间打的够多的了,更乐意把他们留给后续部队。现在没有族长来聚集和指导他们,他们很容易被干掉,但是最终还是必须消灭他们 - 不然活下来的纯种基因盗取者会成长并取代它的位置,然后这可恶的癌症又会在这里扎下根去。

“我以为你死了。”我说。尤根点点头。

“说实话,我也这么以为。”他说。“墙塌的时候他们几乎冲上来了。然后我想另一边可能也这么薄,所以我就朝着另一边开火了。”

“我想你猜对了。”我说。他又点点头。

“那是运气好。”他说。

“其他人呢?”安伯莉在我们开始上楼梯时问道。尤根看起来脸色阴沉。

“索热尔和我过来了。我们没看到其他人怎么样了。”当时他并不需要看。他们肯定在几秒钟之内就被淹没了。

“你发现了我们真是运气。”我说。

“其实不是。”走到走廊这一层时索热尔走过来加入我们。“我们在灰尘里发现了你们的踪迹,然后一直跟过来。”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们?”安伯莉问道。神枪手耸耸肩。

“一双帝国卫军军靴,一双女鞋。不用审判官也能想出来。”

“我想不用。”她带着几分尊敬看着他。

“我们一听到枪响,就移动到侧翼位置。”尤根补充道。“标准行动流程。”

“知道了。”她点点头,这时我们到达了台阶的顶端,她指了指面前坚硬的木头门。“尤根,费心了。”

“乐意之至,小姐。”他咧嘴笑笑,就好像被挑出来回答问题而自己已经知道答案的学院学生一样,然后一发热熔就把它以及一部分墙壁蒸发掉了。

“帝皇的牙啊。”我吸了口气,然后我们走进后面的通道。通道上镶嵌着光亮的木板,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两边偶尔出现的毫无疑问是年代久远的桌子上放着精美的瓷器。

午后明亮的阳光穿过窗框刺着我们的眼睛,一个令人厌恶的猜测开始在我脑中显现。

“我想我知道我们在哪儿了。”我说。安伯莉点点头,咬紧牙关。

“我也知道。”她严肃的说。

一声爆矢手枪开火的声音打破了平静,索热尔倒下了,他的脑子喷溅到一副看起来很昂贵的挂毯上,把它弄脏到再也修不好的地步了。

“凯恩政委。还有迷人的维尔小姐。”格瑞斯总督正站在走廊的尽头,手中稳稳的握着手枪,他身上的傻气完全不见了。“你们可真是令人最厌烦的存在。”


【战锤40k/凯恩政委系列】《为了帝皇》15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