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的消失 双黑太中 文豪野犬

中原中也的消失
昨天有人私信我说要愿赌服输,说是刀子就应该是刀子。
好趴。
刀子就刀子。
甜党不要慌,七夕发糖。
等我。
ooc预警
文笔和逻辑被我吃了谢谢
太宰治伸手去抓中也,缠着绷带的手一把拽住了中也的裤脚。
太宰皱着眉头用全身的力气往上拽。
但是中也这个时候已经失去了意识,也不知道配合,没有神识的身体就像是醉鬼一样死沉死沉的。
一厘米,两厘米。
十厘米,二十厘米。
“呲啦……”
眼瞅着已经中也的身体已经快被拽上塔顶了,那条做工精良的西装裤却是再也坚持不住,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撕裂声线脚崩开,中也又如被丢下悬崖的婴孩一样落了下去。
太宰看着手里残余的那一小截裤脚,瞪大了眼睛,随即丢掉了那块没了用处的布料。
回头一看,楼梯口已经被丧尸的尸体给掩埋了,太宰治一咬牙,跟随着中也的身形从高高的塔顶一跃而下。
风在耳边呼啸的感觉,太宰治熟悉的很,夹杂着血腥味的冷风钻进鼻孔,让整个鼻腔都呛得直痛,直刮人脸的风刃让人睁不开眼,但是他不敢闭上眼睛,他要盯着那个小小的,慢慢消失的身影。
按照惯性特点,质量大的物体惯性大。
中原中也的质量是60kg,自己的质量是67kg,自己会下落的快些,那么再根据阻力公式和速度公式计算,在钟塔的高度里,他能追上中也的脚步,抓住他,然后只要那时在空中扭过身,他就可以给中也当背垫,在中也落地之前把他护到自己的怀里。
这样的话,中也就能活下去了。
至于自己,无所谓了。
不多时,两人便在空中相遇,这一次太宰治没再失手,一把抓住中也的手臂,在半空中扑腾着要把中也抱在自己怀里。
这是第一次,太宰治庆幸中也的身高只有一米六,小小的一只,能够轻松的抱进怀里。
他把中也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肩膀上,蜷缩起来护住对方的身体。
离地面只有不到三层楼的距离了,太宰治看着沾满了鲜血和残肢的地面,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冲进鼻腔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太宰知道,要到地面了。
突然,他感觉怀里的那一小团轻轻的动了动,太宰连忙睁开眼睛,发现怀里的人已经醒了过来,正眨着一双蓝色眼睛看着他。
中也看了看太宰治的脸又看了看离地的高度,弯起眼睛探着身子献上自己的嘴唇。
四片唇单纯而又紧密的贴在一起。
中也笑着抬起头,
“死青花鱼,这次你来晚了呢。”
对方的脸上沾满了星星点点的血液,早已看不出之前那般的英俊,却笑得绝色。
多年以来培养起的默契让太宰治瞬间就明白了中也的想法,连忙伸手按住他的四肢。
中原中也剩下的体力已经不足以再发动一次重力操纵——而且即使能再发动,重力操纵也会被自己的异能消掉。
所以,中也想要调换两个人的位置,给自己垫背,用他的命换自己活下去。
但是他忘了,中原中也是港黑最强的体术师啊。
中也只是在空中扭动了两下便挣脱了太宰治的桎梏,并且一个翻身把太宰治给放到了自己身上,还用尽了力气束缚住对方的手脚。
晚安,太宰。
太宰治看着对方的口型读到。
接触地面的瞬间,强大的冲击力让太宰治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大脑昏昏的疼,像是有只汤勺在脑子里翻搅一样,晕眩的恶心。
但是太宰治没有时间去适应撞击后的眩晕,他迅速爬了起来
在他的身下,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轻小的身躯被强大的冲击直接震碎成了两段,鲜血和内脏从粗糙的断口流了出来,撒了一地。
一只手机从他的衣兜里掉了出来,摔在青年的脸边,压在橘红色的头发上。
“中也……”高个子的青年自欺欺人般的呼唤着那个名字。
太宰治凑到中也身边,意料之中的摸到了对方冰凉的,丝毫没有生气的皮肤。
上天啊,请让这一切是个梦吧。
中原中也的葬礼举办的低调朴素,但是人员到的却很齐整。
从异能调查科的坂口安吾,到港口黑手党的森鸥外,再到武装侦探社的福泽谕吉,大家带着自己的手下,都一身丧服的站在了葬礼的现场。
今天没有利益关系,没有组织战争,没有上下级,没有奉承谄媚。
今天,只是为一颗陨落的星辰低声叹息。
红叶大姐是第一个哭的。
中也是在他的眼皮子地下长大的,她看着他从15岁的青稚少年,长成了22岁的翩翩青年,从什么都不懂得小屁孩,长成能独当一面的港黑干部。
最后变成一具冰冷的,残缺不堪却是满足笑着的尸体。
哭声一出,大家也就分分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绪。
沙哑的或是清亮的,压抑的或是响动的,低沉的或是高亢的。
哭声一片。
洋溢着悲伤的葬礼似乎与他无关。
穿着沙色风衣的青年坐在墓碑的背面,面色木然的喝着一杯琥珀色的酒。
酒的中间,一个球形的冰块上下漂浮。
他一滴眼泪都没掉,甚至连眼圈都没红。
只是木然的喝着酒,任由眼泪往肚子里流。
“节哀顺变。”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太宰治抬起头,白色头发的少年带着抿着嘴唇不愿意暴露自己心情的黑发男子坐到太宰治身边。
一腔子安慰的话就这样在看着青年脸上的落寞孤寂之后,憋死在了肚子里。
中岛敦叹了口气,只能抬手给太宰治手里已经空了的杯子满上了酒。
芥川不善于交际,但也是用充满关切的目光看着他的导师。
太宰治叹了口气,抿了口酒,“我没事,你们走吧。”
声音喑哑低沉,却又坚定不移。
有资格陪着我一起喝酒的人,都已经死了。
“节哀顺变,太宰先生。”
“节哀顺变,太宰君。”
“节哀顺变,太宰。”
“节哀顺变。”
“您节哀。”
……
太宰治木然的点头,看着参加葬礼的人一个个离去。
最后的最后,太宰治摩挲着大理石的墓碑上那张没有色彩的照片,所有懂他的人都死了。
最后的最后,太宰治把脸埋进自己的臂弯,在冰冷的墓碑前缩成一团,他依旧是没有力量保护他所关心的人。
最后的最后,太宰治张开嘴大口呼吸着,像是失去氧气的鱼,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无论是15岁一身黑衣略显稚嫩的太宰治,还是22岁穿着成熟不再逃避的太宰治,都是孤单的一个人。
织田作之助和中原中也,都只是河流,即使冲刷过他的内心,也终是离去。
太宰治就像一座孤岛,游荡在不兼容他的河水里,偶尔有人登上他的心,也不过是过客,在短暂的停留后悄悄离开,却偏偏又不肯抹去留在岛上的脚印。
太宰治讨厌这样的自己。
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算计,但他却连他所爱着的人都无法救赎。
他讨厌这样。
就像你知道一切,可你无法改变,无法反抗。
四年前的织田作,四年后的中原中也,所有能让他打起兴趣活下去的人,都离开了他。
最后的最后,太宰治只配拥有孤独。
“请问您是太宰先生吗?”
忽然间,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太宰治回过头。
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红着一张脸,脸上还带着热汗,青年嘴里不停的喘着气,似乎是跑了很久。
太宰治点了点头。
“这是……葬礼?”青年回过神,抬手擦了把汗,随后才反应过来,“您节哀啊。”
“哦。”青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
“这是您的快递。”
青年把手里的小盒子递给太宰治。
“?”会有什么人给我寄快递呢?
“发件人是中原先生,请签收。”
中原先生。
四个字就像是针一样狠狠地刺进了太宰治的心脏。
青年没注意到对方的表情变化,还是憨厚的笑着。
太宰治艰难的点头,接过笔签单。
是个精美的盒子,红色的拉绒华贵的鎏金。
哆嗦着扭开交颈天鹅形状的金属卡扣,在精美的盒子里面,装着两枚白金的男士钻戒。
十六克拉的钻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闪得太宰治内心一片冰凉。
凉的刺骨。
凉的心寒。
凉的绝望。
一张小纸条夹在两枚戒指中间,纸条上画着一只带着帽子的蛞蝓和一条绑着绷带是青花鱼,中间画着一颗红色的心。
在下面写着,六月十九日,生日快乐啊太宰治。
西装裤裹着的膝盖轻轻颤抖着,最后失了力一般挨了地。
棕色头发的男人跪在地上,任由被碰洒了的酒染湿了他的裤子。
颤抖着,苍白的唇亲吻着墓碑上笑着的照片,虔诚的像是亲吻自己的神明。
裹着绷带的手死死地抓着那个小小的首饰盒,太宰治伸手搂住了冰冷的墓碑。
眼泪潸然而下。
“中也……中也……”
青年一遍一遍的呼唤着已故恋人的名字,在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墓园里,哭的放肆而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