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第二百零一十章 古代语言（1）
「......你是怎么学会解读的？很多考古学家曾挑战过拉塞尔语但却从未取得任何进展。」
「因为我很厉害。」
「......」
凯西闭上了嘴。
她着实没想到他会如此厚颜无耻。
「等一下。那你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宣布呢？单单能解读拉塞尔语就足以在考古界引起轩然大波了。」
「你傻吗？」
「哈？」
「看来你似乎不太理解我的处境。如果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突然冒出来说他能解读拉塞尔语，你会相信吗？」
「但如果你向他们展示的话......」
「考古界和旧魔塔之间关系密切。更不用说现代考古学已经对古文化不再感兴趣。他们想要的是遗迹发掘和魔法复现。」
旧魔塔是一个邪恶根深蒂固、绝不会改变的群体。
虽然现在因为与新魔塔的竞争而有所改观，但归根结底依然是由一群老不死的家伙所领导的组织。
「我宁愿把这份秘密带进棺材也绝不将研究材料交给那个满是论文骗局的鬼地方。」
如果不是索壬的力量相抗衡，他们现在早就把他吃干抹净了。
「我理解了。那么你打算公布实验方法吗？」
「我只需要证明实验方法无害且真实有效。任何细节我都不会透露的。」
「嗯。但如果那个方法真的成功的话，你知道有多少人会找你麻烦吗？」
对于法师来说魔法施放速度就是生命，而魔力释放更是保证生命的最大屏障。
这个世界的魔法发展已停滞不前，因此那些因绝望而腐败的法师才转而投向黑魔法。
考虑到落入禁忌的人不在少数，路德格所拥有的魔法就像是花蜜一般吸引着那些危险的生物。
「你确定这样做是正确的选择吗？」
「那是我自己的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你就是不能接受他人对你的善意对吧？」
「我很感激你担心我的心情，感动得都要哭了。」
「你也不喜欢吵架输对吧？」
「够了，你已经喝完茶，也是时候离开了。」
「什么？我还有问题......」
「走吧。」
风魔法将凯西的身体托起。
「哎呦！」
重重摔在地上的凯西抚摸着发疼的屁股。
但当她皱着眉头回身看去时，教授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哪有这样对待淑女的，真没礼貌。」
幸运的是她的屁股似乎没有擦伤。
（但还是有收获的。）
凯西从口袋中掏出那张纸。
原先洁白无暇的颜色如今又染上了些许淡蓝。
（没想到你会在最后施放魔法。果然激怒他是最好的方法吗？）
虽然屁股有些摔疼，但结果完全可以接受。
（这次一定要看到结局。）
凯西瞪了一眼教授办公室的门后大步离去。
午餐时间，路德格与教授们在自助餐厅内就餐。
「上一次我们在一起就餐的时候好像是在节日前了，呵呵。」
「是的。」
坐在路德格身边的瑟琳娜带着温暖的微笑说道。
路德格也很高兴能久违的享受如此轻松的氛围。
「哦，对了......布林诺教授好像很伤心。」
布林诺就坐在路德格对面，节日前一脸温和的他如今看上去十分憔悴。
看来他似乎遇到了很多麻烦。
「那种事又发生了。」
布林诺无奈地叹息道。
意识到有什么坏事发生的瑟琳娜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
「路德格教授，你没听到吗？」
「听到什么？」
当路德格侧头回问时，两人的接触让瑟琳娜瞬间脸色通红，连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
「布林诺教授怎么了？」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听说布林诺教授的魔傀在节日的最后一天被偷了。」
「......啊。」
路德格这才想起那个魔傀在与开西莫多的激战中融化得无影无踪。
但因为那件事引发的事情太多，无暇顾及的他现在才想起来。
（......真的很抱歉，布林诺教授。）
由于无法说出真相，路德格只能默默的在心底向他道歉。
（我之后再给你一份礼物吧。）
在他沉思该送什么样的礼物的时候，看着他的梅莉妲开口了。
「比起这些，我好像很久没见到你了呢，大忙人路德格教授。」
「最近有点忙。」
「是那个试验的事吗？」
梅莉妲边说话边悄悄地向瑟琳娜眨了眨眼。
心领神会的她在梅莉妲强烈的注视下拉近了距离。
「嗯，我也有听说，是一项新魔法的研究吗？」
「不是新魔法。但算是很多法师热衷的事情。」
「哦，我也看到公文了。」
一脸沮丧的布林诺也有了反应。
「我听说那个试验是关于增加魔力释放量的......是真的吗？」
「是的。」
看着路德格认真点头的样子，其他教授都发出惊叹。
「是真的吗？魔力释放量可不是能轻易增加的东西。」
「现存方法有明显局限性。我使用的是一条全新途径。」
「全新途径吗？」
「嗯。但我需要能够证明研究成果的数据。不过现在申请人数不是很多。」
「也很正常，哪怕是学生，但在这种事上还是很小心谨慎的。」
传闻已经散布学院各处，但大多数人都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我现在还在等结果。」
「嗯，那......」
瑟琳娜有些紧张地问道。
「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你想参加吗？」
「嗯。」
对瑟琳娜来说这是一次相当大胆的尝试。
能够参与研究意味着能与路德格在一起更多时间。
（干得好，瑟琳娜！）
梅莉妲的表情就差把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但路德格有些担心的思考起来。
「嗯，我很高兴。但是你是教授，我担心反响不好。」
「啊......」
「不过谢谢你。」
路德格纯粹是在为她考虑，但瑟琳娜却看起来快要哭了。
（梅莉妲，我该怎么办？）
瑟琳娜看向她以寻求帮助。但即使是梅莉妲也无能为力地摇了摇头。
路德格可不是个轻易改变主意的人，她只能等下次机会了。
「很抱歉，但我得先去确认申请人数了。」
「啊，路德格教授，你今天怎么只吃肉？」
站起身的路德格脸色僵硬地点了点头。
「是啊，从现在开始......我估计再也吃不上肉了。」
「什么？」
「没事，各位慢吃。」
路德格向各位道别后离开了餐厅。
从发布公文开始已经过去三天。
尽管一开始引起学生们的热议，但时间的流逝让热度有所消减。
大多数学生都认为这次试验不可能成功，尽管路德格很值得信任，但不是所有人都支持试验本身。
弗洛拉·卢莫斯感到自己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路德格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这么做，既然他选择发布公文就必然有方法实现。
（而且上面还盖有院长的公章。她也不是个容许进行虚假试验的人。）
或许院长得知了其他人不知道的研究细节，而她也看到了其中的可行之处。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在过去的三天里她思考了很多，但现在终于下定了决心。
（不参加才是损失。哪怕单纯处于法师追求真理的信念......绝对不是因为那天受到了帮助，没错，一切都跟个人利益无关。）
站在教授办公室前的弗洛拉平静地敲了敲门。
「教授，我是弗洛拉·卢莫斯。我想申请参加这次试验。」
「进来。」
弗洛拉一脸自豪地走进教授办公室内。
但已经有申请者站在里面了。
（什么？）
她以为自己是第一个申请者，但在她之前已经有五个人。
「你来得正是时候。我很高兴申请人数比我想象的要多。」
路德格仔细打量着学生们。
从左到右依次是艾登、菈妮、爱兰迪兒、茱莉娅、弗莱登和弗洛拉。
（都是学院优等生。）
在场的六个人也有相同的想法。
（什么？他为什么在这里？）
（他到底在想什么......？）
（前辈也来了。）
艾登是最激动的人。
（哇，果然！像他们这样的优等生都能理解教授的试验！）
对魔法纯粹的渴望和好奇让艾登在第一天就想申请参加。
但里欧毫不留情地阻止了他，因此等不及的他只能第三天偷偷来报名。
（我的问题是无属性魔力，或许这次能让我对魔力有所了解。）
魔力问题长期困扰着菈妮，所以她认为路德格可能可以借助这次试验解决这个问题。
（不能丢下我真好的朋友和后辈不管！）
爱兰迪兒在知道菈妮要参加后就决定要保护好她。
但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她不想被单独留下，不过爱兰迪兒早已将这种想法巧妙地从脑海中抹除了。
（那个教授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改变了塞迪娜的梦境？还有塞迪娜......你到底为什么要拒绝我？）
茱莉娅则是对路德格的试验产生了兴趣，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曾经的朋友塞迪娜。
（你休想在我眼皮底下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弗莱登从踏入路德格办公室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毫不动摇地盯着他。
六位申请者怀着不同的想法聚集在一起。
但路德格不在意这些，他还挺高兴能有如此优秀的人愿意参与试验。
「公文上写得很清楚，我相信大家都知道这次试验的目的了。」
「是！您说要增加释放的魔力量！」
「艾登，你可以不用那么大声。」
「是！」
路德格已经开始头疼了。
「在我们开始之前，我要确认下每个人是否能否保证坚持到试验结束。如果不行的话可以现在离开。」
「我有一个问题。」
「是什么，爱兰迪兒？」
「增加魔力释放量......具体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秘密。如果你参与试验就能知道。但现在我还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所以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保证没有任何后遗症或问题。」
「您不用担心，我会坚持到最后的。」
「我也一样。」
在场的人都是如此。
「我明白了。那么请各位在誓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塞迪娜。」
一直在助教办公室等候的塞迪娜逐一分发了秘密誓约。
最后在她递给朱莉娅的时候有些犹豫，但还是坚定地交到了朱莉娅手中。
当所有收到誓约的学生都签字确认时，茱莉娅仍盯着塞迪娜。
誓约的效果随着名字的签署而生效。
「能请您解释了吗？」
路德格兑现了承诺。
「你们需要每天吃一次药。」
「药？」
「与其说是药，更像是由各种草药研磨而成的饮料。」
「喝了之后会有什么效果？难道能直接永久增加魔力释放量吗？」
「如果这么简单的话任何人都能做到。这个饮料的功效在于当你使用魔法时会感受到阻力。」
爱兰迪兒皱起眉头。
「强大的阻力会将你们的总魔力量压制到原先的3%左右。你们要在这种状态下训练。」
「在我们的魔力被压制的状态下训练？」
「是的。训练本身从最基础的开始。魔力的运转和释放到魔法施放。」
「比我想象的要更基础。」
路德格很清楚他们现在的想法。
因为过去的他在学习时就是这么想的。
「光听上去似乎很简单，但当你们尝试的时候就会明白了。」
其中的艰难与痛苦。
（只有亲身经历，你们才会真正意识到。）
路德格是出于责任感才会细心地教导学生。
但这次他确信自己会享受这个过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