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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古战锤小说个人翻译《黑死病战争》短篇小说《瘟疫医生》下篇

2020-10-07 19:17 作者:Itoan  | 我要投稿

原文来自Black Library 作者:C.L. Werner

原文内容及图片版权全部为GameWorkshop所有

个人翻译,仅供学习交流,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翻译校对都是我自己。。。

文笔不好,水平一般,错误百出,机翻严重。有条件的可以去Black Library看原文,英文原版更为精彩 个人水平辣鸡不够信达雅,欢迎指正。


下篇

格伦跨过门槛,示意卡伦伯格跟进去。

“据我了解,奥托·桑达尔是阿莫巴赫市的一个重要人物。还有什么比从城镇最重要的居民开始更好的呢?”

那女孩娴静地垂下了眼帘。“谢谢,可我父亲只是个执事。他并不重要”。


他停住了脚步,伸手去安慰那个心烦意乱的女孩。无论地位大小,这场瘟疫对所有人一视同仁。

“也许我们能阻止你父亲被莫尔带走”他用手杖指着狭窄的走廊。“如果你愿意带我去见你父亲的话。”

女孩眼中闪烁的希望像一把匕首刺进了卡伦伯格的心脏。他抓住格伦的肩膀,在他耳边发出警告的低语。

“离开?”瘟疫医生嗤之以鼻。“让这个可怜的流浪儿失望?我们现在谁更残忍?”

 

格伦留他的佣兵去消化这个问题,然后转身跟着那名年轻女子走过一条泥泞的走廊,进入房子后面的一个小房间。房间一片漆黑,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唯一的一扇窗户。

在格伦的建议下,女孩很快拿出了一支蜡烛。

透过闪烁的烛光,格伦看到了他的病人。

感谢从他的面具的喙嘴中飘出的香味,因为他肯定不喜欢他的病人所散发出的气味。

格伦不知道奥托·桑达尔在得病之前是什么样,但在他眼前那位躺在肮脏床单上的人如一个干枯的稻草人一般。他面容憔悴,五官削瘦,牙龈上的牙齿也已经脱落,头皮上只有几缕稀疏的头发。他的四肢几乎和他的手杖一样瘦骨嶙峋,格伦几乎可以透过他肮脏的睡衣料数出这个可怜虫的肋骨。

 

“你能帮他吗?”女孩恳求着,眼泪夺眶而出。

格伦用手杖挥舞着手势,示意她把床单从她父亲手中拉开。

“我必须首先确定他的病况如何。”他说。

瘟疫医生走到床边。躺在那里的男子似乎没有注意到格伦的存在,只是抬头盯着天花板。他的呼吸很吃力,每一次呼吸都似乎费了他很大的劲。

格伦扭动着他的手杖,用它的尾端倾斜着桑达尔的头。他看到了他的喉咙肿胀着。

 

突然从头顶上传来的一声巨响分散了瘟疫医生的注意力。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听着从上面传来的沙哑声。就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孩子在屋顶上跑过。

“抱歉,是老鼠。”女孩道歉到。“这几天阿莫巴赫到处都是它们。它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大更大胆。”

 

格伦点了点头,仔细的观察着他的病人。他用手杖把桑达尔的睡衣拉开,露出他的胸膛。他捅了捅病人的身体,很快就看清了簇拥在腋窝周围的肿胀的黑块。一种黑色的液体从他的伤口中渗出。在过去的一年里,格伦已经目睹了足够多的瘟疫受害者。现在他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坚持这么长时间,这让格伦自己都感到惊讶。

 

“必死无疑。”瘟疫医生宣布道。

他的话引起了女孩惊恐的呻吟。格伦把目光转向卡伦伯格,他正站在这间肮脏的小房间的门口。他看到他的同伴怒目而视的眼中所发出反对,于是他迅速地做出了另一个回答。

格伦向女孩保证:“并不是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我们还可以采取一些措施来对付瘟疫”。

他挥手让卡伦伯格进到屋内。格伦走近不情愿的助手,打开皮箱,从中取出一个小木盒。他从木盒内取出一只臃肿的蟾蜍,把这只生物放在地板上,用手杖示意女孩接过去。

“我们必须设法重新平衡你父亲体内的瘴气。把这个爬行动物绑在你父亲的伤口上。它将消除瘟疫的影响。你还必须采取措施,防止更多的瘟疫进入到这个房子里。”他举起手指,强调了这一点的重要性。“把布浸泡在醋里,放在每扇门的下面和窗台上。醋的气味可以抵挡瘟疫的瘴气”。

女孩的眼泪夺眶而出,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她上前想握住格伦的手腕并给它一个吻礼,但瘟疫医生用手杖制止了她。面具后面的眼睛因恐惧而大大的睁开。

“脱掉你的胸衣”,格伦命令道。

他听到了卡伦伯格所发出的愠怒抗议声,但他没有理会他的佣兵。这并不是对他的权力的淫荡滥用,发出这样的命令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女孩胆怯地拉开衣绳,解开了裙子的前襟。格伦被她慢吞吞的顺从所激怒,他用手杖的喙头把衣服扯开。他对裸露在外的乳白色的曲线和轮廓一点也不关心,他的眼睛直盯着她胳膊下那些肿胀的黑色肿块。


“请不要告诉任何人,”女孩恳求道。“有个老奶奶一直在给我们送吃的。如果她知道我也病了,她就再也不会来了。”

“别担心,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卡伦伯格说到。

格伦把手伸进木箱,取出第二只蟾蜍,把它放在地板上。他对她说:“照我的处方去做,几天之后你就会没事了。”他又注意到从头顶上传来的刮擦声。“一旦你们两个都恢复了元气,你们应该做点什么来解决你们的老鼠问题”。

格伦用手杖的一端在地板上敲了敲,挥动着他的手杖做出表示好运的手势。

 

当这两个人离开这个注定要失败的家庭,回到阿莫巴赫泥泞的街道上时,卡伦伯格保持着阴郁的沉默。格伦走在怒目而视的骑士前面,每走一步就对他的同伴更加恼怒。如果一个人要想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那么他就必须就像他一样无情。

“无论如何他们都会死,”格伦说。“至少,我给了他们一丝希望,让他们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还能坚持下去。”

卡伦伯格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匕首指着瘟疫医生。

“你为钱的事不高兴吗?”格伦问道。“如果我不向她收钱,她就不会相信我说的话。这很合理”

瘟疫医生用手杖甩开街上的一块石头。

“这不是对的,”卡伦伯格咆哮道。“你以最残忍的方式利用了他们!”

“是吗?”格伦喊道。“你凭什么断定什么是对的?你骑马出去帮助饥饿的人们反抗贪婪的暴君,为此你被留在阴沟里死去!这就是对的吗?你至少要学会一件事,恩斯特。诸神很少关心我们凡人,他们也更不关心我们所遭受的痛苦。为了生存,你必须抓住每一个机会”。

 

格伦还没有说完他愤世嫉俗的智慧,他的话语就被他痛苦的尖叫声所淹没,就连那副沉重的乌鸦面具也无法掩盖。瘟疫医生瘫倒在泥泞的街道上,他戴着手套的手捂着肋骨旁的锯齿状伤口,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沾满手指的鲜血。

卡伦伯格扔下沉重的皮箱,已故的坦兹医生的仪器散落在地上。骑士从剑鞘中拔出剑来,这个动作更多的是出于本能,而不是出于思考。当他凝视着站在格伦面前的那只怪物时,恐惧从勇士的胸膛里涌了出来,他的血管里充满着恐惧。

 

他们走在一条阴暗的小路上,这条小路蜿蜒地穿过低矮的房屋。除了几只四处游荡的鸡外,这条街上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在这里,几乎每扇门上都被画有感染的粉笔标记,如果真的还有人住在这一地区的话,他们也都会把门关起来。

然而,这里有一位居民没有遵守这一规定。当格伦走近一个摇摇欲坠、腐朽不堪的棚屋时,一个身影从腐烂的屋顶上出现。它飞快的移动,来到了瘟疫医生的面前,从长毛的手中刺出了闪亮的钢铁。

不,那不是手。那是一只肮脏的、长满害虫的爪子,上面覆盖着油腻的棕色皮毛,每根手指末端都有一个又长又脏的爪子。袭击格伦的人不是人类,也不是任何理智之神所创造的生物。这是一只老鼠,一只巨大的啮齿动物,嘴里叽哩咕噜地叫个不停。它还会模仿人类的姿势,给毛茸茸的身体穿上破旧的衣服和盔甲的碎片,这更加加深了它的丑陋。怪物爪子里的那把弯剑由于长久没有维护而生锈,刃口上也到处都是凹槽。曼弗雷德·格伦的血从刀口上滴落下来。

卡伦伯格曾与兽人、地精和野兽人交过手,但他从未想象过这个世界上会出现如此令人厌恶的噩梦。那个鼠人对他露出尖利的毒牙,圆滚的眼睛里闪烁着无限的恶意。一条没有毛的长尾在泥地里令人反感地扭动着。

 

格伦痛苦的呻吟把卡伦伯格从恐惧的魔咒中拉出。无论什么罪行和恶行玷污了这位瘟疫医生的灵魂,但他还是把自己的生命归功于医生。卡伦伯格咆哮着战神尤里克的名字,冲向这个斜睨着的怪物。

鼠人向他发出咆哮,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挥剑刺向卡伦伯格的脸颊。讽刺的是,没有一击刺中骑士。骑士继续前进,在鼠人还没从错误中恢复过来时冲了过去。

卡伦伯格用他的钢剑砍向怪物的头骨。

 

那丑陋的家伙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四肢着地向一边冲去。卡伦伯格的剑只刺穿了稀薄的空气,他的愤怒一击使骑士倒在泥泞中。

他的敌人立即向他冲去,试图利用骑士失去平衡所带来的优势杀死他。

卡伦伯格用他的靴子踢了过去,踢碎了怪物的尖牙。鼠人被踢飞,呜咽着、尖叫着吐出了几颗断牙。

 

卡伦伯格举起他的钢剑,准备对畏缩的鼠人进行最后的审判。然而,当他转向那只怪物时,他感到背部一阵剧痛。战士挥剑转过身来,刀片只划破了一片空气。另一个鼠人弯下身子,急忙跑开,一阵奸诈的笑声从它的尖牙间发出。它的爪子握着一把波刃匕首,匕首上沾满了黑色的血,卡伦伯格的血。

这个战士感到他的身体正在失去力量和活力。潜逃的攻击者给了他致命的一击。但只要他还活着,骑士就会站起来继续战斗。

他不会抛弃他的荣誉。

 

他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那位瘟疫医生赶快走到街上去。格伦无力地站了起来,他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根细长的手杖,仿佛要把这个爬行的鼠人镇住似的。卡伦伯格注意到这个动作,摇了摇头。

“跑,”他命令到。“我不能把它们留在这里太久。”一阵苦涩的笑声从他的唇边冒出。“我死定了。”

瘟疫医生知道卡伦伯格是对的。站在他朋友身边只会让他们毫无意义地死去,现实驱使格伦飞快地离开。在他身后,他能听到钢铁的碰撞声,战斗又开始了。

瘟疫医生没有回头看。

 

每走一步,格伦的身体就会感到一阵剧痛。他把手杖扔到一边,用双手捂着身体两侧的伤口。他感到新鲜的血液从他手指间喷涌而出,他不顾疼痛,把伤口捂紧。如果得不到帮助,格伦知道他活不了多久。

 

不论这位瘟疫医生认为自己能活多久,他都发现自己受骗了。当他一瘸一拐地走在泥泞的小路上时,一个衣衫褴褛的鼠人从草堆里出现。它的爪子里夹着一把剑,剑刃像锯尺一样锯齿分明。

格伦向后退去,他的心脏因恐惧砰砰直跳。那家伙抬起嘴,鼻子抽搐着,啜饮着他恐惧的气味。一阵无情的笑声划破了沉默。

 

“离我远点!”当鼠人蹑手蹑脚地向他靠近时,格伦恳求道。“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怪物停了一下,又大笑起来。使格伦感到害怕的是那东西用一种卑鄙的瑞克语语气跟他说话。

“医生这个东西,医生”鼠人用一只爪子指着那人。“杀一个医生肉!现在、现在、杀、杀、有两个医生肉!是的,是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我又没有伤害你!”

鼠人把脑袋歪向一边,用圆滚的红眼紧盯着格伦。“我们聪明、聪明”鼠人吐了口口水。“懂医术的人可以治病。停下、停下、美丽的瘟疫!”它毛茸茸的嘴唇往后拉去,露出锋利的獠牙,露出野蛮的笑容。“医生肉不会阻止瘟疫!不会、不会。”

 格伦笑了起来。它那野蛮的头脑当然不会像格伦那样欣赏这个讽刺。他将因为一个谎言而死,因为当他告诉阿莫巴赫的人们他能拯救他们的城市时,他们并不是唯一相信他的人。

 

没过多久,瘟疫医生就成了躺在泥地上的一堆肉块。镇上的人们会把格伦和卡伦伯格的谋杀案归咎于西格玛祭司,因为他们记住了祭司对瘟疫医生的敌意。在玻兹曼和费希纳的鼓动下,他们把牧师团团围住,用火葬柴把他烧死。

 

在阿莫巴赫,没有人会认为瘟疫医生是另一个敌人的牺牲品。

他们谁也不会相信格伦和卡伦伯格死在了斯卡文的剑下。




一些与小说无关的TIPS:

醋:黑死病时期人们的确有用醋为基础的药剂消毒,当时还被称之为四贼醋。据传言:有四个盗贼在黑死病肆虐时期连续作案,被抓到时却发现他们接触过这么多传染源却没有任何病症,在审问下得知这帮盗贼使用他们自己研制出的醋来保护自己。于是有了 四贼醋 这个名字  欧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这些都是四贼醋的原料    

《Scarborough Fair》这首耳熟能详的歌曲也有提到过四贼醋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您正要去斯卡布罗集市吗?
Parsley,sage,rosemary and thyme.
欧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代我向那儿的一位姑娘问好


蟾蜍:黑死病时期的人们会把干瘪的蟾蜍挂在脖子上,因为他们认为蟾蜍是有毒的生物,在它死后可以把瘟疫的瘴气从患者的乳房处吸出,吸进它干瘪的身体内。


黑死病时期的人们是无知而又绝望的,所以出现任何什么奇奇怪怪的野路子都可以理解

只是我不能理解鬼佬为啥把《ring around the rosie》这首黑死病歌谣改成现代童谣的

而且歌词都没变过的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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