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骚X丹阳侯(二十)被发现
丹阳侯的房间内上好的安神香正在丝丝袅袅的释放着特有的香气。床上的人双目紧闭,无知无觉。
而莫离骚又坐在不远处的桌子旁发呆。是的,现在他最常做的不是睡觉,而是发呆。毕竟睡觉不太能思考自身的感情问题。发呆也不会,但好歹醒着。
慕容宁也来了,他另一边坐着默不作声的打量着昏迷不醒的还有眼前的这个。道域这地方出品的真都不省心啊!
“他已是你的人,你又何必这么急呢?”慕容宁开口道。
“我是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他的样子就忍不住”莫离骚望着床上的人答道。
“你喜欢他可以,咱们慕容府也不是养不起人,往常我随你折腾,但现在看是太放纵你了”慕容宁眼里悄然漫上一股厉色。
“宁,我想安静会”莫离骚像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慕容宁不语,接着微叹口气便离开了!
他行到院外却见慕容胜雪等在那里,吸着烟。
他笑睨他道:“怎么不进去”
慕容胜雪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道:“宁叔,丹阳侯已是慕容府的人了”
慕容宁微微有点诧异,胜雪的脾气他最是明白,能让他看得上可是难得,看来丹阳侯倒是与他相处的不错。
“唉!我不过是不放心你大师兄”慕容宁难得的皱眉
“切,大师兄做什么你看他失手过”慕容胜雪虽然不想承认这个问题,但也得承认天才就是这么讨人嫌。
“人一旦遇到真感情,理智往往会失去作用,你大师兄也是人”慕容宁眼里微光浮动
“人俩的事,宁叔咱们还是别操心吧!”慕容胜雪的看着烟雾从烟管飘上来再飞出去。
“臭小子”慕容宁笑笑,拍了拍胜雪的肩头。

“眼看你回道域的日子就快到了!有没有什么需要买的礼物,咱们一起陪你去”劫七很疼爱的对霁云说。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劫七很喜欢霁云这个聪明脾气好有活力的年轻人,内心深处觉得二当家能收如此正常的徒弟感到不可思议。
一旁的丁凌霜也跟着点头,他们三个可以说在这段时间内形影不离。霁云听劫七这样说才惊觉来天剑慕容府的日子竟然过的这么快!
“太好了!你们不说我都没发现来这么就都没上过街”于是三个人就在商量一起去哪好。

丹阳侯正坐在院子内下棋,慕容胜雪又来找他了!对于慕容胜雪跟丹阳侯投缘这事,莫离骚也很不奇怪。不过慕容宁倒是明白,论性格确实大哥与丹阳侯的固执有很多相似之处 。
“你这么臭着脸下棋,棋都被你下臭了!”走过去坐下来,慕容胜雪翘着二郎腿拽拽的说。
那模样搁以前丹阳侯看了定会训斥一番没规矩,但如今他却可以很包容的哼一句就再不理了!
“哎!大师兄惹你,你为什么哼我”故意把棋子弄乱,胜雪像个孩子似的埋怨。
“别和我提他”丹阳侯砰一掌拍桌上,要不是没内力,石头肯定碎一地。
“喏!我不提,但.......”遥遥一指,丹阳侯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发现莫离骚正站在院角处。他一皱眉,立刻把脸扭过去,那模样说多别扭就多别扭,慕容胜雪以前都听人说自己任性,现在他觉得是那些人没见识!
他装作没事人一样,轻轻的起身,经过莫离骚身边时斜眼看向对方做了一个吐血的动作,但还没等他示威完毕,莫离骚早走了过去只给他一个背影,慕容胜雪顿时气结。
“明日上街,据说有庙会”莫离骚坐到丹阳侯对面邀请道。
“不去”丹阳侯冷着脸吐出俩字,还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感觉。
“你还真是别扭那”莫离骚忽然起身不顾他反抗的把丹阳侯的头按在了自己身上,丹阳侯瞬间惊跳剧烈挣扎,可惜他的力气却如同泥牛入海,莫离骚动都没动。
“你说如果你老是不习惯与我亲近,那以后的日子我要怎样过呢!”莫离骚低头把丹阳侯帽子上搅乱的珠子摆正,还顺了顺他的头发。
“你放开我,卑鄙”丹阳侯并不想摆正自己的位置,现在他只想杀人。
“呵呵”莫离骚也不放手就这么的互相怼了很久,久到丹阳侯头发都被挣扎的汗黏在一起,模样有些凄惨。

第二天很快到了!霁云一行人热火朝天的一大早便冲了出去,他们先选了一条小吃街,三个人比赛谁先从头吃到尾,最后竟然是丁凌霜胜出,而劫七因为贪饮反而落了最末。三个人捧着蝈蝈似的胃一直决定要多逛一会才能吃下今晚的饭。
西安府古着大气,物品丰茂,络绎不绝的人流彩带似的纵横交错,分致其间的店铺就好像彩带的结。
“这个笔筒怎么样”丁凌霜拿着一个雕着罗汉小和尚的象牙笔筒建议道。
“这个很不错”劫七拿过来看了看赞同到。
“不过会不会太贵”霁云到慕容府后是有零用钱的,但这笔筒一看就百两起步。
“你只管说喜欢不喜欢,别的不用你操心”劫七从腰封里抽出了令牌晃了晃,伙计赶忙过来接过笔筒
霁云有些不好意思,但看丁凌霜和劫七的心意他也不好拂了好意。
就这样一路便买了不少东西,有给苍苍的机关宝盒,飞渊的首饰,志心的珍籍等等。
“阿云,你父亲喜欢什么”劫七想了想买的东西,发现霁云还没给父亲,怕他忘记所以提醒道。
“我不知道我父亲喜欢什么,他性格很古怪,小时候他总是出去,所以其实我们父子相处的时间并不多”霁云有些尴尬的解释。
“那送套茶具给他吧!前面就有一家出名的”丁凌霜拍了拍霁云的肩膀,边给劫七使眼色。
“哦对!太府主也喜欢喝茶,哈哈”劫七摸摸头,便拽着霁云往前走。

“您看这瓶子,可是我们店新到的,前朝宫廷里的古董,您瞧这颜色,现在可调不出”古董店的老板滔滔不绝的对着莫离骚和丹阳侯介绍架上的花瓶。
“颜色不错,放在书房里合适,你说呢!”莫离骚问丹阳侯。
丹阳侯其实也很喜欢这类的陈设,在道域他的房内总是摆着最考究器物,不像灏天,屋子里总是冷冷清清。
他上前接过,仔细看看了瓶底和瓶口,正要说点门道出来时,他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随便买一套就好,古董我爹也不懂”
“砰”在老板的惊呼中,这件前朝鸡血红的大花瓶四分五裂的躺在了地上。莫离骚把丹阳侯拽到旁边,瓷片碎在了他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