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翻译】珍贵之血 第十九章 危机降临

翻译：Westwind

“好啦，所以伯爵真的邀请你没？”

 

小蝶惊讶地抬头看着夜翔。她们刚到马车里一分钟，而女仆就发现问题了。

 

“什—你在想什……”

 

“哦，得了吧！”夜翔生气地说，“我的家马服侍你们很多年了。你真的觉得这间屋子里能有我不知道的消息吗？我知道今早没有你的信。所以……你为什么要对阿姨撒谎？”

 

小蝶低头看着自己摆动的蹄子。“我……呃……嗯……”

 

“啊。你能和我说的，小姐。我可以向阿姨保守秘密。但是，我可不能保证不告诉糖贝儿。所以告诉我吧，”她期待地前倾，说，“你和无序伯爵之间到底怎么样了？”

 

小蝶现在羞怯地脸红了。“呃……我……”

 

她看着夜翔灿烂的笑容，还有兴奋但是和蔼的眼睛。她了解这位女仆，即便她喜欢闲话，她也相信她不会让阿姨知道的，而她也需要向一位关系比较紧密的小马说这件事。

 

“好吧，”小蝶低语，“事实是……我只是不想和领潮伯爵以及他的妹妹待在一起了。”

 

夜翔笑了。“你也不能容忍他们了，嗯？我不怪你。那个领潮太无聊了，还有那个余晖烁烁，发脾气像个幼驹一样！我没有将茶洒到她身上！我发誓是她的一位讨马厌的女仆绊了我一下！”

 

“她们让我感到不适，”小蝶胆怯地承认。

 

“难道不是吗？即便是和我们八卦的时候，她们也显得非常高等优越，就好像她们比我们强一样！就像是……皇家仆马什么的一样！”

 

她再次像小姐微笑。“她们也对无序伯爵很感兴趣，但是我不会把你给我的一点八卦透露出去的。她们不值得我去说。所以说吧！你和他关系怎样了？可可说他向你求婚了。你……爱他吗？”

 

小蝶目光闪躲，试图隐藏起她的微笑。“我……我可能吧，但是……”

 

夜翔兴奋地尖叫一声，鼓起蹄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然为什么你会在他那里躲避呢？你的阿姨疯了一样的试图让你和一个没趣的马结婚，而一位真正的雄驹正在森林里等着你呢！”

 

她向窗外瞥了一眼，接着向小姐狡黠地笑了。“你知道的，我可以为你们两位安排些……独处的时间。”

 

“什么？！”小蝶叫出声来，“我……我不可以的！要是阿姨知道你让我独自和……”

 

“别担心，我会掩护你的。”

 

“但是双钻呢？你知道他对阿姨的忠诚。他不会不听从她……”

 

“交给我就好，”女仆理了理鬃毛，说，“相信我。我知道如何让雄驹……稍微放宽些规则。你只需要和伯爵相处就好，但你小心点。如果你突然怀了孩子，你的阿姨真的会炒了我们的。”

 

小蝶的脸红到快要爆炸了一般。“哦！不，不！我们没……至少，我们不谈论……”

 

“只是逗你啦，小姐！但说真的，最好避免发生丑闻。”她透过窗户，瞥了一眼拉车的雄驹。“但是，我们仆马，可以有一些……自由。”

 

小蝶想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她们已经到了。双钻停下了马车。

 

“我先出去，”夜翔说着，自信地调整着上身，“而且和他……谈谈。”

 

女仆走出了马车，小蝶探头去看她要干什么。夜翔随意地走向双钻。他们说话声低到小蝶根本听不到。但是小蝶看到雄驹给了女仆一个不赞成的怒视。接着，她对他耳语之后，他的白脸涨的通红。又过了几句话之后，他终于木讷地点了点头。夜翔抹了抹蹄子，就好像她刚刚做完早晨的家务一样。

 

“可以了，”她自豪地说，“我们会离开一阵，然后来接你在大约……十点三刻？”

 

“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小蝶问道。

 

女仆得意地笑了。“那是我的小秘密。”在小蝶问其他问题之前，她打开了马车门，“小心点，小姐！你迷马的王子在等着你呢！”

 

小蝶感谢了夜翔，后者帮她下了马车，并且坐了上去。

 

“晚上好！（1）”她挥蹄，看着双钻他们离开。

 

他们消失在视线后，小蝶兴奋地冲向城堡的前门。她敲了敲门，等待着。当他看到她时，他会有什么反应呢？他们应该在一起做什么呢？他们应该想往常一样一起用餐吗？她想到女仆的暗示，脸都红了。

 

“不，不，太早了。”

 

她又回想到昨夜的回忆，轻轻将蹄子拂过嘴唇。她之前从未亲吻过任何马。尽管这很短暂，但仅仅是这轻微的物理触碰就能够让她的心跳慢一拍。她在脑中回想着这段回忆，颤抖着嘴唇，希望这段记忆能够再次成真。

 

大门打开，让小蝶回过神来。小蝶急忙抚平她的裙子，。但是开门的不是无序，而是暮光，她看起来处于一种非常紧张的状态。

 

“小蝶？”她嘶哑地，“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知道我没收到邀请，”小蝶向前走去，说，“但是我想要给个惊喜……”

 

暮光挡住了她。“你不能来这里！”

 

小蝶对她奇怪的行为眨了眨眼。吸血鬼们之前总是欢迎她来的。

 

“为什么不行？”

 

“只能说现在不是个好时候。”暮光说。

 

她眼神向下，盯住了小蝶的脖子。之后，独角兽摆脱了她黑暗的想法。

 

“你得明天再来。你的马车呢？”

 

“我，呃，把它送走了，”小蝶解释，“你看，我……想让无序和我能够……”

 

“他不在。”

 

“什么？”

“他在……捕猎。今天晚上对我们来说是捕食夜。我们都非常饥渴所以……你在这里不安全。”

 

她想要关门，但小蝶伸出了蹄子。

 

“但是我的马车不会在十点三刻之前回来！我不可能走回家！”

 

暮光思考了下。让她主人的所爱和一群饥饿的吸血鬼待在一个城堡里面很危险。当然，她们都不想故意伤害她。但是她诱马的味道能够引出她们内部渴望血液的兽性。对暮光来说，小蝶只是在她的视线内就能够让她流口水了。但是，她也不能让小蝶独自回家。森林里面的捕食者不会有这样的自制力。

 

“好吧，”暮光低声说着，让小蝶进门。她用门作为她们之间的一道屏障。

 

“我不想造成任何的不便，”小蝶向她保证。

 

“没事的，”暮光说着，迅速关上了门。“跟着我。”

 

她奔跑的速度快到小蝶几乎跟不上她。在她跑在天马前面的时候，暮光正努力不让自己屈服于那诱马的味道。她不明白主人是怎么忍受和她近距离解除这么久的。没有了护符，她不确定自己能够忍耐多长时间。

 

她检查了下没有小马在会客厅之后，将客人领到了这里。

 

“在这里等着，小姐。”暮光尖声说，“我会将斯派克送来陪着你。”

 

她在小蝶进入房间之前就溜走了。会客厅装饰非常豪华，小蝶能够猜到这和瑞瑞有很大关系。家具是深紫红色的，用花边装饰着。一个装满了精美瓷器的柜子放在墙角。小蝶想象不到为什么吸血鬼需要瓷器，但是她明白了，这就和屋子里的其他部分一样，只是装饰品。

 

一架大钢琴被放在了门边，开着盖子。小蝶用蹄子拂过白色的木制琴键，回想起无序第一期为她弹奏的时候。她想到她当时的惊慌，还有无序在那之后的陪伴，微笑起来。

 

门开了，小蝶笑着和小龙打了招呼。他正疲惫地揉着眼睛。

 

“别误会我，”他咕哝着说，“见到你很高兴，小蝶。但是吸血鬼的捕猎时间通常对我来说是睡眠时间。”

 

“非常抱歉，”小蝶说。

 

“呃，别担心，”斯派克说着，扑到了沙发上。“只是说，她们今晚熬夜并且让我白天也做差事而已，一条龙总要有时间睡觉！”

 

“她们多久进食一次？”小蝶坐在他旁边，问。

 

他耸耸肩。“暮光解释的是吸血鬼不像小马或者龙那样快速地消化食物。她们可以不进食更久，而且通常三天也不会感到饥渴。她们最多能坚持大约一星期。”

 

小蝶突然有了个不安的想法，皱起了眉。“你不感到危险吗？我是说暮光说她们都很饥渴而……你不也有血液吗？”

 

“啊，我不担心她们。”他四周看了看，低声说，“实际上，在我们之间讲，当所有小马变得……焦虑的时候，我待在我的房间里是有原因的。”

 

他伸爪进衬衫，拿出了一个金色太阳的护身符。

 

“我之前见过类似的，”小蝶说，“一个吉……骡牡雌驹戴着它。”

 

“这是塞拉斯蒂亚的象征，她是太阳女神，”斯派克解释。“她曾经是骡牡马重要的女神，尽管现在仍然有一些马保持着对她的忠诚。她的标志据说能够阻挡恶魔，因为它们害怕太阳。不是说我认为那些雌驹是恶魔什么的！这只是……预防措施。我也在床下放着大蒜和木桩，只是以防万一。在萍琪事件之后，你再小心也不为过。”

 

他收回了护身符，低声说：“但是不要告诉主人或者是雌驹们这件事。我不想让他们觉得我不信任他们。”

 

小蝶点点头。“我明白。我不觉得他们谁真的想要伤害你。”

 

“当然不会。我是说暮光就像是我的大姐姐，但……好吧，因为她刚刚接触这一切，对她来说，有时候克制住她的……新性格比较难。即便是瑞瑞和云宝，这些已经经历了几乎一百年的雌驹，有的时候也会失控。”

 

“说实话，”他微笑着说，“在这种情况下，我真的唯一信任的小马是阿杰。”

 

小蝶抬起一根眉毛。“阿杰？”

 

“是啊。她比他们加在一起还坚韧。她是那位在需要的时候从我的胳膊抽血的，还是那位分动物的——”

 

他看到小蝶发白的脸色，停了下来。“总之，我知道尽管她看起来脾气不好，但如果你知道了她的经历，你就会明白的。”

 

“为什么没有小马会告诉我她身上发生了什么？还有，为什么她这么恨我？”

 

“她不恨你。阿杰不憎恨任何马。好吧，除了……”

 

他咬紧嘴唇，暗示小蝶他已经说的太多了。

 

“你知道吗？”他跳下沙发，说道，“在你来的时候，你从没听我弹过钢琴呢！你知道的，主人一直在教我。”

 

“我很想听你弹奏，”小蝶看着小龙坐上了钢琴凳，柔声说。

 

他坐下，正要弹奏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嗯……如果你不介意我问的话，小姐，我听传言说你……会唱歌？”

 

小蝶尴尬地羞红了脸。“哦，呃……会一点点。但是……我唱得不好。”

 

“我可不这么想。你说话的声音都很悦耳！”

 

她羞怯地笑了。“哦，但是我……我真的不在小马面前唱歌。”

 

他指着自己。“我不是小马。而且，只有我。而我也刚刚开始学钢琴。我怎么知道音乐天赋呢？”

 

他的笑容让她按下，而且有着孩子般的可爱。她觉得无论她唱的有多么糟糕，这样温和的小龙也不会嘲笑她。

 

“好吧，行。你知道什么歌？”

 

“她怎么了？！”当所有吸血鬼女仆到餐厅时，阿杰大声问。

 

“我不能把她一个马留在森林里！”暮光坚持说。

 

“但是……如果她在这里，那么……”云宝结巴着说。

 

“我渴了！”萍琪。“我不想杀了小蝶！”

 

“会没事的，”瑞瑞喘着气，尽管也带着惊慌。“我们只要……坚强起来并且……不惜一切代价躲避她。她现在在哪里？”

 

“我让她和斯派克留在会客厅了。”暮光回答。

 

“斯派克出了房间？！”阿杰吸了口气。“现在？！你疯了吗？！他可能受伤的！他可能……”

 

“看！主人不久就会回来了！就像瑞瑞说的。我们只需要远离会客厅，直到他带着晚餐回来。”

 

阿杰呼出了一口气。“那位女士用餐了吗？”

 

“我觉得没有。”

 

“她应该也饿了。好吧，我们橱柜里还有些水果。我看看我能做些什么。”

 

所有小马都惊讶地看着她。

 

“我以为你不喜欢小蝶，”萍琪歪着头说。

 

“我从没说我不喜欢她，”阿杰沉稳地回答，“不管我对于这件事感觉如何，我都不能让那小雌驹饿着。”

 

当她进入厨房后，其他雌驹只能在沉默的痛苦中等待着。云宝咬着嘴唇，到了血流下了她的下巴的程度。萍琪开始嚼着自己的腿，发现它非常的美味。瑞瑞不得不在萍琪把自己吃掉之前，把她敲到清醒过来。在很长一段时间后，暮光从桌子旁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瑞瑞问。

 

“去呼吸新鲜空气，”暮光急促地回答，“我需要理清思绪。”

 

余晖潜伏在一棵高大的橡树上，耐心地看着黑暗的城堡。自从小蝶进入之后，外面无事发生，让她开始无聊。她几乎就想要跟着仆马了。他们离开去做谁也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她知道，如果她袭击了他们，领潮会生气的。他们都知道吸和他们的东道主关系密切的小马的血会引起对他们的怀疑。如果她任务失败，他也会生气的。

 

很不幸，因为那个吸血鬼不能没有邀请就进入其他马的家里的愚蠢规则，她不能渗透进城堡。城堡少得可怜的窗户都拉着窗帘，所以她看不到里面，而且这些石头墙厚到连她敏锐的耳朵都没法偷听。

 

所以她被困在了这里，在这个糟糕的树杈上，除了等待和思考刚才的事情外什么也做不了。为什么小蝶女士会把仆马送走？为什么在没有陪同下，她看起来并不害怕？她很容易猜到她和无序伯爵的关系很密切。

 

这个无序伯爵是谁？他长什么样？而且为什么他要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还有为什么窗户这么少？

 

前门终于响动了一声，余晖差点因此摔了下来。她低头看到了一个紫色的独角兽雌驹正离开城堡。她认出来，这个雌驹就是让小蝶女士进去的。她应该作为一位女仆而去应门，但是她的装束并不像女仆。她的服装非常文雅，在侧面的奇怪切口让她微微暴露。

 

独角兽走过大门，没有注意到森林深处的危险。余晖决定跟踪她。无论她是谁，她一定在无序伯爵的家庭中，可能拥有一些信息。

 

而且，领潮没说不允许她跟着其他小马的仆马。

 

与此同时，暮光正呼吸着白桦和橡木的香甜气息，使用了泽可拉的冥想技巧来让自己清空对于吸血的想法。在她呼出气体时，她已经感受到了效果。

 

但是当她再次吸气时，她僵住了。空气的氛围变了。在白桦和橡树的气息中，有了其他成分。这个味道很熟悉，但是也很奇怪。

 

她竖起耳朵，使用她的吸血鬼听力探测周围。她听到了周围树枝的摇曳声，还有沉重翅膀的拍打声。

 

在暮光反应过来之前，入侵者从背后抓住了她，用前蹄勒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前蹄环绕她的身子，将她压倒在地。她能够闻到，她的袭击者的呼吸中有着窃贼小马的血，能够感受到尖牙距离自己的脖子只有几英寸的距离。她听到一声震击，随后角变得麻木了。

 

“如果你敢喊，”一个低沉的雌驹声嘶嘶说，“你就完了。而且别想着施法。你现在……被制服了。”

 

暮光没有动。很明显，抓住她的是另一个吸血鬼。她不是很聪明，因为她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暮光决定利用这一点，假装自己非常惊恐。

 

她也得是独角兽，但是暮光不知道她是怎么麻痹了自己的独角的。她无声地施法，但是没有生效。她没听说过能像这样阻断施法的魔咒。要不是她现在处境困难，她会非常惊讶的。

 

她的袭击者嗤嗤笑着。“我可以说，你很漂亮。我保证你会很美味。”

 

她捉弄般地在暮光的脖子上呼吸，让没有害怕情绪的暮光颤抖起来。

 

“但我需要知道一些信息。你为无序伯爵工作，是吧？”

 

暮光在提到她的主人之后一僵。“为——为什么你想知道这个？你是谁？”

 

袭击者用力地压着她的喉咙，让她喘不过气。一般来说，这不会伤到她，但是那前蹄似乎有着神一般的力量。

 

“你是她的仆马？姐妹？女儿？外甥女？女主人？”

 

最后那个想法让她感到恶心。

 

“我们做个交易吧，小甜心。你告诉我你知道的有关无序伯爵的一切，而我不会把你吸干。这个交易很公平，你认为呢？用一点点信息换你的命？”

 

暮光保持着沉默。她的袭击者生气地摇着她。

 

“回答我！看，你不需要告诉我很多！只要告诉我他和小蝶女士的关系就行！”

 

所以这个吸血鬼不仅知道她的主人，还知道小蝶。暮光开始意识到她这个位置的危险性。另一个吸血鬼，很可能不是当地的吸血鬼，出于未知原因而对小蝶感兴趣。不管什么原因，出于对主人的忠诚，保护那个雌驹是她的义务。

 

但是她不能使用魔法。暮光心中为云宝的正确而咒骂。接着，她记起了云宝教给她的防身术技巧。她说过，从背后被抓住应该怎么办？

 

用任何部位作为支撑。

 

“说吧，我可没多少时间。”袭击者咬着牙嘶声说。

 

暮光轻轻转头，让袭击者看到她的得意的笑。“你需要在嗅觉上多下功夫了，姐妹儿。”

 

“嗯？”

、

一双紫色的蝙蝠翅膀突然从独角兽的背后弹出，让余晖吸了口气，向后倒去。变成完全形态的暮光转过身，俯下身子，向陌生马低吼。

 

即便是吸血鬼形态，她也是个很吸引马的年轻雌驹，穿着也很时尚，至少是一种不适合打猎的状态。而且，她火红和黄色相间的鬃毛让她觉得很熟悉。

 

余晖对她猎物的突然动作猝不及防，对这紫色的向她低吼的蝙蝠翅膀的小马张大了嘴。释放在她身上的魔咒效果消散了，她的角变成了粉色。余晖尽管惊讶，但是很快恢复了过来，也准备施法。

 

他们缓慢地转着圈，就想两匹来自不同狼群的狼一样。暮光现在理解了吸血鬼的领地意识，因为对这位侵入者的愤怒在她体内沸腾着。

 

余晖首先开口。

 

“好吧，”她得意地笑着。“我不得不说你让我吃惊。这很少发生。”

 

暮光眯紧了她血红色的眼睛。“这是我们的狩猎场，而你侵入了。”

 

“我们？”余晖挑起一根眉毛，说，“你是说还有其他马？”她喉咙中发出笑声。“很迷马啊。特栏牺瓦尼亚中的另一个惬意的氏族。现在，只有你住在那个古老隐喻的城堡里，还是说那里的所有小马都是吸血鬼？”

 

暮光没有回答。吸血鬼只有在对方值得信任的时候才会揭露其他马的身份。目前，这一位没有这个表现。

 

“无序伯爵是你的主人吗？每一个氏族都有位主人。告诉我。你是他的妾之一吗？”

 

暮光跺着蹄子，喷出鼻息。“我不属于任何马！特别是一位雄驹！”

 

余晖惊奇地眨了眨眼，对她的蔑视感到惊奇。但是，她没有流连于她的脆弱，继续着她的徘徊姿态。

 

“但是他是的，不是吗？有马创造了你。他是打算对小蝶女士也这么做吗？”

 

“小蝶女士和你没关系！”暮光吐了口唾沫。“还有，除非你想引发一场团战，不然我建议你立刻离开这个森林！”

 

余晖冷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所以你很明显在隐藏什么。”

 

暮光哼了一声，角上涌现出危险的火花。“想要看看有魔法的我是什么样的吗？”

 

但是她的对手。“我喜欢你。你很有勇气。”

 

紫色的吸血鬼威胁地向前迈步。

 

“好吧，好吧！”余晖说着，投降般地举起蹄子。“我可不想和你纠缠！我这就走！但是记住我的话，小妞。这不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她飞向天空，暮光看着她黑暗的轮廓消失在了树梢。暮光变回了小马形态，砍树分析刚刚发生的一切。一个外来的吸血鬼询问了无序和小蝶的信息。暮光不认为这位陌生马只是因为自身的利益才这么做。流浪的吸血鬼就像独狼一样稀少，因为团结就是力量。她一定是为某位小马工作，一位雄驹或者是雌驹。她说得对。每个氏族都有领袖。

 

但是另一个氏族想要对小蝶做什么？

注释：

（1）原文为罗马尼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