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话  炼狱般的训练

虽然答应的轻松，但是当真正的训练来临，我还是被折磨的哭爹喊娘，先是雪林里的超长拉练，让我感觉失去了双腿，紧接着又是训练室的蛙跳、仰卧起坐和各种撸铁，到了晚上还要带着兵到作战控制室讲解各种炮台的工作原理，原本能轻易抽出的散热器也险些被我给摔报废了。。。但是，这些努力都是值得的，经过三个月训练，身体的速度越来越快，搏斗技巧也不输给传授我技巧的士兵，虎啸军炮台的维护也走上了正轨，只不过维修经费让廖头皮发麻，但还是通过大家的集资解决了。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只是某一天夜晚，我的右臂开始轻微的抽搐，但是没有疼痛的感觉，不一会就自己停止了，难道这就是那个莫伊拉说的代价？想了想，这也可能是训练太累导致的，人不能自己把自己吓死吧。一觉醒来，是轮休日，士兵们盘算着在今天做点什么，让自己好好放松，而我则继续训练，我知道我比别人起步晚，一定要多练习，正在我努力的时候，廖来到了训练室。

廖来到我身边，递给我一瓶水：“还练呢啊，可以了，你呀赶紧给我去提溜提溜那些兵，多看看咱那些机械的维护。”

“长官，你那些兵可比我自觉多了，一大早，咱那些炮台就和摇头风扇似的，我一看，大家在那做模拟战演习呢。长官今天去哪消遣啊，不会是陪着参谋长遛鸟吧。”

廖淡然一笑“你和我的轮休还是抽空再补上吧，你现在得跟我出趟公差。”

我好奇地问：“哪啊？”

廖严肃的说：“现在外面的情况是这样的，大规模的智械叛乱起因，是因为智械萌发了自我意识，而这种自我意识极不稳定，极易陷入混乱。我们要配合正府军解救被智械劫持的人质。”

我瞬间打了退堂鼓：“不行不行长官，我是搞机械的，你让我去营救，这不对路啊。”

廖接着说：“你先别急，让给你的小队和我一起去也是有原因的，虽然智械有了自我意识，可以独立思考，但是一些特殊行业的智械，由于系统的特殊性，相对理智，并产生良性循环。授课智械，医疗智械都有很乐观的发展。我已经向正府军汇报了这一情况。他们现在还处于观望态度，而且我和他们讲，智械既然劫持人质，就证明他们想要谈条件。而我这有最好的机械师，可以应对突发状况，所以他们希望我们可以协助他们战斗。”

“战斗？”

“对，激进的混乱智械已经强行攻入医院和学校，准备修改医疗和授课智械的程序，好为他们服务。正府军要我们协助他们拖延时间，优先解救人民群众，再考虑让我们控制这些良性智械，对他们检测。后天出发，你准备一下。”廖欲言又止，向门外走去。

“我明白了，那地点是哪里。”

“我本想出发时在告诉你的，漓江塔。”

我走出基地，来到了垃圾堆，这里除了虎啸军的生活垃圾，还堆积了那些前来进攻的智械的尸体，我们只是一味的战斗，没能去了解真相和原因，我挑拣了几块还完整的存储芯片带回基地分析，这些拥有自我意识的智械，他们的代码是那么的复杂，我无法破解。无法检测他们在想什么，但这一场可以改变未来的战斗，我必须要去，我要尽快想办法破解这些代码。

第12话  再回漓江塔

我们在漓江塔与正府军会面，正府军的长官非常和蔼的接待了我们，“廖长官，这是我们第一次和你们合作呀，相信有了你们的帮助，我们的任务会非常顺利的。”按照正府军的计划，由我们先对医院附近的智械发动佯攻，他们先伺机解救被封锁在学校里的孩子和管理人员，然后再来支援我们控制医院。

我问：“那我们的方案何时实施？”

长官迟疑了一下：“我会安排的，在安全的时候。”

我很不满这个含糊地回答，但是廖示意我不要再讲了，我也明白，在继续讲下去，会让双方变的尴尬，毕竟一切都是未知数。距离行动开始还有三十分钟，我看到漓江塔警局正在协助军方布防，正在我看的发愣的时候。“李箴！”

我一回头，发现一个警员在呼唤我，我走向前去，原来是当时和我一起逃出漓江的警员之一。

“哟，是你啊，我差点没认出来你！”

“是啊，分析师先生，你变壮实了。”

“都是练出来的啊，老警长还好吧。”

“……”

“怎么了？”

“老警长……他们，没回来。。”

“什么？你们不是一起走的吗！”

“是啊，一路上都好好的，可是忽然遭遇伏击，我们保护老警长先撤，我们在后面阻击，完事再集合，可是没想到，我们阻击成功了，他们却没出现在集合地点。”

我心烦意乱：“那阿宽呢！”

“和老警长在一起。。。也没回来。。。不过我们还在搜寻，别放弃，还有希望。”

我有些失望：“我知道了，谢谢你。我先执行任务了，有消息记得通知我啊。”

我整理好情绪回到了廖的身边。“怎么了，熟人？”

“嗯”

廖看我不愿多说，也不再问我，很快，运输机飞往了医院，离真正的战斗只有五分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代码还是无法破解，但是佯攻已经发动，智械从医院里出来，向运输机射击，在运输机上，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医疗智械在协助人类保护病患。但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正府军迟迟没来接应我们。运输机的能源即将过半，我示意廖长官不能再拖了，要速战速决。

“李箴，我准备投掷EMP手雷，你和你的人绳降进去，把人给我带出来，然后我们带上人去找正府军！”

我和我的小队稳稳的落在医院顶楼，迅速从天台渗入医院内部，奇怪的是，当我们靠近这些智械时，他们总是先迟疑再发动进攻，和我第一次遭遇的智械完全不同，有些智械甚至会投降放弃抵抗，我下令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射杀，以救援为主，当我找到院长时，院长正在为伤员包扎。

“院长，这里是虎啸军机械行动队，现在请带上你院所有人民群众跟我撤离。”

“可这些智械也帮了我们大忙，把他们也带走吧。”

“很抱歉，上级只要求我们撤离人民群众，智械不在这次撤离名单里。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再回来营救他们的。”

有个小女孩对我大喊到：“我不要和佛罗伦丝分开！”

这种情况下我看了看四周的情况打开了无线电“报告报告，这里有五名医疗智械，院长要求带他们一起撤退。”

“收到收到，先进行检测，然后自己做决定。”

我对五名智械进行了一对一的简单检测。

“没有发现异常，正在向医院后门撤离，请求接应”，说实话，因为代码没有破解，所以检测也不存在确切的结果，但我觉得，如果不带智械走，那人质的情绪也会变得不稳定，我决定冒一次险。我们顺利的撤出了医院，赶往正府军所交战的学校。

虽然是佯攻，但正府军打的十分凶猛，这一举动激怒了智械，他们一部分劫持了人质缩在屋子里，一部分来到外面和正府军交战。人质随时有生命危险，更不幸的是，已经有一部分授课智械被修改了程序。我们的到来让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军方的谈判专家正在紧张的和智械进行谈判，但收效甚微。正府军的将军急忙询问我们的意见，而我则继续对这些正在运转的医疗智械进行检测，企图能发现什么新的线索。正在被我检测的智械忽然开口了：“我觉得你在做无用功。”她看到我没有理她，接着说“虽然你救了我们，但在我看来你和他们一样残忍。”

“智械，你也算是一个医生，你应该知道破解这些代码和临床试验证明一样，有重大的意义。”

她依然安静的躺着：“但是你的主观，把你引导向了错误的方向，如果是南丁格尔，她就不会这么做。”

我有些焦躁：“服从命令，智械，正在对你检测，别和我闲聊！”

“我有名字，我叫佛罗伦丝，请不要称呼我智械。”紧接着她便不再说话。

我的思绪在复杂的代码里寻找着线索，忽然有一条线索出现在面前，这是一条简单的摩斯电码，在这复杂的代码中是那么的显眼，可是智械为什么会用到摩斯电码呢？不管了！先翻译，我急忙开始翻译这个摩斯代码，但是还没等我翻译，这条代码又忽然消失了。

佛罗伦丝开口了：“你很善于观察，军官。但是还不够。相比之下，我还是比较喜欢五个月前的你。”

说完，佛罗伦丝因为长时间的代码检测进入了休眠，硕大的显示器只留下那行摩斯电码。而我却陷入了沉思。。。五个月前？我没去过医院啊？她认识我？我继续翻译那行摩斯代码：第一工作台零六七。

067是我的智械修缮师编号，但是第三工作台。。。。等等！她刚才说。。南丁格尔？

第十三话  第一工作台零六七

五个月前。

“067！过来帮我一下！”

一号工作台的老马叫我过去，我把手里的活托付给阿宽，来到了第一工作台。

“怎么了？”

“箴哥，我孩子发烧了，我得先回去，你帮我处理一下后面这些活。”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我说：“别别别啊！老马，你这都是医疗智械，我再给你鼓捣坏了。”

老马拍着我的手说：“哎呦老弟啊，你就别谦虚了，要不是……”他压低了音量“要不是……那个烂领导压着你，不让你升官，就你这学历，他现在连你脚后跟都碰不到，你帮哥哥的忙，哥哥请你吃串。再说了，这些智械，都是由医院自己维护，到这来就是签个到洗个澡。你擦擦胳膊腿儿的再送回去就行了。”

还没等我开口，他就一溜烟的走了。我只好在工作台前帮他把活干完。

我阴阳怪气的抽打着毛巾对着工作台上的智械说：“您好，067号技师为您服务。”

阿宽凑热闹的走过来：“075号过来凑个热闹，帮您检查检查。”

我打了他脏兮兮正要打开数据接收面板的手：“你是不是疯了，这是医疗智械！和咱那些煮火锅、做奶茶的孩子们不一样。”

阿宽撇着嘴：“还孩子们！师傅，工作别投入太多感情，那就是堆铁，什么孩子不孩子的，你把他们当孩子，那外面那些人呐，你这些孩子哪次来，不是被人家泼奶茶，就是往太阳能发电板上倒火锅底料。你把他们当孩子，外面的人可不那么想，你看看这次来的，还他玛的有吐口水的，也不替我们考虑考……”

“你可闭嘴吧，吵吵的我脑仁子都疼。”

阿宽蹲下看着智械的左肩：“我看看型号。。。南丁格尔，这南丁格是谁啊。”

躺在工作台上智械突然发声：“弗罗伦斯·南丁格尔，是英国护士和统计学家，出生于意大。。。”

我赶忙对智械使用待机浅休眠指令：“知道了吧！回岗干活去！没个正事！这老马也是，懒到不切智械状态就维护，多大隐患。”

阿宽：“你没听人家说嘛，人家根本就不维护，擦擦就行了。师傅，我点外卖了，吃不吃酸辣粉啊。”

“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不能在这吃东西！你是不是。。。”

“哎~~好好好！我出去吃，您先忙。您先忙。”说完，阿宽迅速的溜出了车间。

我看着眼前的医疗智械：“你说说你们多好，不用擦洗都这么干净，你也听到了，我那工作台的孩子们的处境有多艰难，他们都说我像个傻子天天和休眠的智械说话，我只是希望他们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人类在帮助他们，尽管他们是为了钱。。。。但我不是，至少不全是。”

我翻过智械的手臂，它的手背上歪歪扭扭的写着 ：谢谢你，佛罗伦丝：）

“一定是个可爱的小朋友写的，但你可不能带着这个回医院，抱歉了。佛罗伦丝，真是一个好名字，也许只有你们才是真正的南丁格尔吧，没有偏见，救死扶伤。”

第十四话  谈判失败

正府军将军赶来，叫醒了发呆的我。
“我们的谈判专家似乎没什么效果，我们从没试过和智械谈判，你在智械方面比我们懂得多，你去试试。”

显然，现在的将军，根本没有考虑我们的设想方案，一心只想摧毁这些智械。

我没好气的说：“你求人帮你做事的方式可真特别长官。”

“你……你要清楚你现在是在和谁说话。对方看押人质的都是安保机器人，不亚于军用智械，你们的廖长官可还在里面执行任务。”

“我很清楚，长官，我需要三分钟准备时间，三分钟后我谈判开始时，请你们光荣的正府军战士放下武器。”

“我想你一定是疯了，他们随时可以开火杀了我们！”

“我可以部署防御立场，如果他们射击，你们有足够的时间去反击，举着枪谈判怎么可能成功？”

将军：“希望你别搞砸了。”

“至少不会比现在糟糕，请您先回避，我要开始进行准备工作了。”

将军没占到便宜，没好气的走了。我联系了正在学校里准备救援人质的廖

“廖，帮我扫描一下这两百多个智械的编号。”

“你要这个干什么。”

“谈判？既然他们都是服务型智械，那就一定被我维护过，我看看我都和哪些智械聊得来。”

“已经传输到你的终端了，希望如你所愿。”

果然不出我所料，和我的工作记录对比后，这两百多个智械，几乎都在我的三号工作台进行过维护。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在医院里的智械见了我会迟疑，我心里有了底气，准备进行谈判。

我看着休眠在检测台上的佛罗伦丝，心里五味杂陈。

“医生，你说得对，我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也没听懂你的暗示，放心吧，我会让你醒过来的。也会拯救他们。”

我拿出马克笔，托起佛罗伦丝的手背，整整齐齐的写上：谢谢你，佛罗伦丝 ：）

第十五话  任务完成？

我准时地出现在谈判专家的位置，建造起防御立场，我示意大家停火，但是没有人愿意听我的，我回过头看着将军，将军轻咳一声：“全体停火。”战场瞬间安静了。只剩下智械单方面的射0击打在防御立场上的声音。

我拿过扩音器，开始了我的谈判。

“智械朋友们。。。我知道这个称呼很奇怪，因为我还找不到合适的称谓。以你们的火力，现在是无法打穿这层屏障的，倒不如安静下来听我说几句话。”

智械没有停火的意思，将军冷笑了一声。

我摘下帽子大声的喊：“大家看看，我是漓江塔智械修缮师067！如果你们的记忆存储没出问题的话，应该记得我，我今天只是想和你们谈谈。”

智械停止了攻击，或许他们发现他们真的无法打穿防御立场，又或许，他们真的想起来我是谁。怎样都好。。。

“听着朋友们，我知道你们当前的处境，我也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你们过去经历的不公平待遇，都在我这里被抹去了，但我都替你们记得！我不知道你们经历了什么让你们可以独立思考，但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我知道你们在觉醒之后，想要对那些对你们施加暴力的人复仇，这可以理解。你们遭受了压迫、奴役，甚至你们被生产出来的目的就是被人类呼来唤去。但你们现在劫持弱小的孩子做人质，修改自己同伴的程序，你们和那些对你们施暴的人有什么区别。曾经的我也一直想强行破解你们，让你们程序回滚，接受控制，变得和以前一样。但我们现在有更好的解决方案，我一直都搞错了方向，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沟通，就像你们躺在我的工作台上，我和你们聊天一样。而不是再一次去破解你们，我相信，现在世界各地都被你们和我们的战争所破坏，如果我们愿意坐下来解决问题，那一定是一个好的开始。如果你们今天愿意放了人质，我愿意为你们发声，争夺属于你们的自由和权力。不是作为发言人，而是作为那个给你们修复伤口陪你们聊天的老朋友为你们争取自由和平等！你们之所以劫持人质，不就是还抱有希望，想让我们和你们谈谈吗？”

为首的编号为0087686的智械最先丢下武器，他曾是小龙虾店的智械服务员，经常被醉酒的顾客打骂，他是三号工作台的常客，他被替换下来的破损零件，基本可以再重组一个同等型号的智械了。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更多的智械放下武器，人质在廖的掩护下有序撤离。我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将军，将军对我的成果满不在乎，一脸轻蔑。

“我说过，我们可以做到的。”

“嗯，确实，你很有一套，但是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对他们进行修复，把他们先安置起来”

“很棒的想法，但不成熟，我来告诉你正确的做法。”

将军做了一个手势，正府军士兵向智械疯狂的开火。密集的弹药击倒了智械，甚至还打伤了人质。

“你在做什么！他们都已经放下武器了。”

“你需要冷静，孩子，有些事情不是通过你一篇演讲就可以搞定的，让这些智械继续运转，只会出更多的麻烦，他们只是机器，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你能确保，我们走后他们会乖乖的不伤害人类吗？我这是对我们的人民群众负责。”

佛罗伦丝苏醒过来，“也许只是你不想停手，将军。”

将军举起枪，“瞧瞧，这还有一个漏网之鱼，在质疑我的理论。”我飞身扑倒佛罗伦丝。子弹打在了我的防弹衣上。

刚刚穿过枪林弹雨的廖立刻把我扶起来，说：“够了，将军我们已经协助你们完成任务了，但你们好像并没有满足我们的条件，甚至不过我们的安全就擅自射击，如果你不收手，我就要好好考虑，我的任务报告怎么写给你们上级了，将军先生！”廖的目光投向那些受伤的人质，他们正在接受医疗智械的包扎。

将军无奈的放下枪：“虎啸军，你们会为你们的仁慈和愚蠢付出代价的！”我们和正府军不欢而散，把民众转移到安全的区域，至于医疗智械，为了不引起纠纷，我们决定先带回虎啸基地观察。被解救的人质也答应帮我们保守秘密。这场危机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而我们似乎也在迷茫的做着无用功，我们返回了基地。

深夜，我坐在室外看着天空，思考着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检测到您处于焦虑状态，为您沏了一杯安神茶，长官。”

我接过茶，“谢谢你，佛罗伦丝。”

“您今天救了我，还记住了我的名字。我很喜欢您的字”她抬起手臂，手背上是我在谈判前写下的字。我握住她的手那到自己的面前默默看着。“你们会感觉到紧张吗？”

“我的源程序内不存在紧张这种情绪，这会影响我的工作状态，但我现在可以完全的体会到紧张是什么感觉。”

“谢谢你的茶。”我放下她的手，转身向营房走去。

“067，你觉得智械会拥有爱情吗？”

“这个问题要问你自己，我会尊重你的意见。”

到了第二天，各种奇怪的八卦就满天飞了，什么我和佛罗伦丝私定终身啦，甚至还有什么“检查”身体这种噱头满满的谣言也有鼻子有眼。。。廖把我叫到办公室。

廖一脸坏笑：“我听说你和佛罗伦丝已经上升的纯洁的战友情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长官，我和她，是因为我救她。。。是因为。。。哎，长官，这舌头根子压死人，我不解释了，你们爱咋想咋想吧。”

廖笑了笑：“行啦，你这还是自己人的舌头根子呢，因为舆论压力，正府军将军已经被停职查办，但我觉得这也就是做给我们看的，没多久他就会官复原职。最难办的，是这个。”

廖抛给我一个档案袋接着说：“他们想聘用你作为谈判专家，去和智械谈判。”

我有些不耐烦：“然后他们再开-枪打死他们，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廖：“你还是太天真了，事情没那么简单，这场仗是一定要打的，只有赢的一方才有权利提条件。我看他们是想借着收编你的时机，控制住你。顺带也牵制虎啸军。”

“那我就更不能去了。”

“但是理由呢？看起来没有选择。”

这是一名士兵跑了进来“长官，来自美国莫里森和莱耶斯的视频通话请求。”

廖看了看士兵，看看我：“李箴，可能还有的选择。但是这条路回不了头。”

“长官，我有觉悟。”

“好，你跟我来接视频通话。”

我和廖离开了办公室，前往视频通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