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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LP】《我的室友是个吸血鬼》(8)餐桌上的双簧 爱情 中篇小说

2021-05-18 21:23 作者:灵鹘马尾鸢  | 我要投稿

第八章 餐桌上的双簧

  第八章


  餐桌上的双簧




  > A Dinner and a Sh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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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生中为数不多的几次,我感到自己没有独角是件好事。尽管我在餐桌上显得格格不入。我有点同情维尼尔了,她面前摆了至少一打规格各异的刀,叉,还有汤匙和丝绸的餐巾,各在某道特定的菜端上来时派上用场。作为低马一等的陆马,没有浮起工具的能力意味着我在餐桌礼仪上拥有豁免权。


  她盯着我父母的独角在看,我在桌子下捏了她一把。


  气氛陷入了焦灼。变得难以忍受起来,让你怀疑自己的决定,搞不懂自己一开始为什么要答应这一切。在这里坐着完全是在浪费生命。


  “与你相识是我的荣幸,斯德拉赫小姐。也许你更愿意我用你的艺名来称呼你,DJ-Pon3?”


  “叫我维尼尔·斯德拉赫就很合适。”她不动声色地答道。


  “和我说说,我的奥克塔维亚。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清清嗓子,目光仍然停在已经研究了五分钟的菜单上,耳朵捕捉着每一句谈话。“您知道的,母亲。因为我遇到了些,呃,财政上的困难——”


  “在万马奔腾庆典的失败后。我听说了。”母亲插话进来。


  “——我当时搬去了马哈顿,那里的开销我还负担得起。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搬回来和我们一起住,亲爱的。”父亲突然问道。


  我抑制住自己反唇相讥的冲动——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假如有一天,我身无长物,饥寒交迫,一文不名,在冰冷的大街上饿着肚子受冻。这种情况下,我宁愿在路边过夜,也决不可能爬回家乞求他们收留。


  “应该说,我希望能在经济上……独立。”我傻笑。


  “你的着装明显印证了这一点。”她也傻笑。


  我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我努力保持自己的态度不受影响。她身上的花边和裙褶比一整间女装店的库存加起来都要多,还有她身边企鹅样滑稽的丈夫。


  侍者的出现稍稍缓解了餐桌上剑拔弩张的气氛。他向我们询问开胃菜的选择,那服务生看我和维尼尔的眼神就好像我们两个是社会的渣滓似的。


  “请给我一份蒜蓉面包,”维尼尔停顿了一下,“不要蒜蓉。请再给我一杯水。”


  我想死,脑死亡也行,这愿望从未如此迫切过。


  “我和她要一样的。”我简单地说。“外加一份苏骆兰威士忌。”我需要些强力的麻醉。


  “威士忌?”父亲轻声发笑。“我还以为我们培养了个品味高雅的女儿呢。”


  母亲显得严肃得多。“太烈了。”


  我自顾自地继续我的发言。“正如我所说的……”


  “你说你是在哪里认识的维尼尔·斯德拉赫?”


  我脸色发白。“在一间——”我挤出那个字眼,“酒吧。”


  “在夜店里?亲爱的。我以为你不是那种混夜店的小马呢。”


  母亲失望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显然有意要令我难堪。


  “那也是情有可原的!”我几乎要叫起来,有些慌乱了。“我在那里认识了维尼尔——”


  “你们喝醉了吗?”她诘问。


  我们当时高得都要喝死过去了。


  “当然没有!妈,我怎么会是那种小马!维尼尔也不是!”


  她满意地笑了。“很好。现在,我希望能再多了解些关于你的事情,维尼尔·斯德拉赫。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那当然好。”


  开胃菜端了上来。当我意识到自己点了面包与黄油时,一切都为时已晚。想象一下,如何仅用你的嘴去对付抹了黄油的面包!黄油也好,奶油也罢,没有什么区别——难以置信的美味,同样会让你发胖,更能让吃相无比狼狈。正当我鼓起勇气准备和面包做一番斗争时,维尼尔的独角亮了起来。


  她浮起一片面包送到我面前。“咬一口。”她在笑。


  她在试图喂我。我死的心都有了。我窘迫地笑起来,也许有点太大声了。


  “哦,维尼尔!”


  拒绝她无疑会很失礼。我凑上前,咬了一小口。


  “有什么让您感兴趣的吗?”维尼尔问她。


  “随便什么,只要你愿意告诉我们的。”母亲礼貌地答道。


  维尼尔顿了顿。“嗯,我生在小马谷,在那里生活到十八岁。之后我去了马哈顿,做我的音乐。我偶尔也在坎特洛特发展。”


  干得漂亮,维尼尔。


  她的回答足够含糊,既不必暴露过多细节,又足以维持谈话进行下去。我发现自己对她的身世感到好奇,我对她在马哈顿相遇前的一切一无所知——生在小马谷?


  “小马谷?那里怎么样?”我的母亲已经给维尼尔贴上了先入为主的标签——乡下来的土包子。


  “是个好地方,生活安逸。”她答道。“邻里和睦,夜不闭户。不像坎特洛特那样。”


  “请问各位想吃点什么?”侍者失礼地插话进来。


  “土豆沙拉。”维尼尔答道。“外加玉米。”


  “来份小炒,谢谢。”我说。“维尼尔她在坎特洛特会所做DJ。”我继续叙述,希望这家声名远扬的夜店能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打碟的?”


  “不只是打碟!”我结结巴巴地纠正她。“维尼尔也做自己的音乐!也许你听过小马国女孩那首歌?她和谐律元素中的一位合作完成了那首曲子。对吧,维尼尔?”


  “一点不错!萍琪派做了那首歌的声乐部分。”


  “欢笑元素?天哪,多荣幸啊。”母亲的眼睛睁大了,“真是好运。尽管我恐怕对流行音乐不甚了解。”


  她的语气绝对不怀好意。她轻描淡写的评论简直是恶语中伤。尽管维尼尔显得泰然自若。


  “谢谢。”


  “我在外面简直没有听不到这首歌的时候。”父亲揶揄地补充道。


  我抓住时机问维尼尔,“你还在小马谷主持过时装节不是吗?”


  她笑着点点头。“为瑞瑞小姐。我通过我母亲认识的她。我妈妈是位时尚摄影师,嗯。”


  这成功吸引了我母亲的注意。“多荣幸啊。旋转木马时装店在坎特洛特一向引领着时尚潮流。”


  谈话难得地沉寂下来,有那么一会儿,餐桌上出现了尴尬的无言,只剩下餐厅里的音乐与喧嚣。我们心照不宣地吞咽着各自的食物。维尼尔用餐叉戳着面前的菜肴,发出不愉快的咀嚼声。我有些难堪地给了她一眼。


  “维尼尔,”我咕哝着说。“我以为你点的是土豆沙拉。”


  谢天谢地,维尼尔在开口前咽掉了咀嚼着的食物,奇迹般地飘起餐巾拭了拭嘴唇。“没错,炸土豆片沙拉。”


  我想一头撞死在餐桌上,力道之大足以送维尼尔一张月球单程票,不,往返都够了。


  “后来维尼尔和我交往得更多,我们彼此也就熟稔了。”我解释着,有意遗漏掉关键的细节。


  “交往?”


  “喔,比如一起听场古典音乐会,或者在一起讨论音乐理论。”我扯谎。“她提议我们可以搬到一起,找一间更大更好的房子住。于是我们就住在一起了。”我心满意足地笑了。


  母亲挑了挑眉毛。


  “我是说,住在一起。不是在一起,是在一起。”我紧张地干笑着,拉一拉自己的领子。“这样说是不恰当的,我们当然不是,额,在一起那种。”


  母亲抽了一口气。“你的脖子!”


  我魂飞魄散,忙不迭地遮住。


  “绷带!”她尖声叫着。“塞拉斯蒂亚在上,你的脖子怎么了?”


  维尼尔来救场了。“别担心!我们只是,呃,闹着玩来着。”


  我连忙附和。“对!就我们俩,玩得有点过火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母亲怀疑地打量着我们。“给我看看。”


  我懵了。“在这儿?”


  “是淤伤吗?还是割伤?”


  我有点口吃。“我想其他客人不会乐意的,”我吸口气,大声说。“会弄得到处是血的!”


  维尼尔舔了舔嘴唇。


  “你去过医院了吗?”父亲追问道。“老天爷,听上去很严重。”


  该转移话题了,就现在。


  “那么,甜点吃什么?”我害羞地笑起来。


  我很遗憾,维尼尔不得不强行微笑着听完他们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关于独角兽种族优越性的愚蠢论调。


  接下来的半个钟头,我们专心致志地戳着各自面前的甜点,全小马利亚最好的芝士蛋糕。最优质的臻选,点缀以新鲜水果,可以与塞拉斯蒂亚的皇家糕点媲美。我探着身子,张大嘴,尽我所能地不把糖霜弄得到处都是。我咬了一口,把身子缩回来。美味。


  维尼尔指着我,咯咯地笑起来。


  “怎么了?”我问她。


  我鼻尖上沾了一抹糖霜。她靠过来,有那么一秒钟,我以为她要把它舔掉。而她只是轻轻把它擦掉了,附送一个调皮的微笑。


  “可惜奥克塔维亚没有独角,真是我们家的羞耻。”母亲声音中流露出遗憾。


  “呃,是吧。”维尼尔勉强附和。


  她看上去要原地爆炸了。我正考虑着用餐刀切除自己前额叶的可能性,也许用餐叉会更合适。


  “她能取得今天的成就真是不可思议,她身体上的缺陷也没能阻碍她。”


  吃你的蛋糕,奥克塔维亚。别说话,一个字也别说。


  “啊呀!”父亲突然叫起来,攥着一只前蹄。


  这就是用刀叉吃奶酪蛋糕的下场。


  “我把自己割着了。”他用餐巾去擦那小得可笑的创口。


  依他们的性格,肯定要投诉餐厅要求赔偿了。


  维尼尔剧烈地喘息着,瞳孔间闪过一丝红色。她的嘴唇发颤。我循着她的目光看向那块绸布餐巾,上面沾了一抹鲜血。她咬紧牙关,紧闭双眼。


  哦不。


  “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什么事都没有!”我抓住维尼尔的前蹄,把她拉起来。“她需要……失陪一下。”


  她紧紧环抱住我的脖子。“我——很好!”她痛苦地挣扎着。


  “最近的洗蹄间在哪里?拜托了!”我不假思索地呼喊。


  我踢开盥洗室的门,把我们两个丢了进去。我拧开龙头,把冰凉的冷水溅在维尼尔脸上。


  “维尼尔,维尼尔!”我轻拍她的脸颊。“你还好吗?我以为你不用进食的。”


  “是。”她嘟哝着,脸色铁青。“对于吸血鬼来说就是这样,你明白的。身边都是温暖的血袋。”


  “别说了,你会没事的。”


  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即便是一丝新鲜的血迹也足以令她陷入狂躁。她跌坐在地砖上,尖牙伸了出来,双眼也成了妖冶的血红色。她呻吟着,痛苦地抱住头,好像要把对鲜血的欲望从脑海中驱逐出去。我紧紧攥着她的蹄子,就这样守在她身边。


  “我想……我应该会没事了。”她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真的?”


  “没事了。我走之前应该小酌一点的。”


  我笑了。“谁能料到这个呢?”我帮她慢慢站起来,拥抱她,许久。


  “奥塔。”她喃喃着,低下头。


  “喂,别说了。”


  我不容置疑地吻上了她的嘴唇。我不明白她的眼神中为何带着惶恐,她的目光越过我盯着后面。她试着发出声音,却在唇齿交合间被噎在了喉舌中。


  “什么?”


  维尼尔指着我身后。


  “怎么了你这是……”我说着转过身来。


  我们应该把门锁上的。


  我的母亲尖叫着,我来不及开口,维尼尔已经闪电般地冲了上去,用蹄子给了她一记结结实实的闷棍。母亲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倒在地上,奇迹般地,还在呼吸。


  她刚刚打了我的母亲。


  “啥??你干了啥?……”我找不到语言来表达。“什么鬼?!”


  “真的,我等这一刻很久了。”维尼尔甩着酸痛的蹄子。“无意冒犯,但您母亲就是个混蛋。”


  “维尼尔?”我的声音发颤。“我想——”


  “抱抱我?”


  “不!我他妈想给你个耳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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