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FORGIVEN,渣翻。不可饶恕2

第一连的骑士们
他的情绪因为秘密会议期间的交流而变坏了,当他的死翼骑士们聚集在传送场时,贝利亚几乎没有说话。这五位老兵是黑暗天使中最优秀的,甚至是死翼中的精英,他们非常了解大导师,所以在他面前保持沉默。每个人都穿着死翼著名的战术型无畏盔甲,巨大的战甲甚至让他们的战斗兄弟都相形见绌。在他们象牙色的盔甲外面,穿着带有战团色彩的绿色罩袍,边上镶有金线和银线。
与死翼的其他战士不同,雄狮的骑士们不使用远程武器。相反,他们使用头上装饰着尖刺的巨锤——蒸汽能量从上面的孔洞里面逸出,造成一层绿色烟雾萦绕着他们。他们的导师赞多尔挥舞着一根带有三根链条的连枷,每根链条的末端都是一个香炉般的球体,球体上闪烁着破坏力场。每个战士都带着一个巨大的盾牌,上面浮雕着有翼赦免天使的形象,其保护力场的微弱光环在表面上闪烁。
每位骑士还戴着各式各样的饰物——钥匙、天鹰、头骨等等。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它们似乎只是简单的装饰品,但从内环的眼光看待它们的人来说,每一件都讲述了骑士在狩猎中取得的成就和他们所知道的秘密。这些饰物与他们的护膝和护胫上的纹章,以及他们披风上刺绣的额外设计相结合,描绘了每个战士的生活履历以及他所出身于哪个受战团管辖的各个飞地。
当贝利亚走到队伍前面,转身向他们讲话时,雄狮骑士们举起武器敬礼。随着左舷火炮甲板开火,这艘巡洋舰颤动了几秒钟,数千吨弹药向那艘曾作为阿诺维尔旗舰的巡洋舰投掷过去。空气中充满了看不见的能量,虚空护盾发生器正在全力运转,以积攒静电抵御反击。
“我们已经抓住了把我们带到塔尔西斯的东西”大导师宣布。“叛徒被关了起来,我们的主要任务完成了——一项必须进行但秘密进行的工作。在我们面前,有一项更崇高的任务要交给雄狮的战士们。现在轮到我们在轨道上进行战争,而鸦翼将继续在地面上彰显我们的力量。”
贝利亚把手放在腰间沉默之剑的剑柄上。他另一只拳头握着风暴爆弹枪,这把笨重武器的重量根本比不上他盔甲里纤维束的强度。
“我们将在敌人侧面作战:之前萨福大导师和考尔德伦小队给了敌人重创,但敌人并没有被征服。我们将率先出击,瞄准敌人的心脏——飞船的反应堆。其他几个小队紧随其后,瞄准武器炮台和支援系统。我们不能独自摧毁一艘星舰,但我们会让它残破不堪,在忏悔勇士号的火炮甲板面前不堪一击。一个理想的死翼的杀戮场——封闭的空间和致命的肉搏。我的雄狮骑士们,准备好了吗?”
“为了雄狮!”喊声从五个外部通讯系统中呼啸而出。武器随着战斗的呐喊声同时举起。“为了帝皇!”
贝利亚受到了鼓舞,他的阴郁思想被陪伴他战士们的素质所鼓舞。没有人能达到他对完美的期望,甚至连他自己也不能,但死翼的骑士们接近这样的高度。眼前的任务并不复杂,胜利的标准也很简单。率领他的连队进入战场,面前是一个目中无人的敌人,身后是死翼的精锐,这种感觉真好。
在头盔里,他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跟我来,兄弟们。”他说着转过身,朝传送场上最近的一块大理石板走去。打击巡洋舰上的传送器远不如巨石的系统强大,所以一次只能传送两个小队到他们的目标。贝利亚设计了一个攻击计划,确保敌人的虚空护盾在足够长的时间内关闭,以便三十名战士发动攻击。
为了提醒敌人不会甘心屈服于这样的命运,忏悔勇士号颤抖着,房间里的灯光昏暗地闪烁了几秒钟。甲板上传来了船体破裂的警报。在评估伤害时,贝利亚的声音变得活跃起来。他抹去干扰,检查他的骑士是否到位。
“激活感知界面。”他告诉他们,并发出信号。
他的视力中断了几秒钟,因为其他队员的自动感知信号被他盔甲上的机魂同化了。他的视野再次融合成一个混合的形象,这由他兄弟们的战甲收集的情报拼凑而成。即使拥有多年终结者盔甲的经验,当感官被激活时,贝利亚仍然会感到轻微的恶心,就像所有人一样。
如果要他描述的话,贝利亚会说,这就像多了五双眼睛,随着同伴的移动,它们的视野也会改变,另外还有五双耳朵,它们创造出的音景如此清晰,以至于他可以不受阻碍地盲目导航。他不知不觉地意识到死翼骑士与他的位置和彼此之间的位置,就像如果他举起手臂或弯曲手指,天生的运动感觉告诉他的一样。
他的视力中心集中在他直接自动感官的输入上——他通常会看到的东西。边缘是融合在一起其的他死亡之翼终结者的模糊图像——给了他周围地区的多维视角。随着一声微弱的命令,他将主导画面换成了克拉里昂盔甲投射出的画面。眼前的景象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相似的景象,就在他左边三米的地方。他把头向左转,但除了视野右上方边缘的小的子视野外,视野没有变化。
“克拉里昂兄弟,复合测试。”
死翼骑士回应后,将他的头盔转向了贝利亚。大导师从侧面稍稍向后看了看自己。他抽出沉默之剑,高举在空中,从克拉里昂的视角看到了整个过程的流畅。
“自动感知系统集成情况良好”他吩咐盔甲将视野恢复正常。“战争机器将主导正面战场。感谢机械修会和机魂。开始合并鸟卜数据。”
每一套装甲装备都装有一个扫描阵列,其大小相当于战团其他战斗兄弟所使用的任何手持或车载设备。在启动时,战术无畏装甲会在自动感知的输入之外,从中使用热力、运动、压力、电磁和声音探测器对其周围环境进行探测。这是传感装置的第三个也是最大的用途,因此,在300米半径内的任何敌人都可以被探测到,如果小队成员被分开,最远可以探测到一公里。
不幸的是,乌尔索星球的亚空间与现实的重叠给感官带来了负担过重。如果他的连队能全力运转,毫无疑问,他们会拿下恶魔的堡垒,避免随之而来的高昂代价和可耻的撤退。他已经就此事写了一份详尽的报告,准备在远征队返回巨石时交给机械军士们。
“所有系统都准备好了”大导师宣布。他把剑指向那个戴着兜帽、穿着长袍、操纵传送器的奴工。“开始传送。”
神秘的紫色和蓝色能量从传送环后面的马蹄形线圈发射器中跃出。古老变压器的哀鸣声和电缆的噼啪声充斥着整个房间,骑士的盔甲在闪烁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帝皇保佑”贝利亚低声祈祷着,这是他童年时的一个习惯,在黑暗天使的那些年里,他从来没有完全消除过。这是在恳求帝皇在即将到来的航行中护佑他,就在贝利亚第一次传送之前,这句话又回到了他的脑海里。“我们天堂的骏马,将荣誉送予帝皇。”
就在最后一个音节从贝利亚的嘴唇滑落时,传送能量达到了它的高潮。他感到精神抖擞,思想从身体上飞升出去。这种感觉似乎持续了几分钟,但实际上,只是他的身体随着忏悔勇士号消失之前的那一瞬间。
谎言中的真相
很容易看到敌人的运输车从编组场出来的地方。一段四米长的铁丝网围栏已经倒塌,泥泞的地面上留下了宽阔的痕迹,驶离了高速公路。烟雾弥漫的废气仍在柔和的微风中徘徊。
提巴拉因和尼利安首先到达了栅栏上的洞,当安内尔和卡拉图斯到达时,他们已经走了一百米远,兰德速攻艇在头顶掠过、射击,继续与仓库中剩余的敌人作战。“四号剑”的裂隙炮发出的独特的尖锐的噼啪声,打断了重爆弹枪开火的咔咔声。
骑过破损的栅栏,安内尔起初以为逃跑的载具只是要穿越乡村,但在50米后,他们遇到了一条的小道,因为最近被车辙搅动而扬起灰尘,这条小道向南弯曲,进入一片森林。狩猎导师和他的同伴几乎在屋檐下,而安内尔和卡拉图斯则转向崎岖不平的道路,跟在后面。
急切的心情促使安内尔拼命加速。渴望不仅仅是超越他的同伴,出现在战斗中,而是陶醉于在天空下开阔的地面上骑行的简单乐趣。
“最近我们太经常被限制在走廊和街道上了”他对他的战斗兄弟说。“完全放开驾驶一直是罕见的。”
“太对了,兄弟”卡拉图斯答道。“当狩猎变成现实时,它会鼓舞精神!”
安内尔笑了:“这时萨布瑞尔可能会有一些讽刺。我在这方面做得不如他。”
“是啊,我承认他的幽默常常是恰到好处的。但是,尽管这让人振奋,他的智慧却常常在其他方面背离了他。”
他们走到树冠的遮蔽处,小路在树林中弯弯曲曲地向山下倾斜。安内尔可以闻到他中队兄弟们摩托散发出的油和烟味,他知道他已经和他们拉开了距离。前面的路向左拐了一个大弯,他看到了一个机会。
他把摩托向左倾斜,撞出了小道,压在了树下的覆盖物和泥土上。他感到轮胎滑了一秒钟,于是发动引擎以增加抓地力,同时扭转车把以绕过一棵粗壮的树干。
“你在哪儿……?”卡拉图斯没有回答完这个问题,而是把他的摩托扭到了安内尔的车子后面。似乎萨布瑞尔的精神永存。谁知道愚蠢会传染呢?”
安内尔几乎没有听到同伴的抱怨。他努力集中注意力,视线在正前方的树木之间闪烁,前方道路上黑色形状的闪烁,以及黑影显示器上传感器返回的光点。
他平稳地驾驶着飞速行驶的摩托在茂密的树丛间穿行,撞到树根和石头上。他可以在扫描显示器上看到卡拉图斯已经落后,不愿意赶上安内尔的速度。安内尔想知道卡拉图斯是否正确,他是在用这种愚蠢的行为来补偿萨布瑞尔的牺牲。他决定不在乎。鸦翼人被期望表现出勇敢和大胆,去完成不可能的任务。
他重重地撞在小道上,几乎从车座上摔了下来,因为轮胎的抓地力很牢固,拖着他穿过了布满车辙的路面。他回头瞥了一眼,看到提巴拉因和尼利安在大约150米远的地方。叛徒的装甲运兵车冒着浓浓的黑烟,像雾一样笼罩在道路上,虽然车辆本身还看不见。
安内尔以最高速度进入下一个弯道,努力倾斜入弯,几乎失去了对黑影的控制。风把腐烂的树叶吹过道路,使它变得光滑。他感到摩托从他脚下滑了出去,车轮在不平的地面上颠簸着。他猛地把脚踩进土里,把脚跟挖进土里当锚,这样他就能控制住车子了。他受伤的膝盖再次疼痛,关节后部受损的纤维束通过装甲系统发出了警告信号,但他坚持住了。
他把车子扶正,让它横冲直撞。敌人载具在前方300米,慢慢地从小路的一边漂移到另一边,司机试图保持每小时60公里的速度。
安内尔使劲加速,充分利用了直道和载具履带留下的新车辙。他很快把差距缩小到200米。在一阵激光脉冲闪过之前的一秒钟,从宽阔的运输车顶部发出的枪口火焰提醒了他。
“炮塔武器是多管激光枪。”他一边对同伴说,一边向左转,以避开另一束红色闪电。
黑影的等离子魔爪自动瞄准器试图锁定高速行驶的运输工具,但颠簸的道路和急转弯的车辆超出了小机魂的能力。安内尔本能地开枪,等离子闪电猛击在运输车的后部。金属在撞击下弯曲,但车辆没有明显减速。
炮手开始瞄准,路上又一阵多束激光的齐射。安内尔仍在前进,但由于要左右迂回以躲避零星的激光火力,现在速度变慢了。看了一眼显示器,他的同伴们还落后一百米。
道路开始弯曲,将更多的运输车侧翼呈现给安内尔。附加的装甲板被固定在两侧,但履带仍然暴露在外。安内尔瞄准了履带外壳,再次发射了等离子魔爪。突然,厚厚的黑烟从履带单元中滚滚而出,将安内尔吞没在黑暗中。他的自动感官在各种光谱和热模式中闪烁,而激光的闪光沿着道路扫过。
安内尔的视线稳定下来,就在一道闪电击中他的右臂和肩膀时,灼烧着他盔甲的陶粒。他几乎失去了对车把的控制,不得不减速重新控制。烟雾越来越稀薄,因为他打中的齿轮或引擎都烧坏了,但道路变得越来越蜿蜒,迫使运输车和追赶者都放慢了速度。
看到炮手调整着准备再开一枪,六管多管激光对准了他,安内尔再次加速,缩短射程,使齐射从他头顶飞过。他骑得很卖力,直到炮塔的俯角不足以瞄准他。就在离车10米远的地方,安内尔知道如果司机突然刹车,他就会撞到车的后面。
道路在他们下面下沉,当黑影离开地面时,安内尔感到了一秒钟的失重。运输车沉重地着陆,更多的烟雾从发动机格栅中喷出。为了避免直接撞到装甲车辆的后部,安内尔转向左边,抽出了他的渡鸦之锤。
就在他挥动铁锤的时候,他看到道路急剧弯曲。那闪闪发光的尖喙头撞穿了外面的履带围裙,扭曲的金属链接开始剥离。金属雨点般洒落在安内尔身上,他使劲刹车,几乎把自己摔在车把上。
链环仍在脱落,车轮在地面上磨来磨去,车子无法转弯。它冲过道路隆起的边缘,撞到了一棵树上,直到树干在重压下断裂。安内尔看到炮塔里的炮手在舱口侧翻,脊椎被撞击折断。
想起提巴拉因的要求,那群人的首领必须被活捉,安内尔停了下来,下了车。他一手拿着渡鸦之锤,一手拿着手枪,向前走去。
前舱门砰地一声打开,一个人影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一个穿着灰色工作服的男性,左肩和脖子上插着某种仿生增强器。显然不是VOX链接上的演讲者。安内尔开枪了,爆矢把叛徒的头撕开了。
安内尔听到另一个舱门的吱吱声,抬头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炮塔旁边。她个子很高,肌肉因兴奋剂而隆起,白发剪得很短。她的脸上植入了一个vox单元,一个从颅骨适应中伸出来的短天线取代了脸颊和耳朵。她的躯干被重叠的黑色鳞甲锁甲保护着,她的拳头上带着尖刺指关节的沉重护手,脚穿着带金属带的及膝长靴,侧面有厚厚的扣带。
内拉*卡玛塔嘶嘶地叫着,从车顶跳向安内尔。
他向后退了一步,挥舞着他的乌鸦锤,用它的柄作为武器。它打中了那个往下掉的叛徒的胸口,砰的一声把她撞到了运输车的一侧。她迷迷糊糊地向前一倒,掉在了安内尔的靴子上。当她再次飞起来的时候,撞到了装甲车上——植入的VOX设备碎了。她瘫倒在土里,几乎没有知觉。
安内尔注意到引擎的咆哮声,转过身来,看到其他人在几米远的地方减速停下来。提巴拉因很快下车。安内尔退了一步,让狩猎大师看到囚犯。
“内拉*卡玛塔,按你的要求,中士兄弟。”
提巴拉因把女人拉了起来。她把血吐在他的头盔上——被狠狠地摔到运输车上作为惩罚。
“去死吧,帝国的狗!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提巴拉因收起手枪,一手抓住了卡玛塔的头。他的手指开始挤压,她尖叫起来。
“比你强大得多的敌人都会告诉我们一切,卡玛塔。你的主人死了,你的军队四散,你的舰队被毁了。你所能期待的就是尽快解脱”提巴拉因挪动了一下他的手,用他的手套抓住了俘虏的手腕。他再次施加了恰到好处的压力,引起了一声痛苦的尖叫。“告诉我你把俘虏藏在哪里,你就不用再忍耐了。”
卡玛塔看着他,安内尔已经看到了她眼中的失败。她垂下头,眼睛向下。
“我从未拥有过他。”她坦白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卡拉图斯说。
囚犯看着他,露出血淋淋的牙齿,野蛮地咧嘴一笑。
“我说过我没有他。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我的同志们会让他为了对他们的侮辱付出代价的。如果黑暗天使们在一小时内不离开塔尔西斯,他的遗体就会送还给你。”
“他在哪儿?”提巴拉因咆哮道。卡玛塔的手腕骨裂了。她恶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在城里”她喘着气说。“我不知道在哪儿。安全的。隐藏着。”
她的目光中既有痛苦,也有真实。提巴拉因点点头,伸出手臂,把她推到车体上,手穿进胸骨和内脏。随着最后的喘息,叛徒死了。狩猎导师抽回了他那沾满鲜血的手,让她的尸体倒在地上。
“她相信有一个人质”卡拉图斯说。“这个故事可能有一定的真实性。”
安内尔低头看着卡玛塔的尸体,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第一次想知道她是谁。通常情况下,他对叛徒的性命毫不在乎,但这次她那诚实的反抗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是自愿加入叛军的,还是被虚假的承诺引诱而成为奴隶?她说自己是叛徒军队的新指挥官,显然是撒了谎。是傲慢还是绝望?卡玛塔很容易就屈服于提巴拉因的要求,很可能从黑暗天使袭击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在抓住希望。
他说:“她说的是实话,这是肯定的。她希望我们已经知道人质的情况,并指望我们相信人质在她手上。”
“她犯了个错误”卡拉图斯说。“致命的。”
尼利安说:“自从她站在了反帝国分子一边,所以只能期盼死的痛快些。正义得到了伸张,复仇得到了实施。”
“但是那个可能的人质怎么办?”安内尔说。
“一个很容易解开的谜。”提巴拉因说。他回到车旁,示意其他人上马。当他们这样做的时候提巴拉因从交通工具的残骸中离开,返回高速公路车旁。
“4号剑,兰德速攻艇,报告情况。”
“所有敌人被消灭。当地部队正在向前推进,以确保船厂的安全”沉默了一会儿,卡萨米尔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幽默。“剩下的东西。”
当中队从树林里出来时,安内尔看到货运站的废墟上升起了几股浓烟。有几座建筑被完全夷为平地,还有一些在燃烧。塔尔人的步兵在装甲车的支援下向前推进,但安内尔知道,如果卡萨米尔报告说所有敌人都死了,那就一定是真的。
“不管怎样,我们都会揭开人质事件的真相”提巴拉因说。当他通过车子的系统与无情正义号上的一名战略技术人员联系时,声音信号摇摆不定。“我是狩猎导师提巴拉因。我需要一份完整的部队伤亡通知,包括所有伤亡人员。”
“请求收到,狩猎导师。正在编制报告”在整理战斗部队数据流的信息时,出现了停顿。黑骑士们到达了高速公路,咆哮着从缓慢移动的塔尔人装甲车旁驶过,直到他们离开燃烧的驿站半公里时才停下来。又过了一分钟,技术人员才发来回信。“第二连:总共损失了7名战斗兄弟,另有13名由药剂师照看;一连伤亡情况如下:3名牺牲。2名受药剂师照看。”
“收到报告,无情正义号。”提巴拉因在车座上转过身来,看着队伍里的其他人。“没有人质。整个故事都是谎言。”
“这似乎很奇怪。”安内尔说。
“比我们的一个兄弟被活捉还奇怪?”卡拉图斯说。“我知道我认为哪种现实更可信。”
“这位名叫卡玛塔的女子认为有一名人质。我们都看到了。也就是说有人告诉她有人质。这样的谎言能达到什么目的?为什么有人会对自己的盟友做出这样的背叛呢?”
其他人沉默了一会儿,安内尔意识到他正在深入话题的尴尬性质。作为黑骑士,他们知道黑暗天使历史上的秘密,这些秘密甚至没有透露给鸦翼的其他成员。大多数战斗兄弟甚至不知道堕天使的存在,也不知道他们协助荷鲁斯摧毁了古代卡利班。
“无数是敌人的欺骗”尼利安最后说。“如果我们花心思去解开这些谜团,我们就会成为哲学家,而不是战士。每天很少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那些不可估量的事情。”
“我认为安内尔兄弟说得有道理”卡拉图斯说。另一种想法也出现了。“我们报告了萨布瑞尔的死亡,但至今没有发现尸体。也许还有其他人在战斗中丧生,他们的死亡是假设的,而不是证实的。”
“有可能”提巴拉因承认。狩猎导师发出信号时,声音又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无情正义号,伤亡报告需要澄清。有多少兄弟在战斗中被杀害通过目击或遥测证实?”
“这需要一些时间来核实,狩猎导师。我们必须联系情报官并分析战术数据流。”
“我是个有耐心的人。”提巴拉因回答。
“当然,狩猎导师。如果我有相反的意思,我向您道歉。我会尽快为您整理报告的。”
在他们等待的时候,安内尔看着塔尔人占领了半毁的编组场。四号剑已经离开继续空中掩护任务,而鸦翼兰德速攻艇则在当地部队上空嗡嗡作响,机枪随时准备提供压倒性的火力。
装甲纵队和黑骑士之间几乎没有接触,安内尔想知道塔尔人对他们的超人盟友有什么看法。从他们的角度来看,似乎是黑暗天使给他们的世界带来了这场战争,而不是在一个合适的时间来帮助他们防御。安内尔对所涉及的策略知之甚少,但贝利亚和萨缪尔大导师带着特别小组来这里进行及时的干预肯定是有充分理由的。毫无疑问,这是在可怕的恶魔世界收集的情报,或者甚至可能是从萨缪尔的部队在提厄斯忒斯俘获的堕天使战士那里收集的情报。
想到后者可能是事实,安内尔感到格外满意。这证明了狩猎的正义。在提厄斯忒斯俘获的叛徒星际战士可能会阻止塔尔西斯的毁灭。塔尔西斯人永远不可能知道黑暗天使是如何在如此及时的时刻到来的真相,那将是灾难性的,但回到一个被堕天使的罪行所蹂躏的世界,看着它安全地抵御另一个堕天使的暴力意图……
这几乎让皮西纳失败的失望变得可以忍受。
安内尔拓展的想法被与提巴拉因联系的技术人员的回答打断了。
“狩猎导师,据报道有四人在行动中死亡,但尚未得到证实”仆工报告。“你们中队的萨布瑞尔兄弟,还有奥里乌斯和加尔巴顿兄弟,还有第一连的波勒米图斯中士。”
“感激,无情正义号。把兄弟们最后已知的位置和他们的信标遥测频率传送过来”提巴拉因断开了远程通讯,对他的同伴们说。“我们要看看安内尔和卡拉图斯是否正确,我们失踪的一个兄弟已经被敌人带走了。卡萨米尔兄弟,在我的位置集合,让出你的兰德飞艇。安内尔,你跟我来。让我们看看你是否还记得你受过的射击训练。”
传送打击(2.0)
当贝利亚登上敌舰的那一刻,感知器就发出了信号。三个等离子反应堆密封区域发出的白色闪光几乎覆盖了附近的所有信号。在这强光的映衬下,他隐约看到了成百上千的生命迹象。感知器花了几秒钟时间来适应飞船的反应堆和发动机,在此期间,贝利亚用更传统的方法观察了周围的环境。
大导师和他的死翼骑士们降落在了他选定的地方——一个又宽又高的走廊里,这个走廊在左、右舷发动机甲板之间延伸了几百米,并与前面的反应堆舱相交。一切都沐浴在战斗指示灯发出的橙色光芒中。
普通的金属甲板和舱壁年久失修,无论他往哪里看,都能看到腐蚀和损坏。穿过贯穿走廊的宽阔拱门,他可以看到一排排的监控机仆——干瘪的半人半机器,连接着重型巡洋舰发动机的无数系统。
感知器的清晰度提高了一些,使等离子防护罩发出的信号减弱,这样贝利亚就可以更详细地看到船员们。一排排的机仆用灰色的圆点标记着,在他身后绵延两百米,上下三层甲板。监工和技术神甫在队伍中走动,他们目前没有注意到刚刚到达他们飞船的敌人。
“向目标前进”贝利亚对他的战士们说,并用剑指着通往大通道尽头两扇高高的门。“干掉我们遇到的所有人。”
感知器在右舷上方十几层甲板处,接受到了新的能量。另一股紧随其后。这些死翼小队的任务是对火炮甲板造成尽可能大的破坏。第三和第四组目标是等离子室上方的虚空护盾发生器,但距离传送器充电还需要半分钟。
一声警笛声宣布,旗舰上的船员已被警告有入侵者的存在。一个尖利的声音通过一个地址系统咆哮着命令,用的是一些贝利亚听不懂的暗语。他认为这是海盗的语言,虽然他也怀疑这种语言有一个更黑暗的起源,以某种方式与乌尔索的恶魔有关。似乎没有明显的混沌肆虐的迹象,但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门在巴尔扎里昂和德拉勒斯巨锤的打击下破碎了,在两个敞开的电梯井周围,走廊和蜿蜒的楼梯密密麻麻地缠绕在一起。贝利尔带领小队继续前进,终结者盔甲的体灯将飞船的边线沐浴在苍白的荧光中。
突然,一股信号洪流从上下甲板涌向他们的位置,像蚂蚁一样沿着楼梯井涌来。
“巴尔扎里昂、加尔巴拉德,防守后方。”
两名骑士从前进的队伍中抽身而退。在他的视野边缘,贝利亚可以看到第一批船员通过巴尔扎里昂的链接进入他的视野。他们穿着脏兮兮的灰色、蓝色或绿色工作服,光着脚。他看到的只有男人——剃光了头,露出的皮肤上有红色的圆形纹身。
他们的武器装备很差,大多数人手里只有一根管子和一些工具,少数人带着他们几乎无法携带的长柄登船钩斧。有些人拿着刀,要么是粗糙但造型合理的匕首,要么是磨尖的金属碎片,刀柄由碎布缠绕而成。所有人都因缺乏食物而瘦弱,眼睛凹陷、发黑,皮肤出现黄疸。
当冲锋势头上的船员看到他们的敌人时,他们的动力就减弱了——看到他们被派去对抗身穿盔甲的巨人,他们眼中的决心很快变成了绝望。甲板金属格栅上的脚步声变慢了,一些人试图转身往回走,但发现他们的路被后面的人挡住了。
从加尔巴拉德的角度来看,在最初的几十名合同工船员后面,可以看到一个拿着噼啪作响电鞭的监工。他咆哮着什么,想用鞭子抽打他不情愿的手下。
巴尔扎里昂没有等待他的敌人,而是奋勇向前,他的救赎之锤一扫就砸穿了几个人的身体。奴隶们的抗议变成了恐慌的尖叫,死翼骑士继续前进,他挤过狂乱的人群,将他们的身体踩在脚下,用他的盾牌把他们压在走廊的墙壁上,而他的大锤则消灭了它碰到的任何东西。
对于加尔巴拉德来说,除了跟随他的战斗兄弟,准备消灭任何幸运地在袭击中幸存下来的船员之外,几乎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贝利亚的注意力被拉回到更近的事情,当他走到一个宽阔的钢筋混凝土楼梯——这楼梯通向环绕反应堆房间的通道。一连串的激光射线和霰弹枪子弹迎面而来,从他的战甲上闪烁和反弹,没有伤害到他。
他的风暴爆弹枪响着回应,第一波齐射砍倒了三个敌人。这些人的装备比从深处上来的奴隶炮灰要好,他们围绕着穿着红色长袍的异端技术神甫,组成了紧凑的群体。士兵们装备着带钢圈的及膝长靴,手套的指关节上闪烁着尖刺,并像他们的主人一样穿着猩红色的衣服,与衬垫短上衣、鳞甲短裙和黑色露面头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船员们用大梁和柱子作掩护,沿着弯曲的走廊站着或半蹲着。有些人带着链锯剑,也许是作为一种军阶等级的象征,还有一些人的头盔上有镀金的条纹,贝利亚认为这意味着他们是某种类型的甲板军官。
走廊通向一个至少150米宽的巨大圆顶空间。在周围凸起的甲板平台形成的圆圈中,三个反应堆被布置成一个三角形,从这一层可以看到顶部三分之一的鸡蛋状结构。长达数公里的电缆和管道环绕在动力设备周围,就像通往密室的通道一样,到处都有维修不善的迹象。裸露的电线释放出火花,冷却剂管道和热交换器上的连接器泄漏,释放出冰冷的雾气和蒸汽。
大导师铁光环投射出的能量场在他周围爆发出另一股火焰时变得活跃起来。当贝利亚再次开火时,赞多尔从大导师身边走过,一道道闪电撕裂了通道左侧弯道上的一群敌人。克拉里昂和德拉勒斯紧跟在他们的大导师后面,举起盾牌以阻挡来袭的火力。
贝利亚继续向左边射击,而骑士们则向右边前进。技术神甫们并不像奴隶主那样残忍,或许也不像奴隶主那样不加思考,红色的圆阵仍然在开火,但已经在从前进的终结者们面前崩溃了。
贝利亚走到台阶底下。他调整了自己的注意力,看看后卫发生了什么事,确认巴尔扎里昂和加尔巴拉德没什么可担心的。走廊里满是鲜血,被甲板工人的尸体呛得喘不过气来。监工不见踪影,他的鞭子消失在血泊之中。加尔巴拉德瞥了一眼他的同伴,几秒钟后,贝利亚看到了巴尔扎里昂,他那米白色的盔甲几乎消失在一片绯红的光泽之下。
旗舰突然轰鸣,头顶的穹顶弯曲,金属和铁质混凝土碎片像雨点一样落在裸露的反应堆上。虽然终结者们没有受到影响,但飞船上的船员们却受到了冲击,一些人在逃离赞赞多尔和他的同伴时失去了立足点。
“忏悔勇士号”贝利亚厉声说道。“停止向尾部射击。反应堆非常不稳定。我就站在它们旁边!”
“非常抱歉,贝利亚兄弟”萨福回答。“我们自己也受到了一些损害。飞船中部被击中导致其中一门大型加农炮的目标测量器出现错误。”
“把它关掉”贝利亚说。“把所有火力集中在副舰桥和舰首。我们不想让自己人造成伤亡。”
“炮台现在关闭,兄弟。雄狮守护着我们。”
大导师加快步伐,向继续从左边朝他开火的叛军走去。不像那些面对骑士导师和他两个战士的人,这些叛徒坚守阵地,用激光枪和霰弹枪拼命射击。他的能量场在他周围闪烁着红色的光环,贝利亚用沉默之剑击倒了最近的那群人。
贝利亚是战团最出色的剑客之一,自从他加入黑暗天使以来,他几乎击败了所有的挑战者。这艘船上的船员对他来说并不比他小时候在布雷冈迪亚训练场上攻击的稻草假人更有挑战性,当时他是乌木之星协会的一名侍从。沉默之剑毫不犹豫地分开了抬起的枪托、手臂和脖子,使贝利亚的胜利成为一个简单的数学和时间问题。
一个技术神甫在他面前坚守阵地,他的左臂换成了镰刀般的爪子,闪烁着能量力场。在兜帽下面,他的脸上戴着青铜和金色的面具,一颗泪珠般的红宝石点缀在左脸颊上——对于一个曾经是机械修会成员的人来说,这是一种奇怪的情感装饰。
虽然他的武器比船员的匕首和刺刀更具威胁,但他的技能并不比他们强。贝利亚躲过了第一击,武器的碰撞释放出一场小型闪电风暴。贝利亚不想浪费任何时间来完成他的任务,他转了转手腕,刺了一下,剑尖刺进了技术神甫的喉咙。他抽出剑来,死去的修士滑倒在地,脑袋被砍掉半截,人造气管像破裂的阀门一样嘶嘶作响。
技术神甫们意识到,如果他们撤退,就会让贝利亚在反应堆甲板上自由行动。这是不可接受的,所以他们用金属般的音调咆哮着命令,从身体上阻止他们的一些战士撤退。尽管船员们的热情高涨,但这次复苏的攻势并不比防守好,贝利亚在接下来的一分钟内射杀了二三十名敌人,阻止了任何进一步的攻击。
隔着感知器,他看到赞多尔、克拉里昂和德拉勒斯终于把他们的猎物赶到了地面,把几十名船员逼到了三根管子旁,每根管子都比一个人的身高还高,它们穿过周围的堤道,一直延伸到船尾,把反应堆和主发动机连接起来。他们的连枷和巨锤发出的绿光给这场屠杀增添了一种超凡脱世的气氛,翠绿色的烟雾云随着武器的每一次摆动而旋转。
感知器提醒贝利亚,在他前面几米的地方,有一条传送带从上层甲板上下来。伸缩门咔哒一声打开了。技术神甫和他们的士兵分开,露出运输笼子里的人。
门口几乎挤满了两个庞大的身影。贝利亚认出了他们曾经是可怕的欧格林,但这些变异人的自然身体几乎没有留下什么。淡蓝色的肉上布满了皮下植入物,他们的静脉像绳索一样突出,充满了接近有毒水平的兴奋剂和类固醇化合物。他们的头被钢盔包裹着,只留下一条缝让他们眯着的红眼睛在里面能看见东西。他们的手被移除了,一只手上装了圆形链锯,另一只手上装了一个类似钻头的附属物和一把动力锤。
在他们之间的空隙中,贝利亚看到了他们的驯兽师。她也穿着机械修会的长袍,但法衣下面有浅灰色的盔甲,由重叠的鳞片制成。贝利尔瞥见了等离子磁场的蓝色光芒——贤者手里拿着一把手枪。
“终于”贝利亚挥舞着剑对他的同伴说,“一个可能考验我的敌人。”
失踪的兄弟
在提巴拉因的控制下,兰德速攻艇在一片混乱的残骸旁滑行,几乎堵塞了斯特雷斯根特的一条街道。安内尔转动重型爆弹枪,到左边覆盖一个弹痕累累建筑的上面楼层,然后把它转向右边的主要大道。这片区域空无一人,但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有保持警觉的本能。
“就是这个地方”提巴拉因说着,从盘旋的速攻艇上下来。在迅捷爪的扫描器上,波勒米图斯中士的战术无畏装甲的追踪信标闪烁着,表明就在扭曲的金属和电缆后面的某个地方。伤亡报告显示中士没能和他的小队一起传送回轨道但他们都没看到他的陨落。
提巴拉因拉开一块锯齿状的钢板。冒烟的发动机脱落了。安内尔能在残破的废墟中辨认出三个步行者的形状,每个的高度几乎是一个星际战士的两倍。它们的框架上有爆矢爆炸留下的洞,还有被动力拳撕扯过的独特的熔化边缘褶皱。还有其他损坏的迹象:动力剑的划痕,重型火焰枪燃烧的钷的黑色粘性残留物。
“他来过这里”提巴拉因宣布道,一边把一台烧毁的战争机器推到一边。当狩猎导师用力把毁坏的步行者拖过来时,一束就像卡玛塔运输工具上那样的多管激光,从它的底座上毫无生气的掉了下来。
波勒米图斯骨色的盔甲在黑暗的铁质混凝土道路上显得十分醒目。安内尔可以看到他肩板上的红色黑暗天使徽章,以及他胸前的金色翅膀头骨。一条穿着盔甲的腿横在他身上,被一把动力剑从腿根处利落地砍断了。那把刀还在他手里。他的头不见了。
“肯定死了”安内尔说。“愿他的影子因他的英勇而受到尊敬。”
“尊敬他的影子。”提巴拉因喃喃地回答,从尸体上退下一步。“就剩下萨布瑞尔和奥里乌斯来确认了。”
“最近的位置是我们最后一次看到萨布瑞尔的位置”安内尔一边说,一边滚动着面前控制台上的导航显示器。他研究了示意图数据。“有些侵略者还在这里和那里之间坚守着。当我们的死翼兄弟带着战利品撤退时,塔尔西斯人被包抄了。看起来他们只满足于遏制敌人。
“那将是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提巴拉因说着,爬上了速攻艇。
当狩猎导师把他们带到残骸堆上方时,反重力发动机发出的呜呜声越来越大,再加上推力发动机发出的低沉的轰鸣声。速攻艇。向前冲去,黑色的装甲车体反射着天空。上面的烟云正在散去,在他们身后留下一片明亮的靛蓝。当时是下午晚些时候,当地的阳光刚刚从建筑物的顶部照过,从成千上万个破碎的窗户中闪烁着光芒。
安内尔继续用重爆弹枪来回追踪,一只眼睛盯着扫描仪,另一只眼睛盯着前方。提巴拉因以几十年的经验轻松自如地驾驶着这架悬浮载具,在几乎容纳不下他们的巷子里飞驰,快速转向宽阔的市场,穿过布满战场伤痕的广场。
他们遇到了成群的平民在他们家园的废墟中拣东西。大多数人都停了下来,盯着黑暗天使飞驰而过。一些人欢呼,一些人挥手,但许多人只是吓得哑口无言,茫然地盯着他们中间的战神。
安内尔注意到,除了少数女性,大多数人都很年轻,不到30岁。当阿斯特兰和他的神圣连队在屠宰场统治时,最年长的人也应该是年轻人。很多人更年轻,幸运的是,他们不记得那些痛苦时光的任何细节。
几代人都消失了,安内尔想。因为反对甚至是漠不关心,他们被堕天使扭曲而野蛮的事业杀害了。斯特雷斯根特重建了,但动荡的创伤深深地刻在了塔尔西斯人民的心中。这些伤口需要几代人的时间才能愈合,最近的这场战争又揭开了新的伤口。
“诅咒叛徒,诅咒他们所有人”安内尔咆哮道。“因加在百姓身上的灾祸,愿他们的灵魂在永恒的痛苦中燃烧。”
“他们会的”提巴拉因向他保证。“一旦我们的刀刃和爆矢把他们送到地狱去。”
几分钟后,安内尔发现不远处有一门大炮发出了轰隆声。从它的爆炸声到炮弹爆炸的雷声之间的时间来判断,它似乎是在近距离射击。他环顾四周,看到一缕风吹起的灰尘在前面和左边的建筑物上升起。把这些数据和扫描仪的数据联系起来,他发现叛徒们躲在一个十层楼高的居民楼里,俯瞰着塔尔人的几个工厂和车间。
“萨布瑞尔倒在了那个临时住处对面的林荫大道上”他告诉提巴拉因。“如果我们继续沿着这条路走下去,然后——”
“没必要绕远路。”提巴拉因说着,他做了一个急转弯把兰德速攻艇悬到他们正在跟踪的街道两侧的屋顶上。他们继续上升,从一个庞大的洗衣厂冒出的滚滚蒸汽中掠过,随着狩猎导师加速,蒸汽在他们身后翻滚着漩涡。
鸟卜仪探测到来袭的炮弹后,发出了警告。提巴拉因已经把控制柱向右拉了一下,安内尔抬头看到一枚导弹从上层的起居舱向他们飞来。炮弹呼啸着从他们左边几米处飞过,在洗衣房的屋顶上爆炸。
安内尔立刻追踪了一下轨迹,然后把重爆弹枪转了过来。他用四连发点射开火。装有炸药的爆矢打在窗户周围的铁混凝土墙上,导弹就是从窗户发射的,然后在里面的房间里爆炸了。
在右边的某个地方,大炮再次开火,三层楼高的建筑角落的一大块落到了街上。暴露在外的管道喷涌出水,断裂的电线在残骸后溅起火花。
现在他们离得更近了,安内尔可以看到在低层之间纵横交错的激光和曳光弹火力,以及在周围建筑群中占据阵地的塔尔西斯士兵。提巴拉因驾驶着兰德速攻艇下降到地面,距离他们只有一米远,他们尖叫着沿着主干道经过生活区。从这里,安内尔看到了营房门口成堆的尸体,他们穿着塔西亚民兵的军服,都是攻击失败后的伤亡。
“你在等什么?”提巴拉因厉声说。“瞄准目标,开火!”
他从失神中突然爆发出来,为一时的注意力不集中感到羞愧,安内尔让他的尴尬变成了愤怒。他用重爆弹打出一阵长长的齐射,像风暴一样的爆矢穿过二楼的窗户。他看到一些窗户上闪现着苍白、痛苦不堪的面孔,砖头和窗框上溅满了血。
随着一只巨大黄蜂的嗡嗡声,突击炮在提巴拉因的控制下开火了。安内尔感觉到突然的后坐力在空中减慢了速度,这是旋转大炮释放出的炮弹的急流。一楼的一簇彩色玻璃窗——似乎是当地的小教堂——消失在飞舞的彩色玻璃和旋转的砖石碎片中。
提巴拉因狠狠地逆转了喷射气流,让兰德速攻艇在一个急转弯中旋转。他们停在了生活舱的一个入口对面。短短的台阶上满是干涸的血迹,三具尸体躺在厚重的木门旁。
“压制火力,二楼”提巴拉因厉声说。他把VOX转到外部地址。“塔尔西斯的勇士们,从叛徒的污秽中夺回你们的土地!我们黑暗天使为能成为你们的盟友而自豪。”
安内尔再次开火,向入口上方的每扇窗户进行了短暂的射击,迅速从一扇窗户移动到另一扇窗户,然后再返回。提巴拉因用突击炮砰的一声把门炸成了火柴,然后向周围的房间发射了几千发子弹,这些穿甲弹在铁质混凝土上撕开了几个洞。
一名塔尔西斯军官冲在前面,死亡天使的出现鼓舞了他的信心。一排民兵跟在挥剑的塔西亚人后面穿过马路,手持装在激光枪上的刺刀冲上台阶。在兰德速攻艇周围燃起了新的炮火,塔尔西斯人用他们拥有的一切倾泻,掩护了另外两个排冲过马路的进攻。
并不是所有人都成功了。子弹和激光从楼上射了出来,在空地上砍倒了四分之一的塔尔西斯人。当提巴拉因从一组移动到另一组时,安内尔尽他最大的努力用重爆弹枪反击。
攻击警报再次响起,但这一次提巴拉因没有时间躲避来袭的导弹。它击中了迅捷爪的引擎舱,就在安内尔的头后面。弹片和火焰吞没了他,他的盔甲发出警报。
迅捷爪急速向左旋转,在提巴拉因平衡推进器输出前转了整整三个圈。安内尔侧身向后看,以便评估损失。烟雾从破碎的陶粒和下面扣住的装甲板中泄露出来。大火很快就被内部调节系统扑灭了。在锯齿状的裂缝一侧有一层霜斑。
“冷却系统被击穿。我们无法在不过热的情况下达到最高速度。”
“我们在这里已经做得够多了”提巴拉因说,瞄准了街道尽头的兰德速攻艇。“让我们看看萨布瑞尔怎么样了。”
在三楼和四楼,安内尔又向一眼就能看到的人发射了几次,而提巴拉因则集中精力保持兰德速攻艇的直线行驶,加大反重力板的功率,以弥补受损的发动机。迅捷爪像乘波浪一样慢慢地左右摇晃,这让安内尔很难保持准确,但他在他们在主街尽头逃跑之前,尽可能地向看得见的敌人开火。
他们向左拐了一个急转弯,从一座铁路桥下爬了过去,然后爬上了车站总站大楼的尖顶,勉强避开了钟楼。再往前是一条长长的林荫大道,这条林荫大道将把他们带到萨布瑞尔最后已知的位置。
在300米外,安内尔知道他们应该接收到他战斗兄弟的遥测信号。扫描仪上什么都没有。就其本身而言,这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们盔甲上的信标通常是在电力损失或损坏时最先被切断的系统之一。然而,在人质事件的背景下,安内尔感到希望和烦恼交织在一起。他承认,希望他的兄弟——他的朋友——可能还活着,萨布瑞尔让自己被捕,让他们所有人都蒙羞,这让他很烦恼。
他们找到了黑骑士听从阿斯莫代命令撤退的确切地点,而萨布瑞尔则继续独自面对一辆敌人的运输车。当他们转过下一个拐角时,提巴拉因放慢了速度。路上有个小坑,周围是黑色装甲碎片。四具尸体或尸体碎片散落在更远的地方,血迹斑斑,烧焦了。
“看起来他使用了终端协议。”安内尔说。
“不是这样。”提巴拉因说着,把兰德速攻艇停在爆炸地点附近。
狩猎导师下了载具,在残骸中搜寻了几分钟。他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油箱的碎片。
“这些都是他战马上的,没有一块是他盔甲上的碎片”提巴拉因说着,把碎片扔了出去。“尸体是塔西亚的年轻人。萨布瑞尔肯定被抓走了,他的摩托启动了反篡改终端指令。塔尔西斯人很可能认为他们找到了值得抢劫的东西,于是车子引爆了它的等离子核心。”
狩猎导师把自己拉回司机的位置,但他把他的手放在控制台,而不是抓住控制。他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最后他直起身子,抓住了方向盘。
“看来我们任性的兄弟还活着,但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刀锋对巨兽
贝利亚在这些被增强的欧格林离开传送笼之前,上前去拦截他们。他用风暴爆弹枪向最近的怪物开火,子弹撕下了它大块被铆钉固定的肉。但只是皮肉伤,厚厚的脂肪层和肌肉层阻止了爆矢的进一步穿透。
穿着终结者盔甲战斗有着特殊的技巧——利用攻击的惯性来克服巨大的战甲。贝利亚深谙这种战斗方式,当受伤的欧格林前进时,他举起剑向它砍去。沉默之剑与他的目标的肘部相吻,切断了他的手臂,让其旋转的链锯哗啦哗啦地掉到甲板上。
欧格林几乎没有注意到,当它走出传送带时,用另一只手臂猛扑过去,它的钻头在贝利亚的左护肩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并损坏了那里的终结者十字徽章。贝利亚的注意力集中在下一个欧格林身上,它正挣扎着越过它的同伴。
沉默之剑朝着变异人的胸膛一闪而过,却被欧格林匆忙举起锤子的发光头部挡住了。火花在它苍白的胸膛和贝利亚的战甲上闪烁。它的旋转钻头遇到了大导师的冲锋,钻石般闪亮的尖端猛地扎进了他的腹部盔甲。
这一击差点让他当场停下,他的下一步步履蹒跚,让他很容易受到后面上来的欧格林的攻击。贝利亚扭动着身体,他的剑刃把对准他的链锯格开了。他用风暴爆弹枪朝着把钻头嵌在他盔甲里的欧格林的肚子射击,撕碎了更多的肉以及仿生学和有机增强的底层。他让自己被野兽的钻头拳推动,而不是让它更深的钻进他的战甲,扭转身体几乎进入野兽的怀抱,用沉默之剑斜着朝它的大腿砍下来。
粘稠的血液从裂开的股动脉中流出,欧格林人向后踉跄,在一片陶粒和金属碎片的喷泉中松开了它的钻头。独手的欧格林再次砍下了链锯,但贝利亚的铁光环突然启动,能量力场吸收了打击的力量,将其驱散。
不幸的是,这使得贝利亚很容易受到贤者等离子手枪的攻击。她开了枪,能量球在两个粗野的保镖之间闪烁,猛击贝利亚已经破损的左肩。护肩被等离子闪电击碎。能量的释放和一侧体重的突然下降让他晕头转向。他举起风暴爆弹枪,本能地还击,武器的瞄准器让他可以瞄准技术神甫——尽管他在看着别处。
爆矢穿透了她的长袍,但似乎在下面的盔甲上钝化了,它们的爆炸烧焦了红色织物,但没有对贤者造成伤害。贝利亚没有气馁,他花了一秒钟分析了他队伍的情况。骑士们几乎消灭了他们困在能量交换管道上的技术神甫和船员,但他们必须绕着门架走很远的路来帮助他们的大导师。
由于还没有消灭一个敌人,贝利亚很恼火,甚至在他挡开了另一把旋转着对准他头部猛击的锯片时,他重新评估了自己的策略。他用他的风暴爆弹枪猛力砸向欧格林人的下巴,打破了下巴,折断了獠牙。这给了他半米的空间来躲避,利用野兽的身体来挡住对方的攻击角度。
在一对一的时刻,贝利亚充分利用了这段时间。沉默之剑在欧格林的肉上刻下了深深的伤痕,这把闪闪发光的蓝色动力剑可以轻易地切开皮肤下的骨头,就像它可以分开钢铁和铁混凝土一样。他用剑猛砍了四次,切开了那怪物的胸膛,露出了它的胸骨和肋骨。贝利亚最后挥了一拳,伸直手臂,将剑刺穿胸腔,刺进巨大的心脏。
他拔出沉默之剑,用肩膀撞向倒下的欧格林,这只垂死的怪物踉踉跄跄地向后撞进了试图逃离传送带的贤者。
贝利亚冒了一个精心计算的风险,从左边跨过死去的欧格林,进入了传送带的范围。这让他几乎没有撤退或机动的空间,但给了他额外的一秒钟来突袭贤者。她的背上伸出两条灵活的铁触手,试图用锋利的爪子抓住贝利亚的武器。他砍下其中一个的机械爪,用风暴爆弹枪射向在贤者的肩胛骨之间,希望她的盔甲从后面没有那么坚固。是的,和之前一样,射中了她,没有造成伤害。
她转过身,瞄准了等离子手枪。
贝利亚缩短距离,用他的风暴爆弹枪把等离子手枪拍开,这样贤者的子弹就射穿了传送带的一侧。他的用剑手猛击她的脸,将扣在她的嘴和鼻子上的植入型呼吸器砸弯。当她的空气供应被切断时,他看到她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目光中充满了恐慌。
一时的犹豫足以让贝利亚用风暴爆弹枪砸在她头部的一侧——贤者被打得单膝跪地。一次心跳之后,沉默之剑呈弧形落下,一刀斩下人头。
一把闪闪发光的锤子击中了他的脸,他踉踉跄跄地穿过传送带。幸存下来的欧格林丝毫没有看它倒下的女主人一眼,他走进了狭窄的内部,他的钻头撕裂了贝利亚的披风,掠过了他胸前的带翼剑纹章。
贝利亚挥剑的空间非常有限,他所能做的只是在欧格林的肩膀上横砍一刀。它咕噜了一声,也许是痛苦,也许是愤怒。那双鲜红的眼睛从桶形头盔的深处怒视着大导师。
欧格林熊抱起贝利亚,举起并把他朝传送带的后部摔去。这次攻击并没有造成什么实际伤害,但他的风暴爆弹枪被固定在身边,举起的剑也同样毫无用处。它后退一步,又把他撞到墙上,把金属撞弯了。
大导师踢了一脚,他的脚后跟踢进了欧格林的膝盖内侧。怪物的腿扭曲变形了,这给了贝利亚一个机会让自己的脚重新站在地板上,尽管欧格林并没有放弃它绝望的抓握。
贝利亚用双腿发力,成功击退了它的攻击者,迫使它被同伴的尸体绊倒。欧格林在摔倒时松手了,抑制不住想伸出那只不再拥有的手的本能。钻头也没起什么作用,当欧格林向后倾斜时,钻头偏离了坚硬的甲板。
贝利亚利用他的冲力用肘弯勾住了欧格林人的脖子,破碎的下巴夹在厚厚的铠甲之间。他扭动着身体,试图把怪物的头拉出来,但无法获得足够的杠杆力。
它翻滚着,但贝利亚抓住了它,移动到欧格林的背上,用终结者盔甲的重量把它钉在地板上。由于没有合适的手来稳住自己,这个增强了的野兽无法把自己推起来,只能无助地呻吟着,像一匹被摔坏的种马一样猛跳着。
贝利亚把它的头往后猛拉,用他那闪闪发光的剑刃划过它的喉咙,锯断了金属护套的气管和加固的肌腱。血不是喷出来的,而是冒泡的,浓得像油。
欧格林颤抖着倒在了贝利亚的身下。
“大导师!”加尔巴拉德警告的语气让贝利亚本能地把他的视线转向了死翼骑士。
加尔巴拉德不需要为他的担忧做进一步的解释。在通往主大厅的通道里,堆积着一小堆船员和下层甲板奴隶的尸体,但在成堆的尸体上,贝利亚发现了几个身披重甲、仿生强化的身影,被等离子武器的光芒照亮。
“坚持两分钟”贝利亚告诉他的后卫。“赞多尔、克拉里昂和德拉勒斯,在等离子室入口见我。”
他转回到自己的视野,向右转,与小队的其他成员会合。他右眼一闪,突出了战略显示。他的视野中出现了飞船的示意图,几个暗红色的符文标记着其他死翼小队的目标。大部分都有一道红色的斜线,表明它们已经被摧毁,但虚空护盾发生器仍在运行。”
“考尔德伦中士,报告打击情况。”
“两名伤员,已被传送回忏悔勇士号。进展缓慢,遗憾的报告不可能达到目标,敌人正在集结。”
“明白了。撤回打击巡洋舰以防止进一步损失”贝利亚换了VOX频道联系他的骑士们。“赞多尔、克拉里昂和德拉勒斯,增援后卫。我们必须确保主大厅的安全以进行传送,穹顶内的等离子屏蔽场干扰太大,无法接收锁定信号。我一会儿就来找你们。”
他几乎没有听到他们的确认,因为他把注意力集中在三个等离子反应堆上。主安全导管有很厚的防护,即使他能穿透力场,导管本身也有两三米厚的壁。他需要中断虚空护盾发生器的能量交换,同时又不能造成瞬间熔毁,否则很可能会吞噬船上的所有人,包括二十多名死翼的战士。
他的目光又回到了暴露在外的电缆和粗制滥造的冷却剂管道上,这些管道纵横交错地分布在舱室的中部。在这个由管子和电线组成的老鼠窝里,不可能分辨出哪根管子通向哪里。他用风暴爆弹枪发射了最后三发子弹,在最近的等离子箱顶部的一个通风口上打了几个洞。他重新装填子弹,再次开火,把一个装满爆矢的双弹匣射向周围的连接器和交换器。
“忏悔勇士,你能监控虚空护盾的能量流吗?”
几秒钟后,萨福的回答回来了。
“是的,兄弟,我们看到充电率有明显波动。”
“好。启动撤离程序”他没有等到回答。一个子语音命令将vox通讯器更改为连队地址模式。“所有小队按照指示,准备立即传送撤离。”
他检查了他的死翼骑士的状态。加尔巴拉德和巴尔扎里昂的盔甲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但只有后者受了伤。通过感应系统的遥测,贝利亚可以看出骑士的右腿只能部分使用。
“向前推进到传送点。”贝利亚命令道,把另一个装满爆矢的弹夹倒进等离子动力系统。他转身开始了不平衡的奔跑,他左肩甲的缺失和胸板的损伤影响了他的盔甲的平衡系统。
死翼骑士已经夺回了通往主通道的拱门,但大量的炮火——等离子、激光炮和导弹——从两侧的过道和通往引擎的敞开的拱门向他们倾泻而下。
“举盾牌,前进十米。”贝利亚加入他们,大声喊道。他把另一个弹匣放入他的风暴爆弹枪,并向聚集在上面的门架上的叛军船员开火。
骑士们照办了,举起盾牌,肩并肩站成一排,走了几步就到了中央大厅。
他们的风暴护盾的能量场重叠在一起,在前方形成了一道闪闪发光的能量墙。当他们齐步前进时,贝利亚在他们身后,子弹和激光爆炸在他们的盾牌屏障上不断释放能量。
在最左边和最右边,巴尔扎里昂和德拉勒斯放慢了速度,让盾墙略微弯曲,保护侧翼。
“忏悔勇士,你收到我们的信号了吗?”就在贝利亚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一束安装在三脚架上的激光加农炮从右边的人行道上射下来,穿透了能量盾,烧穿了德拉勒斯的胸甲。骑士侧身单膝跪地,在脸朝下倒在甲板上之前,他的盾牌从手中滑落。贝利亚看到德拉勒斯的战甲后面有个洞。
“很微弱,断断续续的信号,大导师,”打击巡洋舰上的船员告诉他。
“启动吧”贝利亚咆哮道,越来越多的敌人火力聚集在逐渐衰弱的盾线上,散落的子弹从他兄弟的盔甲上噼啪作响。“启动提取传送点!”
飞船内部闪烁着紫色的光环,死翼骑士在光芒的中心。贝利亚感到自己又一次下沉,心灵从凡人的肉体中滑落。一个大脑震动的时刻过去了,然后队员们被送回了忏悔勇士号,出现在一个静态的传送板上,就像他们在旗舰上一样。
“大导师,我们需要传送器给阿德恩小队。”控制室的奴工提示到。
贝利亚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收起了剑。巴尔扎里昂是最迅速理解他意图的终结者。他把盾牌扔到一边,抓住德拉勒斯的手臂,而贝利亚则抓住了一条腿。他们把受伤严重的终结者拖出平台,这样奴工就可以给电池充电,并把剩下的死翼小队带回来。
贝利亚俯身在德拉勒斯身上,检查着伤口。情况很严峻,骑士的衣服发出了微弱的生命信号。
现在还不是计算这次任务成本的时候。首先,贝利亚需要知道成功的标准。
“萨福兄弟 ?敌人的情况?”
阿德恩小队再次出现时,激活传送器的噼啪声在房间里回荡。贝利亚注意到他们中间也带着他们的一个兄弟。他聚精会神地等着对方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知道死翼在最近的战斗中付出了高昂的代价,再也承受不起更多的伤亡了。
“右舷炮台严重损坏”萨福证实。“虚空护盾仍然无效。等离子驱动器部分正常工作。恭喜你,贝利亚,你给了我们一个活靶子。我们正在接近猎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