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图文无关）

上午七点，石毓被突如其来的电话吵醒，对方是林岸警官，让他去一趟警局。

  石毓摸着还微微作痛的头，起床简单洗漱了一番。拉开床头的抽屉，拿出里面的一小瓶药片，没剩多少了，他吞了两片就出门了。

  有件事很奇怪，石毓边走边想，平时很少做梦的他这次做了一个仿佛很真实的梦，梦里面的他拿着玻璃瓶，砸向了叶尹……

  石毓虽然有头痛的毛病，但在吃药后好歹能保持清醒，他坚信自己不会做出那种事，但这个梦太真实了……

  还有，那个人类警官提起的，华薙？应该不是我认识的华薙吧，石毓心想，毕竟世界上同名的兽或人那么多……

  路过新世大厦时，石毓和平常一样站在门口，不同的是他的眼里多了一丝惊恐。

  过了新世大厦再走两三分钟就到了警局，林岸已等候多时。

  “您来啦，我等您好久了呢”

  “抱歉，路上耽误了一会”

  “没事，是我们麻烦得您”

  “那这次你们想问些什么”

  “我们想了解一下你的病情，比如有什么症状之类的”

  “…好吧，”石毓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个问题，“我这个头痛其实是老毛病了，大概十一二年前吧，就一直伴随着我”

  “这么久啊…那能了解一下这个头痛的起源么”

  “…这还要谈到当时的一场地震…当年首都的大地震听说过么”

  “我知道，当时我还没来这呢。听说很严重，这的建筑也基本都是翻新的建筑了”

  “对，我就是那场地震的幸存者之一，那次之后我就开始头痛了”

  “原来如此，可能是收到惊吓什么的呢”林岸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记录下来

  “那这个头痛会有什么影响吗？比如记忆力衰退什么的”

  “嗯，是会有这种情况，当时我也很苦恼，不过多亏了叶尹医生，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帮助了我。他是个好医生，更是我的救命恩人。请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

  “您放心，我们会的。您称他为‘救命恩人’是为什么呢”

  “大概那场地震之后的两三年吧，我被这头痛折磨得成样子，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叶尹医生很厉害，他和我聊了很多，我也打开了心扉，我们仿佛知心朋友那样无话不谈。那之后我也开始配合治疗，你现在才能看到健全的我”

  “我明白了，您现在也是在他那拿药吧”

  “是的”

  “我们能看看是什么药吗”

  “…好吧，来我家看看吧”

  石毓拿出那瓶药，递给林岸

  林岸看着瓶中不多的药片，问到“我能拿走一片吗？”

  石毓明显有些为难，毕竟平时的头痛就是靠它缓解的。

  “没事，你拿吧，我没问题的”

    “谢谢您。对了，说起当年的地震，您还记得我昨天说的华薙吗？他也和我们说是当年的幸存者呢，也许你们会认识”

  “！你说什么？”

  往事历历在目，石毓仿佛回到了那次地震

  “为什么你要跑？”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石毓扶着头重心不稳坐在了床上，嘴里在自言自语

  林岸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他赶紧扶住石毓

  “石先生，醒醒”

  石毓好久才缓过来

  “抱歉，失礼了”石毓扶着额头“刚刚头痛犯了”

  “您还好吧，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我自己睡会就行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还请你先走一步”

  “那您好好休息”

  林岸看着反常的石毓，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

  “喂，是凌川吗”

  “怎么了？”

  “拜托你个事，请你去调查一下十二年前的首都大地震好吗？”

  “查那事干嘛”

  “听我的，查就对了”

  林岸独自一人来到叶尹的诊所，在药片柜里翻找一会后他找到了和石毓吃的一样的药片，同时也找到了另一款他想找的药片

  “我在华薙家中看到过，这瓶子都是叶尹自制的，看来他应该也是叶尹的患者…而且这两种药在同一分区里，对付的症状也应该差不多吧，保险起见还是都拿去化验一下。依我看，华薙和石毓大概率认识，不过为什么石毓听到华薙的名字会那么慌张呢…”

  林岸的眼神落在了桌上的病历，他大概翻阅了一下，发现叶尹会和患者聊很多，包括身边的小事和患者的心事，而且都会记录在病历上，所以大部分患者的病历都很厚

  “难道说…凶手想掩盖的不止是某人或某兽的病情，或者说根本不是为了掩盖病情，而是为了不让警方看到病历中记录的聊天内容！说不定…石毓和华薙对警方都有所隐瞒…”

  “不愧是林警官，这么快就有这么大的进展了”凌川突然出现在门口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凶手呢”

  “我在门口听了会你的推理，我觉得没有很大的漏洞，说不定就该按这个方向查呢”

  “我说话声有这么大吗？”林岸有些不好意思

  “别管这个了，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很棘手的消息哦”

  “什么消息？”

  “我查了当年的地震事故，还看了一下死亡登记表，上面赫然写着‘华薙’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