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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联盟宇宙抢先编!《雪中堡垒》第四章(个人原创)

2022-09-10 09:53 作者:夏之弥殇  | 我要投稿

第四章

 


 

 十年前,狼堡。


铺了一层细石子的路面泛着阴沉的白光,厚雪被堆在这片训练场的两侧。

 

“莱彻斯特,你应该继续保持这种低身的姿态,好让我戳破你的防御。”稍显高大的男人缓缓踱步,盘算下次进攻的时机。

 

在他对面的莱彻斯特可没有这份嘲讽的闲心,此时这位年轻的战团士兵已经汗流满面,疲惫不堪,只剩下如冰原狼般桀骜不驯的眼神。

 

围观这场“训练竞技”的士兵们开始骚动,有些人迫不及待地想看见“不倒的海尔里克”输一场,但其他人已经不抱有这个希望。

 

漆黑的剪影在曙光亮起的前夕猛蹿一步,木剑在空中画出一个漂亮的半圆,劈向莱彻斯特的左肩。

 

莱彻斯特控制自己不去在意周围的惊叹,专心用力量挡住这一击。当他打算利用这一点踢向面前士兵的底盘时,对手却做出了更快的反应。莱彻斯特的胸口在下一秒被狠狠地肘击,令他不得不匆忙后退。

 

胸前疼痛的肋骨在祈求饶命,但勉强没有倒下的莱彻斯特不能轻易服输。“为了诺克萨斯!”他大声吼道,给自己壮胆。他不顾嘴里泛着血丝的腥味,举起木剑往前奔跑。

 

“算是正确的判断。”对手点头赞赏。

 

莱彻斯特的剑锋砍向对手的左腰,这样他就可以趁对方防守的时候用整个身体压过去,靠徒手肉搏占得上风。

 

他的剑如愿以偿地遇到了阻碍,但他也可以借助拉近的距离往左猛踏两步。有那么一瞬间,莱彻斯特觉得他扭转了局势,胜券在握。

 

但是他的幻想很快就破灭了。他的左臂被隔挡的剑身震得发麻,酸楚感还没有来得及让他反应,对手的下一招扫腿就轻易把他放倒。莱彻斯特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失去重心,很快就四仰八叉倒在泥地上。

 

莱彻斯特的木剑被甩在空中,有气无力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叮呤咣啷”的声音仿佛是宣布比试结束的哨子。围观的士兵们顷刻间爆发出一阵高呼,呼喊声中的名字还是一如既往:

 

“威兰德!威兰德!”这个名字比凛冬的土地更让莱彻斯特感到敬畏。

 

威兰德·海尔里克,莱彻斯特的大脑依旧处在晕眩中,迷糊地想着对手的名字。他早就明白自己并不是他的对手,但他还是用曾经引以为傲的剑术撑了整整十八个回合。

 

莱彻斯特平躺在地上,眼前蔚蓝色的天空逐渐被天空彼端的光彩笼罩,唯一愿意安慰他的只剩下铁刺山脉的阳光。

 

他大口灌入冰凉刺骨的晨风,他的心里没有太多憎恨和失落,而是感到一种落寞的失意。

 


****

 

 

 

魏玛已经醒了一会,但真正把他赶下床的是雪蹙。这只个头不小的冰原狼用舌头舔着魏玛的脸,让他不得不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军用行囊,目光在这柄几小时前打造出炉的利剑上徘徊。诺克萨斯人的武器首选从来不是看起来力单势薄的长剑,刃口狭长的巨斧或是带有握钩的重锤会更加趁手。不过凡事总有例外,对于海尔里克来说,用剑干净利落地解决战斗是他们的老本行。

 

敲门声响起,魏玛也已经收拾完备。提着黑曜石灯笼的留守士兵站在他的门口,但魏玛看到了他身后的来客——温涅丽,倒不算出乎意料。

 

“重甲在身的感觉怎么样,你能习惯吗?”她指了指魏玛身上的黑色板甲。

 

“老样子,和待在岗哨上没什么不同。”魏玛舒缓下身体,感受夜晚彻骨的凉意。

 

暴风雪没有收敛太多,跟冰刺一般锐利的风能钻到甲胄的缝隙里,把皮肤冻僵,每个人都身穿重装,对这场注定艰难的战役心怀敬畏。

 

温涅丽的身体同样被坚实的铠甲裹住,除了头顶和一条用细绳缠绕的辫子。熔铁与银铸就的头盔被她夹在腰间。她身材并不瘦弱,线条匀称得恰到好处。据说她年幼时就跟随德雷砍某个教习搏斗的老师练武,希望跟随一支战团开赴战场。但帝国显然没有让她的命运得偿所愿。她的一对家传鸳鸯刀被别在她的腰背上,即使是在路上闲聊,魏玛也能感觉到嵌在刀柄上的红玛瑙正发出炽热的战意。

 

“你是领头狼。”温涅丽说道,“我听说,负责开路的总是海尔里克。”

 

“直到第一次弗雷尔卓德战争开始之前,一直都是。但现在,只有我一人。”说出这句话让魏玛的心很不好受。

 

如果把第一次弗雷尔卓德战争比作帝国驯服这片土地的初次尝试,那么海尔里克就是抛出去的熏肉。弗雷尔卓德叼走了他们的生命,却没能给帝国留下套项圈的机会。

 

“至少我们比当年更加敏锐,猎人也会换换脑子。”温涅丽把头盔戴上。

 

雪蹙跑在他们身前,强健的前爪在雪地上留下浅痕。狼堡的冰原狼群会在战团抵达侧堡前跟随他们的步伐,在那之后,齐腰深的雪地就不再适合这种天生的猎手。

 

“夜幕披着点缀星辰的薄纱,风吹皱皎洁的云。”

 

温涅丽笑了一下,“掘沃堡的妮子们爱唱歌,我上次经过那里时,她们在宴会上就表演这个来接待贵族。”

 

“那时你还是贵族?”

 

温涅丽的眼眸微闪了一下,魏玛知道那是被回忆抓住的神态。

 

“没错,在瓦尔罗坎的当家人还不是那个姑娘的时候。”

 

铁铠卫队排成两列,分守在主堡大门的两侧。不少人头盔底下的鬓毛已经泛白,能配得上帝国荣耀的只剩下整齐的队列。

 

“凯伊曼的很多部下都被抽调进林奇的分队,”安伊洛朝眼前的两人行了个简单的军礼,又继续说道,“军粮都被分给了我们,留给这帮老兵的不多,当然,咱们的也不多。”

 

虽然安伊洛是锻造的好手,可魏玛始终没见过他手上拿着别的武器,永远是那柄厚重的双刃斧,刃口虽然有些钝,遍布缺口,但还是能轻而易举地一刀砍下弗雷尔卓德任何一个劫掠者的脑袋。如果是冰裔,按照安伊洛自己的话来说,“那就两刀。”

 

“也就是说,如果雪牙堡没能挺过来,咱们都得完蛋?”温涅丽皱了皱眉。她的分队在更前方,和其他士兵一样驻足等待开拔,还等着她去吩咐细则。“我的手下可忍不了挨饿。”

 

只要在日出前赶到侧堡,就能勉强吃点东西填饱肚子。魏玛没有多少饥饿感,空腹也不能阻止他们的行军,但是这可不代表战团里的新兵们会这么想。

 

“和冰川雪原的恶鬼嘬牙花子去吧。”一名留守老兵在他们离开主堡大道前低声嘲笑。魏玛敢肯定,如果不是他和安伊洛拉住了温涅丽,她背后的鸳鸯刀下一秒准能要了那个士兵的命。

 

粮食不足不是唯一的问题,更迫在眉睫的是这场不知何时才能消停的冰风暴。魏玛抬头看向半空,狼旗在红油火把的照耀下显出血红般的深黑,在它底下,火石战团的士兵们正列阵以待。

 

任何人都不会赶在弗雷尔卓德发怒的时候打仗,除了诺克萨斯和他的战团。帝国总能在他们志在必得的地方无往而不利,这才是铁则,不受这片半神庇佑之土的束缚。

 

等他们抵达时,其他分队的将军都已经集结完毕。魏玛勉强能够看清所有的战团士兵,而在雪幕背后的杉树林旁,一位冰原的好手正忙着稳住胯下的厄纽克。

 

安伊洛哼了一声,“林奇自己在队伍的末尾,这家伙就负责替他跑腿,传递命令。”

 

他又回过头看向魏玛,头盔缝隙中的眼神带着对并肩好友的同情。

 

“你打头阵,接下来是莫拉文,然后是我和温涅丽子爵。”安伊洛拍拍魏玛的肩膀,温涅丽也捶了一下的自己的胸口。

 

“利剑在手,战意在心。”他们昂首注视飘荡的狼旗,不约而同地默念这句真言,随后他们各自走向自己的队伍。

 

再次踏足铁刺山脉的深壑幽谷令魏玛不由自主地想要抚摸那枚冰蓝色的挂坠。他把它从坎肩里拿出来,贴到唇边,静静感受沁入肌肤的彻骨寒意。

 

骑着巨型厄纽克的士兵走到他的队前,两股灼热得白气从它的鼻腔里喷出:“首领命令队伍开拔。”

 

于是魏玛接过一位连队队长的火把,转过身,率先走向一望无际的灰雪山岭。

 

雪势加大了。

 

 

 

****

 

 

 

玛乌拉卖力地拖着步子,想借束藏在云后的月光来看清楚雪面的颜色。

 

高耸的杉树总是用影子遮挡住她的身影,有好几次她都差点跟丢那抹虚无的光芒。

 

“勉强管用。”她脑海里是古默斯略显不满的评价。

 

古默斯来自达拉莫平原,他和一向善良贴心的姑娘莱维亚是搭档,也是陪她们抵达昔日旧宅的朋友。

 

就在她迈出大门前,他对她告诫道:“秘社的引路之血。我以前叫它‘血引子’,哪里有血,它就往哪里跑。注意别看岔了颜色。”

 

确保酒馆夫妻房间的火烛熄灭之后,玛乌拉就脱下毛衣,露出里面深红色的贴身甲胄,静悄悄地翻过窗户,走向铁刺山脉的更深处。在诺克萨斯的萨沃利,名声大噪的“红刃军团”就把十几枚短小如弯月钩的匕首贴挂在这种甲胄的腰边,在敌人眼里宛如一圈血腥的裙摆。

 

甲胄虽坚,却不耐寒。羊毛内衬紧贴她的肌肤,毛毡包裹住除了头部以外裸露的地方。

 

她的腰间除了一把在恕瑞玛陪着她度过无数日夜的短刀,什么都没有。在临别前她的教徒朋友们善意地嘱咐她带一柄刻有血魔法的崎米尔钢刀,她还是谢绝了这份好意。

 

她还能回想起离开前,莱维娅忍不住担心地责备她:“你该接受的,这只是一个工具。”

 

没有东西是纯粹的工具,任何人都是付出和收获的筹码交换。玛乌拉明白这一点是因为她很早就服务于高阁之上的王者,而对莱维亚和古默斯来说为时尚早。

 

离开漆黑的酒馆小屋后,玛乌拉找到一处勉强能看清杂岩和细草的雪地,从皮靴的里衬拿出一根细窄的玻璃试管,来自祖安的稀奇玩意里盛的却是最古老和邪恶的秘术之血。这才是她唯一肯用的工具,毕竟它看起来更像是画家用的调色管,而且也不害人。

 

她小心地滴下一小串“泪般”的血珠,这条红蛇就印刻在齐膝盖深的雪地上,扭动着身躯,冒出黑烟。玛乌拉第一次用时仔细瞧了好一会,才认出它指引的方向。

 

“寇——萨利迪摩维!”玛乌拉仰起脖子,朝着天边喊道。这句欧琛语似乎来自历史深处的太古,意思是“同我前行!”

 

黑蛇缩短成蚯蚓大小,在冬日漆黑的雪原上爬行。它的目标是更多的血。

 

玛乌拉折下一根冬杨的细枝,与红色的微光并肩而行,心中浮现那句秘社真言:

 

永远侍奉杀戮,永远不拭血污。

 

 

 

****

 

 

 

巍峨起伏的山脉与冰川被她不经意间略过,细盐般的白雪成了面无表情的敌人。

 

玛乌拉好几次险些从陡峭的悬崖旁跌落,然而过去几年间在遥远沙洲的历练救了她——卑尔居恩往南的沙漠之地上遍布沙丘和死岩。只不过烈日带来的寂热对她来说更容易忍受。

 

暴风雪就在她的耳畔呼啸大作。它降临时力求寂静,一旦你有勇气走下去,它就变本加厉地索求更多,直到取得你的一切。每一丝温度,每一滴热血。

 

“这地方怎么会有活人?”玛乌拉打了个哆嗦,眼睛被暴雪糊得睁不开,风鸣几近让她失聪。

 

玛乌拉已经不记得眼前的冰封峡谷是第几片了,但肯定是连掘沃堡的采石匠们都不愿来的地方。

 

四处可见突出来的岩石,底下是深不见底的裂谷。

 

她眉头紧皱,“血引子”不能跨过这道裂口,但它红色的微光照亮了冰壁,勾勒出某种奇怪的轮廓。

 

她扫开脚底的雪堆,趴下来放低视线,看见蒙在阴影中的黑暗隐约显露出两道口子。不,那不是冰墙上的裂缝,玛乌拉意识到。因为她顺着边缘摸过去,同样的轮廓,但她每靠近一步都更加清晰。

 

一把云梯,竹子和木头绑在一起做的。

 

玛乌拉的肺里有些针刺感,眼前的景象意味着她与“血引子”的跋涉终于有了结果。

 

她伸手摇晃梯子的顶端,后者却纹丝不动,就像是被牢牢地嵌在冰里。她探出半边身体,也同样看不见梯脚位于何处。至少在这场暴风雪结束前,她是没机会看清这道裂缝的全貌了。

 

“真见鬼。”她有些心烦意乱。

 

玛乌拉捡起一块石头往谷底丢去,传来的声音空洞而悠远。这个时候只能赌一把,她恍惚片刻就镇定下来。最好别给这件任务留太多时间,找到那个所谓的“贮冰容器”,她就可以和这里永别。

 

她默默祈祷了一阵,然后握紧梯架两段,手脚并用地从梯子顶端往下降。

 

耐心点,玛乌拉,你能行的。她在心底对自己默念道,努力想要抵挡小腿带来的颤抖感。

 

头顶红色的微光越来越遥远,最后熄灭,这让玛乌拉只能凭意志力来攀爬。过了一会,云梯开始发颤,风雪怒号而过。就在梯架已经摇摆不定,直到被狂风震得嗡嗡作响时,玛乌拉的脚碰到了地面。

 

她第一次感到生命的珍贵,远比探索恕瑞玛大漠带来的感触要深。

 

 

 

****

 

 

 

玛乌拉重复了一遍古老的颂语,扑腾闪烁的红光也升了起来,照亮了寒冷裂缝中横在半腰处的景象。

 

她紧靠在云梯身上,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无面尊母在上,这是何人的杰作?”她的语气轻如落下来的一片雪。

 

她脚下并不是地面,而是一块横长出来的坚冰截面,像是被某股力量所牵引,作为一柄险恶的匕首埋入这道伤口。

 

玛乌拉尝试透过它和冰壁的缝隙往下望,却依然看不见深处的景象。

 

只有一如既往的黑暗,以及永不停息的风啸。

 

保持冷静,玛乌拉。她深吸一口气,立刻恢复起教徒的姿态。这一次她不仅多滴了两点“血引子”,而且决定让它先行,以免自己失足踏空,或者踩在已经开裂的冰面上。

 

猩红色的指引没让她失望,昏暗的景象被这种色调映衬如同暮色。

 

她的眼睛锐利地扫过一面冰墙,那上面染着一层血污。

 

“人血。”

 

玛乌拉喃喃自语,她比谁都更能认得它,一定错不了。

 

引血从诡异蜿蜒的冰面上溜过。玛乌拉借着这点微薄的光芒,抚过冰墙上的冰渍。她知道这些不规整的凹槽是什么,在玛乌拉的眼里就是一道道结了痂的疤。

 

已经干涸的血迹凝结成暗红色的冰,还不算老旧到难以辨认,但肯定属于死人。

 

她咽了口水,战战兢兢地躲开这面冰墙,走到冰面中央。

 

帝国和弗雷尔卓德开过战,但诺克萨斯没尝到甜头,从未和冰天雪地打过交道的战团士兵在几次埋伏中损失殆尽。玛乌拉听说有一些帝国的逃兵抓到了几个部落遗民和流浪诗人,并在弗雷尔卓德干着和恕瑞玛寻宝猎人一样的活计。

 

但他们一般都没有好下场。

 

背叛帝国等于背叛狼灵的信念,这可是比侮辱无面尊母还要严重的罪过。

 

“狼灵保佑,别让我看见死去的冰尸。”玛乌拉在心中不断祈祷。这鬼地方以前来过活人,虽然难以置信,但肯定受了伤,她可不想碰上这帮蠢过头的家伙。

 

脚下的冰面还很结实,裂缝深处的道路也从逼仄的夹缝变得宽敞起来。玛乌拉很不情愿在这个时候被迫停下脚步,但引血突然开始闪烁不停,在原地扭腰打滚。

 

翻涌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得人浑身发麻。“怎么了,死疙瘩。”她小心翼翼地蹲下来观察这条红蛇,“我可没听说过弗拉基米尔给的东西是残次品。”

 

这倒是不太可能,她在心底咕哝着。玛乌拉盯了好一会,才勉强看出它伸缩的方向,朝向她刚才远离的壁面,已经躲进黑夜的裙纱。

 

“依—迪寇!”她发出“亮起来”的命令,代价是引路之血本身会逐渐消失。

 

大到能吞没她的鲜艳光泽很快膨胀成一个圆弧。光线很亮,虽然反射在凝重的风雪中,但能让玛乌拉的眼睛捕捉到面前藏在黑影里的庞然大物。

 

她往前耐心地挪着步子,大漠上训练出来的猎手本能告诉她不能心急,真正的狼从来不会急于在雾气里孤注一掷地奔向猎物,除非猎物的后颈已在眼前。

 

玛乌拉慢慢靠近,放低姿态,减轻鼻息,直到猩红亮光已经打在她身前的冰壁上。

 

她攥着短刀的手在颤抖。老天。

 

哪怕已经被四散塌陷的冰块埋住入口,这个天然的洞穴依旧气势恢宏,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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