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渣翻 《王者之刃》 （十七）第三节
珍妮卡狂怒地躲避着，她旋转的剑刃与格兰特的能量刃相遇，迸发出一道闪电。在碰撞中金属碎片飞射散落，叛徒的武器损坏了她的武器。
珍妮卡咒骂着，使劲控制自己，在敌人彻底毁掉她的链锯剑之前，她灵巧地后退了几步。黑烟从它的通风口滚滚而出，坦·德拉科尼斯女士听到它突然发出的刺耳哀鸣，皱起了眉头。
“这把剑，”格兰特嘲弄道。“是一件好武器。你应该挽住她的胳膊，姑娘。”
“那是我父亲的，”珍妮卡咬牙切齿地回答，一面小心翼翼地围着她的敌人绕步。
“你不配用它。”
“可是，我现在正在使用它，”伪王说。“还戴着你父亲的王冠，我只想让你明白这点。”
“混蛋，”珍妮卡大喝一声，朝敌人的头盔开了一炮。炮弹在兽神的护盾上爆炸了，护盾转向她。从她最初的射击后，格兰特就没有让珍妮卡再来一击。相比之下，火之蔑视的机体被叛徒用剑划伤，留下了深深的、炽热的伤口。珍妮卡给了她的敌人一场体面的战斗，这使她处于非常不利的局面，她竭力不让自己受到他的嘲笑。
伪王向前冲锋，挥舞着他的能量剑，划出一道镰刀状的弧线。珍妮卡向后退，从她的战斗炮中发射了第二枚炮弹。炮弹击中了格兰特的护盾，激起火花和闪光，阻碍了他的进攻。兽神跌跌撞撞，珍妮卡则驾驶火之蔑视靠近，用她怒号的剑刃刺入敌人的躯干。剑刃的锯齿咬进铠甲板，尖叫着，拼命地咀嚼着铠甲后面脆弱的系统。火和烟喷涌而出，但破损的锋刃停了下来，珍妮卡愤怒得破口大骂。损坏的链锯剑被卡在兽神厚重的金属外壳中，劈啪作响，冒着烟，无法重启引擎，也无法拔出。火之蔑视和兽神被锁在一起，头盔几乎相碰，而战斗在他们身边展开。
珍妮卡灵光一闪，猛地抽动一下触感器，旋转她的重型伐木枪。断断续续地锤击声响起，一连串的子弹敲打着变节骑士的机体。
“这帮不了你（木大），女士，”格兰特咆哮道，他的骑士正努力挣脱卡在胸前的武器。他那充满能量的剑刃噼啪作响，兽神试图使用它，伺服发动机在被迫超越极限时发出呜呜声。珍妮卡咬紧牙关，她的伐木枪的弹药计数不断下降，嗡嗡作响的能量刃慢慢靠近她的机体。她感谢帝皇在战斗中早早切断了敌人的加农炮。否则，他现在一炮就能把她开膛破肚。
突然的爆炸震动了王座上的珍妮卡。警报闪烁呜鸣，她的骑士在雷鸣般的震动中，被撞离了格兰特的骑士。野蛮的分离撕裂了金属肌腱，折断了固定螺栓，让她的骑士之刃沉重地插进敌人的胸膛。珍妮卡迅速后退，倾斜护盾抵挡迎面来袭的奇迈罗斯骑士的猛烈火力。
那台远征骑士一瘸一拐地走进战场。叛徒失去了它的一只手臂和甲壳武器，它的躯干破烂不堪。它仍然在拖行靠近，用加特林炮发出冰雹般的射击。坦·德拉科尼斯女士的护盾抵挡着冲击，闪烁着。
“你们这些叛徒现在就是这样决斗的，对吗?”她在一条开放频道上啐了一口。
“不，”格兰特说，他的骑士举剑靠近。“这是我们取胜的方式。你已经浪费我太多时间了，姑娘。我还有一场战争要完成。”
珍妮卡透过一连串的冲击闪光，看到兽神从她侧面踉跄着缓步走来，努力地平衡借宿在胸口的武器的重量。由于前方武器的火力，珍妮卡很难转身去对付她的敌人，但在被包围和撕裂之前，她必须做点什么。她的幽灵们在她脑海里不停地喃喃低语，在它们的话语中，她看到了一个突然的获胜良机。
珍妮卡转动着她的战斗炮，朝新来的奇迈罗斯骑士射击。两次低弹道射击在那骑士脚下爆炸，在其面前凿出不少弹坑。她的袭击者因为地裂而摇晃，被迫中止射击，努力控制他的座驾。在那一刻，珍妮卡将她所能倾注的每一盎司能量注入火之蔑视的驱动器。她降低骑士的一边肩膀，快速迈出三步，撞上格兰特的座驾。叛徒惊讶地挥舞着他的能量剑，在珍妮卡的盔甲上凿出一道缺口，但这并不能阻止她的冲力。已经被从胸膛伸出的断刃弄得失去平衡的兽神无法抵挡那猛烈的冲击，过载的驱动器和调节电机（compensator motors）爆炸了。爆炸在骑士的腿和腰部的万向节上穿插，随着金属受力的可怕呻吟，格兰特发生了侧翻。他的座驾摔在了钢筋混凝土上，偷来的剑刃被钉在下面，叛逆之王被迫在被武器切成两半之前，疯狂地关闭了武器。格兰特·卡·阿德拉斯塔波尔躺在地上，愤怒地咆哮着，他的座驾在二次爆炸中抽搐着。
珍妮卡及时挥动护盾，又一次挡住从受伤敌对骑士那儿射出的冰雹般的火力。那步履蹒跚的引擎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然而驾驶者却在盲目地开火，不停拖动他的座驾接近。珍妮卡厌恶地想，如果这就是奇迈罗斯家族的疯狂，那么，他们背叛他们的盟友也就不足为奇了。坦·德拉科尼斯女士升起护盾，策动座驾绕开攻击者，向其闪烁的护盾连珠似地发射炮弹。她的弹药量很低，但也够用了。珍妮卡的第一轮齐射重创了敌对座驾，减慢了它的转向。第二轮让它的护盾在短平的爆破声中崩溃。在第三轮时，她已经到了敌人的侧翼，即使敌人想要转身面对她，她也能将炮口对准敌人的头盔。
“停止。射击。我。”珍妮卡把手套向前一击。两枚炮弹打穿了骑士的身体，残骸飞旋着洒落。加特林炮的炮管终于呜呜地停了下来，被掏空的战争引擎向后倾倒，喷出火焰和浓烟。
珍妮卡离开了那条疯狗，大步走回倒下的格兰特的骑士旁。她本以为她的敌人已经从甲壳舱口爬出来逃命了，但他仍然留在他那倒下的骑士内。
“打得漂亮，坦·奇迈罗斯女士（不知道为何这么称呼）。”格兰特说，他的声音透过通讯刺耳地传来。他听起来很痛苦，珍妮卡意识到他一定是被困住了，很可能受了伤，在他的王座上动弹不得。
“我不稀罕你的赞赏，你这个凶手叛徒，”她啐了一口，笼罩着他倒下的座驾。骑士侧躺着，一个护肩掉在地上，两腿缠在一起。战败了。
“我不怪你，”他回答，半咳半笑。“你一定很恨我。但我有我的理由。”
“我也不需要你的理由，”珍妮卡冷漠地回答。“你对我的家族，对我们的臣民做了那些后，我只想从你这儿得到这个。”（王权没有永恒！）
火之蔑视挺起双腿，瞄准了倒下的骑士。
第一炮打瘪了兽神的盔甲。第二炮将其彻底撕开，引爆了它的躯干，并将弹片溅向火之蔑视的机体。珍妮卡又开了一枪，变节骑士在坦·德拉科尼斯女士的射击中抽搐着四分五裂。她的弹仓里只剩最后几发炮弹了，她停了下来。珍妮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开熊熊燃烧的火葬堆。
她的战友们几乎都取得了胜利。奇迈罗斯骑士瘫倒在广场周围的废墟中，点缀着几台陨落的忠诚骑士。珍妮卡首先想到的是那台波耳费里翁骑士，但就在她转过身去的时候，一道闪光亮起。古遗物骑士倒在地上，一条腿的膝盖被苏塞特女士的热能炮炸毁。它像一座破碎的山一样倒下，爆炸将它撕裂，伴随着毁灭般的力量。
喜悦充满了她。转刻间，她看到马科斯爵士的骑士被摧毁，她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荣耀之火化作一堆支离破碎、焦黑的废墟。骑士仍然屹立，但已是一片残骸。火焰从它的躯干和甲壳的巨大裂口中滚滚而出。谁都不能在这样的灾难中幸存下来。
“马科斯，”她喘着气说，悲伤在内心涌动。
接着，她看见一个细小的身影从那破败骑士的最后一根下机横档上落下，醉酒般摇摇晃晃地走开了。传令官浑身焦黑，鲜血淋漓，跌跌撞撞地离开他那被毁的座驾，他勉强又迈了几步，便瘫倒在地。
“马科斯，”她又唤了一声，语气焦急。“大圣物守护者波卢西斯！”她传讯道。“马科斯·达·德拉科尼斯爵士下机了，但在他的骑士附近受了重伤。我请求你立刻去治疗他，处理一下他的伤势。”
“是的，我的女士，”波卢西斯立刻回答。当她看着爬行者隆隆地驶向她倒下的战友时，珍妮卡向帝皇祈祷他会没事。
头顶上，脉动的恶魔火柱直冲云霄。虽然以令人咋舌的代价击败了奇迈罗斯家族和怀沃恩家族，但在这个世界上的帝皇的任务还未完成。遍体鳞伤，只有少数的骑士仍然屹立。他们没有机会进攻怀言者的阵地，珍妮卡也不会为了鲁莽的英雄主义而害死丹尼尔的最后一批忠实追随者。相反，她命令幸存者撤退到广场的远端，以确保最佳掩护来预防叛徒再次发起进攻。最后几台爬行者的任务是尽可能地从倒下的骑士身上提取机械王座。最后的阿德拉斯塔波尔的忠诚骑士们会等候至高王凯旋,要么一败涂地。
“丹尼尔，”她说，双手合十，在胸前搭起天鹰手势。“帝皇保佑你，弟弟，现在就看你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