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红灯区枪击案
棋盘从哀嚎的人上跨过来到地下室，将这栋楼的总电闸都拉掉了，里面瞬间变成了漆黑一片。她开启红外视野举枪进入夜总会内，开始一层层地收拾这里的混混，他们与这里的客人在行为和穿着上都有着区别，还是很好分辨出来的。
尽管他们这里有手电筒，但是灯光还是十分暗淡。一名客人在沙发上掏出手电筒照了照周围，却无意中找到一个手持突击步枪的小身影……
不过棋盘并没有在意他，二楼的大厅里聚集了几十人，棋盘看着周围人看到自己的反应来判断他们是不是店里的手下。其中有少部分人有枪，但有一些盲目的光亮比起完全的黑灯瞎火更难以瞄准到她，尽管混混的枪声此起彼伏，但也几乎都是乱打的。
棋盘不回头地一路打到了五楼，正面面对的就用橡胶弹打脑壳打肚子、背对着自己的就直接打屁股和腿上。这群人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间被吓傻了。她路上放过了所有普通客人，她清理了每一个房间的人但也推进地十分迅速。人们在回过神发现遍地的哀嚎的人以后也赶紧喊叫着离开了这里，被吓到的人纷纷报了警。
老大还以为是被外面的帮派因为利益相关入侵了，然而他很快在自己的桌子上也被一颗橡胶子弹打下了座位，背后姗姗来迟的保镖拿着枪冲了上来，棋盘立刻卧倒翻身过来对着他们来了一梭子。夜总会内十八个人，不到五分钟内全数被放倒打伤，虽然弱装药的橡胶弹不能致死，但打中身体也是疼得要命，她也只用了两个弹匣就结束了战斗。
她找到了被关起来的两名庇护所女孩儿将他们从沙发上拎了下来：“愣着干什么，快走！”
警察并不常来红灯区，那也是因为这里从未有过大规模枪击的案件。联邦SWAT在报案后不久到达并封锁了现场，然而棋盘也早就溜走了，她的动作非常快。
小兰和安娜夜里跑回了据点，抱住可儿就哭了起来。
棋盘为了绕开监控比她们晚了一刻钟才回来，可儿向她道谢：“上校！谢谢你将他们救了回来，不然的话…”
“谢一下就到此为止吧，保护庇护所难民本来就是猎人的义务。”
“不过…你在城里杀人了？”
“没有，虽然枪是真枪但弹不是实弹，橡胶弹不打某些脆弱部位是死不了人的，红灯区的那些人也会息事宁人的，这事儿过去了。不过……”
棋盘坐在台阶上蹲下来问她：“可儿，你是觉得穹顶都市里就安全吗？我告诉你，庇护所里都是自己人，重犯都被流放了出去还有民兵在，那里对于我们来说才是没有任何危险；但是在这里，我们大概率不会被联邦的治安机构保护，一旦被恶意而又残忍的人盯上，就必须要凭借自己保护自己了。”
她将枪管和消音器拆了下来，清理着里面的橡胶碎屑：“我们没有和任何人宣战，不代表就是和平的。既然你们选择了来到城市里代表庇护所的声音，就要随时做好被攻击的准备。我看到你们被袭击的录像了，真的是没有一点防备……保护庇护所的民众，是我这个猎人的义务，但猎人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能及时来帮你们，没有点能够自保的武力准备是不行的。”
“但是，为和平发声的人如果连自己都使用武力的话，别人会怎么看我们？”
“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和平，都是毫无意义的。自己不做好迎接战争的准备的话，和平是永远不会自己降临的，正好我最近比较闲，明天召集大家聚集起来好吗？最好能培训出一些能自卫的人手。”
……
法医刚来看一下就摇了摇头，临走的时候他和刑警队长说：“大规模枪击案十几人中枪，我还以为肯定有死者，没想到连一个重伤的都没有。”
“我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犯人要用橡胶弹打人？”
“也许觉得是不死人，警方也不会找麻烦吧……”
“但是也打伤了很多人，还涉及枪支！”
法医看了眼后面一堆戴着手铐走上救护车的人：“到底有几个人能在法律层面断定为轻伤都是个未知数…你也别想太多了，对面没给我们留下多少线索，现场一个嫌疑人的指纹都找不到。”
夜总会内也不是没有摄像头，但是都断电了因此也没有枪击发生时的影像。但是店里某些地方装了不需要电源的偷拍用的摄像头，其中一些影像里拍到了枪手开枪的时候。
刑警队长看了眼影像里棋盘身边参照物的桌子：“枪手从特征上看是女性，155左右的身高…年纪很低的枪手吗？”
他将录像也给SWAT领队看了，他对录像里的内容起了兴趣：“这个枪手的技巧可不一般，当杀手的女孩儿一般是不会穿这种行头的。看这个，走廊里的红外摄像头，行进射击步伐和清理房屋的站位控制都是标准到能当训练教材的程度了，这么快速地行动还没有误伤到任何无关人员。而且这个枪背带的运用也很有趣…是几十年前老部队特战的用法了。”
棋盘并没留下什么线索，她的机械躯体是没有指纹的，虽然隐蔽相机的储存卡都被带了回去，但是不论发型脸型都没有被拍到，甚至连步态识别系统都分辨不出来人，因为棋盘在作战时的走路姿态是十分标准的行进步法，和平常走路的区别十分巨大。
一场没有死人的大规模枪击案，不了了之了。
“听好，手上有牌子的人，你们的牌子都是能跟杆子分开拆下来的。遇到事情的话就立刻拆掉上面的牌子拿着棍子冲到外围，不用怕，正常情况下你们能通过人数优势压制任何来犯的人。好了，我也没有更多的能教你们了，猎人也不是专门干这个的。”
就在桥下的大家散伙以后，安娜拿着手机跑到了棋盘面前：“战场原上校！你现在被警察通缉了！”
棋盘立刻接过手机，上面拍下来了散布在城市内各处的电子通缉令。
“寻找一个棕发女孩儿、身高155左右…这照片还戴着面具，还不说是嫌疑人本人，怎么找得到人？”
“不过上校，还是不要大意了，独自走在街上的女孩儿还是容易被怀疑的，至少发色是一样的。”
“那我不独自外出不就行了吗？很难被盯上的，放心吧…接下来我要去找黑市那边的反战组织，能带我去吗？”
安娜听到这里举起了手：“我哥哥就是反战组织的人，我带你去！”
比起难民游说团，反战团体可以说声势十分浩大了，因为有相当多的联邦与北西民众都反对发生冲突。黑市也领导了其中一支不小的反战组织，很显然，现在联邦和北西根本没有和解的可能，只要双方经济封锁一刻不停，黑市平台就始终由来自庇护所的力量所垄断。
然而一旦发生冲突，附近的黑市利益就会蒙受不小的损失，冲突发生地点越是靠近他们的运输通道损失也就越大。因此虽然黑市不希望看到联邦和北西彻底和平解除经济封锁，但更不想看到战争的无序性对生意造成破坏。
安娜带棋盘来到了一栋大楼的地下，这里有很多和平主义人士在这里策划活动组织培训，有几名反战组织人员注意到了这两个女孩儿。
“这不是安娜吗，来找你哥哥？”“嗯，他现在在哪里？”
“应该吃完饭下来了…你看，就在那边！”
和安娜一样，她的哥哥明显是个俄裔的金发小伙，她哥哥一看见人跑过来就抱住了安娜：“安娜！那群人没对你动手动脚吧？！刚才可儿跟我说…”
“安德烈哥哥你肯定又没看消息下半句！我没事的，多亏了这位刚来新上海的‘猎人’。”
安娜看着旁边的棋盘说道，安德烈看着她皱起了眉头：“‘猎人’？现在年龄最小的猎人也才17吧？”
“我说我四十多了你信么…别管这个了，你妹妹没事，我赶到的时候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
“…实在是太感谢您了，刚才冒犯了。”
“没什么冒犯的，在这里所有人原则上都是平等的，猎人也不能例外，带我去见你们的头儿吧。”
“老大最近正好有事想找到一位猎人呢，我带您过去吧。”
安德烈是新上海反战团体的一个内部组织人员，也算是个小领导，他来带路找新上海的反战团体领导者是最合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