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昊】盼君归
大型狗血现场,看到这句话你们还有机会退出去,不然后果自负。非常ooc
柏麟一家子走在西厢房的道上,三人皆是没有言语,只有柏麟时不时地瞄上柏灵两眼,使得周遭的气氛更加沉闷。
“来,柏灵,还不进去打两声招呼,不然别人定要以为咱们怠慢了人家。”不知不觉间,三人已经来到了目的地,这里安静的气氛倒是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以至于都到了门口,柏灵才被提醒着进去打点一二。
“哦……哦,可是,娘,我该说什么啊?”可能是被自己娘亲和哥哥间的压迫感压抑的太久,柏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着自己娘亲该如何应对屋里的人。
“你呀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真真是没有小时候那股子活分劲儿了,”柏母摇着头,又凑在门前听了会儿里面的声音,沉吟片刻后对柏灵说:“你呀,等会儿进去说几句拜年的客套话,他们要是为难你,你就出来找我们,要是没有这事儿,就随意应答几句,想来军中之人不会在乎这些虚礼,赶紧的快去,我和你哥等你回来。”
就这样,柏灵被亲娘推进了屋,屋里的一桌人脸都没抬一下,自顾自的吃喝着,连白日里在门口撒泼打滚的柳意欢都和无支祁元朗喝着酒,紫狐和玉儿在一边吃喝着,亭奴不知何故坐在正坐看着他们,气氛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描述。
“你们怎么都来了?不用在兵营呆着,和你们那个大将军在一起?”柏灵坐在席中唯二的两个女人身边,问着她们的话,更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凑这个热闹,不嫌拘束一起跑到自己家里吃喝。
“你是不知道,我们将军啊,被他家里的十几个长辈扣下了,说是要给他安排亲事,给他物色了许多年岁相当,门第相仿的名门贵女,正好趁此机会,见上一见,”众人对此像是有些不屑,听紫狐这么说眼睛纷纷向角落撇去,柳意欢嘴里更是切的一声,喊了句老顽固,紫狐呵呵的笑了几声,接着对柏灵说:“想来你也是深受其害,你和你哥哥每年也应如此吧。这不,我们来也想给你们打打圆场,你哥哥好歹也是京城富商,找的夫人样貌最少也要像我这样。你要找嘛,论计谋才智,元朗也算可以,嘴皮子又有几个是说的过柳意欢的,这医术嘛,亭奴也不错,你一年到头总受伤,他也能及时给你瞧不是,以前在军营里,他可是医过不少……”
“紫狐,休要胡说。”一直坐在主坐的亭奴,终于开口说了自打柏灵进屋的第一句话,也让柏灵蹙眉瞧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喝住紫狐的话,让她少了一个探听自己前尘的机会。
“姑娘,这是在下最近调配的药香,最是能静心安神的,令兄日夜操劳家事商事繁琐,加上冬日严寒晚上定是难以入眠,把这香研成粉末加入平日兄长惯用的香中,只需盏茶功夫就可安然入睡。”许是见自己言语过激,亭奴从随身携带的布袋里拿出一不知名香料,隔着紫狐玉儿她们递到柏灵跟前,见她不为所动也不气恼,扯着嘴角笑了笑,接着说:“今日我们多有叨扰,若是姑娘不弃,此香便当做我们几人的谢礼,还望姑娘莫要嫌弃。”
亭奴在远处说了半天,柏灵仍是不为所动,也不作过多的言语,只是一个劲的瞄着门外,紧张的很,最后还是坐在对面的柳意欢看不过去,一把抓过香料仍在柏灵怀中,嘴里还念叨着:“今天你把药泼在我姑娘身上,我不介意也就罢了,亭奴好心好意的给你东西也不收,真是不知好歹。”
“柳意欢,这是我家,你懂不懂分寸?”柏灵一下惊坐起,差点掀了桌子,引得众人侧目。
柏灵其实也不是为了他的话生气,只是自己没吃药的事儿要是被外面的两个人听到指不定会念叨自己到几时,这才一时没忍住,对柳意欢闹着,柳意欢倒也不气,反而坐了回去,给自己倒了杯酒后,对面前的人说:“小孩子脾气别那么大,外面又没有人,你急什么?”
说完更是朝门外,柏灵之前三人站的地方看去,其中意味不言而喻。柏灵不信邪的推开门,见果真没人之后才老实的坐回来,扫了一眼屋里的人,郑重的说道:“诸位今日来此,究竟所为何事?难不成个个都是忙里偷闲,想来我这尝尝我们家厨子的手艺?”
“我们要说是呢,你可知老罗,多想吃你家这口饭。”无支祁坐在一边,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存心的,在那回答着柏灵的话。
“无统领说笑了,我家可是给皇军供粮的,说句大不敬的话,天家和军队吃的粮食,我家也是吃得的,咱们都是吃一家饭的,又何谈你的我的,统领莫不是喝多了?”柏灵的嘴向来不惯着别人,更何况是个醉鬼似的人物,见自家人不在身边,人自然就没那么拘谨,话说的也放肆了起来。
“姑娘莫要介怀,你又何须跟个粗人动气呢,”自打亭奴开始跟柏灵搭话,元朗的存在感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低了,见她真的要动怒的时候才起身阻止,把柏灵二人隔开后,认真的对柏灵说:“我们此次来此,是有一事相求,还望姑娘成全。”
“有事求我?不妨说来听听,没想到叱咤疆场的将军们,也会有求人的一天。”呵,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这般费尽心思进柏府求人,柏灵倒是好奇他们求自己什么了。
“元某代罗睺家主求姑娘,求姑娘找出我家将军,还有他未出世的孩子。”说着元朗便撩衣跪倒在柏灵跟前,给她行了个大礼,端的一副谦卑模样,让人动容的很啊。
柏灵闻言如遭雷击,见他如此呼吸更是一窒息,连忙躲到一边,一边躲一边说:“元统领可是喝多了,罗睺将军现在可是在家中同家人团聚呢,又何须让旁人去找。再说了,你家将军欠下的风流债,自然是要由他去找,我去找也不合适,你们可真是找错了人。”
“哎,没找错没找错,此事非你不可,”坐在椅子上的无支祁开了口,见柏灵看向自己后,笑着说:“因为怀着将军骨肉的,正是你的亲哥哥,柏麟,这喜脉当初可是由亭奴亲自诊出,万万做不得假,不信你尽管问他。”
“你们是在骗三岁小孩儿吗?说谎也得动动脑子,这世上哪有男子怀孕的事情,你们怎么不说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呢!”柏灵也不管外面有没有人经过,高声反驳着他们的话,语气充满着质疑和恼怒,体现着她此时恼火的心情。
“姑娘,是真的,之前的事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你忘了我们没关系,那你和你哥哥在军营里一同呆的三年时光,你也忘了吗?”不知何时,亭奴被玉儿推着来到柏灵身边,拉着她的衣袖轻声说着,柏灵低头时正碰上他那双清澈明亮,如同十五月圆时的眼睛,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你们骗我,你们都骗我,我不会信你们的。”柏灵没有理会亭奴,扯开他拉着自己的手就跑了出去,没有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我们这么做,真的好吗?就让他们和现在一样不好吗?记得就对你们这么重要吗?”亭奴的手悬于刚才拉着柏灵衣袖的位置,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半晌无言,直到一阵冷风吹过,他才对屋里的怒吼道。
“那唐莲呢?他就要背负不属于他的命运吗?那这个柏麟呢?柏灵要记起来了,看到家里这个哥哥不是亲的,你又叫她该如何应对?让她看着自己引狼入室,为他人作嫁衣裳吗?”无支祁晃晃悠悠走到亭奴面前,将酒壶里剩下的酒泼在他脸上,然后叹了口气后便离开了,紫狐见状也跟了出去,生怕他这幅德行冲撞了不该冲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