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追凶 ”
王翃为什么能在我们的布控之下，那么轻易的自杀？张明一番琢磨，才反应过来，自己终究还是慢了太多。
“一个被严密监控住的人恰好在换岗期间完成了自杀，邪教案经过刘池清的手，既然就那样简单归档，现在整个大队又恰好因为线索被调出，陈傅又在这时过来自首，两人或许是在某个时段达成过什么合作，目的是什么呢？”张明一边思索，一边已经将枪的子弹押满。
倏尔，原本亮堂的警局漆黑一片。云层捂住了月，透不出半点光亮。两套供电系统都出现了问题，危机，印证了张明的猜想。
人还没走出去几步，就被一对人拦了下来，“张警官，请放下你的武器，组织接到举报请和我们走一趟。这是调查令。”几人挡在路中间。
“你们知不知道警局突然停电，到现在五分钟左右还没续上，意味着什么？”
“张队长，各尽其职。请你配合调查。”
张明先是将枪收回口袋，随后继续说道：“那你们知不知道，现在收押室里有两件特大命案的主凶，而你们这一会的工夫，可能会导致同个系统里的同志因此负伤甚至牺牲？”
“张队...”
“让开！”
几人仍然没有动作，收押室传出了枪响。为首的检察官说到：“我们的手续还差了点，明早八点准时拜会，收队！”
张明没再做理会，他大概知道也许高层中还有问题，耽误之急是解决警局里的乱子还有正在外勤的同事们可能面对的危险。
到达收押室时，仍旧是晚了一步。
“张队，出事了。”
张明沉默着点点头问：“兄弟们都有事吗?”
“陈傅和那个老头儿都溜了出来，疤脸和我刚反应过来，老头的脖子就被扭断了。”
“我问的大伙儿的情况。”
“疤子.....被打死了。我开了枪，打死了陈傅。”他头埋的更低了些。
张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怪我，没让你们多留意。等案子弄完，带上局里兄弟去看看何姨。”
“张队，没事的。疤子以前就说过，死的有意义就不亏。案子还要靠你，做该做的事去把。”
张明转身点点头，揉了揉眼睛，小声呢喃道：“什么死不死，都给老子好好活着。”
声音嘶哑，微弱，似乎只有他自己听得到，好像也从来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张明发现自己即便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但此时这一步已然犹如天堑。拘押室里两人的死以及突如其来的检察官，已经是一步再明显不过的棋，目的就是敲掉即将找到真相的张明。另一半真相，能触及的人已经全在对弈者的车上，证人，调查者的生死都陷入的他的掌控。一步行差踏错，人命就成了那个人满足私欲的玩具，而自己也会在明早八点的约查中失去所有主动权，对方多的是后手一步一步让自己步入死局，而他接连破获命案以及多年前的悬案，升官，换队友，接着玩自己的正义审判游戏。
“冷静....他的每一步也不都是无懈可击。就像这一步只虽然是他的定局之手却不是死局，被托住的我虽然失去先机，但不在那辆车上的我却有了无法被掌控的变机。”他微微用力捏了捏自己的喉咙，让自己冷静下来。
“也好在多年老搭档陈石不是傻子。早先两人的讨论中，怀疑队伍内有情况的就是自己这位老搭档。现在最要紧的情况就是先将关键证人控制起来。”他没有开警车，上了自己的老轿车，乘着夜间车少，飞快驾往延向邻区的路段。
。。。。。。。
“头儿那边还没有消息吗？”张岩看向一旁的陈石头问道。
“没有，一直显示不在服务区内。”陈石一边回复着一边伸手摸向了腰间的枪。
“警局其他人能联系得上吗？”李成清注意到了陈石的举动，小心翼翼的问道。
“也不在服务区内。”
“小刘，前面路口放我下车，我要回局里看看什么情况。”
刘池清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说道：“好的。”
刘池清将车开进一旁的停车道旁，下了车，前方迎面而来一辆打开车直直撞向警车，另一边的张明也因为高速行驶时刹车失灵，从盘山公路一飞而下，车毁人亡。
一旁的刘池清显出一副悲从中来的模样，瘫倒在原地，像是一个失去一切的人，藏在皮肉里的，确是在放声大笑，像是得到了一切的人。
也许在他看来，虽然自己这一车的对队友有些无辜，但比起自己想要执行的正义，渺小如尘埃，他装模做样的眼泪和悲痛可能就是他自认为对这些尘埃的最大尊重。
他心想：“我会替你们知道真相的，比起让你们把这些人送到牢里，人还是要死在我手上，更顺我心。”
三个月后.....
“近日，震惊全国的连续杀人案，在警方不懈努力下，终于迎来告破。首先，请让我们向本案中牺牲的五位民警默哀一分钟.....默哀完毕，接下来，有请现场记者为我们报道案件的详情。”
“刘警官，请为我们讲述下案件的调查结果。”
“好的，经过我们的走访调查和证据搜集我们发现，取眼杀人案的凶手是一个叫陈傅的人，高中学历，屠宰场的屠宰员。在对这个人进行背景调查时我们发现，他是多年前的1.2纵火案中的幸存者之一。这个人呢，在这一场灾难中，饱受凶手的折磨，在多年未得到治疗疏导的情况下，形成了严重的心理障碍和反社会人格。他多年的生活目标就是报仇，在巧合中发现了潜逃多年的1.2案的两名凶手。当虐杀两人后，他发现自己的情绪并没有得到彻底的发泄。为了继续满足自己变态的宣泄欲望开始无差别杀人。最后在自首时，还想对我们的执法人员下手，过程中，我们的一名同志为了保护其它人并控制他英勇牺牲，最后其他同志为了控制疑犯，在自保时，用枪击毙了犯罪分子陈傅。”
“请问陈傅为什么要自首，但又要杀死我们的警察同志呢？”记者问道。
“其实在他自首之前，我们已经搜集到很多指向性的证据，在我的同事对他进行约谈调查时，心里防线开始慢慢崩溃，在我们的严密检查中，他终于抵挡不了心中的压力，在最后选择了自首。而我的同事的牺牲则是因为陈傅严重的精神疾病发作，他将眼前的人都幻想成了当年虐待他的人。根据尸检结果来看，他事先挖开过皮肉，将自己特制的开锁工具藏在里面，初次之外，我们还发现他有吸食毒品的痕迹。因此这个人的行为不能以常理推断。”
“谢谢刘警官的解说，那么请你再为大家讲一讲取眼案之外的其他命案的凶手。”
“除去取眼案，其他的频发命案都是一名叫王翃的第三人民医院的外科医生做的，这个凶手和陈傅的共通之处就在于，她童年也遇到过极其悲惨的经历，她曾收到养父的强奸与虐待。而她的父亲，多年前参与过邪教活动。王翃正是受他父亲的影响，自小就形成了扭曲的性格，在步入工作后利用掌握病患情况的便利偷偷蛊惑自己的病人，并结合自学的催眠手段，完成遥控杀人的报复性行为。”
“请问这件案子的凶手以及侵犯过凶手的养父最终会受到怎样的制裁呢？”
“她为了逃脱法律的制裁，自杀了。但是，通过我们的调查，我们找到了被她洗脑催眠的受害者们，在我们的专家会谈中我们联系到了有关该方面的医生，对受害者们进行治疗，相信不久之后，他们就能回归到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之中了。而她的养父，则是被同期收押在局内发病的陈傅杀死了。在我们对案件调查过程中，意外发现，凶手的养父还与多年前的特大纵火杀人案1.2案有莫大牵连，1.2案中两个凶手的师傅就是传播邪教强奸自己养女的杨华。”
“感谢刘警官的汇报，至此，取眼案，催眠杀人案，以及多年前的纵火杀人案都以”“为人民服务，应该的。”刘池清摆了摆手说道。
“为人民服务？你也配提这几个字？”
来人正是张明，三个月前知道自己可能步入死局的他，在出发前仍旧选择留了一手，用备用的黑号机联系了多年前当赤脚大夫的人来这一带准备捞他。车撞向护栏时，他从前窗飞了出去。
终究是命不该绝，崖边茂密的枝干的阻拦形成了天然的缓冲带，饶是如此，他依然多出骨折，脸皮也刮掉了半边。
刘池清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可怖的人，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此时的录像机全都对准了张明，人群中，几个警察想将这个看不懂来路的人拉走，却被蜂拥的人群挤的寸步难进。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一个话筒怼向张明。
“台上的人，玩着自诩正义审判的把戏，活不得！”张明说完话后，看着正要离场的刘池清，他掏出手枪，众人还没来得及惶恐躲闪，那人的头上就多了个血孔，“砰！”又是一声，又一个血孔应声而出，人头烂开两个大洞，赫然如无眼盲人。
惶恐与逃窜中，几人终于挤出来，铐上了张明。
（本章完）
ps：本书到这里就差不多结束了，抱歉，拖了这么久。计划中还有一章番外，与另一章结局。感谢各位的观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