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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托邦堡垒(第十三篇到第十六篇)

2023-08-16 10:24 作者:Ouptatue  | 我要投稿

第十三篇 海与山

“不同于星球上的大多数人,侠客可以依靠极少的装备在荒漠和岩滩中生存,他们完全脱离了晶体,而是采用岩石中更加稀缺的侠客合金(在黑暗纪元采取技艺已经失传),蕴含的能量使他们制作出制冷机,取水器以及各种量子武器和燃料,因此岩滩减少对他们的影响不大。” ——《毛豚鼠寓言》 平原上,无数的运输车组成庞大的队伍向着远方行驶,由于岩滩的面积减小,全球近一半的补给点的晶体产出已经开始负增长,这使得各个补给点的供给系统开始崩溃,虽然原始的库存仍可以使基地支撑数个标准月,但是资源紧缺,许多人选择离开居住地,去往唯一还存有资源的红垒一带,一部分星球上的富豪选择离开贾门三星去到太空站。 庞大的车队总会有落单的队伍,而这些成为了劫匪的目标,随着环境危机,劫匪的生活也越来越艰难,安芬自从上次同伴都被侠客清扫后,艰难度日,他必须抓住这次机会,他知道弟兄们都在挨饿,如果再不有所作为,一切可能回太晚了。 从望远镜望去,有三艘运输船正在加油,这是个好时机,安芬示意四周的同伴就位,看着周围几十个弟兄,他知道,这是这个星球上最后的劫匪了,北面的北极狼,西面的三国,东面的曼丁,游走的维京人,圣殿骑士,这些曾经盛极一时的匪帮早已支离破碎,不是因为剿匪行动,是全球的危机使他们从内部瓦解了,安芬转念一想,侠客又怎么不是呢,聪明人都知道这个自诩无坚不摧的组织濒临崩溃的边缘。 随着两颗量子弹的发射,三个运输船周围迅速爆炸,就如他们往常一样,数十艘穿梭机向着目标冲去,就在这时,几辆穿梭机突然急转弯,安芬正不解,突然前方沙地里跃出几名侠客,向着众人开枪,安芬跳下车迅速掏枪反击,接着他就听到四处惨叫连连,不觉心里苦涩:团队里现在资源短缺,他们甚至没有像样的引力场,在激光枪的射线下如蛋糕一般被刺穿。不出一会儿,匪帮们开始往回撤,后头又冒出几名侠客,乱枪射过来,又几名兄弟倒地,安芬看着狼狈的同伴:他知道没有反抗的必要了,他高呼着举起双手:“我们投降!”同伴们显然被惊呆了,这个曾经在红垒里沙出一条血路,孤身一人逃出监狱,肉搏过礁岩兽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竟然投降了,但是他们也能理解:没必要再流血牺牲了。侠客将幸存的劫匪聚在一起,仅剩下十一个人,安芬低着头说:“原谅我们,我们愿意为侠客效劳。”虽然他知道活下来的机会渺茫,但这是唯一能活命的方法,领头的侠客说到:“我们放过你们,但你们的血将不再会为苟且偷生而流,你们的血液将会为所有的平民而流。”接着将武器还给众人,“我即使是死也无法报答您的不杀之恩。”领头的侠客不动说:“你们快走吧,记住你的承诺,在我召唤时,你们必须出现。”安芬和几人退下:“遵命。”接着几名侠客赶去帮助遇袭的伤员。 云海摘下头套,望着远去的劫匪,他不能确保他们会信守承诺,但是他只能相信,张盛望着远方:“他们会听话吗?”云海说:“他们会的。” 出来执行任务时,云海等人不再仅仅处理杂事,他们在半年以来奔东走西,几乎跑遍了整个星球,并且收获了一群追随者,云海知道,想要打赢和政府这场战斗,必须团结起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首先是各地的红梭,然后是各地的解散的劫匪,不完全统计,他们召集到了有上千人,林雾则是担心:“就怕到时候没有人来。” 为了进一步拉拢群众,他游说迁徙的灾民,在堡垒里安排他们的住宿,提供饭食,虽然擅作主张,但是常旭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知道只有这样才可能赢。 夜晚,常旭和几名士兵偷偷来带红垒侦查,此时红垒的士兵正在阅兵,常旭看着远处黑压压的一片整齐划一的部队,以及三架全副武装的攻击机,内心受到极大震撼,他心中一些坚定不移的东西开始动摇。 他们偷偷潜入城中,云海趁机找到爷爷,并且想让爷爷赶紧搬走,没想到爷爷死活不肯:“我这命已不中用,在城里也好做个内应,让我最后发一次光吧。你们好了我就放心了。”云海与风青坐在一起,不觉得十分伤感,两人出来,又遇到金,金说:“好久不见了,都那么好了。”两人抱在一起,金悄悄地说:“我们两天后准备造反,提前通知你们,到时候需要你们接应,我们再撤出城外,现在工作压的紧,不让我们出城半步,大家都支撑不住了。”云海说:“我一定转达到,到时候进一步商量,保重。”出来见到几个兄弟:“常旭呢?”几人说没见到。 宫殿里没有亮灯,两个人站在阴影中,一个是常旭,一个是奥普塔图,常旭说到:“依你的意思,只要我们投降,你可以保证我们所有人都免罪地活着?”奥普塔图说到:“没错。” 几人终于见到常旭,他面色苍白,沉默不语,带着众人离开。 云海知道战斗即将打响,夜不能寐,正紧张着,风青来找他,云海转过身,看着风青,披着风衣,里面是纯白的长裙,风青低下头:“今晚的月色不同以往,像哭了一样。”整个天空苍白无色,像是黑白的滤镜,预言着接下来的惨淡,云海轻轻挽住风青的手,那手没有温度,还在颤抖,风青的眼泪顺着光滑的脸颊低落,落在洁白的衣服上,风青开始抽泣,云海轻拍她的后背,看着月色,他知道风青的担忧,风青整个人依靠在云海怀里:“云都飘走了,我挽留不住。”云海心疼地安慰:“云带走的只是凄冷,留下的是温暖。”风青仰起头,她的眼睛通红:“云走了,海也没了,那风还怎么办,山还怎么办?”云海说:“你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风青又哭泣,云海双手托住云海的脸,一边帮她拭去泪水:“你看,云走了,日升了,山还在,那温暖蒸了露,又有了云,又有了海。”风青低下头:“留不住的。”云海拉起风青的双手,帮她哈着气:“太阳一直是有的,露也一直是有的,无论海还是山都是一直有的。”两人对望着,她说:“一直有?”他说“一直有。”两人拥抱在一起,在苍白的月光下,荒凉而大漠上。 就在这时寂静的平原传来报警声,众人赶来,云海和风情的手正紧紧拉着,常旭说:“红垒有麻烦了。” 第十四篇 自清门户

“奥普塔图作为体制内绝对的一把好手,在他控制的任何地方,那里的产出和经济无不发达,犯罪率无不降到最低,或者用人们的说法来说,他掌权的政府变成了最大的罪犯,尽最大可能榨干百姓的所有可利用的价值,他总是对自己的领地充分了解,并且在军事上颇有造诣,即使多次被谴责他的冲动的作风,但是他不以为意,用钢铁手腕震慑着整个星系中的所有人。”                          ——《奥普塔图传》 一个寻常的夜,红垒仍然在一片寂静中。灯火常亮的宫殿此时却反常的熄了灯,人们也不知道为什么。 黑暗的城门下,士兵们正在集结,他们披着重甲,戴着引力场,都配备着能量武器,一动不动地站着,宫殿的广场上站满了士兵,他们将自己的盔甲涂成黑色,与夜空融为一体,奥普塔图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享受着外星送来的美味佳肴,“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吃到尚好的牛排真是让人满意。”他一边大快朵颐,酱汁滴的满桌都是,一边对着通讯器说到,整个频道里都充斥着他吃饭的吧唧声:“我的孩子们,这个世界病了,病的不轻,嗯…嗯…啊嗯啊…”士兵们正疑惑,频道里传来行政官的大叫声:“再来一盘牛排,继续,我们说到哪了,哦,在这儿有我们的敌人,他们宣扬着极端的思想,挑战着政府的权威,在人群中散播邪教,鼓动人们叛乱,这个世界即将崩塌!哦…谢谢…这个,再给我来一杯,谢谢你!嗯…塔图星的牛肉真是一绝…嗯,但是,今天这里有我们,我们将会给他们狠狠地教训,举起你们的武器!”他越说越兴奋,麦克风时不时暴麦“挥舞你们的铁拳”“享受敌人的死亡吧!”“今天的游戏没有规则!一切关联名单上的人都不留活口!”“让联盟的光辉重新笼罩整个星系!”听到指令,士兵鱼贯冲出堡垒,不顾路上行人的惊讶,径直往红垒边墙跑去。 大家都被吵醒,因为士兵们包围了整座城市,开始逐一搜查房间,杀死一切名单中的人,一时间,惨叫声肆虐,人们来不及反抗,许多人死在了睡梦里。那柯西在远处望见士兵来了,转过来对着几个红梭说:“我们都碰过侠客,都活不了,跟我来。” 几人拿了武器往远处赶,一边通知了侠客。这个时候,红垒各处都组织起了反抗力量,他们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与其放弃抵抗不如战斗到底,但民间力量怎么打的过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九国盟正规军,他们不再是红垒的士兵,而是征战各个星系的嗜血精锐,冷酷无情,绝对忠诚。很快红垒外城都被清扫干净,剩余的抵抗军躲在岩滩村落中,死伤惨重,宫殿区的士兵持续进攻内城,激烈枪战没有成果后,士兵开始抛入大量的麻痹弹和眩晕弹,城内火光四射,此时军队上报:内城还有大量的平民,反抗军正与平民混杂在一起,极易误伤无辜。奥普塔图舔着刀叉上牛排的血水,一边下令:宁可错杀,不可漏杀。部队的强攻很快奏效,内城出现了防御缺口,士兵们冲入城内,与叛乱的红梭扭打在一起,一时间,战局陷入混乱。 忽然,人群中有人大喊:“侠客来了!侠客来了!”只看城外,所有的侠客乘着穿梭机向红垒杀来,奥普塔图激动地蹦起来:“立刻启动飞船,重武器一齐用上,把主力部队转向城外!” 宫殿中三架陆地攻击机腾空飞起,这三架庞然大物射出无数的榴弹,向着侠客车群射来,常旭大喊:“立刻散开,散开!”下一秒,车队被火光覆盖,整块地面都被掀开,城外的一排重型粒子炮也开始轰击。 指挥长大喊:“定位完成,范围射击!”“范围射击!”几名士兵开火,此时远方又出现了几朵红花,黑烟直直向上盖住了卫星,一切变得更加黑暗,城墙上,指挥官说到:“防御队形,自由开火!自由开火!”战士们举着激光枪向黑暗射去,侠客们立刻回敬,引力场在不断的闪烁。 内城,红梭所剩无几,只剩零星反击,士兵们走到了各处,内城已然沦陷。 一个士兵冲进屋内,四处无人,刚欲退出去,却听到嗡一声,引力场被划破,接着一枪被射倒,柯西将那士兵的甲卸下,再戴上,他知道这是唯一可以存活的办法,接着他冲进混乱的人群中,一阵跑,突然看到云海骑着穿梭机开进内城,将一众士兵撞开,他忙跟上,云海一侧身,将穿梭机甩到士兵群中发生剧烈爆炸,接着飞扑进一个屋子里,朝着几名敌人射击。柯西向后拉住云海,云海紧张想要反击,柯西摘下头盔说到:“是我,是我”云海冷静下来,柯西:“你必须马上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内城已经被攻陷。”云海还要走:“你走便走,我找我爷。”柯西用力拉住,到底云海力气没有成年人大:“该死,你听我说 你爷爷被射杀了。我亲眼看着的”云海心中一震,本是心里一直悬着的,现在倒像是被猛击出现实,灵魂出窍一般,但接着,他怒火中烧:“你说你亲眼看着的。”柯西知道已经无法掩盖:“该死的,他们突然夜里来杀人,我给你们打完消息就去找他,他本身在外城,我到的时候,那士兵正好开枪。”柯西再也无法憋住,即使他几度认为自己已经没有了感情,眼泪顺着高高的鼻梁流下:“你在村里认识的人,只有金活着逃出来。”云海愣在原地,外面的士兵正在激战,传来一声“那个房子里有人。”“我们得走了,海,该死,振作起来,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云海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但是他只觉得上下颠倒,无力。柯西咒骂一声,从腰间摸出一颗高爆弹,扔出去,一时间整个街区都被震塌,俩人倒在地上,柯西扶起云海,两人踉跄往外走,整个红垒乱作一团,此时风青赶过来,她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和云海紧紧抱在一起,两人痛哭着。三人往城外走,却发现路早已断绝,城墙上,士兵们架起了机枪,没有人可以出去。柯西咒骂着:“要没法了。”云海却回头“还有一个。”指着远处的攻击机,躲过士兵的追堵,三人从屋顶跳到了宫殿区中,云海拉着风青:“其他人呢?”风青摇摇头。三人只好先行离开,一架攻击机正要越过屋顶,云海问:“你会开这玩意儿吗?”柯西说:“不会也得会。”三人一跳,把住了舱门,飞行员听到报警,让副驾前去查看,刚开舱门,却被一枪射倒,三人冲进来用枪指着驾驶员,“把我们送出去,不然一枪崩了你。”驾驶员仍要反抗,柯西将他拽出来补了一脚,驾驶员却顺势勒住柯西往机外跳,千钧一发之际,风青绊倒两人,趁着两人落下,抓住了柯西,飞行员直直落下。柯西上来后,操纵着飞机,那飞机摇摇欲坠,此时另一个飞机向他们喊话:“报告情况,报告情况。”柯西对着麦克风大喊:“一切正常。”在频道里却听到另外两架飞机说:“识别失败,击落它。”柯西大喊:“糟糕”一般掰着操纵杆,飞机就要飞出城外,云海说“我们被锁定了”“快点开启引力场!”柯西说到:“哪里?” 一颗量子弹向目标快速飞去,好在引力场即使开启,量子弹被弹开,发生剧烈爆炸,风青:“快走!” 红垒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四出弥漫着硝烟,到处都是尸体,弹坑。士兵上报工作,奥普塔图对此很满意:“白垒和其他地方怎么样?”士兵接着上报:“这些地方都完成了对叛军的清理,目前仅剩的叛军聚集在乌托邦堡垒之中。”奥普塔图拍了拍手,又吮吸手指上残余了牛排汁水:“好极了,让军队立刻出发进攻堡垒,让天上那些都下来罢,我要一切能用的空军力量。” 第十五篇 无坚不摧和坚不可摧

“无论何时,请相信团结的力量时坚不可摧的,就像我们的同盟坚不可摧一样。” ——《侠客语录》 堡垒里聚集了很多的人,又逃难的平民,红梭,还有幸存的侠客。 云海说到:“请各位放心,我们一定能守住堡垒,它从古代以来从没有被攻陷过。”说罢,他协调防御力量并且安顿难民,突然,浑身是血的常旭颤巍巍走过来:“你没有权力指挥他们送死!”接着他高举双手:“我们不会再抵抗。”人群中骚乱起来:“他们尝试杀掉我们,他们杀死我们的同胞。”常旭怒吼:“他们被蒙蔽了,我们不能比他们更愚蠢,只要我们不抵抗,让他们知道我们一直不曾干过坏事…”“都什么时候了!刚才我们失去了无数的兄弟姐妹!敌人不会对我们仁慈,我们现在投降就是送死!”云海再也无法忍耐。人群中有人表示赞同,风青轻轻站在云海身后,用手搭在他肩上,云海接着说:“不是反抗,就会灭亡,我们已经到了生死存亡…”话未说完,常旭歇斯底里地喊到:“你懂什么?你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孩子,你没有经历过我们经历过的,只有委屈才能得生,革命的火种从没有断过!”云海不再忍让:“现在他就要灭亡了,要是不奋起反抗,这百年来的一切,一切的努力就全部付诸东流,斗争才是生路!”支持的声音越来越多,冈弥尔对着人群喊:“他们已经做的足够证明他们不会手下留情。”人群在呐喊:“我们也不会!”云海高举双臂:“为信仰而斗争,为了我们逝去的亲人而斗争!”“战斗到底,一直到最后一刻!”人群沸腾起来,呼喊声充斥着整个堡垒。 一切可能的盟友,平民,红梭…一切可做的防御都组织起来了。所有人联合起来对抗敌人,盟军从四面八方赶来,填满了堡垒前的战线,今天,至少在这一刻,他们要誓死捍卫他们的正义。 人们的工作正在紧张地进行。常旭在他的屋子里怒吼:“奥普塔图,你个骗子!”奥普塔图的声音从通讯器慢慢传来:“我们的协议可不包括这一点,我只是清理城市,你们主动加入了战争,这可不怪我。”常旭青筋暴起,下一秒他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坐下来,冷汗直流:“你说话还算数?”那头传来冷酷的声音“算数。”常旭瞄了瞄外面:“你最大的敌人不会是我,去密道,我接应你们进来,你们进去了他们就会投降。”他喘着气,“在那之前会有流血。”奥普塔图说话十分简短:“明白。” 云海走过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常旭连忙扶起来:“对不起,这也许是我…”常旭抓住云海:“不用道歉,你做的一切是正确的,是我太陈腐,我…”云海忙说:“不要紧,快来吧 我们需要你。”常旭站起身,看着这个健壮,意气风发的青年,这其中有那么一些他曾经拥有的东西,在很久以前,很久以前,常旭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奥普塔图恶魔般的低语开始折磨他的脑海,他知道一切还可以挽回,所有人联合起来最强大,他知道的,他喊住云海:“孩子!请原谅我。”云海转过身,这时,他的心中突然一阵疼痛,有什么东西,超出了他的想法,是恐惧,恐惧漫上心头,心里最后的防线被击垮,他改口说到:“我不应该骂你。”云海摆了摆手:“没关系的。” 空中传来一声呼啸,机架战斗机超音速飞过堡垒,并且发射了数枚导弹,导弹在空中划过长长的轨迹,击中堡垒,接着从天而降攻击机和运载机,密密麻麻的射线向着战壕里还没有准备的人们射去,一时前沿阵地陷入混乱,炮兵们立刻还击,炮火击中敌机引力场,一部分的攻击机火光四起,坠入地面,巨炮对着天上飞着的战斗平台射击,巨大的火力直接穿过引力场打落战机,天上的坠落物如同下雨般坠落,此时,上百名突击队员穿着喷气背包从天而降,杀进人群中,接着,远处的平原出现了大量的士兵,乘着运输船冲来,安芬和敌军厮杀在一起,眼看战线混乱,他让大家回撤,柯西赶来搭把手,几名侠客冲入人群,是王铭等人,大批敌军进入,机甲也投入战场,它们巨大的体形,在人群中如入无人之境,下一秒,王铭就被机甲扔在脚下,踩进了泥里,安芬看着人群的惨状,大喊:“快回去!”一边冲过来对着两名士兵一阵打,但是纷纷被引力场挡住,士兵们抓住他的破绽,切开引力场,一刀刺进他的喉咙,安芬挣扎着倒地,柯西冲上来打倒敌人们,一边向通讯器里喊到:“就是现在!”火光四起的堡垒中,攻击机腾空而起,由于没有准备,敌人的飞船受到重创,接着张盛驶着飞船将地面的敌军一阵轰炸。 战斗机从高空飘过,突然失去速度,接着以极小的角度转弯,射出导弹,量子鱼雷从空中黏住攻击机,下一秒,一切被火光掩盖。柯西望着一片狼藉,还来不及悲伤,被几名士兵压倒在地,这时云海与侠客们赶来厮杀在一起。一时间前沿阵地损失大半,士兵们充分利用战壕,交替射击,穿插进攻,没有经过训练的起义军很快被打得只能撤回堡垒,眼看时机成熟,云海释放了提前放置在前沿阵地的播音器,播音器将沙兔的叫声大声的放出来,士兵们没有反应过来,数十只礁岩兽扑了上来,士兵乱了阵脚,一时间阵型大乱,引力场也几乎破损,战士们在堡垒里射击,一时间,战场的形势发生了反转,人们高呼着,用大炮将敌人的飞船击落。 在深处,秦阳等人艰难前行,秦阳说到:“我们检查完要立刻赶回去,不然他们会更艰难。”他的脑海里仍然浮现着人们被飞船轰炸的惨状,常旭大声呵斥:“要是有密道漏了,我们才真完了。”几人来到封印着的大门前,突然常旭将几人打倒,等不及众人反应,将大门打开,秦阳怒吼:“你在做什么?”迷雾间,激光枪的射线射来,几人全部丢了性命,秦阳看着地上一动不动地几人,愣住了,一转头,几个士兵和奥普塔图走了出来,奥普塔图笑着:“你挺讲信用。”常旭声音颤颤巍巍:“你为…为什么杀他们?”下一秒,只觉得心里一紧,常旭身中数枪倒地,奥普塔图大笑着,一边一脚才在那尸体上,又补了一枪在头上,接着说到:“立刻行动。”战士们快速跑进堡垒,很快,惨叫声和枪声贯穿整个堡垒。 外围敌人开始撤退,人们欢呼:“我们胜利了。”云海冷静地指挥着人们准备追击,下一秒,四处响起枪声,一阵混乱,有人大叫:“他们进来了!”他们进来了?云海心里一惊,他们怎么进来了?接着他想到密道,糟糕,我忘了这一点,是我的疏忽 难道一切结束了吗,恍惚间,只觉得风青拉住自己的手,她的头发十分凌乱,四处都是倒地的人,她大喊:“我们快走!”两人往外跑,一看哪还有什么路,外面的士兵早又赶了回来,对着堡垒中的人肆意屠杀。 该怎么办?云海只觉得内心一阵乱麻,突然他想到密道,既然他们从中走来,那也能出去,领着幸存的人赶过去。 众人感到通道口,云海让平民先走,侠客殿后,紧接着寻找同班的身影,却只看到风青孤零零的声音跪在地上,云海跑前去,却觉得心里一怔,再也站不稳了,冈弥尔安静地躺在风青怀里,血不住地流,风青痛苦着抱住冈弥尔,云海只觉得天要塌下来,下一秒,柯西冲上来,一边怒吼一边对着敌人射击,猛地中了几枪,且看那硬汉转过头来对着云海喊到:“快走,你们要活下去!”接着又冲上去,被打倒,林雾赶过来拉云海,云海一动不动看着那个倒下的柯西,林雾先将风青拉走,一边大喊:“快走,海!”云海晃过神来,此时,敌人向他疯狂射击,他侧身躲过,还想要去拖冈弥尔,但是激光逼得他往后退,他将身一滚,跳进密道中。 第十六篇 乌托邦

“今天早些时候,第一舰队的最后一批行星星舰在贾门三星完成补给,这标志着第一舰队从此完全脱离两个星系,向着遥远的新家园进发。”  ——《今日报道》 乌托邦堡垒一片繁华的景象,巨大的降落场上,飞机不断来回穿梭,烟尘四起,这里已经成为星球上人类最后的据点。 一艘飞船上,云海望着大漠见的夕阳,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自从他销毁了政府的通缉档案,他终于可以离开贾门三星。云海呆呆地望着。 夕阳灿烂,将它的光和热散在云里,云就这样被炙烤,变成金黄色,多么想沉溺其中,云海看着这片他长大,流过汗流过血,费尽心思却已经失去生机的大地,野生礁岩兽早在一年前灭绝,最后一片岩滩在年初消失,整个贾门三星变成了一片死气沉沉的沙漠。 一切都像一场梦,云海多么希望这真的是一场梦,回到那个晚上,回到他在红垒的小屋子里,但他知道一切是已经切实发生的。一个个人影在他的心中闪过,柯西,冈弥尔,张盛,王铭,秦阳,常旭……他们曾经在自己的生命中留下痕迹,但现在早已远去。 那以后的无数个日夜,他曾自责过自己忘记检查密道,自责自己没有打赢一场本可以胜利的战争,自责自己害死了无数的人,他想要自杀,但是回想起柯西的话“你们要回下去。”总是又放弃,他知道自己已不能停止,否则就辜负了所有牺牲的人,辜负了自己的理想。 飞船离开了大气层,乌托邦堡垒离开视野,乌托邦堡垒最终也没有守住她的乌托邦,那场战斗中幸存的人少之又少,很多人在后期的追杀中丧命,他儿时的玩伴林雾也倒在了路上。 飞船到达空间站,人们漂浮着前往补给站。路途上,被人一撞,踉跄倒下,丝袋掉在地上,被人踩了几脚,云海慢慢将其捡起,看着上面的污尘,细细擦拭,一边放在袋子里,他想起了风青。 后来,无数次她曾劝过他:”该结束了,我们能做的都做了,也许,是我们错了。”他清楚的知道在这一点上两人的分歧,他都么想丢下一切,和她在一起,但是他知道侠客的信条已经彻底融入了他的生命中,再也无法脱离了,这就是他一生最后的目标,他态度坚决,后来,两人的关系似乎又恢复了,曾几何时,他以为她终于理解了自己,两人的目标终于一致了,直到一个安静的晚上,她不见了。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哪也找不到,经过多次联系,他最后收到消息:该放下了,我们尝试过,也失败了,不要再执着于过去了。后来他知道,她离开了贾门三星,他火急火燎地赶往机场,突然机场宣布戒严,政府开始追查剩余的侠客,他再也走不了了,直到今天,一切终究还是结束了。他知道这是人之常情,一切是寻常的,对呀,他们努力过了,但也失败了,而且失败得很彻底。不该再抱有幻想了,也许像她这样才是最现实的,就像现在身边空无一人一样,云海现在一个人了。云海并没有过度伤心,他知道他失去的已经够多了,使他对一切都麻木了,就像一个行尸走肉,失去了一切,甚至灵魂。 但爷爷的话在脑中响起,只要是认为是对的,就坚决做下去,选择了,努力了,就不后悔,这也是侠客的信条,既然他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一刻,那么他就要为了这个理想奋斗一刻。 空间站十分硕大,人们检票进入运输舱,云海跟着人群走进去,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突然几个士兵走过来:“请出示你的证件和船票。”云海愣住了,他知道自己如果被抓住,难逃一死,他必须想办法救自己,一时间一拳击倒一名士兵,接着往人群中跑去:“抓住他,他是叛乱分子!” 人们见义勇为地将他打倒,按住,云海撕心裂肺地咆哮,士兵们将他制服,云海叫到:“杀了我!杀了我啊!”云海一使劲挣脱束缚,一片混乱中,士兵们再次将抓住云海将他打晕。 再次醒来,奥普塔图正站在面前,穿着他的那一身精贵的衣服:“欢迎!我的朋友,好久不见。”云海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被牢牢绑住,嘴被封住,奥普塔图笑着说:“你知道的,你杀害了我的一些朋友,给我们添了不找麻烦。”接着贴着他的脸说:“虽然你删了名单,但我死也会记住你,其他人我不管,但是我要让你充分体验到什么叫生不如死。”云海眼泪流出,沧桑的脸庞中眼睛透露着恐惧,想要说话但是嘴被牢牢封死,对死亡的恐惧由衷地散发。 奥普塔图望着他,只觉得神情不对,觉着面部一皱:“该死的混蛋!”一边往云海的脸上扯,只见瞬间脸皮被扯开,哪还有什么云海,不过是个路人。奥普塔图生气地咆哮:“给我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 第一舰队的“神龙号”行星级飞船正在接收运输船,云海第一次亲眼看到了贾门三星的全貌,他朝着一个个小黑点的方向望去,他知道那是飞船,而下面是乌托邦堡垒。 他望着那个家园的方向,飞船离贾门三星越来越远,但他知道,他离他的乌托邦越来越近了。

该本小说已经结束,贾门三星的传说至此消逝,但是新的故事还在现实中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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