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隼之章第二幕「真理的意义」

在沙漠里面有两种鸟一种是等待猎物的死去享用他们那早已腐败的躯壳，另一种是选择直接狩猎，作为须弥教令院书记官，早就对于就任大贤者已经没有任何兴趣，但作为书记官，我更有兴趣是对当今教令院潜在的各种风险彻底排查，这需要花很长时间去完成，但我愿意做。距离上次与旅行者捣毁将学者生命视作工具的牢笼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就在昨天须弥教令院似乎又有人蠢蠢欲动，看来，又是我这个大书记官出马的时候了。

     书记官大人，怎么，现在来找我，又有什么事情...关于您授权的对学者西拉杰的调查，如今总算了一些眉目，这是目前调查到的一些证据还请您过目一下。

      有关学者西拉杰目前的一些证据搜集，发现与很多年前一次次教令院学者内部霸凌有极大关联，但考虑到大贤者阿扎尔的放任不管与学者一而再再而三的软弱，导致以西拉杰为首的学者对于其他学者的霸凌愈发严重，考虑到是事关教令院学者的重大事件，现由各大学派学者商议由大风纪官赛诺与大书记官艾尔海森联合查办。继续彻查西拉杰背后的幕后主使。

     这份报告，是谁拟写的，也就各大学派的老一辈学者还有那些被霸凌的学者，毕竟作为事件的见证人，他们都曾受过西拉杰的霸凌。至于时间...应该是10年前的事情了。有阿扎尔本人亲自主导的事件，也难怪没有学者愿意亲自告发，你现在就去化城郭，找到阿扎尔，当面质问关于霸凌事件的真相。马上去办，书记官大人。我现在马上去一趟监禁室。大书记官大人，你这里又是什么事情。是西拉杰，从上午开始就说要见您，这么快就要再见了吗，我会过去看看，另外，安排我与那位旅行者的见面。你，跟我来。

     想不到我会再见到你，书记官大人！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帮帮我！一个玩弄人心的人居然开始求情了。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愚人众...愚人众他们，好吧，是愚人众，他们指使我做的这件事。你难道不觉得，就这样草率的说出幕后主使，并且不顾危险就这样脱口而出，会不会太不符合你的个人？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是受愚人众的指使，负责收集以另一种方式暗中控制学者的一举一动。我们暂时相信你的说辞，但我需要进一步证明你的说辞...旅行者跟我来吧。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是须弥地区一个毫不起眼的山丘地区。其实将你与我单独相处，也是想完成一件特殊的任务。特殊的任务？小吉祥草王目前仍认为博士的切片仍在须弥有残留，那些切片也早已脱离了主体的管控，因为察觉到博士对于其他切片存在集体销毁的信息，于是主动提前与主体断开了联系，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的任务是要收缴这些脱离掌控的切片。差不多是这样。你们看那边。那里...怎么会有个人啊？那不是个人，你们再仔细看，那个人的身上有什么东西在闪烁...那就是博士脱离控制的切片之一，因为缺少主体的维护，这些切片逐渐丧失外表的一些基本组织。也就是说这些切片很容易就能被人认出来。全力消灭它吧。

      那这样的切片在须弥还剩下多少呢？不多，也最多几个而已。最早我也不认为西拉杰只不过只是这教令院一次又一次的事件中的主要参与者，但经过不断调查，他所代表的也只不过是教令院众多事件中其中一个。旅行者，你还记得，当年阿扎尔与博士之间的事情吧，虽然事情已经结束，但因为这件事牵扯到的学者霸凌，舞弊等一系列行为，我还在想是否要全部逮捕这些学者。这样说吧，教令院从一开始就是以纯净的智慧自称，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纯净反而不再纯净，反而在利益的蛊惑下每个人都变得独断专行开始像自己的同窗下毒手。这样的人不但未来将毫无希望可言，甚至会牵扯到须弥未来的发展甚至将遭到神明的责罚。眼下最应该做的，应该是尽快将这一不良风气彻底平息。那这样的话，艾尔海森不会感觉到疲惫吗？地基不稳，何以盖高楼。这是妙论派最初的学者说过的话，树根不乱，枝叶不烂。这是生伦最初的名言。须弥的六大学派代表的是须弥的六大基本人类文明的根基，这六样东西，缺一不可，只要有一个出现了问题，其他的五个也会跟着一起出问题。同时，阿扎尔事件已经导致须弥教令院在七国的声望大减，未来在教令院深造的外国学者会大减，到那时候，旅行者，我还希望你能再帮我一个忙。那现在，艾尔海森还想当大贤者吗？我有说过吗，或许，当大贤者才是最愚蠢的主意，穿上那一套老掉牙的服饰，每天陷入无尽的疯狂中，那个或许才最不应该是我所设想的那个方案。现在回教令院吧，看看西拉杰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那边，怎么这么热闹...出什么事情了。书记官大人！书记官大人！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唉，这教令院的学者听闻大贤者的位置一直空着，所以都争先恐后的想着早日坐上大贤者的位置，现在都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候，大书记官，您还是去看看吧，等一下，请问目前是谁在争夺大贤者的位置？这个...有妙论派学者也有知伦派学者和素伦派这三大派系。我知道了，你快点将这份报告统治风纪官，另外，尽快告诉他们关于这里即将发生的一切。我一个人去看看就是。

    要当大贤者，首先要有过人的胆识与意识，你们这些呆头呆脑的人，怎么可能是做大贤者的料子。我信你胡说，如果不是看你们的艾尔海森前辈放弃做大贤者，说不定就是我们了。这个...卡维师兄咱们还是算了吧。要不要...算什么？这可是我唯一证明自己的机会，如果我错过了，难道你们来？我说卡维老弟啊，你就是这样，咱们素伦派平生知晓的东西最多，这大贤者的位置，当然是留给我们最合适！大白天的，又在争论什么呢？大书记官大人？我说瓦多西先生，素伦派的代表，这时候可不是个好时机争论谁来做教令院的位置的时候吧。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呢？明明身居高位却不愿意接手大贤者这个位置。我有说过我想做大贤者吗？恐怕是因为你们搞不清状况所以才想在这故弄玄虚，还有卡维，这时候不要我说第二遍。各位，都散了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各位都安静，刚才与这位旅行者调查西拉杰的事件期间，我发现教令院内部的霸凌事件不在少数，可以说，是普遍行为，也就是在这我宣布，代表教令院永久撤销大贤者职位等时机成熟再做打算。撤销大贤者的职位？那谁来带领我们呢？这个我想各位已经有了答案，准确来说我们不需要任何人带领，相反，不论是同窗师生还是家庭或者是朋友之间，彼此都能将带领走向未来，而不再需要大贤者再一旁指挥反之，如今的教令院正在迈入一个新的时代，大贤者领导的时代早已是过去，我们都目睹了最后一任大贤者阿扎尔的无能，也证明了。如今的教令院已经不再需要大贤者的领导。在一系列的改良下新的职位将一改往日的陈旧与腐败。将为教令院带来新生。这个...真的可以吗？我觉得可以，我也是差不多这样想的，教令院这些蠢规矩早就该改了。珐露珊前辈，还有赛诺风纪官？与其在这原地踏步，不如赌一把，如今的教令院正是因为大贤者的自作聪明与那些老一辈学者的腐败，造成了如今的景象，也正因为如此，教令院的风气才会越来越差。怎么样，有谁愿意站出来的？这个...我愿意。我说，我这个前辈都愿意了，你们几个，不会也想呆呆的看着吧。看看，平常你们对于同窗师兄们，处处打击处处为难，如今教令院危在旦夕，急需改进，你们却畏畏缩缩。也好，作为书记官，我可以给你们每个人布置一份报告，每个人写出自己这些年对于同僚的所作所为，包括检举西拉杰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不求长短只求能简单阐述内容，写好后，每个人到风纪官那边报到。走吧，旅行者。

     就这样结束了，不愧是艾尔海森。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比起亲力亲为，我更擅长让某些人全盘托供而已。在成为学者的这些年里面，除了对教令院的规矩有过研究，包括年长学者对于年轻学者的潜规则进行了摸底。再以试一试的心态在风纪官任职1年半，熟知他们的办事风格，将两者结合在一起，自然就变成了一套最完整的方案。而经过研究，我的结论是大贤者的职位虽然能带领教令院继续前行，但因为权利与金钱的不断腐化下而变得人人都想得到，进而引发教令院内部学者之间的内斗，渐渐地。教令院的风评也就逐渐落入低谷。你们之前所见的那些学者，表面上和睦相处却经常在内部进行大大小小的争夺战。照这样下去，教令院迟早会让这些愚昧的学者给彻底挥霍干净。我只不过是代表正道的一方识图化解这些问题。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旅行者如果是你来解决这个问题，你会怎么办呢？比如我会暗中查出幕后主使，然后让他们斗起来？这样也是个办法，但关键在于这些学者很聪明不是随便受人指使的，需要给他们一点好处才能动一下。再说如果任其内斗，只会让教令院内部蒙受更多的损失。你的方案很好，但就是有些欠缺。希望你以后能明白这一点。

   很久以前我加入教令院之前，我一直相信，在这个智慧的国度里面，有更美好的东西。直到我逐渐深入的时候，才逐渐发现，在金钱与权利的腐化下，这些美好的东西，也逐渐变成了刀剑相向的导火索。人们期望的是更好的东西，而正是因为这样，我们在这两者的不断侵蚀下在逐渐迷失了自我，变得像蕈兽那样低能。也是因为如此，大贤者是个不错的职位，但错就错在，每个人都想当，于是争斗自然就必不可少，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还损失了不少摩拉，甚至要被放逐。我做的这一切，是纠正教令院这一现象，也在保护这些学者。珐露珊前辈回来了。就不信这些学者还是那一副模样。至于卡维吗？给他个时间慢慢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