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关键一步

所以，现在你发了。

现在，你是一个孤独而富有的人，坐在沙发上，周围是如此多的财宝，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像史高治·麦克达克一样在里面游泳。不过，最好不要脸朝下一个猛子扎到一堆金属里去。那蠢透了。即便你可以很轻松地支付由此产生的医疗费用，因为你踏马的很有钱。

你需要时间来处理这个新情况。你之前几乎没睡着觉，你的思维…停止了。任何复杂思想试图在你脑袋里扎根都会彻底失败，在你抓住它之前化为乌有。

那用魔法飘浮起来的一勺冰淇淋，不断地戳着你的脸颊，也根本于事无补。

“匿名？匿名，你生我的气了吗？求你了，别那样……”

太阳马现在看起来非常懊悔，但你心里清楚。这只是一种表演。你敢打赌她内心里笑得可爱标记都掉了，不过你不会责怪她。你也准备好嘲笑这狗屎情况的荒谬了。

你刚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勺子就捅了进来，你的话消失在了香草味的圣物中。哇，她真的知道如何挑选甜食。你下定决心不让你的义愤动摇，你一只手抓住勺子，另一只手抓住附近漂浮的冰激凌桶，尽可能愤怒地将勺子一把插入桶中，然后将一大堆冰激凌塞进嘴里。哦，这次是巧克力和草莓…美味啊。

这样不行！拿出你的战斗表情，阿匿。出了这样的屎事，如果你让她逍遥法外，这将是一个糟糕的先例。你吞下冰淇淋并把你恶狠狠的眼神聚焦在满脸负罪感，但又带点希望期待着的天角兽身上。

“那么……我猜你本可以随时做这事？”

塞拉斯蒂娅温顺地转过身去，一只前蹄在地上划小圈圈。“嗯……是的，我想，但我……”哦，她演技真好。

“我甚至都不想听，”你咆哮道。“我只是……我不知道我现在是否能忍受多看你一眼。”

她沮丧地跺了一蹄子，语气变得强硬起来。“不怪我，你回家的时间比我预计的要早得多。这一切本应在你回家之前就消失的！硬要说的话，是你的错，匿名！”

你把勺子扔回桶里，愤怒的浪潮席卷了你。“在我回来之前就消失了…？什么意思，你是想把这些藏到什么地方，然后在我为了你一直拼命工作时嘲笑我？！我对你来说只是艹踏马的一个大玩笑还是什么？！”

塞拉斯蒂娅向后退了一点，你马上就后悔你刚才说的话了。她看起来真的受伤了。

“不……不要，匿名。请永远不要这样想。我非常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永远不会对你做这样的事。但事实是，我已经花掉了所有这些钱，卖家很快就会来收费，所以这些财宝在这里的时间不长了。”

“哦，就这些吗？”你冷笑着，拿回你的勺子，继续吃你的冰淇淋。在吃的间隙你冲塞拉斯蒂娅来了个假装高兴的微笑，她回给你一个微笑。

“把所有的宝藏都弄走，把沙发空出来不是很好吗，匿名？在家里走动也会容易点。”

“那肯定的，塞拉斯蒂娅！我了个天爷哪，我都等不及了！顺便说一句，我希望你也用这笔钱支付了你的葬礼，因为你踏马的死定了。”

慢慢地，你放下冰激凌，把指关节弄出嘎巴声，然后你站起来，嘎巴嘎巴转动脖子。当你开始带着杀戮的意图向她靠近时，塞拉斯蒂娅的耳朵向后耷拉，瞳孔缩小了。你还没走到她5英尺以内，她就转身逃出了门，她体内的猎物本能超速运转，而你以双腿的最快速度追赶她。

塞拉斯蒂娅像羚羊一样在小马镇的街道上跳跃而过，你就像一辆由愤怒驱动的货运火车一样跟着她。事实上，她比其他小马高出很多，再加上她奔跑时身后舞动的壮观五彩鬃毛和尾巴，使你不可能在马群中跟丢她。好奇的小马们转过身来，盯着你们两个。你们两个都熟练地躲开了随机出现的小贩车辆，街面交通流和路马，直到周围小马镇的建筑开始被无穷无尽的苹果园所取代，你们的追逐让你们离家越来越远。

你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卵石街道变成了草地。你并没有注意到任何事情，因为当时你的意识思维所能处理的单一焦点就是把你的手放到这匹马身上并掐死她。

但是，在那个想法之上，埋在你的潜意识深处，当你的感官捕捉到的信息被处理后，其他想法开始占据主导地位并提出了问题。

问题：你怎么能用双腿跟得上一匹疾驰的马？

问题：她为什么不用翅膀从你身边飞走？

问题：她为什么不用她不可思议的魔法——强大到足以战胜一条龙——来约束你或逃跑？

问题：她为什么经常回头看你，以确保你在那里…为什么她奔跑时脸上流露出的纯粹的、无拘无束的喜悦开始缓和你的怒火？

当这些无意识的想法开始越来越接近你的意识思维的感知范围时，你的速度减慢了一点。她又转过身来，答案像一吨砖头一样命中了你的脑袋。

她正在度过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她不仅仅是快乐。她不仅仅是在玩乐。当她顽皮地从你身边跑开时，通过她的每一块肌肉的运动方式，你可以看出，这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之一……即使所有其他记忆都开始褪色，她也会回想这一刻，视为美好的回忆。

一步。当你继续奔跑时，你的脚碰到了地面…今天早上你追她的步伐中的一步。但是这步不同。在这一刻之前，你跑的每一步都是要把你推向她，这样你就可以释放你对她所做的事的愤怒，让她明白她的行为如何伤害了你。

但这一步，以及随后的所有步伐，都有了一个新的目的。突然间，你不再是追她来发泄你的愤怒了。相反，你追她是因为你意识到一些美丽的事情就在你眼前发生，你不敢让它离开你的视线。

甚至在来小马国之前，你就曾经登过山。你曾经超越了自己的极限，就为了从山顶凝视脚下的世界，获得那种精神上的回报。你一直在攀爬，因为你相信没有别的东西能捕捉到那种无法形容的叹为观止的感觉，然而在这里它又出现了，化身为塞拉斯蒂娅在你够不着的地方嬉戏。

足以让你忘了呼吸。

然后，这一瞬间被打破了，你一个让你俩都感到惊讶的爆发冲刺，你抓住了她，你俩在草地上翻滚，胳膊、腿和翅膀都团成了一团。你们在一棵苹果树的阴影下停了下来。塞拉斯蒂娅用惊讶的洋红色双眼注视着你，你也低头盯着她，你们两个都气喘吁吁。

她仰面躺着，前蹄紧靠着胸部，随着每次呼吸，胸膛上下起伏。她的鬃毛在她头周围展开，让她仿佛掉进了一个粉彩池塘。你自己的双臂支撑你俯瞰着她，双手放在她展开的翅膀上，你注意到几根白色的羽毛在风中慢慢地在你们周围飘动。

当你们的呼吸开始平静下来时，你们两个四目紧对，但你的思维已经精疲力竭。你不记得当初为什么要追她了。你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但是你的心在猛跳，你知道你必须说点什么。

当你终于寻回自己的声音时，你的眼角开始流出几滴泪。

“你究竟知不知道让我在过去几周里苦恼极了的所有事情？我那些无眠的夜晚，在脑袋里数手上的每个子儿，试着找到应付开支的办法……”

她没有扭头。她的眼睛比最深的海洋还要深，当那背后的原始力量展现出来的那一瞬间，你感到一丝恐惧的颤抖。她那鸟鸣般的悦耳声音响起来回答你，

“我知道，这让我心碎。以至于在我意识到我在做什么之前，我就飞上天空去了遥远的山脉，打算与一条龙战斗夺取他的宝藏。”她笑着把头转向天空。“对于一匹活了如此久的马，或其他马认为是智者的马来说，这并不是一个相称的行动。”

你站起来，靠着树干坐在她旁边。她移过来，蜷缩在你身边，你俩都凝视着大片的香甜苹果园。

“我不明白。如果你知道，为什么要让我默默受苦？如果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选项，为什么不用呢？”

她闭上眼睛，微笑着。“因为我不想成为那种小马。再也不想。我尝试了其他一切，每一条路，但似乎暮光就是不给我。这是我的绝望之举，但已是既成事实。”

你回想起你和塞拉斯蒂娅一起找工作的那天…一开始她是多么的热情，甚至在她开始遭受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之后。当你知道是暮光特别禁止她工作后，你非常生气，但对此无能为力。

在知道那个之后，塞拉斯蒂娅试着在家里多帮些忙，到处找些省钱的小办法，但似乎总是不够，你慢慢地开始欠债。既然你处理所有的财务问题，你以为你可以瞒着她，直到你能制定出自己的可行计划，但那也从来没有实现。

你开始无法控制地大笑，塞拉斯蒂娅好奇地看着你。

“那么…让我把事情撸撸。你知道我的收入问题，所以你去打倒了一条龙，偷走了他所有的东西…然后你去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了别的东西上，所以我们又回到了起点！除了让我精神崩溃还有什么意义，室友？你到底买了什么东西花了那么多钱？”

她骄傲地翘起鼻子，试图装出无动于衷的样子。“哦，这是送给我亲切的房东的一件小礼物。要过一段时间才能送到，但我想它会合你的意。”她不再装腔作势，向你展示了一个真诚的微笑，脸颊微微绯红。“我也放纵了一下，买了一些高级甜食。我担心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我的所有恶习还没完全控制住……”

“一份礼物和一些糖果，是吗？”你说道，强忍住笑。“那太好了，我很感激你想到我，但是如果我们不做点什么的话，几周后我们就无家可归了……”

塞拉斯蒂娅的微笑一如既往。“我……我想我该提一下，我在买东西之前还清了房子的抵押贷款。”她再次转过身去，但她的眼睛迅速转回来看着你。“我……希望有了额外的收入，你可以在心里愿意再让一位免费客马再住一段时间……”

你咽了口水，差点被口水噎住。她…她还清了房子的钱？！如果你不用支付每月的抵押贷款，你一个人的收入就足够维持你们两个的生活，还能剩点钱！你甚至想都没想，你伸出手把太阳马拉进胸前，给了她一个倾尽全力的拥抱。两条前腿和两只翅膀反过来抱住了你的背，你感到身体里所有的紧张都消失了。

过了好一会儿，你们彼此稍微拉开距离，这样你们就可以面对面了。塞拉斯蒂娅傻乎乎的微笑引出了你自己的傻笑，你们两个开始互相开怀大笑。

“谢谢你……非常感谢你，”你首先说道。“先是忠诚魔誓，现在又是这个…你想和我呆多久就呆多久，室友。这样下去我永远不能报答你了。”

她摇摇头。“不，匿名。恰恰相反。即使有了这些，即使有了我的礼物，我仍然欠你的。我从心底里感激你让我住下。”

“好吧……如果你再打倒几条龙，我们就可以有一台更大的电视了……”

塞拉斯蒂娅又笑了笑，摇了摇头。“不……恐怕不会再有了。阿伽门农，我对战的龙，是一个特殊的例子。他是一个老顽固，抛弃了他的氏族，因此没有氏族为他的藏宝被偷来报仇。大多数龙都属于几个大氏族之一，对他们的任何攻击都被视为对整个氏族的攻击。和一条有氏族关系的龙战斗可能会导致龙和小马族之间的全面战争，如果我引发那样的事件，露娜绝对会非常生气……”

“是的……我认为不值得为一部新电视打一场马龙之战。我们还是像其他马一样为它存钱吧。也许少吃点零食什么的？”

这句话引来了太阳马十分夸张的撅嘴，你不得不马上拍拍她的头安慰她。

“开玩笑啦。”

她再次微笑，你们两个又转向果园。不知不觉中，你开始用一只空闲的手轻轻地抓她的背，她满意地闭上了眼睛。几分钟慵懒的抓挠后，你又打破了沉默。

“嘿……我知道我一直问你这个问题，而你一直不给我答案，但我真的想知道……那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门口，为什么你那么执意要跟我在一起？我的意思是，我真的很享受你的陪伴和其他一切，我很高兴你出现在我面前，但我不明白。现在你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做你想做的任何事，而我过的并不是最令人兴奋的生活，你知道的……”

“是的，我可以去我想去的任何地方，而这里正是我想去的地方。”塞拉斯蒂娅哼唱道。“这很难描述，但你身上的某些东西让你不同于这个世界上所有其他生灵，匿名。”

你指着自己。“你的意思是……除了我是个‘人类’之外？”

她点点头。“是的，除此之外。每匹小马，甚至每匹非小马都知道小马国的塞拉斯蒂娅，太阳女神。即使我已经放弃了我的头衔和地位，对他们来说我将永远是这样。即使我不再戴皇冠，他们仍然以一定的敬重和尊重来对待我，我认为我不该得到那些。有些马甚至因我掌握的力量而感到恐惧。我无法改变它……不管我多么努力，不管我多么渴望……我再也不会是一匹普通小马了。”

她转向你，她脸上的表情让你回想起今天早些时候的那一刻，让你如此入迷的一刻……她快乐的崇高之美……你的心跳开始加快。

“但是你，我的小人儿…你不是在这里出生的。你成长过程中没有把我当作一种自然的力量或是你的世界的指路马。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像个平等的存在一样对我说话。当我行为不端时，你会对我发火。你把我当作一个真正的朋友对待。多年来，我一直在努力向我的学生们强调友谊魔法的重要性，但隐藏的现实是，因为我在这个世界上作为日之公主的地位，我自己永远也找不到真正的朋友。”

她对你微笑。一个真诚、亲切、快乐的微笑，你情不自禁地回报以微笑。

“但现在，终于，因为某种命运的扭曲，把你引到了这里……我有了一个朋友。匿名，你不仅让我摆脱了职位的重担……你把我看成是一匹‘疯马’这一简单的事实就是我收到的最伟大的礼物，再多的财富也无法与之相比。”

你差点又要哭起来了。这就是为什么…她背上那只游弋的手移到了她耳朵后面挠挠，你低声说道，“嘿，你不是随便哪匹疯马。你是我最喜欢的疯马。别忘了这个。”

她咯咯地笑着，倾身接受你的触摸。“那就更好了。”

“你准备好回家了吗？”

“是的，我们回家吧。”

你们都站了起来，踏上归途，肩并肩，没注意到一匹彩虹鬃毛的飞马从一个树梢上跃起，当你们离开时飞到了空中。

~~~~~~~~~

“她做了什么？！？！”

一圈红色的光环绕住了这只飞马卫兵，把他抬到空中，他失去平衡，四蹄在空中踢打。

“是-是的，殿下！我们的侦察中队证实了这一点……昨夜某个时候，北山的无族之龙阿伽门农遭到了前任公主的袭击，他的宝藏均被抢走。侦察兵报告说，当他们到达时，山洞是空的，那条龙本身处于一种魔法的冬眠状态……”

光环消失了，卫兵跌跌撞撞地落到闪亮的大理石地板上，那里一匹穿着一丝不苟的白色独角兽正在欣赏她完美的鬃毛。

“是的，亲爱的，当塞拉斯蒂娅把所有的宝石和珍宝都带到镇上，我真的感觉到了！我的可爱标记都感到刺痛了！”

她旁边的黄油色的飞马把头转向一边，低声说道：“我……我打赌那不是唯一感到刺痛的东西……”她另一边的粉红陆马竭力忍住狂笑。

“你说什么了吗，小蝶？”瑞瑞问道。

“没-没有…”小蝶温顺地回答道，当附近的一位陆马贵族用蹄子推上眼镜向前走时，她偷偷地潜入背景中。

“此外，殿下，我们在当地小马镇政府的间谍报告说人类匿名的住房贷款已经用阿伽门农在小马国上一次活跃时期的金币付清了。我们有理由相信这笔资金来自他的藏宝。”

暮光闪闪向后臀部坐地，随着鬃毛和尾巴再次乱毛迸出，她的皇冠歪斜了一点。

“我不信，”她喘着粗气说。“我确信我已经将了她的军！我对她过去行为的所有观察和历史记录都没有指出任何像这样的极端行为，除了放逐露娜…”她开始担心地咬着自己的一只蹄子。“看来我完全低估你了，老师……我需要相应地调整我的计划……”

在房间入口附近一个蓝色的传送门打开，一只青色的飞马飞进来，在空中表演了一些没马注意的华丽环绕飞行特技，然后着陆并摆出一个大胆的姿势。

“嘿，大伙儿！嘿公主！”她大喊道，“我完成了我的超棒任务回来了！”

暮光振作起来。“云宝！怎么样？宝石是否如预期的那样工作？”

云宝黛西挠了挠鬃毛。“嗯……有点。我照你说的做了，当我看到他们离开房子时，我就跟着他们。阿匿一路追着她到阿杰的农场，然后他们聊了一会儿就走了。真是没劲。”

暮光飞过去检查附在云宝一只蹄子上的那颗宝石。“怎样？在它有反应之前，你离多近？”

“这很奇怪。一开始我能在它亮之前接近到大约两棵树的距离，但他们说得越多，它就越亮，我不得不后退。他们离开时，我离他们大约八棵树它就亮了。我想这东西坏了，公主…”

暮光的瞳孔缩小了，她几乎崩溃了。“不可能……他们比以前更亲密了！这意味着忠诚魔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大！不，不，不要！”小马公主用蹄子猛踹大理石地板，她潜在的陆马力量使其完美的表面出现了各种裂缝。“啊！我现在需要重做我的整个方案！我不相信！”

她变出一个巨大的黑板，上面有一个庞大的魔法方程式，她很快开始编辑。聚集在房间里的小马们忍不住盯着黑板，然后大多数小马为了试图控制自己的笑声，汗都憋出来了。这个方程式本身要看懂它仍然是相对简单的，虽然在技术层面上对没有魔法研究生学位的马来说是不可理解的。左边是一串魔法数学的杂乱内容。中间有一个“等号”。右边是一个火柴棍小人，两腿中间的火柴棍插在火柴棍暮光公主的身体里，骄傲地用适当的彩色粉笔上过色。

真的，这是暮光的杰作。

她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擦除、重写和盯着自己的作品看，然后叹了口气，放下粉笔。

“这没用……我可以利用各种聪明的漏洞来改变他周围的环境，甚至和他交谈，但它们最终只不过是廉价的把戏。阿匿和塞拉斯蒂娅的友谊如此深厚，我永远也没有机会把他艹到不省人事！”

眼泪开始从漂亮公主的脸上淌下来，瑞瑞小跑过去安慰她。

“好了，好了，亲爱的。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我知道放弃你的好感的对象会很难，但你要看好的方面！你是皇室成员！你可以嫁给一位公爵，或者王子，有一个不亚于童话般的婚礼！这不是很令马兴奋吗？”

暮光抽抽鼻子。“不，瑞瑞…你不明白。我爱阿匿，但也有另一部分…另一个为什么必须是他的原因。”她尴尬地耷拉下耳朵。“你…你知道我一直是个书呆子，对吧？”

房间里的每匹马都立马点头。

“嗯……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奇怪，但是……当我年幼的时候，韵律有时会给我读那些老故事……你知道，公主们找到她们的王子，找到注定的爱，战胜任何考验。我喜欢这些故事，即使随着我长大，意识到它们是多么的傻和牵强……”

她的耳朵稍微又向后折了一下，向朋友们露出害羞的微笑。

“这很难说出口，但是……甚至从年纪很小的时候，我就一直专注于学习。我从来没有用那样的眼光看待青年雄驹，我也从来不在乎去寻求浪漫，除了偶尔沉迷于一本书中。但是当我遇到阿匿，我…我只是有点…明白了。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承认这一点，但他身上的某些东西太特别了，我无法让他离开我的脑海！我甚至无法专注于我的阅读、报告或任何事情！”

当她继续来回踱步时，她的翅膀扑扇了几下。

“尽管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傻，尽管这完全是非理性的，但我……没有小马……知道他是怎么被带到这里来的，我想也许……也许这就是命运在起作用，就像在老故事里那样。这就是为什么我知道他爱我。我能感觉到！他只是害怕表现出来，但我知道它就在那里……我知道如果我继续努力的话，我能让它浮出水面！那些故事中的女主角没有一个放弃的，我也不会！”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暮光绝望地等着有马能说些什么，她的脸颊开始因尴尬而涨红。让她大吃一惊的是，她突然被一只黄色的模糊影子抓住，然后被拉进一个大力的拥抱，能压碎熊脊梁骨的那种。

“哦！哦，公主！”小蝶哭着说道。“我完全知道你的感受！你别担心；我们是你的朋友，我们是来帮你的！对吗，姑娘们？”

瑞瑞微笑着点点头。“当然，亲爱的。”

“你知道的！”云宝大声宣布。

萍琪只是咧嘴笑着。“不管你说什么，小蝶！”

暮光依次看着她的每一位朋友，她谨慎的笑容开始变得更加灿烂。“谢谢，姑娘们。我……我最近真的把你们的友谊当成是理所当然的，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感激——”

当她的眼睛再次扫过黑板时，她突然停止了说话。“友谊……友谊！就是那个！”粉笔飘浮起来，开始疯狂地在黑板上乱涂新的公式。经过几分钟的疯狂书写，暮光停了下来，后退几步，睁大眼睛欣赏她的作品。

“我做到了，我找到打破忠诚魔誓的方法了。我做到了！好耶好耶好耶好耶好耶好耶好耶好耶好耶好耶好耶~！”

紫色天角兽高兴地绕着圈子跳跃，翅膀的轻微扇动让她变得更高，她的朋友们带着各自的微笑注视着她。最终，她平静了下来，开始向四对专注的小耳朵解释她的计划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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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斯蒂娅用魔法带着空冰激凌桶穿过客厅去扔垃圾。附近沙发上一阵不适的呼噜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放下了桶。

可怜的匿名…机构刚刚把宝藏收拾走，他就立刻躺倒睡着了。他甚至不能挪步到自己的床上……他一定在中心城的工作中非常努力。她注意到她早些时候小心地盖在他身上的毯子已经半溜到地上了，她轻轻地把它包在她的魔光里，重新盖好。

匿名在睡梦中以微笑回应，然后蜷缩了一点。看到这让她无法动弹的一幕，她感到自己的心在荡漾，然后慢慢地，非常缓慢地，她俯身在他的额头上快速地吻了一下，但当一声特别响亮的鼾声吓到她时，她一下跳开了。

“能有现在有的你就满足吧，塞拉斯蒂娅，”她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嘲笑自己的蠢萌。

她又拿起桶，小跑进了厨房，留下匿名在梦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