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的夏花㈡
后面发生了什么,我无从而知。日记的内容到这就停住了。 合上日记,不经意间想起与他同桌是的对话。那藏了很久的话,我却故作轻松的说出来:“萧云歌,班里你最讨厌谁啊?”他说了两串名字后,顿了顿。结果之后的名字是我,他说:“然后是你,晚北烟。”呵,我到底在期待什么?期待他喜欢我? 后来眼角湿润了,但我还是把眼泪给憋了回去。萧云歌装傻似的问:“你怎么哭了?”我强装镇定,哽咽着:“我也最讨厌你了!”那种期待与失落交织着,在他眼里,我算什么?未及她们的一分一毫吧。 原来,想你时你在天边。 少女时期的情怀是难以琢磨的,但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把日记翻看一番,就等同于把小学时光再走了一遍。明知道回不去从前,但又总是放不下,不甘心。 “不能再想了。”我告诉自己。起身理了理衣角,余光中瞥见桌角的海滩照。那是萧云歌给我拍的。时光闲暇,岁月依然,双方约定好暑假去海南看海。照片里的我穿了一件淡蓝色的长纱裙,一顶草帽配上新鲜的鸡蛋花,脖子上是他亲手编制的花环。眉眼弯弯,一汪杏眼,淡淡漾起的梨窝承载着对未来的向往。天真的以为那边是二人世界该有的样子。 沙滩旁有新落座的游泳馆。兴奋的,我拉着他进去。教练正在罚他们蛙跳呢。几人嬉闹一片,倒也是满头大汗。我嘲笑他们蛙跳的姿势特别搞笑,萧云歌漫不经意的看着我:“你经验足,去教教他们。” 五年级,音乐、电脑、美术考试。一天下来连主课的影都没有,更别说老师了。早晚就是画画、背材料、收素材,以前总觉得副课很爽,也只是因为它少,少到一星期一节甚至没有的地步,所以觉得好。 一次放假,美术老师让我们抄美术概念。由于太烦了就抄了几句话。返校那天,别人都在聊他抄了多少,花了多少时间,而我进行对比后,紧张的如坐针毡。不是说好的一起漏抄吗?总以为老师只是随口问问,谁知?她一句“同桌交换检查,没抄的或漏抄的下去蛙跳五圈!”那一瞬间我彻底慌了,像热锅上的蚂蚁,颤抖着把作业递给他。 “没了?” “嗯…” “等着蛙跳五圈吧!” 我连忙抓着他,眼泪都准备好了,可以随时掉下来,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就差给他跪下来。而他却演起了包青天,把手一举,用惊人的力量喊了一句“老师,她没抄!”那一瞬间,我真的想嘎了他。 原来,想你时你在脑海。 时钟不会为我而停止转动,搬家时候的枯燥变成了待涨的潮水,暖中带着冷意。当我拎着行李箱下楼时,在拐角处遇见了扔完垃圾回来的萧云歌。他看了我一眼,愣是一句话没讲,形同陌路。 或许一开始就是错的。所谓的“初恋”只是我在乎他的一切而已。急流涌过,也唯有我沉溺其中,不知所措。 原来,想你时你在眼前。 搬入新家后,一切都是新的开始。新的邻居、新的环境,新的生活。在一个全新的地方,还好有一个熟悉的人-棠雪。早在二年级我们就相识了,在我去海南时她就搬来了,与她住在一起的还有江西接来读书的小表弟-昆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