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的艺术》

固然是一本易读的且有内容的普及读物，刘瑜对一些问题的认识却令人感到汗颜，最后几章的论调几乎使人哑然失笑。她所自称的“准文化决定论者”，未免不侧影着几分“自由心证论者”的样子。经济决定论或曰笼统的社会决定论为何仍然难以撼动，正在于人不处在特定的具体的生产生活中，难以真正认同特定的具体的观念。正如1900年的中国不可能形成良好的民主范式，1960年的中国也不可能降低生育率。在坚固物烟消云散的残晖里，回影的总是旧时代的余弦。刘瑜可能是政治学的好学生，但恐怕还不是好学者，在她为自己“观念水位”的概念引颈自鸣前，不妨先回到现实中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