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相知情（六百四十三）
更何况她还害死了塞上雪唯一的骨血，那更是罪不可赦。虽然塞上雪这个人性子凉薄，对什么人都寡恩薄情，但到这个年岁还没有一个可以继承家业的子嗣，她心里不可能不在意。顾韶音的孩子她看似不上心，可这种得而复失的感觉却是她最厌恶的。哼，他就不信这次顾婷还不死。
莫卡一声令下，他手下的喽啰便行动起来。他们没少被顾婷的人欺压嘲讽，这回可是要把面子挣回来。不管那些人做没做那种缺德事，一概给他们扣上这顶帽子，反正他们也没有机会申辩。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换作是他们落难的话，对方也会这么做的，所以不能怪他们狠毒。
当务之急是先抓住顾婷，莫卡则是要亲自置办顾韶音的丧仪。他活着的时候塞上雪或许不是那么地看中，可死后却情深一片，是真是假对于莫卡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顾全她的脸面。虽然他死之前遭受了凌辱，衣衫不整，面容枯槁，但该有的体面不能少。
他唤来侍女为顾韶音清理身体，装饰容颜，再换上华丽的服饰，打扮得光彩照人。除了没有呼吸，看着真是让人心动不止。难怪顾婷铤而走险，做出这等不入流之事，以致于要赔上自己的小命。同时他命人对地牢中的事守口如瓶，绝不可在塞上雪面前提及。但凡有脑子的人都该知道，那是不可触碰的底线。
而顾婷这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手下十来号兄弟都没逃出来，多半是死在了杨若清的手上。她原以为顾韶音背叛了塞上雪，那是非死不可了。这样的美人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所以她才想着在顾韶音死之前好好地享受一把。反正以前被塞上雪厌弃的人，他们都是有口福品尝的，而塞上雪也从来没有过问。
对于顾韶音她早就垂涎三尺，多次明示暗示，可他却一根筋，多次忤逆自己。若不是仗着塞上雪撑腰，她早就拿下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这一次她能得偿所愿，自然觉得是理所当然。
可人算不如天算，她怎么也没想到一直未有生孕的顾韶音居然有喜了，而且这个孩子还是被自己的莽撞粗暴给弄掉了。当时看着那一滩殷红的鲜血，顾婷也觉得自己是昏了头了，所以才急匆匆地离开，不敢多看一眼。
至于那些饥渴难耐的手下，顾韶音就留给他们了。他们可不像自己有所顾忌，只要能吃到些残羹剩饭，他们才不会管那么多有的没的。人要是就这么死了倒是一了百了，让人偷摸收拾了就说是他自己想不开自杀了，那么自己倒是能落得一身清闲。
然而事情却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那个死里逃生的手下告诉他，杨若清杀了进来，而且他多半是知道了顾韶音是受了他们的欺凌。只要他在塞上雪面前说出实话，自己可是死无葬生之地的下场。毕竟前车之鉴仍在，她摸着那凹下去的眼眶若有所思。
“主子，咱们该怎么办呢，要不逃吧。啊！”
顾婷手起刀落，刚才提意见的炮灰已经领了盒饭。有这样心思的人，难免在对敌时直接投降，所以留不得。其他人见顾婷这雷霆手段，劝诫的话语全都缩回了肚里，他们可不想白白送了性命。
“我奉劝你们最好断了那种念头，难道你们以为这个时候投靠塞上雪还能活吗？”
“这、这，我们……”
“不仅是塞上雪要我死，莫卡那家伙也不会放过我的，他巴不得我死呢。我可不会让他如愿，我还有张底牌，本不想这么早就亮出来的。可现在情势危急，怕是得拿出来应急了。”
顾婷无奈地说道，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是超出她的想象。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塞上雪不计较自己对顾韶音做的那些事情，但杨若清与他交情匪浅，必然不肯放过自己。他自己没那实力铲除自己，但会借由塞上雪的手要了自己的命。
这些年来自己为塞上雪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桩桩件件都是够掉脑袋的。她未必会见着自己的这份功劳，或许还会把自己当成是威胁。谁会愿意上位后还有人记着过往那些不堪的回忆呢，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
偏偏这个时候，下面的人来禀告，莫卡带着人杀上门来了。来得真是好快啊，自己都没想到法子应对呢。可她不想在莫卡面前示弱，所以还是强行打起精神，让手下把家伙事都放在顺手的地方，随时准备来个鱼死网破。就算自己会输，也绝对不让塞上雪舒心。
“我还以为你不敢出来了呢。”
“为何不敢？”
“我早就警告过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觊觎雪小姐的东西，你那是找死。”
“哼，凭什么好东西都得是她的，而我连沾边的机会都没有。这些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我都得到了些什么。就因为杨若清那个贱人挑唆，她就废了我一只眼睛，全然不顾念这多年的主仆情义，我又何必还当她是我的主子。”
“那纯粹是你自找的，招子也不看着点，什么人是你不能得罪的。枉你自诩聪明绝顶，眼光却着实不怎么样。”
“你少在我面前唱高调，她在燕荣泽面前是条狗，而你在她面前也是条狗，真是物以类聚。想要抓我，凭你也配？”
“雪小姐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活捉你回去处置，我敢不用命？你害死的可不止是她的爱妾，还有她的血脉，怕是千刀万剐都难解雪小姐心头之恨。”
“呵，她那种坏事做绝的人也配有子嗣吗？我看就应该断子绝孙，也省得祸害人间。”
“冥顽不灵，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动手吧！”
莫卡也没指望着顾婷束手就擒，本想激怒对方，可没成想顾婷的脸皮厚得堪比城墙，无耻程度与塞上雪不遑多让，反倒把自己气个半死。若是再与她有口舌纠缠，怕是要陷入她的迷魂阵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