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如它好看

此刻我眼睛疼，只能向屋中遠望，也僅是由懸掛的玻璃念珠簾透出，接著就看到小桌上的黃薔薇。都不如它好看，馬上給心底說，偶然想，有年頭了，看一部外國電影，與黃玫瑰有關，不過是利用懷舊色而釣魚——相中個理想中的男子，然后殺掉他。那每朵盛開在夜晚，安靜擺放在冰箱上邊的玫瑰，是黃的，所以溫馨。我就想，前幾天偷摘樓下的白花紅花粉花，雖開的熱鬧，那都是不見今晚的它前。還是黃色，濃淡相宜，令人回味。咀嚼出些過去，心軟了一會。它樣子也可愛，一柯斜后，殲存兩三個花苞，對面倒濃汁密意的開著。不知由于水溫亦或移土不勝，紛紛打閉了半個，但湊鼻過去仍是香氣清芬。

今天中午回來，小區中走一段歇一腳，最后一段長息，顧不得形象，單手叉腰，一腿右曲，腳踏在磚地做了男子像。一會過來位女士，喜聊的性情又起，互相攀談不已。她不久便走開，即將見不到她正面前，正沖自己的紅灰樓里傳出一種聲音。我便不看她背影，眼光久久地固定在某個樓層。像笙的悲涼，斷句地出現，孤懷縈繞，縹縹緲緲，如蛇似煙，尾彌不絕。我感覺這是個年輕的人。剎那，這樂聲不止，牽引我，我再挪不開向上的頭項，看遍樓窗，都是空的。至多有幾扇掛著衣服，是一種孤單。就像走不出，永遠被迫，留在局屋，他是不甘心。

我不得不向前，即便大太陽無情曬下，我也是一個人。

我也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