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雨×空）原神同人：良医，良药【14】
现代架空背景，人设ooc。
文笔不好，见谅。
细细的导丝在血管中穿行，像一条灵巧的有鱼，顺着十二指肠上后动脉话如。动作虽慢，但胜在精准稳定。
甘雨专心的注视着屏幕，手指轻巧的搓动调整着导丝的方向。
“造影。”甘雨盯着屏幕，在上面，血管的轮廓显得若隐若现。
造影剂推入，几秒钟后，一朵银白色的细丝出现在视野中。随后细丝向前，隐隐约约的映衬出肿瘤的轮廓。
甘雨双眼微眯，缓缓搓动导丝。原本已经停滞的导丝又一次向前蠕动，只不过比起原本的轻松惬意，这次多了步步为营的谨慎。
终于，导丝再一次停了下来。
“造影。”甘雨沉着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自信。
终于，银白色的雪花标志着这跟血管的超选成功。
甘雨松了一口气。
“给药，栓塞。”甘雨看向一旁的助理医师。
手术室的忙碌中透露出尽然有序，在门外的一人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空透过灌铅茶色玻璃注视着手术室里发生的一切，看到甘雨成功将第一根血管超选成功以后，他一直攥紧的右手悄然松开了。
“真不错，一次成功。”一旁的魈赞赏的点点头。
“你记得你当时做胰腺肿瘤介入的时候，超选花了多长时间吗？”空笑着问道。
“嘶，我想想啊。”魈歪着脑袋，“我记得第一根超选花了我40分钟吧，中间失败了三次。”
“四十分钟？”空有些惊讶的看着魈。
“看我干嘛？”魈没好气的说道，“我那一场手术可比甘雨这一场复杂多了，你都不知道那肿瘤有多大！一根血管40分钟已经是比较顺利的了。”
“也是。”空暗自点点头。
“不过这小姑娘确实有天赋，第一次独自上台就能一步到位。”魈感慨道，“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
“那是。”空的眼中满是欣慰，“她是我带过的，最优秀的学生。”
魈瞪大了眼睛看着空，和空共事那么多年，他很清楚空内心在学术上的要求是多么严苛。
而现在，他居然会夸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医生。这在魈看来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看我干嘛。”空白了魈一眼，“你知道她学了多长时间的手术吗？”
“多久？”魈下意识问道。
“一个月不到。”空感叹道，没有理会魈震惊的神色，“她是一个天才，手术的天赋绝不在我之下。我有预感，要是不出意外，最多十年，普外科的明日之星就要换人了。”
“行了，不管怎么样，她也是我教出来的学生。”空伸了个懒腰，悠哉游哉的离开了观察室。
“唉？你不看完吗？”魈问道。
“没必要了。”空挥挥手，“这个血管是最难的一根，剩下来两根就算她闭着眼都能做完。”
看着空离开，魈撇撇嘴。虽然空这么说了，但是魈并不打算离开。一方面是他也想见识一下这位被空给予了如此之高评价的学生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另一方面要是手术出现了什么突发状况他也好第一时间上去救台。
回到诊室，空倒在椅子上。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空靠在椅背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发呆。
这小妮子，空回忆起刚开始相遇的时候，她还是一个连心电图和超声心动图都看不明白的新人。如今却已经能够独立完成一台介入手术了。
介入治疗，是利用现代高科技手段进行的一种微创性治疗--就是在医学影像设备的引导下，将特制的导管，导丝等精密器械，引入人体，对体内病态进行诊断和局部治疗。
不开刀，创伤小，恢复快，效果好，在目前普遍要求提高病人手术体验的大环境下，介入治疗已经成为未来医学的发展的必然趋势之一。
“内科外科化，外科微创化。”当年在大学里，老师做出预言时的自信至今还让空记忆犹新。但是介入手术由于其对医生的水平要求高，加上本来介入手术就是近几年才成为较为成熟的体系，一直没能得到很好的推广。
“没准这小家伙能在我的基础上在上一层楼呢。”空喃喃道。空最擅长的就是各种介入术式，但是因为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介入术式难度本来就大，导致空的一手技艺始终没法传出去。
现在的甘雨，让他看到了希望。
“不过话说回来，年后不久就要进行新人考核了吧。”空自言自语道，“以那小家伙的水平，过关应该是轻轻松松的事吧。”
到时候，她也就要和自己分别了···想到这里，空突然有些不舍。但这也没什么办法，因为自己能教给她的基本上都教给她了，剩下来没法教的就只能看缘分和个人悟性了。
又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门外传来一阵若隐若现的脚步声。紧接着脚步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鞋底敲打地板时轻快的声响仿佛正好反映着来者欢快的心情。
嘴角流露出一丝微笑，空站起身。
“砰！”门猛地被推开，一道俏娇的身影猛地扑到空的怀里。伴随着香风鞥，眼前是飞扬的蓝色发丝，入手处是柔软的暖热。
“老师！老师我成功了老师！”甘雨兴奋的抬起头。因为刚才的冲击实在太大，以至于空往后退了半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真棒，不愧是我的学生。”空难得的没有冷嘲热讽。轻轻的抚摸这甘雨柔顺的蓝色长发，空的语气里满是自豪和欣慰。
“呜呜~”甘雨把头埋在空的胸口，脸用力的蹭着空的白服。感受着空坚实而柔软的怀抱，此刻的甘雨心中满是兴奋和幸福。
那可是介入手术啊！通往顶级外科医生之路的敲门砖！
“不过，可不能自满。”空柔声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嗯！”因为姿势的缘故，甘雨的声音有些闷。
“我看了手术的相关记录。”钟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门口，“甘雨的手术做的很漂亮，虽然还有些瑕疵，但整体上几乎是无可挑剔的。”
虽然钟离作为院长，大公无私应该是本分。但空毕竟是自己从研究生一手带出来的最优秀的学生，所以对于空他还是额外关注了一下。自然而然的，对于甘雨这位徒弟的徒弟，钟离也就多花了一点心思。
“那可不嘛，她可是我的学妹。”影也笑着走进来。看到两人正紧紧的抱在一起，影楞了一下，随后嘴角的笑容便暧昧起来。
“我说，你们俩。”靠在门框上，影揶揄道，“抱的时间够长了吧，还有我们两个老年人在呢。人老了牙不好，吃不了太多的糖。”
“啊！”甘雨猛地从空的怀抱里挣脱，俏脸红的仿佛能滴出血。
怀里猛地一空，空在一瞬间还有点怅然若失的遗憾。但毕竟还有两位院长在，他也立刻调整好心态：“院长、副院长。”
“年轻真好啊。”一向正经的钟离现在却摆出一幅四十五度角望天的犹豫神色，“不像我们，想玩的花一点也没那精力了。”
“额，院长，你是不是误会了。”尴尬的挠挠头，空解释道，“我和甘雨还不是那种关系。我们，我们只是···”
突然，空感觉自己的袖子被拉了一下。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身旁，甘雨正低着头，似乎对自己脚下地板之间的缝隙产生了莫大的兴趣。由于看不清甘雨的脸，空也不知道此刻她心里的想法。但是就甘雨此刻这副小女儿作态，却让空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那句“师生关系”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但是甘雨的神色和小动作怎么可能躲开两位院长的眼睛。两位院长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在一瞬间达成了某种共识。
“院长，我听说最近空医生的工作挺辛苦的。”影突然说道。
“是啊，而且从病人的反馈来看，他们对空医生很满意。”钟离一瞬间就对上了电波。
“那我提议，给空医生放半天假，怎么样？”影一脸笑嘻嘻的样子。
“唉？”两人愣住了。
“这怎么行，门诊···”空急忙道。
“我觉得可以。”钟离打断他的话，“刚好甘雨做一场手术也不容易，就一并放半天假好了。”
“但是，门诊不久少一个人了吗？”空急忙想要拒绝。
“怎么，感情门诊少了你一个就开不下去了？”钟离瞥了一眼空，“空医生，你是太高看自己了还是小看群玉阁了？”
这让空怎么接下去，这一下就把话说死了好吧。钟离他绝对是故意的！
看着空一副便秘的样子，一旁的甘雨忍不住笑出了声。
“行了，赶快去把衣服换了。”钟离转身离开。
“今天晚上8点钟之前，不许你们俩出现在医院里。”影威胁到，“要是让我看见了，扣你们年终奖！”
两名大佬沾沾自喜的离开了，留下完全懵逼的两人石化在原地。
这算什么？奉旨放假？还有这种操作的？
经过先前那么强烈的情感发泄以后，甘雨和空都冷静下来了。但这也就造成了现在的状况——
这种尴尬的气氛到底是什么鬼啊！
空不敢去看甘雨，他现在的心很乱。原本一直被他忽略的情感突然就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思考能力，而且这情感的始作俑者就在自己身边一脸娇羞的样子。空突然发现自己以前这么长时间的生活里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一种很重要的、很冲动的东西。
甘雨倒是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情感，她现在反而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但也正因为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她更加不敢去正视自己身边的男子。
用力的深吸一口气，空迅速将人体的206块骨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
“那啥。”冷静下来以后，空尴尬挠了挠头，“这个，额···”
“嗯。”甘雨轻轻点点头，脸都要埋到胸口了。
不是，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空心里吐槽道。
“看样子，我们俩下午好像不得不出去一趟了。”空努力调动起仅存的一点思考能力。
“嗯。”甘雨的脸低的更低了。
“所以，额···”空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还是没有勇气正视甘雨的脸，每当他鼓起勇气转过去的时候总有一种悸动攥住他的心。
很难受，但很舒服。
“要不，下午一点半，医院东门见吧。”空把脸微微抬起来，建议到。
“好。”甘雨的回答很轻，而且似乎永远只有一个字。但就这简单的音节，让空的心有一次抽搐一下。
“那就这么定了！”空故作兴奋道，“我先回去换一身衣服···”
就在空一只脚已经迈出诊室的时候，一双小手突然拽着他身后的衣服。
空一愣，下意识想要回头。然后，柔软的娇躯就从后面贴了上来。
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空一动也不敢动。背后，甘雨呼吸似乎很是急促。略显炙热的鼻息轻轻扑打在空的后脖颈，莫名的燥热席卷了空的胸膛。
甘雨的声音有些奇怪，软软糯糯，撩人心魄。最后汇聚成三个字，让空的呼吸猛地停滞了。
“我等你。”
水一章，晚上看世界杯（手动狗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