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凯尔希病娇文】断了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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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希整理好衣服，拿起那本该属于我的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她毫不在意的擦擦嘴边的水滴，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开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段不正常的关系已经维持了很长时间。明明已经离婚的我们之间，感情早已走到尽头。本应不会再有任何交集的我们，却因为凯尔希在两年前圣诞夜的那一个吻，而再度变得千丝万缕。
我记得那天下着雪，百无聊赖的我在大街上闲逛着。却在广场上的圣诞树下，再度看见那熟悉的人。
她自然也发现了我，我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她向我走来。当我反应过来想离开时，她已经走到我的眼前。
我没有说话，做了那么久的夫妻，她想干什么我一清二楚。当然，她也一样。
我和她很自然的一起走上人行道，就好像我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嫌隙似的。可我并没有感到任何奇怪，就好像顺理成章一般。
雪仍旧下着，两人都缩在各自的衣服里不愿再互相牵手来温暖彼此。也许，这就是我们不再像从前的证据吧。
不知不觉间，我居然带着她回到了公寓楼下。当我意识到问题准备解释时，凯尔希却径直走上楼梯，从那水管下拿出我一直放的备用钥匙，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她......什么意思？”
我不太明白她在想什么，已经离婚许久的我们，再度见面却没有任何尴尬。哪怕一句话不说，彼此间的默契，还是在的。
我只得甩掉头上的雪，也跟着她进了门。
“一如既往的脏呢。”
“和你没关系了吧？”
“你就准备这么迎接阿米娅？”
“你怎么知道的？”
“她和我说了，只是我一直没来找你罢了。”
“为什么？”
“能问出这个问题你的离婚证没白拿。”
我意识到她不想见我，只是为了阿米娅她刚刚才会选择和我回来。
“所以，你来就是为了怼我几句？”
“阿米娅走后，我自然也会离开。”
“搞得像离婚父母为了女儿不得已才又生活在一起似的。”
“有区别吗？”
凯尔希的声音依旧冰冷，自从那天离婚后，我再也没见她笑过了。
“好吧好吧，那就依你，但是我这里房间小，你睡床，我睡沙发。”
她瞥了我一眼，我能看见那一闪而过的惊讶和仍旧挥之不去的厌恶。不过她没反对，只是简单点点头，权且算作同意。
我去厨房做了几个菜，吃过饭后我拿起墙角的吉他坐在阳台上慢慢弹奏起来。凯尔希有些恍惚，她好像又一次看见罗德岛的那个博士，那个有些忧郁但总是能鼓舞人心的博士。
“说起来，我们是因为什么而离婚的来着？”
“大概，是我们都和对方期待的模样不符吧。”
“哦，好像是。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你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温柔。呵，真可笑。说到底，我们之间......终究还是一时冲动，是吗？”
凯尔希看着现在的我，胡子没怎么刮，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和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人简直天差地别，一想到这里，凯尔希就有种止不住的厌恶。她恨眼前的人，她爱的，永远都是过去的博士。不过，凯尔希有时也会想，博士能不能变回去呢？
“崩！”
清脆的一声响，我的琴弦断了。同时，也打断了凯尔希的想象。
“啊，真是的。没有怎么保养的话，真是容易断啊。就算再接上，声音的音色也会变得不一样了呢。”
凯尔希看着我抱怨的样子发着呆，她盯着那断掉的琴弦，对刚才的问题有了答案。我和她之间，就如同这琴弦一样。即便再度复合，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可凯尔希不想看见这个混蛋在别人的怀里得到幸福，他毁了自己对他的期待和那重要的婚姻。凯尔希自己，也绝不可能放过他。
我拿着那坏掉的琴放在墙角，有些无奈的开始翻找起修理的工具。
“在哪儿呢......”
我专注于寻找修理琴弦的东西，却没有注意凯尔希的目光。
她就坐在我的旁边，看着我柜子里的所有物品。里面一些小电影和本子让她明白我这会儿缺少什么，渴求什么了。
我终究是人，是人就会有弱点。
很明显，凯尔希已经发现我的弱点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利，凯尔希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她不再闹别扭，和我一起在圣诞夜去机场接回阿米娅。坐在车上的小兔子看见我们和好如初的模样高兴坏了，殊不知，这短暂的幸福，也是我们两人给她营造的假象。
在陪阿米娅折腾许久后，我们一起干杯各自喝完杯中的酒。阿米娅因为有些醉了，在我的脸颊上轻吻一下后便回了房间，徒留我和凯尔希两人。
“我送你回去？”
“你说这话过脑子了没？明天她醒来发现我不在会怎么想？”
“唔，额，也是。”
有些微醺的我嘴里的话已经含糊不清，凯尔希见时机成熟，起身将我扶了起来。
“走，我们睡觉去。”
“嗯，好......”
浑身瘫软的我很轻易的就被她拉到了沙发上，我本来以为她会睡在对面，可她却很干脆的骑在了我的身上。
“你，你干什么？”
“有些无聊。”
没等我继续回话，她很快的堵住了我的嘴。力度比我们作为夫妻时的任何一次都要大。我感觉有些窒息，开始挣扎起来。结果两只手腕被她抓住举过头顶，我以为是她回心转意，想要再一次的回到我身边。可当我开心的看向她的眼睛时，我明白这个想法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她的眼中分明还有着怨恨与恶意。
她真的只是无聊而已。
一夜过去，我和她都没了力气。本来还有些幻想的我想要抱住她，可结果她甩开我的手，穿上那已经湿透的白衬衫，缩在对面沙发上静静的睡着了。
我很奇怪的看着她，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是想要和我修复关系，为什么她的眼中满是恨意？可如果她想要报复我，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不解与疑惑让我愈发奇怪，但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阿米娅从房间里出现向我打招呼，我得去准备早餐了。没时间再去想，我只好把做晚的事情当作她真的太无聊，和我消遣时间而已。
大概在阿米娅走后就恢复正常了吧。
我是这么想的。
我和凯尔希送走了阿米娅，看着她作为新一代的领袖继续向着自己的未来走去。我笑着转身，却看见凯尔希那有些犹豫和略带冰冷的眼神。
我记得她说的话，没有多想，我甚至没和她打招呼，从她的身边径直离开了。
凯尔希看着博士离开的背影，有些恶心的撇撇嘴。
“一次还不够吗......”
凯尔希也迈开了脚步，冬天的雪总是很冷。
当天下午，我拿着修好的吉他打算继续弹奏。可我还没来得及开始，就有人在敲我的门。
我在这个城市没什么朋友，如果去掉凯尔希，基本不认识任何人，谁会来找我呢？也许是推销的吧。
我这么想着，打开了门。
“那个，我不需要......”
我只说了一半，凯尔希就这么站在我的门口。
“我有点无聊。”
她神色冰冷的说着。
“我不是你消遣的玩具。”
我也同样神色严肃的回答着她。
“可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
她不再同我继续争吵，很干脆的夺走了我的嘴唇。我想要抵抗，可唇间那柔软的触感和我们成为夫妻时一样让我感到沉醉。很快的，我就这么被她所俘虏，放弃了任何抵抗的想法。
从那以后，时长两年半的扭曲关系就这么开始了。
凯尔希几乎每一周都会来找我，从一开始的寒暄几句到后来的一言不发。
她本来也不需要说什么，她只需要一个吻，就足够让我继续在这段肮脏的关系中沉迷下去。
两年半年来，我没有再找过任何女朋友。因为这种扭曲的关系一旦被人知晓，我除了被称为出轨渣男没有任何好的下场。但我说实话真的不想再被她这样折磨下去，我不想成为她无聊时发泄的工具，甚至，我对于她这种行为产生恶心与厌恶。每次结束后，我都会趴在厕所的洗漱台吐上好久。可很奇怪的是，我又无比期待她每一次的到来。我知道我可能有些病了。我必须远离凯尔希，这一次，我不会再被她诱惑了。
周六，凯尔希一如既往的来了。
我打开门，抢在她打算吻我之前拦住了她。那一直都很冰冷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些惊讶，不过很快又变回平常的模样。
”怎么了？“
“我，我觉得我们还是别这样了。实在是......有点恶心。我不想变成你的玩具！”
面对我有些激动的挣扎，凯尔希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将拉着我衣领的手松开，好像我说的话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似的。
我本来以为她会痛骂我一顿，像什么渣男，不负责，或者玩够就跑之类的。但她很平静，平静的让人害怕。
“知道了。”
就三个字，让我从脚底感到一阵冰凉。
我还想再做一些解释，但她直接转身，连头都没有回，径直离开了。
我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应该是怎样的心情，高兴？自己终于摆脱凯尔希了？难过？自己终究还是没有在她那里有任何地位，只是个发泄的玩具？我摇着头，关上门回到卧室后，蜷缩在那床上，在困惑与难以言说的情绪中睡着了。
第二天吵醒我的，是我的电话。我有些迷迷糊糊的摸索到手机，打着哈欠向她打招呼。
“哈——唔，怎么了阿米娅？”
“博士你怎么现在才起床啊！”
“啊哈哈，别生气别生气。有什么事告诉我吧？”
“我就要毕业啦！毕业典礼你会来的，对吧？我要作为学生会会长发言的哦。”
我开始很高兴，本来想一口答应下来。可我的眼前突然闪过凯尔希的影子，不知道为什么，我犹豫了。
“喂？博士你......你有在听吗？”
阿米娅的语气里极度失望，那有些委屈的感觉让我觉得有点伤心。我回过神来，急忙开口说话。
“啊，我一直都在呢。只是......你也叫了凯尔希吗？”
“嗯，她没告诉你？上次你们不是还住一起吗？”
“可能，她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吧。”
我撒了谎，勉强是圆过去了。
“那，你们一定要来啊。我......我很想见你们。”
“好，一定会去的。”
我挂掉电话，但心里却越来越复杂。好不容易决定远离凯尔希的我又一次的不得不直面她，我究竟，是怎么了呢......
摇摇头，我打算去找凯尔希说明这件事。结果刚换好衣服，清洗干净胡子和脸颊，那门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自己便响了起来。
我打开门，外面站着不出所料的人。
“阿米娅应该给你说了吧？”
“嗯。”
“收拾好了？”
“嗯。”
“你......”
凯尔希看见我那干净的面庞愣了一会儿，她才发现眼前的我好像已经变回过去的模样了。
整洁的西装，洁白的面庞。有些忧郁但又温柔的眼神，凯尔希又有点失神，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博士，如同当初一样。
“走啊？愣着干嘛？”
“啊？哦。”
凯尔希回过神，自己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她开始在想，自己做的一切，究竟是喜欢他那单纯忧郁的模样？还是喜欢博士那温柔的内在呢？
一向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凯尔希也变得迷茫起来，不过没有持续太久。她明白过来，自己对博士的报复真的很可笑。她其实，只是喜欢博士那包容她、接纳她的身体罢了。博士从没有对她有过意见，反而是她自己一味的认定博士应该是什么样子。到最后，博士将真实的自己展现给她看，自己却大吼着尖叫着不愿意接受。博士从来没欠她什么，从头到尾，其实都是自己在作孽。
想起自己每次强迫博士的样子，凯尔希第一次觉得有些恶心，趴在楼梯的扶手上干呕起来。
“你怎么了？”
我第一次见到凯尔希这样，不免有些惊慌。但她只是摆摆手，制止了我的关心。她也不希望我关心她，她害怕，自己也会越陷越深，有了复合的想法。现在这样就好，大家都只是玩玩而已。
各取所需，挺好。
我和她买了车票，坐上去卡兹戴尔的车。
阿米娅这两年的成绩很不错，学生会长干的也很棒。等她毕业了，想必再去接管王室时，会更加有说服力吧。路途上的风景还不错，但车厢终究是太闷，本来有点头晕的我没过太久就睡了过去。
凯尔希也注意到打瞌睡的博士，看着博士摇摇晃晃的迷糊样子，她不自觉的笑了。但和博士的不设防一相比，她旋即又有一种恶心的感觉在胃里翻腾着。她越来越觉得自己肮脏不已，开始变得有些让人恶心。
但那种感觉随着博士靠在她的肩头烟消云散，博士带给她的安心感，是所有人都无法相比的。可是，可是仅仅因为博士和她想像中的不一样，自己便将他折磨至今。凯尔希其实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成功，她只明白，她想要阻止博士获得幸福，哪怕是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凯尔希看着靠在她肩头的博士，尽管心底里很清楚自己对他做了什么，但这会儿她还是轻轻的靠在了博士的头上。就如同以前一起外出旅游似的，好像什么都没变，好像一切都还在从前。凯尔希懒得再去想那么多，这会儿博士还在她的肩头，这就够了。
“啊！终于下火车了，从没觉得坐车这么累过。咱两旅游那一次也没坐这么久吧？”
“啊，没有的。”
旅游吗？凯尔希有点想不起来是哪一次了，这对于她来说有点遥远。她分明能够记得这片大地创始之初的事情，却偏偏想不起和博士普普通通的一次旅游。这未免......太过可笑了。
“博士，凯尔希医生！！！”
阿米娅站在那不远处的站台上向我们挥着手，我完全没注意到凯尔希的异常，径直跑过去抱住了阿米娅。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举动，凯尔希的瞳孔却放大不少。
她明白自己这么做的理由了。
博士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向不同的人跑去。可自己在他的眼里永远是最坚强的，是不需要人去安慰的。
两人在对方的眼里都太过完美，完美到不会在乎对方的感受。
“他 / 她总有办法的，不是吗？”
我们都是这么想的。
大概，这就是离婚的原因吧。
既然如此，没了感情的我们。想要报复对方太过完美导致欺骗自己的话，不就只剩下这一种最简单的方式了吗？
“呵。”
自嘲的笑笑，想通问题的凯尔希在阿米娅疑惑又期待的目光中向那不远处的两人走去。
“啊，凯尔希我给你说啊，煌她在学校可闹腾了。上次她还把一个男生给......”
一路上阿米娅坐在凯尔希和我中间不停的说着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她对于我们的到来真的很开心。我们就像从来没有裂缝的家庭一般有说有笑，实际上，只有凯尔希和我知道我们两人的关系有多么令人作呕。
当天晚上，我正准备去洗澡，却偶然遇见刚好出浴室的阿米娅。
阿米娅已经长大不少，身材变得很有料。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半点反应，甚至有些冷漠。她也看见了我，急忙又退回了浴室。
“博士，你快走开啦。”
“哦哦，知道了。”
“你这是什么反应？就好像你习惯了看别人的身子似的，博士你再这样我就去告诉凯尔希啦。我就说......就说你出轨，对！”
“好好好，我等你收拾完再来。”
我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阿米娅的话让我不禁沉思起来。
“你这是什么反应？”
对啊，我这是什么反应呢？冷漠？毫无兴趣？阿米娅的确很像我的女儿，可即便我用理性和道德压制住自己，自己的身体也会有反应才对。我不仅没有半点羞耻和激动，居然觉得很平常？
“就好像你习惯看别人身子似的。”
习惯......凯尔希。
我，不，不会的，不会的。
一种可怕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假如我真的习惯了的话，难道说我真的已经变成了凯尔希的玩具？
我有些担心，但我还有些侥幸心理。
“博士，博士！可以进去啦！”
“啊？哦哦，好。”
“你怎么了？很奇怪哦？你在害怕什么？”
“没，没什么。”
我急忙走进浴室，不愿意再让阿米娅问下去。阿米娅看着那背影，总觉得怪怪的。带着一些奇怪的想法，她跑去找了凯尔希。
“凯尔希医生，你们究竟怎么了？这两天看你们都很奇怪欸？”
“没什么，我们只是......断了弦罢了。”
“啊？”
“没什么，快去睡吧？明天就是你的毕业典礼了。”
“可是.....”
“快去吧。”
阿米娅没办法，只好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凯尔希的房间。
“断了弦？他们......应该不会吧。”
阿米娅很担心，但她没什么办法。有些心里的话，她准备在明天的毕业典礼上说。
第二天，学校里的人很多。有抱在一起哭的同学，有笑着为孩子带上博士帽的家长和老师。只有我和凯尔希来到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原因很简单，我们根本就不是夫妻，也不算父母。
来到会场，挑了个最后的位置。倒不是为了摸鱼，是因为这里能让阿米娅一眼就能看见我们。
毕业典礼很快就开始了，我和凯尔希也站在那会场最高的台阶，最后一层的楼梯上只有我和她两个人。
“阿米娅成长的真快啊。”
“嗯，是啊。”
“我们应该也不用继续维持那别扭的关系的了。”
“或许吧。”
“你很喜欢？作为父母？”
“不，只是我......”
凯尔希的话没有说完，因为阿米娅上台了。掌声打断了她的话，我们两人也不得不鼓起掌来为阿米娅加油。
“其实，你也不喜欢做那些事，对吧？你还是讨厌我。”
“对，很讨厌。”
凯尔希回答的很干脆。
“那你到底是为什么......”
“无聊，我说过了。”
她很干脆的终结了话题，这个理由真的无懈可击。
“我真的很感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人，尤其是我的家人们。她们两位就像是我的父母一样，但是，最近他们的关系不是很好。我真的希望他们能够回到从前。哪怕，哪怕是谎言也好，我想要他们在一起。所以，在座的各位家长，无论家庭有什么样的矛盾，就当做是为了孩子，选择和平一点的方式，不要有太多的怨恨，多一点宽容与爱。我想信，没什么解决不了的。”
阿米娅说到最后，眼中已经有了泪，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我下意识的转头，凯尔希那表情也难得有些不是滋味。
“你会原谅我吗？”
“不会。”
“我想也是。”
凯尔希其实想说，应该是你原谅我才对。
但她说不出口。
毕业典礼很快就结束了，我拍拍凯尔希的肩膀，一起走向从舞台上跳下来的阿米娅。
“你们会和好的，对吧？”
“嗯......大概吧。”
我其实想告诉她我们已经离婚的事实，但我实在不忍心。凯尔希看起来也是这样，轻轻的点点头，就当做是同意。
阿米娅的表情变得开心许多，拉着凯尔希就在校园跑了起来。我叹口气，也快步跟了上去。
和阿米娅道别后，我和凯尔希回到自己的城市。不过，她没有等我，自己一个人先回去了。当我打开家门后只觉得累，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直到过了半个月，我突然意识到，凯尔希再也没来找过我。
也许她也觉得恶心呢？
我这样想着，但毕竟生理需求摆在那。没过几天，我将柜子里的小电影和本子翻了出来。但没过一会儿我极其失望的将那些全收了回去。
没有用，根本没有用。和那天看见阿米娅一样，我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到底，到底是怎么了？
凯尔希。
我很快就明白过来事情的根源，凯尔希，我，我居然，真的......
算了，就忍一忍就好，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是这样想的，可我的身体却比脑子先一步做出了行动。
我穿上衣服，向着凯尔希的家跑去。
天空下起了雪，我看见街道的圣诞树我才明白，今天又是一个圣诞节。
我脚下丝毫不停，一路跑到了凯尔希的家门。可无论我怎么叫喊，里面都没有回应。稍微冷静下来的我，坐在了她家门口的门槛上。
她想折磨我。
一次又一次的吻，渐渐地让我变得离不开她，这就是她想看见的结果。可是......
“其实，你也不喜欢做那些事，对吧？你还是讨厌我。”
“对，很讨厌。”
她那天，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的厌恶不像假的。既然她真的为了折磨我而做到这个地步，那我......我也不可能让她顺心如意。而且她的目的是为了折磨我的话，她一定会回来的。我只需要等待，等待她自己来找我就够了。
想明白的我从凯尔希的家门口站起来，走上了回去的路。
路过那中心的广场时，那巨大的圣诞树下，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抬头看着树冠。
那是一颗星星，我记得我曾经说过，谁能摘到那个，谁就是罗德岛的老大。结果，最后被阿米娅拿走了。那也是凯尔希为数不多和我闹脾气的时候，很好笑。
我吐出一口浊气，迈步向她走去。
她看见了我，并没有闪躲。
我们一起站在那树下，抬头看着。就像是天生一对儿，呆在一起许久的夫妻一般。
“好久不见？”
“嗯。”
“真难得你会出门。”
“没什么，就是......有点无聊。”
凯尔希扭头看向我，片刻后，她笑了。
“我也是。”
我们一起看向那树冠的星星，这段扭曲而又令人作呕的关系，究竟还要维持多久呢？我们谁都不知道。
如同那吉他的琴弦一样，我们被阿米娅和一系列的事情接了回去，看起来好像没有任何变化。
但我们弹奏出的音色，早就变得让人生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