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谁懂啊,又要考试了
“我想跟你谈谈。”
“以前我遇到这种事,也总是找你说。”
“我一直在等。
不是在等你说喜欢我,想跟我在一起。
而是等你一个明确的答复:不喜欢我,也不想在一起,并不需要我。”
你看,这场雨是不是下的很应景?
就像谁的眼泪一样漱漱地落个不停。
我不擅长维系,期望越高,难过的程度也会越高。
除此之外,在可以预见的未来里,我并不满足于做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去”,或是诸如此类的关系。
目及至臻,求而不得的存在才更接近永恒。

每逢月考,我好像总是在等一位没有准备的人。
不该让一个没有准备的人独自面对考官,我是这么想的。
秉着君子不救的原则,我既可以给她抄,也可以安静地等她自给自足。反正我坐在她的前面,反正考场只有两个人。
上一次是这样,这次又不太一样。
基于考试损耗颈椎的过往,我便提着奶茶和零食,任由淋湿的头发垂落眼睑,悠悠朝着座位晃去。随即就收到了短信:注意点形象好吗?
“奶茶挺好喝的,他们总以为我在喝咖啡,其实是鲜奶可可。奶味要比可可味重,但不能加糖。”
最后一名与最后一名之间本没有什么区别,倘若是小括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看着她那张多是空白的纸张,我不由陷入遐想。那些喜欢她的人没有交流吗?与她共事的人也没有所表示吗?身为朋友的你总该做些什么吧?
对你们来说,她终究只是同事,关系再近,也只是同事。因为最后一名会被考核,仅此而已吗?
邻桌再三约我交卷,我摇摇头,又摇摇头。于是一场雨下了又停,他便起身离去。
我对小括的情感有些复杂。
我曾试图否认,但效果甚微。这既是自我,也为求真。心理暗示可没法在个体所怀的意识形态外生效。
准确的说,情感本身并不复杂,喜欢就是喜欢,复杂的是关系。存在即记忆,与她相识的过程中,牵连了太多记忆,而这些记忆又是构成我其他关系的存在,最终丝线相交,缠绕成网。
这是仅属于我的记忆,也只束缚于我。
回过神来,距离考试结束还有15分钟。
她将坐姿摆正,视线自上而下地扫过试卷,想来已经完成了收尾。
那张满是涂改痕迹的试卷有些狼狈,字迹潦草,七斜八倒,不复以往端庄模样。
跟她喝醉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