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老物】影·落系列之传染病山谷

(本文完成于2011年10月21日,当时正热衷于DNF,看到了西南一区蔡依林的作品《腐烂山谷》,有感而发,写下的这篇小说)
影·落之传染病山谷
一 云南之旅
“呵,可算是忙完了。”雨落打着哈欠回到了家里,这已经是半夜了。
与此同时回到家中的,还有陆珏,她和雨落一起报名参加了全国创新英语大赛,最终取得了还不错的成绩,陆珏和他都是全国的二等奖,而他们也已经在此之前忙过一个多星期了。
在回家之前,他们就在一起商量着未来的计划。
“陆珏,回家以后,剩下的这一个星期你怎么过?”雨落问道。
“没有想过,这两个月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疯学了,不过没你们辛苦,你们是天天做题,我们则是天天背东西加做题,脑子都快膨胀了。”陆珏说,她现在的脑子在经历了极度紧张以后,现在已经是不堪重负。
“陆珏,我看这样吧,只要你的父母放心,你就随我们一起去云南旅游去吧。在那里主要是我的家中还有个接应。”
“恩?”
“我的爷爷的兄弟住在云南,在那里有一个远房亲戚,可以在那里住。不过你们就只能去住旅馆了。”
“雨落,你虐待我啊!”陆珏冲着雨落说道,“我这个暑假收到的虐待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受到什么了。”
“没事,不光你一个人,这次我叫上了影子、马军、刘志豪、冰子和我的堂妹,雨露,一起去,我想应该是会很有趣。还剩下八天,我想我们过去一个星期,用最后一天再重新恢复学习状态,我想是没什么问题。”雨落说。
“什么,你妹妹也去,哈哈这下好了,她几岁啊?”
“八岁。”
“哼,雨落你平时欺负我,我去欺负你妹妹!”陆珏假装生气说道。
“……”雨落很无奈,“那么说,你同意了?”
“是的,但是我同意并不代表我爸妈同意,所以我还要去征求他们的意见,明天给你答复。”
“明天?明天我们就要坐飞机起程了,你今晚上给我答复,如果要去的话就收拾一下东西。这次我还和他们计划了一下去横断山区冒险,你地理不是学的很好吗,所以就靠你了。”雨落说道。
“雨落,你可要想好。”陆珏这个时候严肃了起来,“去一个陌生的地区冒险是很危险的,如果没有充足的准备,就不要过去。”
“当然有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雨落胸有成竹的说。
但是雨落没有去收拾行李,因为早就收拾好了,他回到家以后倒头就睡,这半年是他最痛苦的半年,会考、生物竞赛、即将进入高三的复习让他痛苦不堪,最近又加上一个英语竞赛。不过雨落这半年还顺利,会考通过,生物竞赛省级二等奖,复习一帆风顺,只是他的精神必须调整了,否则就要疯了。
“雨落,我去。”雨落的短信收到了这样的一条,可是雨落已经睡着了,完全不知晓陆珏到底干了些什么。
大早晨,雨落模模糊糊的起了床,看了一下四周,突然叫了起来:“哎呀,陆珏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于是打开手机,看到了陆珏的短信,才算放心。雨落于是把自己的行李检查了一遍,给陆珏打电话通知了一下集合地点,就像雨落所居住的小区的门口走去,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影子、刘志豪、马军、冰子和雨露都已经来了,过了两分钟,陆珏也匆匆赶到,于是他们坐上了去机场的车。
在候机厅。
“雨落,现在你可以给我说了吧?”陆珏说道。
“好的,大家听好了。”雨落清了清嗓子,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我携带了GPS导航,然后还有各种医疗设施,在那里我还特地让他们去买了三顶帐篷,我想应该够了。而且我提前给我的父母说了这件事情,他们同意了。”
“不过雨落,你确实是得做好一系列的思想准备,”马军很严肃的对他说道,“我们现在的生存能力很低,到时候到底会怎么样还很难说。”
“没关系,我准备了很多知识书籍,如果遇到情况,还有些知识储备。”影子安慰大家说,但是这些是否真的有用,是很让大家担心的内容。
“不管了,就当是去放松,过上三天咱们就回昆明。好了,飞机马上起飞了,咱们走。”
下午,他们已经赶到了昆明,除了雨露和雨落的父母以外,其他的人都去了旅馆,他们准备在旅馆先住宿一晚,商量商量计划,但是到了晚上,他们还是把雨露找来了。
下午,他们拿出了一张地图来。
“看,咱们到时候就从这个口进去,这前面有一个村庄,我们还可以去问问他们有关于前面这个山谷的事情,一旦得到了安全的消息,就进去,在里面住上三天,没什么问题就回来吧。否则时间太长确实太危险了。咱们是全程山地车过去,在我的这个远房亲戚家都有准备。”雨落给大家说道。
“有关于医疗的事情,都是我准备,”马军说道,他不仅是一个准法医,而且对于医疗的知识了解得很全面,如果出现什么紧急情况,他完全可以去急救。
“关于地理位置和地形等问题,我来负责。”陆珏说道,雨落的GPS暂时要放到他的手上。
“好了,那就这样分工吧,装备在我的亲戚家都有,明天早晨就去取。对了,晚上雨露要过来,她就和我住在一起吧,我照看着她她才放心,影子和冰子住一间,刘志豪和马军住一间,陆珏,你就去我的亲戚家住吧,他们肯定不会排斥你的。”
“好吧。”陆珏兴致勃勃的去了,她要好好的去研究一下地图。
到了晚上,雨露过来了。雨落把她带到房间里,这个八岁的小女孩,当初雨落问她要不要跟着去探险的时候,她十分坚定的一声“去”,让雨落背负了看好妹妹的责任。雨露依偎在雨落的怀里,问道:“哥哥,明天什么时候走啊?”
“明天上午就走,到时候你就坐在哥哥后面的座位上,一定要抓紧哥哥啊。去的时候一定要听话,不要走丢了。”雨落关切的叮嘱她。
“恩。”说着说着,雨露睡着了,雨落看着月亮,双手合十,“但愿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二 山谷全貌
一大早,雨落就起来了,他很快的叫醒了在旅馆里各个房间的人,开始了他们一天的征程。他们首先到了雨落的那个远房亲戚家里,在简单的介绍之后,雨落于是去了储物间,拿上了自己这些人的行李,还有他们的山地车。这些山地车当中,只有两辆比较特别,雨落的山地车架上了后面的一个座位,这是给雨露坐的,陆珏的自行车下面的坐垫被改的软了一些,自然是为了保护身体,毕竟陆珏只是一个女孩子。
在带上了几天的食物和饮水后,他们终于收拾完成,在家门前振臂一呼,开始了这趟艰苦的旅程。
一开始了骑自行车,这些人的身体素质很快就显现出来了,冰子因为平时经常锻炼,身体素质很好,在队伍的前面领骑,雨落平时虽然锻炼的也不少,但是毕竟要带上一个人,雨露把雨落抱得很紧,雨落也不方便起得很快,其在队伍的第二,和刘志豪在一起骑。马军跟在后面,落在最后的就是陆珏,因为是一个不好动的文科生,不仅仅身体素质不好,而且在力学方面也不是很懂得,因此只能落在最后。
“等等啦!”陆珏冲着前面的队伍大喊。
“陆珏,快点!”马军在前面对着陆珏发号施令,加深了陆珏的愤怒,于是开始飞快的蹬着车子,如同一只被逼急了的兔子,只是没有去咬人罢了。
由于路途遥远,他们离着规划的目的地大约有二百公里的路程,为了在一天之内赶完,他们从早晨七点开始出发,已经骑行了五个多小时,大概是每小时30公里的速度,因为陆珏骑得过慢,GPS被放倒了冰子那里,他们已经骑行完了一半的路程。
“休息吧。”雨落对前面的冰子说,于是大家都停了下来,陆珏则是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躺在地上,又像一个蔫儿了的茄子,因为穿着紫色的衣服,帽子还是绿色的,所以这个比喻特别的贴切。影子还是一贯的一身黑衣服,冰子选择了自己比较喜欢的蓝色,马军和刘志豪这个多年的兄弟,则是一身蓝绿线条衫。
“你们这帮男生真是没良心啊,连我等都不等,”陆珏大喘着粗气,气呼呼的对着这些男生说道,“尤其是你冰子,下次骑得时候拴着一根绳子带着我好了。”
“不许你说我哥哥,”这个时候雨露突然冲着陆珏说了起来,还要上去和她理论。雨露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扎着一头马尾辫,天真纯洁不知道陆珏这是在和他们开玩笑。
“雨露,赶紧回来。”雨落把雨露拉了回来,“你陆珏阿姨是和你在开玩笑呢。”
“陆珏阿姨?哈哈哈……”影子听了差点没把嘴里的饮料喷出来。
“雨落!!”陆珏气得跳了起来,“是陆珏姐姐,懂吗?我哪有那么大?”
在一阵玩笑声过后,他们又开始了下午的征程。一路上他们饱览了周围的胜景,周围群山缭绕,还有蓝天白云和自己为伴,时不时的有鸟雀的声音传来,冰子又在前面开大音量放着音乐,这一路真的是非常惬意。唯一不爽的就是路太颠了,整个路下来,若不是他们的减震系统好,他们早就要点出毛病来了。最惨的应该算是雨露,因为在座位上没有减震,自己的牙齿咬着了自己的嘴皮,在那里疼得直叫。山上还有泉水流下来,一副山清水秀的图画夹杂着树叶互相碰撞的沙沙,无论是对听觉还是对视觉都是不错的享受。
“再往里走就要进入所说的山谷了,”陆珏看了看GPS说道,“前面有一个村庄,现在是下午五点,咱们是在村庄附近住宿,还是进去?”
“我看还是进去吧,毕竟我们出来的目的就是如此。”雨落说道,“不过我想咱们应该先去问问村里的人,如果有危险的话咱们还是不要去的好,因为咱们必须要保证安全。”
“没事,有你影子大侠保护着呢!”影子说着从背后拿出了一把长剑,影子这次特地带来了一身黑衣服,而且是专门为黑衣人设计的那种,在黑夜中是绝对不会被发现的。
“算了吧,你只能对付一些人和大型生物,如果有一些昆虫,难不成你还用你的剑去砍?”马军说道,对陆珏说,“你口才好,你去问问路吧。”
“什么,叫我问问?我现在连腿都动不了,你们……”当陆珏看到大家一副期待的神情的时候,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样也都硬着头皮去做了,于是很无奈的低下头向前走去。
这个时候,正好有一个扛着锄头的大叔从里面出来,陆珏看见了正欣喜,于是问道:“大叔,我们是从外地来的游客,我们想去那里的山谷中玩……”
“什么?”一副非常惊诧的神情流露在他的脸上,“你们要去那里?”说着手指了指,但是陆珏很明显听出来他的普通话不好,于是尽量的去分辨他要说的意思。
“是的。”
“那里可不好嘞,去那里的人,倒是没有死了的,可是回来的没有一个是精神正常的。”陆珏听了老半天才大体弄懂他是什么意思,随后那个大叔又给她嘟囔了几句当地的方言,陆珏和听天书似的听完了以后,说了一声谢谢,于是离开了村庄,奔向雨落他们。
“那里怎么样?”刘志豪急切的问道。
“哼哼,让你们刚才欺负我,我才不告诉你们呢!”说着陆珏特得意的甩了一下头,可惜没有飘飘长发,那样子就跟脖子出了故障一样。
“陆珏,我想你如果头发很长的话这个动作会很漂亮,但是现在你显得很傻。”雨落说出了一句实话。
“呜呜~~好吧,那里没有生命安全,可是有意识安全。”陆珏说。
“这个孩子哲学学得不错……”马军为大家解说道。于是,他们放心大胆的骑车子进入了山谷,这个山谷之中景色尤为美丽,四周都有山环绕着,在群山的怀抱中,还有草地,绿树,清水,野花到处都是,陆珏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长得真是太少了,多少的感叹的赞美的词在这里都是浮云。
“在这里才真正算得上是享受,什么城市,什么作业,什么学习,什么压力,全都是要被遗忘的……”影子舒服的躺在了草地上,可是突然发现了什么,立马吓得站了起来。
“怎么了,影子?”雨落问道。
“蚂蚁!!”影子叫了一声,只留下众人在那里汗颜。
“我看还是先支好帐篷吧,我的在前面,也就是背离山谷口的方向,我还特地带了一个摄像头,在晚上也能看到的,在我背包里还有一个接收器,可以帮助大家监视对方。对了,我还带了一些简单的联络设施,不过线路非常复杂,是太阳能充电的,大白天就拿出来,这里可以作为我们的一个秘密基地,等到回去的时候再收起来。喏,这就是联络器。”说着影子拿出了一个对话筒似的装置。
“哎,那是什么?”冰子突然在前面看到了一个小口,他们本以为这个山谷是围绕成一个环的,可是却发现了一个能通向更远的地方的一个可能的通道,于是冰子和影子还有陆珏一同前往查看,其他的人在原地支帐篷。
在那个通道的地方,冰子发现这个山谷构成的环,竟然出了入口还有一个出口,只是这个出口被一个高三米的巨石挡住了,这个巨石形状正好把这个洞口堵得水泄不通,也就仅容蚂蚁这样的昆虫进入。好在冰子身体健壮,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站在这块儿巨石的顶上眺望,这个巨石的顶上也是非常平整,正好证实了冰子的判断。
“哈,我早就知道这个巨石是人为搬弄过去的,否则这种石头不会这样正好。”冰子在上面冲着影子和陆珏喊,然后向里面眺望。仔细看了好一会儿,冰子才从石头上一点一点的爬了下来。
“冰子,怎么样?”影子跑过去问道。
“里面是一个村庄,但是又感觉比较特殊。因为有一栋非常大的也很现代的楼房,有三层高,然后又一个小山村,只有十几栋房子,不过有一点奇怪的就是——我没有看见有人出入。”
“这还不简单,大白天的干嘛要出来?”影子很随意的说。
“影子你这是什么逻辑?”陆珏很快的抓住了影子分析的漏洞,“大白天不出来,难道大晚上出来?出来吓唬人吗?”
“不知道,反正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我看咱们还是去休息吧。”冰子向西边看了看,因为群山环绕,已经看不到太阳了。霞光也已经渐渐的显出了疲态,准备去休息了。冰子他们很兴奋的回到了自己的营地。他们因为一天的行程,非常累了,没怎么说话就去睡了。
三 恐怖之夜
“呵——”影子打了一哈欠,醒了过来,他看了一下表,才刚刚半夜1点,正准备继续去睡,可是想到了自己的这个摄像头还没有发挥上什么大用场,于是准备大干一场,于是他拿起了那个控制摄像头兼看图像的遥控器,屏幕一共十一平方分米,还算是宽敞,影子让摄像头向四周转了一圈,突然发现了什么方向有一点不对劲,于是将镜头拉近,使劲的睁大眼看了一下,分明有一个人在向这里靠近,而且方向是从那个被堵了的出口的方向。
“雨落,雨落!”影子冲着对雨落的呼叫器大喊。
“谁……啊……什么事?”过了十多秒才传来了雨落充满倦意的声音,雨落自己一个人在一个帐篷中,刚听到这个声音还多少有些害怕。
“我是影子,出事了。有一个人影正在向这里靠近,而且来的方向是从我们今天下午过去的地方,我怀疑是不是什么人要来报仇啊!”
“不可能,咱们又没惹他们,他们怎么会过来?影子,你再仔细看看。”
“啊?确实是看错了,不过根本不是一个人,他们排成了一个列队,朝咱们这里来了。啊……雨落,这些怎么看起来这么古怪,他们根本就不是走过来的,而是拖着一只脚过来的,而且他们的衣服非常破旧,每个上面都有个窟窿。”影子看出了这些人的不对劲儿,向雨落描述道。
“影子,那你再仔细看看,如果真有什么危险,咱们马上就出去。”雨落这个时候也精神起来了,因为这里毕竟还是有危险的。
“好吧。”影子的摄像头上还有一盏灯,于是影子打开了这盏穿透力和亮度都很强的灯,刚看到了第一个人的脸,影子马上尖叫起来,不过他有意识的马上捂上了嘴,怕影响大家。
“影子,怎么了?”雨落问道。
“那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僵尸。”
“影子,你没看清楚别胡乱吓唬我。”雨落虽然这么说,但是声音也是发颤的,“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的肉都腐烂了不少,有的肋骨都能够看见,这不是僵尸是什么?他们的脸上肉倒还多,还有眼睛,只是他们这个样子的,除了僵尸实在没有什么办法去形容。哎……他们好像是怕光,已经开始向回走了。”影子仔细的盯着屏幕。
“哦,那就好。不过我还是有点好奇,要不要跟去看看?”雨落对影子说。
“随意,不过最好别去……什么?雨落,我刚才看到了一个人跟了过去,不过是正常人,个子很矮小……”
“不会是……雨露吧,他整天都没骑车子,肯定不会太累,我赶紧去看看。”雨落于是穿好衣服,出了帐篷,看到陆珏和雨露同住的那顶帐篷是开着的,再一看,只有陆珏一个人在里面呼呼大睡,雨落一下子料到不好,对影子说:“马上去追!带上你的剑,咱们也好防身用。”
“雨落,发生什么了?我刚才听到影子叫了一声,然后你们俩声音又这么大?”这个时候马军走了过来。
“来了一批僵尸似的人物,而且我妹妹跟过去了,估计是出于好奇,这下子麻烦了。马军,你带好你的法医用品,咱们跟过去。”说着马军点了点头,去准备了。
他们三个一自己最快的速度跟着他们跑了过去,那些僵尸似乎和前面的不一样了,最后的一个僵尸手里还抱着雨露,原来雨露在过去看他们的时候,一下子吓昏在了地上,那些僵尸于是就把她抱走了。
“快,马上冲上去把她救回来!”雨落着急的说,可是这个时候影子拦住了他,对他说道:“不要着急,你现在过去,你妹妹正在他们手上做人质,谁知道他们到底是有没有智力,一旦要是有的话,那么你的妹妹肯定会完蛋。我们不如在这里静观其变,看看他们怎样回到那个村子里。”
雨落只好强压制自己心中的急切和愤怒之情,在这里焦躁不安的等待着。雨落发现那些僵尸是从一个密道里爬进去的,这个觅到就在巨石旁边的一个山中间,因为外面长着荒草,而且每次走完以后都被牢牢的关了起来,虽然没有上锁,但是也十分牢固,不容易让别人看见。等着他们都走完以后,影子走了过去,可是发现这个密道打不开。
“看来这个是有类似于钥匙的东西控制的,我们只能从巨石上面走了。”影子说道,于是爬了上去,雨落和马军也都跟了上去,只是马军小心翼翼的,影子又背着一把剑,显得稍微吃力了一些。
过去了以后,影子三人顺利的走了下来,可是却发现那些僵尸已经远去了,那些僵尸正朝着那个现代的楼房走去,楼房中有一个房间亮着灯,于是影子拿出了望远镜,向里面望去,可是除了白色的墙壁什么也没有。
“跟过去。”雨落说到,于是他们三个人蹑手蹑脚的跟了过去,可是刚走到那栋楼附近,突然警报响了起来,顿时村子里出现了大片僵尸,朝着雨落他们走来,而且把后路也给封锁了,雨落意识到他们已经到了十分危险的境地。
“拼了!”影子喊道,拿起剑来冲着这些僵尸砍了过去,这些僵尸的战斗力非常低,尤其是远距离战斗力,没费什么力气,影子就砍倒了一大片。可是影子毕竟以前没有系统的练习过战斗,体力马上就出现了严重的透支,影子终于快顶不住了。
“雨落,赶紧撤!”影子说道,于是冲着来的时候的一群僵尸杀将过去,总算是打开了一条血路,他们正要通过巨石攀爬的时候,从密道里突然出来了一群僵尸,把他们三个人死死地包围住,终于他们三个不知被施了什么物质,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四 传染病
“呵——”陆珏打了一个打哈欠,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叫道,“雨落,起床了!”
没有人回应,有的只是冰子和刘志豪帐篷里窸窸窣窣整理东西的声音,不多久他们两个人从帐篷里走出来,看到外面只有陆珏一个人,觉得非常奇怪。
“陆珏,雨落他们呢?”冰子问道。
“我还想问你们呢。他是不是去别的地方玩了,这个山谷这么大,说不准有什么东西。”陆珏推测道。
“他们该不会是去……那个巨石后面了吧?”冰子说完哆嗦了一下,“可是怎么还没有回来,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不可能的,他们一定会平平安安的。”陆珏冲着冰子喊道,后头看到了路上长满了蘑菇。“咦,这里怎么长出蘑菇来了,我记得昨天还没有呢!”
“呵呵,谁知道呢。”刘志豪笑道,“不过还是不要吃,只是观赏一下才比较好。”
“不对吧,这里的蘑菇没有色彩鲜艳的花纹,不是毒蘑菇。”陆珏肯定的说道,拿起了一个蘑菇。
“谁说没有花纹的一定就是无毒的,很多有剧毒的也没有颜色。”冰子警告道,“而且非常危险。”
“那就算了,吃早饭吧。”陆珏顺手拿起了一块面包,塞进了嘴里,吃着正香的时候,突然感到了眼前一阵模糊,随即倒在了地上。
“陆珏!陆珏!你怎么了,醒醒啊!”刘志豪走了过去,使劲的晃动着陆珏的身体,可是却没有用处,用手把了一下脉,发现还有脉搏。
“看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只是暂时。我看还是赶紧把陆珏送出去救治吧。”刘志豪对冰子说道,“雨落他们咱们也联系不到,只能暂时不管,否则的话会损失更多的人,先把陆珏带到附近的那个村庄,看看有没有类似的病例能够有什么方去治疗。”冰子点了点头,于是他们骑上雨落的山地车,把陆珏放在后面,快速的朝着离开山谷的方向起了过去,可是却没有注意到帐篷旁边竟出现了一阵窸窸窣窣。
过了一个小时,他们三个人,准确的说是两个人扛着一个人灰溜溜的回来了。
“怎么会这样?”刘志豪在不住的摇头,“那里的人说曾经有人进去过,但是出来的时候精神都不正常,可是不久都失踪了,而且据传有人说那些人的身体竟然出现了腐烂。当地人确实付出过努力,但是却对于此病毫无办法,基本上就是抱着一种‘死了就死了吧’的态度,这到底该怎么办啊?”
“不知道。哎,雨落他们怎么还没回来,难道真的是……不会是……”冰子惊恐的说道,睁大了自己的双眼。
“啊!那岂不是说雨落他们四个人……”刘志豪的心狂跳着,此时就是有再好的镇静剂也无法让他平静下来。
“哎,什么旅行啊,都整成恐怖事件了。都怪咱们,不该这样贸然的就进来,现在只能是能活着几个就回去几个了。”冰子说着,走到自己的帐篷前。
“什么,咱们的东西被人翻动过了。”刘志豪对冰子说,“我看情况不妙,咱们有必要马上逃走。冰子,不过我觉得你的东西也最好不要吃了,省得再出什么事情。”
“嗐,这能有什么事情!”说着吃了一口面包,“你看,这不是没事吗?”
可是刚说完,一阵突发的感觉袭上了冰子的大脑,冰子顿时觉得发懵,一下子失去了知觉,倒在了地上。
“冰子,冰子!”刘志豪看到冰子倒在了地上,吓得连连后退,连上去把脉都不敢了。刘志豪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刘志豪看到自己的帐篷是关着的,于是从外面打开了自己的帐篷,可是刚打开,差点把刘志豪吓死。
一个僵尸正躺在刘志豪的帐篷里!
“啊啊啊啊啊啊!”刘志豪下的骑上了附近的一辆车子就跑,当然并不是逃跑,只是希望能够出去寻找到一点帮助,现在有音讯没出现异常的就只有自己了,他必须想办法去拯救他的朋友,但是他现在不能孤身应战,否则自己非但救不了别人,连自己也会丧命,到时候就真没救了。
在路上,刘志豪一个劲儿的让自己保持镇定,回忆着当地人说的模糊不清的信息——他们说这好像是一种传染病,而且是通过食物传播,曾经有一个从里面出来的人带来的随身的食物让整个村子里一般的人一夜之间都患上了这种奇怪的病。刘志豪真后悔当时没有把这些话告诉在一旁听得懵懵懂懂的冰子,也许是自己当时并不敢放言,担心自己说错,也是越是担心出错,就一错再错。
“没有机会选择了,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去悔改。”刘志豪想着,用自己最大的速度向着昆明骑去。
五 彝族少女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落醒了过来,这过去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
他浑浑噩噩的爬了起来,看到了自己的面前是一件穿着当地民族服装的女孩,一找雨落的判断,这个人应该是彝族的。
“你醒了?”少女走到他的身边。
雨落观察了一下四周,这是一个冰冷的实验室,周围全都是让人看了充满寒意的泛滥的白色墙壁,还有一系列的仪器,他的周围躺着自己的朋友,有影子、马军、陆珏、冰子和自己的妹妹雨露。
“你……你是谁?”雨落的脑子还不清醒。
“呵,这个你没必要知道。”但是这个少女又用了一种特别的眼神看着雨落,“你所要知道的,就是你现在还活着,而你的朋友现在已经快死了,准确的说不是死了,而是失去自己的意识了。”
“为什么?”
“你的问题可真多,你现在这里呆着吧。还有六个小时就一天了,一天以后,你就能走了。等会儿,让我去想想,我回去告诉你这里的一切。”少女说着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出去,她不知道为什么曾经狠毒的自己竟然会如此心动,悄悄地在眼角流下了两行热泪。
“呵,十年了。呵,十年了!”少女想道。
那是在十年前,在云南的某地生活这一个彝族的山村,在这里生活着一群幸福的人们。而这个少女就是其中之一,她的名字叫做玉箫。
有一天,从外面来了一些游客,其中有一个年纪和玉箫相仿的少年,那年那个少年只有七岁。这两个小孩子两小无猜,再加上那次这些人在这里生活了许久,他们不久也就熟悉了。
有一天,玉箫和这个少年在一起玩捉迷藏,玉箫躲。玉箫为了让他找不着她,于是就往这个村子的后面跑,跑着跑着突然绊倒了,玉箫睁大了双眼,眼前正有一条毒蛇,吓得玉箫不敢动弹,玉箫眼睁睁的看着这条毒蛇一步一步的接近,竟然忘记了呼救,这个时候这个少年赶来,本来看到玉箫在这里,以为找到了她,于是很高兴的对玉箫说:“哈,我找到你了。”
可是玉箫在那里一动不动,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这个时候这个少年冲了上去,看到了这条毒蛇。在这条毒蛇向玉箫喷出毒液的时候,一条胳膊突然横在了玉箫的面前,毒液全部占到了这条胳膊上,玉箫吓得闭上了眼睛,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是睁开眼睛,发现毒蛇已经跑了,只留下一个表情痛苦的少年躺在地上。
“快过了,快过来,出事了!”玉箫向着村子的方向喊道,村子里马上有人过来,听玉箫说明了情况,于是把这个少年带走了,带到了昆明市的医院里,就这样治疗起来。玉箫知道都是因为自己才导致的这个少年的伤,整日悄悄的流泪,守候在窗前期待能够看到这个少年的出现,每每在晚上,不知为何总是眼角流下两行热泪。
终于,在半个月以后,当玉箫再次看到这个少年的时候,欣喜之情无语言表,她狂奔到这个少年的身旁,搂住了他,说道:“都是我不好,让你差点死掉了。”
“没事。”这个少年咧嘴笑了,还是一个初生牛犊不怕死的年龄,对于这些基本上已经忘却了。
终于到了要分别的时刻,玉箫和他没有互相告诉各自的名字,但是玉箫送给他了一个彝族姑娘的娃娃,说道:“希望你能好好珍藏,这是我的谢意。明年,一定要来看我啊,永远不要忘记。”
“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眨眼间十年过去,当玉箫站在实验室里,再次回想到这一些的时候,不免触动了一些情思,就在要流泪的一刹那,她又狠心把自己的眼泪收了回去。
在实验室里的雨落,挣扎着站了起来,他的全身麻木,仅有的知觉让他几乎寸步难行。他步履艰难的下了床,准确的说是一个实验台,走到了自己妹妹的身旁,发现她的口袋中有一双小脚,于是把它揪了出来,发现是一个彝族娃娃。
“什么!难道……”雨落早已经忘记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彝族娃娃,这个是自己的妹妹最喜欢的玩具,自从他送给自己的妹妹以后,让妹妹好好的留着,不许弄坏了,于是保存在到了现在。过去的回忆,在雨落的脑海中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他小的时候,因为在云南有亲戚,于是就经常来云南玩。在他七岁那年来的时候,曾经去了一趟一个彝族村子,和那里的一个彝族少女相识,还因为保护她中了蛇毒,在医院里挣扎呻吟了半个月,总算是治好了蛇毒,在临别的时候雨落收下了一个彝族娃娃。
第二年,雨落又去了一次,可是那一次到这个彝族村庄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火,到处都让人目不忍视,好在这里的人几乎都活了下来,只是这里的房子都烧坏了。
“那个女孩呢?”雨落在这里的人群中转来转去,试图去寻找去年送给他这个娃娃的女孩,可是雨落找遍了村子里所有的女孩,没有一个是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的。终于,当雨落拿着这个彝族娃娃去问的时候,村里的人却转告他,这个小女孩在大火中烧死了。
雨落扑向了那对灰烬,倒在地上,对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黑煤团的事实一无所知,只是在那里哭着,就这样什么也不知道的,就过了三天,等着他的神志恢复正常的时候,他已经在昆明的那个亲戚的家里了。他伤心的把这个娃娃放在了这里,自己回到了自己现在的家。
自那以后,雨落就再也没去过那个彝族山寨,他实在不想再回忆起那些令人痛苦的岁月,可是刚才自己的面前竟然站着一个彝族女孩,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女孩是多么的像啊。
这个时候,玉箫走了进来,看到了雨落已经站了起来,手中拿着一个彝族娃娃,顿时睁大了双眼,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就是当年……就我的少年吗?”
“你,你就是那个送我礼物的女孩?”
“多少年来,谁知道我们竟然在这里相见。”玉箫这个时候收敛了自己一切的表情,只是冷冷的看着雨落。刚才玉箫在收拾这些僵尸带来的人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掀起衣袖发现一处多年前蛇毒腐蚀过的痕迹,顿时想到了什么,于是救活了雨落。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又是怎么从大火中出来的?”
“呵,想知道吗?”女孩用手指卷着头发,坐在了椅子上,貌似纯洁的笑着,看到她这个样子,雨落很难想象她的那颗内心是怎样的。
“那天,我想平常一样在家里玩耍,这个时候突然看到了两个人,从窗户中看到了两个人,偷偷摸摸的来到了我们家的后面,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于是很好奇的看着。谁知道这些人竟然点起了火,这些恶徒,原来是想毁掉我们这个村子。我当时的就大叫:‘着火啦!’大家于是纷纷出去,有的是避火,有的是救火,可是为他们报信的这个我却被落在了屋子里,我当时非常害怕,看着四周围的屋梁一个接一个掉落下来,我在那里痛哭,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于是我闭上了双眼。谁知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冲了进来,见到我在那里,于是把我抱了起来,走了出去,我当时还以为是我爸爸来救我了,于是抱着那个人的腿,叫了一声‘爸爸’。”
玉箫抬起了自己的头,眼睛看着天空,回忆这段令人难以忍受的回忆。“可是我又仔细看了一下,他并没有穿着彝族的服装,他根本就是刚才来少我家的那个恶徒,于是我整整这大叫,让他放开我,可是他把一块沾满麻醉药的布放在了我的嘴旁,不久我就昏迷了过去……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本以为我会安安稳稳的躺在我家那张温暖的床上,可是等待我的是冰冷的地面,原来我被卖给了一个人贩子,和其他的很多儿童一起被关在了这里。当天晚上,我竟然凭借着其他人的帮助,奇迹般的爬上了这个地方的天窗,因为我长得瘦,那个栏杆不算特别细,因此我爬了出去,带着他们的希望,准备去公安厅。可是我因为恋家,又跑回了那个彝族的村子。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而我已经找不到了我的父母,但是等我跑到后面的山村,却看到了让我永生不能够忘记的一幕——村子里的人,除了小孩子,已经全部被杀死在了这里。”
说到这里,玉箫再也说不下去了,不觉掉下了两滴眼泪,全身发颤着。这个时候她又擦去了眼泪,继续讲道:“当时我就发下了血誓,曾经听过很多人用血写下字来立志,于是我咬破了我的手指,从自己的父亲的衣服上撕下了一块白布,写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于是我连夜到城里,准备赶到警察局,可是这个时候他们找到了这里,他们早就料到我就要到这里!他们狠心地把我抓了起来,并且毒打我,想玩弄一个玩具一样玩我,把我蹂躏够了就卖给另一个人,那个人对我也不好,又开始玩我,把我当成一个木偶,只能做他想让我做的事情,一直转手了四五个人,估计是看我长得可爱一些,所以每次都能卖出去,在这期间我辗转了三年。三年,你知道三年的没有尊严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吗?”
雨落这个时候不觉全身发抖着,这些都是他未曾想到的,也许这样的活着倒不如一死了之,这样纯粹就是在人间受罪。
“后来,我从一个人的家里逃了出来,被一个看起来不是那么野蛮的人带走了,也就是带到了这里。一开始我以为希望来了,就告诉了他们我的一切,谁知这些人竟然是在这里做秘密实验的科学家,他们在研究病毒和细菌,正缺着一个人体材料,于是就拿我来做实验。用的全都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病毒,就这样来折磨我,这样的折磨真的比其他的折磨还要难受,真是一段生不如死的生活。他们一个个没有人性,看到我并成那样却在那里哈哈大笑。”
“你看看我,你看看我。”玉箫这个时候撩起了自己的袖子,胳膊上到处都是患病留下的斑纹;她又撩起了自己的裤脚,上面有的肉已经开始腐烂。
“那……你是怎样到这里的?”
“哼哼,这就是他们的过错了。他们以为我只是一个没有思想的人,谁知道我早就酝酿好了计划,我求他们教我一些东西,准备找时间复仇。终于我在暗地利用X射线诱变出了一种新的病毒,这种病毒能够侵入人体,但是却不能够杀死别人,只让人全身腐烂,但是还能够动弹。经过我的研究,它通过食物传播,而且我早已经在自己的身体里实验过,结果我产生了抗体,但是在其他的三个人身上却没有,我就明白了为什么我这么长时间还没死,我有非常发达的免疫系统,一般人是难以企及的。终于我把这里所有的人都变成了这样,也就是你们所谓的僵尸,让他们乖乖听我的,每天给他们一些解药,让他们不至于死亡,可是真正他们已经不可能恢复了,因为依靠我的实验,一旦中了病毒超过两天,人就会彻底的变成那个样子。我还让这些僵尸在晚上去前面的山谷中游荡,来捉来一些新的实验者,这些僵尸走过的地方有时会产生一些菌类,菌类上也是沾满病毒的,不知道的人就会食用或者去触碰,可是没有洗手就是用自己的事物也会导致中毒。终于,我就聚敛了一大群人,他们就住在这里的村子里,以此为生。”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雨落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
“我狠心?如果我狠心,我就不会让他们活着了,也不会把你这个已经就要变成僵尸的人救回来了!只是因为你当年救过我一命,当我看到你身上的蛇毒伤时,我就知道是你。”
“总是要求别人善良,为什么他自己先不善良呢?自己做不到,却去要求别人做到,真的是很有意思啊!人啊,就是这样的矛盾,创造出了一系列规则让别人去遵守,总给自己找出理由去逃避,那么为什么又要有规则呢?”玉箫在那里冰冷的说道,雨落哑口无言。
六 苏醒
“那,你为什么要让这么多无辜的好人受罪?”雨落的双眼正视着她。
“好人,这个世界那还容得下好人?”说到这里,玉箫大笑道,“过去我是个好人,可是在我是好人的日子里,我生不如死。而如今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感觉好舒畅啊,没有什么能够拦得住我?雨落,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我想你肯定也受到很多不快和排挤吧?是不是啊雨落,是不是?”
雨落愣住了,本想陷入沉思的他,却突然注意到了什么。
“刚才你说……还有六个小时,难道说他们这些人马上就要……”
“没错,他们马上就要变成僵尸了,但是在这之前会有最后一个小时的苏醒时间,而且现在马上就要到了。”说着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表。
“啊!”这个时候影子第一个醒了过来,看到雨落身旁有一个一点没有关心色彩的女孩,影子本能的想到这就是让他们死的人,于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道:“妖女!你怎么可以如此恶毒?”
影子本想过去和她搏斗,却发现自己的身体难以动弹,连坐起来都需要很大的力气。
“我……我……”这个时候陆珏醒了过来,摸着自己的脑袋,感到一阵子浑浑噩噩。雨落连忙走了过去,扶住了她。
“雨落,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陆珏在那里叹息着,“唉,我真的是悲哀。从小就一直是一个贫穷的人,这些年来父母对我的学习没有什么太大的奢望,唯一对我叮嘱的就是注意自己的安全,可是现在居然连命都快保不住了,我……这一生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只是在为了一个既定的目标不停的奋斗着,到最终……”
“陆珏,你一定不会死的。”雨落对她大喊道,“你肯定会没事的,你肯定会没事的。”
“不,我其实刚才一直醒着,你们说的什么我都听到了。这个女孩没有错,只是走了一个极端。可惜她青春年少,也许等着长大以后什么都会懂得,那时也已经晚了。”
“一个垂死之人,有何必要为一个要活在世上的人说话呢?”玉箫走了过来,面含邪笑的看着她,“我的观点没有错,这个世间就是邪恶的,我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让他们放弃,让他们放弃明争暗斗,让他们放弃勾心斗角,让他们不再为金钱庸庸碌碌,让他们不再作出恶行,我这样多好啊!”
“可是,你这样却让他们失去了自由。”陆珏艰难的说道,“在你自己被拘禁的时候,你的感受是什么?那么你让这些人受苦,他们的感受也会像你一样,他们和当时的你多么想获得自由啊,你怎么想不明白这一点呢?”
“自由,自由又有什么用处?自由了什么都要自己去干,反倒依不得别人。”
“可是,人的意义不就在于此吗?”陆珏已经躺到了床上,但是又顽强的坐了起来,“一个人,说简单些,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地走,他的一生为曾为自己留下一些什么,可是他所留给的是自己的后人!只有不断的奋斗,才能够让你获得一些有意义的东西,人生在世也就没有遗憾了。虽然结果一样,可是过程却全然不同,如果看待人生只是看一个结果,那么既然人都要去死,但是人却要活下去呢?你现在不让他们活了,你不就是把他们的过程剥夺了吗?你受了难,其实这也正是你人生中的一笔财富,但是财富既可以用于干好事,也可以用于干坏事,只是你选错了道路。”
“是啊,你们有没有经历过我这种生活,你怎么会理解我心里的那份苦难,你真的知道一个人当自己的尊严和身体都被践踏的时候,他还有什么颜面要活在这个世上?你们都是在以一个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人的身份,在教育我这个人,我不需要任何人这样说我。那么多人抛弃了我,那么多人加害于我,那他们又为什么没有为我考虑考虑呢,而今你反过来却要我为他们考虑,这又是为什么?”
“也许吧,我们没有经历过你那样的生活,但是那个难受的时刻很多人都体验过,可是我们不能被这些所打倒。你说他们没有为你考虑,那么也只是他们,那你为什么要杀害所有的人呢?他们又怎么得罪你了,你怎么能用那几个人的行为,来推知所有的人的行为?雨落小的时候曾经救你一命,那你为什么就不想别人都想雨落一样,而只是因为他就是一个雨落而单单救活雨落呢?你难道就只会类比坏的方面,而对于种种积极的东西不敢加以推广呢?”
玉箫怔住了,她以前对这个问题从未想过。也许是人性本恶,对于坏的东西容易多想,而对于好的东西人们总以为是寥寥。其实什么东西都会填装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世间只有邪恶的话,那么世界也无法正常运转下去,正是因为善良与邪恶达到了一个复杂的平衡,这个社会才能够继续下去。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