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万杂谈)神游妖怪山记

  (封面：画师：amino 来源：Pixiv)

  是岁，余入东方。遂知众神心念之地，人与物皆飘渺者，其名为幻想乡。幻想乡者，非常理之地也，神明诸妖等空想之物聚居于此，已逾不可计之年矣。虽时有异变，盖因博丽巫女等众之故，四方皆得安宁。

  幻想乡地方几里，无有定数。峰峦刚健，涧流澄澈，遍布其间。上达天界，下抵三途，各地景色不一，其住民亦不一也。妖怪山亦为其一。妖怪山者，天狗山神诸妖聚之，故名为妖怪山。余未尝亲访此地，皆因现界《风神录》之美乐以神游之，属文以记所闻。

   仲秋之时，天高日远，余同博丽巫女灵梦者同游乡里。灵梦有空行之能，携余至妖怪山。时至亭午，日光万丈，辉映漫山红叶，似祝融之圣所。山行数里，有瀑布悬于崖上，名曰九天。九天者，称其似河汉倒悬九天之上者也。诚如所闻，其水势浩然，飞流而下，击潭渊而止。白浪飞溅，仿若飘雪。秋意渐浓，有落红秋叶随流而下，积于水中。潭水清冽，水中鱼儿随枫叶落花同游，似游于空中。

  随山道而上，林木阴翳，列乎其间。有白狼天狗戍与此，其名为椛，阻拦去路，灵梦遂发弹幕与其战。未几，椛败，遁走也。吾二人遂缘道而上。风光之美，只言难述，只见林间光影绰绰，独闻风吹打叶之声，与鸟鸣虫叫，相和成趣。

  日暮，至峰顶，其间退天狗射命丸、姬海棠等众，不予详述。时夕阳西斜，天光朱赤，映于山顶之湖，竟不知何为地，何为水，皆融入天光耳。红日夕照，勒庙宇之廓。庙宇者，一神社也，名曰守矢，其为风神八坂神奈子与土著神洩矢诹访子之御所也。神社巫女名早苗，现世东风谷氏人士，有引发神迹之能。受神祝，为现人神。闻吾等来此，出山门相迎。素闻灵梦早苗二人相争已久，余恐生变，遂横于二人间，愿阻两人相斗。

  “子不必为之。余非为征伐来此。” 灵梦曰。

  “灵梦至此地，一非征伐，二非争利，实为罕有。”早苗笑曰，遂收御币及符卡之能。

  吾与二人相望，讶异而不能语。

  “子有不知。”灵梦向吾言：“汝只见余一路杀伐至此，而不知其意哉！弹幕相争，诚为幻想乡之传统。但此虚无之物之归处非以此而立。博丽结界已有千年。千载光阴，人与妖，神与鬼，万化乎其中者，皆已成乡民耳。幻想乡之义，无非争斗，实为统和。吾等弹幕相斗，养护深谊，亦成此世之大同。”

  “是也。”早苗和之：“幻想乡之地千年，人神鬼妖各得其所，无论世之变异，幻想乡皆如一，此所谓众神眷恋之地也。”

  余释怀，遂讽早苗曰：“汝之义吾已知。且论吾二人特来寻访，汝可有物相迎？”

  早苗笑曰：“自不亏之。”遂迎吾二人至神社。

  是夜，神社灯火阑珊，早苗等人大宴乡民。席间觥筹交错，山林珍味，布于席上。丝竹入耳，醴泉入喉，心之所在，唯余承欢。时人糜醉，似湎于空想。醉客横陈于席，不知月出于东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