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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世界:破碎 [第七章]

2023-01-26 20:13 作者:膻糊椒  | 我要投稿

  艾斯梅和安东跟着我走进沙漠,最后我还是让他们赶上了我。他们想和我说话,但我没理会。事实上,我只知道那个村民是朗尼,其他一无所知。而且在找到他之前,我根本没办法证明。不论他俩谁说什么,我都像没听见似的,最终我们都不再开口。沿途遇到中立生物时,我们会停下来收集物资。夜幕降临,在沙漠里几乎不会遇到任何怪物。

  “听着!”艾斯梅开口说道。

  “不听。”我说。

  “我只是想帮你做好准备。”她试探着说。

  “艾斯梅,她不想听,”安东说,“让她自己慢慢体会吧。”

  “要是比安卡能——”

  “艾斯梅,”我打断她的话,说道,“在贸然下定论前,咱们能不能先去森林生物群系看看?”

  艾斯梅放慢了脚步,仿佛她要停下来,而让我们俩继续上路。

  “不管咱们做什么,都要一起行动,”安东说,“只要咱们团结一心,什么难关都能闯过。”

  艾斯梅气呼呼地加快了脚步。

  在树木后面,我发现一只狼。它咆哮着向我走来,但此刻的它反倒比游戏里这两个人更像是我的良伴。我掏出一根骨头——那是我们杀骷髅时掉落的——喂给狼。起先它跑开了,蹦蹦跳跳地爬上山坡,于是我又摸出几根。它走过来,盯着我的礼物,接着又靠近了些,啃光了那些骨头。我又给了它一根,它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呜声,乖巧地蹲在我的腿边。

  “我以为咱们是来找你的朋友的,而不是来驯服宠的。”安东说,他就在我身后。

  “没错,”我说,“但你们说要做准备,不是吗?咱们可以用后援。”

  我又加快了脚步,狼跟在我后面。我们迅速下山,来到我建的一居室前。小屋被毁得面目全非,像是有人用TNT把它炸了一样。有两面墙被炸飞了,门也没了,屋里什么也不剩,屋里的地面成了个大深坑。

  “这基本上就是个棚子。”安东说道,他语气里完全没有戏谑的成分。

  “我很久都没回来过了,”我说,“这是一个基本的庇护所,我早晚会把它升级的。”

  “我没有批评的意思。”安东说。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艾斯梅说,“让咱们去找那个村民吧。”

  正要转身时,我觉得我看到大坑里有什么东西在动。我走近一看,一只洞穴蜘蛛钻了出来。我往后一蹦,可我那狭窄的小屋根本没那么大活动空间。我撞到了艾斯梅身上,而我的剑却掉在蜘蛛的头上,它向我望来,好像它第一次看见我似的。

  “小心!”我朝艾斯梅和安东吼道,我拾起剑砍向正在充能的蜘蛛,它摔成了蓝色的碎片,散落一地。我刚要喘口气,却发现洞里又爬出来一只,后面还跟着一只。艾斯梅朝我翻了个白眼说道:“不是吧?”她和安东在我旁边助攻,他们的石剑能造成的伤害要比我的木剑高得多。但是很快,这破败的小屋里就挤满了蜘蛛。我们三个手忙脚乱,就连我的狼也在尽力地攻击蜘蛛。我们被逼出了我的小屋,退向河岸边。

  安东刚才还嫌我驯服狼浪费时间,哼,但凡我现在能挤出那么一丁点儿的时间,我都会狠狠地教育教育他。但我真的没空,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你对这游戏做了什么?”一只蜘蛛袭击了安东,他朝我喊道。

  “我什么也没干。”我和艾斯梅异口同声地答道。

  安东乐了。

  “哦不,比安卡,我不是说你。蜘蛛和女巫是艾斯梅的特长,”安东说道,“她嫉妒起来,那可不是盖的。”

  “住口,安东。我忙着呢!”艾斯梅说。我和她朝河边退去,边走边砍,但是它们会回血,要砍几次才能死掉。

  “怎样?你把我所有的秘密都抖出去了,我还不能爆点儿你的猛料吗?”安东边说边朝另一只蜘蛛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旋风斩,一击毙命。但是蜘蛛像潮水般源源不断地从房子里涌出来,又一个敌人落在他面前。“你知道吗,艾斯梅在现实生活中也这么不讨喜。她惹怒过大多数的护理人员,还有她的主治医师,几乎没人去看她。所以当她说她到这儿是逃避恶心的时候,她其实是在逃避孤独。”

  艾斯梅尖叫着把手中的剑插入一只蜘蛛的体内,在场的所有人和怪物都停下来看着她,她的怒火把那生物碾成跳跃的碎末。

  “哇。”我说。

  “我就说吧,传奇人物。”安东转回身去,继续和面前的蜘蛛战斗,“当她不安时,它们就会出现。”

  “随便你怎么说,”艾斯梅说,“反正我不是这里的定时炸弹,她才是。”

  我决定管我的狼叫哈尔,它在战斗中助了我们一臂之力。又一只蜘蛛死了,它掉落的几个经验球被艾斯梅迅速抢去。

  我试着模仿她的动作,干掉我面前的怪物,但我没那么厉害。艾斯梅帮我了结了它,于是我跑过去帮安东消灭最后一只洞穴蜘蛛。我才发现他的生命条里只剩下了半颗心。

  “你中毒了。”我说。

  “我没告诉你们我中毒了吗?”说完,他又望向艾斯梅,“我没说吗?”

  “是啊,你没说,”艾斯梅咬牙切齿地答道。过了一会儿,她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好在咱们来时的路上遇到了一群牛。喏,拿去。”她从背包里拿了些牛奶给他。这多少有点儿帮助——我是说他的生命值,而不是指他的态度。

  “你们两个要把咱们都害死啦,”他随口甩出的话却让我不禁皱眉,他耸了耸肩又说道,“怎么?我可是实话实说!”

  河岸边只剩下我们,可我们依然紧握武器四面观望,生怕哪里会再冒出一波怪物。幸好,太阳开始升起,我们放低了手中的武器。

  “那个……你们觉得朗尼会在哪儿?”我问道,“有没有什么地方是多数玩家的出生点?”

  他俩把目光转向我,然后看看彼此,点点头。

  “咱们到你第一次遇到他的地方去看看吧。”安东提议道。

  一只兔子闯进了我们的视野,安东向它举起剑。

  “你在干吗?”我问。

  “我怎么知道这玩意儿是不是要攻击我。”他上下挥舞着手中的剑,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他看看兔子,兔子看看他,然后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太吓人了。”我说。

  他没好气地对我说:“你就在那儿见到的你朋友吧?咱们走吧。”然后猛地抬起下巴,示意村庄的方向。

  “在下一只兔子出现前。”艾斯梅调侃道。

  “哈哈,”安东冷冷地说,“你看,这游戏已经如此奇怪了。”

  艾斯梅低头窃笑,而我也抿着嘴乐了。不一会儿,我俩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们就没被一些别人眼中无害的东西吓着过吗?”安东问道。

  “没有。”艾斯梅回答说。

  “海盗。”我说。

  “要知道,已经没有海盗了。”艾斯梅说道。

  “肯定还有,”我说,“约翰尼·德普把所有人都给迷惑了,但海盗是存在的,而且他们很可怕!”

  “你想的是游乐园一日游吧?”艾斯梅说。

  “不,他们还在的,”我说。“我老爸小时候就住在加勒比海的小岛上,他和家人出海时就曾经遭遇海盗袭击。”说着,我感到脊背有些发凉,“有一天我在游乐场上玩假扮海盗游戏,他脸色惨白,还命令我立刻回家。我搞不懂他为什么这么不高兴,后来还是妈妈告诉我事情的缘由。幸好那时他的家人没受到伤害,可海盗们抢走了船上所有的东西。他当时只是个孩子,所以受了很大惊吓。”

  安东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艾斯梅抢先说道:“这绝对比兔子更可怕!”她又笑了起来。

  “好。笑吧笑吧,”安东说,“但是你知道哪些东西会被搞乱吗?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

  “那你呢,蜘蛛女?”他问艾斯梅。

  她白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好吧,那就让咱们做好完全的准备,”他说,“我看过《海底沉舟》,那些家伙太不值得相信。”他指向已经跳向远方的兔子。

  “他说的《海底沉舟》其实是《吸血兔》。(注释:《吸血兔》,Bunnicula,又译《兔古拉》,是一套关于吃素的吸血鬼兔子的童书,该书后来被改编成动画片。)”艾斯梅说。

  我哼了一声。

  

  小船划向河的对岸。景色宜人,风景如画,我真想把眼前的景色分享给我的家人看。真想知道他们此时此刻正在做什么啊!我望着河水,回想着妈妈摆弄我辫子的感觉,还有老爸大大的熊抱,想到凯丽时甚至有点儿想笑,有时在清晨6:30的闹铃响起前,她会爬上我的床,依偎到我怀里。我胸口倏地一惊,仿佛心底出现了一道深渊。我真的很想念他们。我也好想朗尼。如果有办法消除所有痛苦的情绪,而留下全部美好的情绪,我一秒钟都不会犹豫。

  “那是什么?”安东问道。

  “没什么啊,我什么也没说。”

  “就是你,”艾斯梅转向我说道,“和你的情绪有关。”

  也许游戏人物总是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但我刚才确实从她的脸上看出了寒意,她很吓人。我很想知道,她在现实生活中是什么样子。我猜应该是深色的头发和眼睛,因为她选择的游戏皮肤就是这样,不过有时人们喜欢反着来。

  “你觉得咱们玩了多久了?”我试图把话题从我的情绪上转移到其他地方。

  安东耸了耸肩:“你很难判断自己在游戏里待了多久,游戏时间和现实时间往往不相符。”

  “为什么?”艾斯梅问我,“你是担心吗?”

  “不是,我只想知道我的家人正在做什么。”

  “他们可能还在睡觉,”艾斯梅说,“现在可能还是寂静的夜晚,而A.J.恐怕还在找另一套VR眼镜,好让他自己也进来玩。”

  “我希望他没有找到,”我说,“我可不想知道他又有什么问题。”

  “我也是。”艾斯梅和安东不约而同地说。

  “厄运咒!(注释:Jinx(厄运咒)是一个儿童游戏,当两个以上的人同时说出同样的话时,抢先说出Jinx的人胜利。)”他们又齐声说道。

  接着是:“双厄咒!”

  然后是:“厄运克星!”

  再然后,他俩就笑趴下了。

  船撞上河岸停了下来,我们下了船。一会儿,哈尔也出现在我身边,我朝它笑了笑,然后才朝村子走去。就像上次一样,村民们围上前来,想要看看我们在干什么,一靠近他们就发起交易,并发出寻常的咕哝声。

  “你看见你的朋友了吗?”艾斯梅问我。

  “还没有。”我说。我和村民擦肩而过,直奔村里。

  我们经过店铺,朝着住满村民的民宅走去。安东和艾斯梅停下来和屠夫做起了交易,而我继续往前。

  我发现一个穿蓝T恤的村民,他站在花园的中央,背对着我。我不想马上喊艾斯梅和安东,我要和朗尼单独谈谈。

  “嗨。”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

  那村民转过身,衣服上有白色的X。

  “朗尼?”我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转回身,朝着原先的方向走开了。我想把他拦住。

  “朗尼,跟我过来,”我说,“我想让你认识几个人。”

  他猛地停了下来,然后走到我身后。艾斯梅和安东似乎有些犹豫,好像他们有点儿害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转向他们,朗尼就在我身边。

  “这绝对是他,”我说,“这就是朗尼。”

  “根据什么?他看起来——”安东开始说。

  “我就是知道。”我说。

  “凭什么?他又不会说话。”艾斯梅说。

  “他的脸。我认得那张脸。”我说。

  他俩面面相觑,什么也没有对我说。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疯狂。他看上去像个衣着古怪的村民,但当他看着我的时候,我能感受得到,就像我第一次在游戏里遇到他时一样。

  “我得让他跟咱们一起走,”我说,“他的游戏人物肯定出了故障。”

  “但他没有在玩,”艾斯梅说,“恐怕咱们没办法让他跟着。”

  “没有他,我什么也不会再做了。”我双臂交叉,至少试着在游戏里摆出这样的动作。

  朗尼转身走进农场间的小路,离开了我。他对艾斯梅和安东的话没做任何表示,当然我也什么都没说。他们在谈论他,他好像听不见似的。也许如果我能让他们在一起做任务,朗尼应该就会从恍惚中醒过来。

  “比安卡,我一直在想,”安东说,“也许咱们应该退出游戏,在现实中见个面。你知道的,暂时清醒一下头脑。”

  “但是咱们刚找到朗尼,”我说,“咱们就不能想办法修好他吗?”

  “因为,我觉得咱们修不好,”安东说,“他并没有参与游戏。他只是——待在那儿!”

  “咱们一起做几个任务,你会明白的,”我提议道,“朗尼是个造陷阱的天才,你们俩一定特别合得来。”

  “比安卡……”安东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一个任务,去趟下界。走吧,会很有趣的,”我说,“不论如何,在我和朗尼到末地之前,我是不会退出的。”

  艾斯梅把安东拉到一边。我能听到他们窃窃私语,但听不清他们的话。过了一会儿,他们回来了。

  “那好,”艾斯梅说,“咱们可以带他一起去。”她吸了一口气,“咱们从蜘蛛那儿弄到了多少线?”她问安东。

  “很多。”他说。

  “那做些绳子吧,”她说,“咱们可以牵着他。”

  “咱们能那么做吗?”我问。

  “可以啊,”艾斯梅说,“有次我想扮演神奇女侠,A.J.就加了个模组,之后他也没删除它。”

  “这太棒了。”我咧嘴笑着说。

  “你能拉住他吗?”安东问道,而朗尼已经走开了。我点点头,然后卡在朗尼附近,让他无法走远,也让安东有空制作拴绳。

  “你觉得朗尼会不会是陷入了昏迷之类的?”我问,“也许就在他游戏的过程中?”

  艾斯梅叹了口气说:“我觉得,有可能。安德烈娅的游戏人物也曾滞留在游戏里。我们猜,那是因为她不是主动退出的,所以她的游戏皮肤卡在了游戏里,只是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

  “太奇怪了。她还困在这里吗?”

  艾斯梅摇了摇头。“不在,”她说,“重启领域后,我们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也许是有人把朗尼放进了这个游戏,为的就是让咱们帮他恢复神志。”我尽力去想原理,我也只能做到这么多了,“也许这和群体治疗法差不多!”

  “也许,也许,也许,”安东模仿我说,“咱们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就是为什么咱们应该退出游戏,然后在现实世界里弄清事实真相。”

  “你自己也说了,现在可能大家都还没起床,咱们为什么不能先在游戏里试试呢?”

  艾斯梅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你真认为你应该去末地通关吗?”

  我转过头去看朗尼,而他也转身看向我。仿佛他终于认出了我。我对他笑了笑,又对艾斯梅说:“是,我真的要去。”

  安东叹了口气说:“很好。你说过咱们应该去下界,那咱们就走吧。”他拿绳子拴住朗尼,把他从花园带到肉店门前的圆石路上,“咱们回船上去!”

  也许是因为我们拴住并带走了一个看起来普通的村民,又或者因为是有人怀疑这个计划,总之当我们靠近河岸的那一刻,整个村庄都进入了敌对状态。他们向我们发起进攻无情的大雨倾盆而下。

  我们向船上跑去,面对猛烈的攻击,拼死反抗,但是我们还是被打中了不少下。安东伤得最重,因为是他一路拉着朗尼。

  我们跃上船,又用最快的速度为朗尼造了一艘,但我太用力了,刚做好的船被我甩到了河中央。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们胜利了,因为那些村民再也没办法追上我们了。然而胜利的喜悦实在是太短暂了,当我回头看时,村民们不知从哪儿也搞来了船只,竟然在追赶我们。我立刻拿起桨,摆正船头,卖力地划向对岸去。一到对岸,我们就脱离了战斗,抬头看我家的废墟。

  “咱们连藏身的地方都没有。”安东说。

  “那座山的另一边有一个山洞,”我指着前面的大山说道,“我初次探索时看到过。”

  “快!”艾斯梅说。

  我们沿着山脚绕向山的另一边,刚一进洞就听到了僵尸的呻吟声。为了避开危险,我开始挖另一堵墙。我一边向前挖,一边在墙内插上火把,哈尔和他们三个都跟在我身后。

  “你要知道,他们也可以顺着火把找过来。”安东说。

  “是啊,但是如果不插火把,咱们永远也找不到出路,”我说,“虽说这只是个游戏吧,难道你希望在黑暗的电子世界里度过你的数字化生活?”

  “他怕黑,所以我猜他不会。”艾斯梅窃笑着说。

  “我当然不会。”安东气鼓鼓地说。

  艾斯梅没再理他,径直走到我右手边,也开始挖起来。她挖掉了一个方块,后面竟是一条隧道。

  “千得漂亮。”我说。

  艾斯梅刚一走进隧道,安东就拿起一根火把跟了上去,我和哈尔殿后。我能听到敌人的声音,就是我们刚才想躲开的那波怪物。僵尸的呻吟声和爬行者的咝咝声越来越清晰,也许插火把真的不是最好的主意,但是我还能怎么做?我们慢慢地向前走着,知道有别的东西随时会突然出现在隧道里。安东用拴绳牵引着朗尼,而我紧挨着他。

  我握住朗尼的手,希望我能感觉到他,这时有东西打到了我的后背。我转过身,一只僵尸和我脸对着脸。不等我动手,安东就已经丢下牵引朗尼的拴绳,拔出了他的石剑。我们被包围在狭窄的隧道里。安东和艾斯梅左劈右砍,而我捡起拴绳,朝着洞穴的另一个方向继续挖。拉着朗尼,我幸运地挖到了一些铁矿石。我希望艾斯梅和安东能跟上来,但两只僵尸截下了他们。好在,哈尔还跟在我脚边。

  “快走!”艾斯梅喊道,“我们会找到你的!”

  我沿着矿石继续向前挖,这一次我只插了很少的火把,光线微弱得几乎看不到,我甚至很难分辨前进的方向,就连自己是在上山还是在下山都分不清。片刻之间,黑暗彻底把我吞没,甚至听不到艾斯梅和安东打斗的声音,我不知道该往哪边走了。我试图在黑暗中一直往前挖,希望在某个时候能进到亮的地方,然而我却毫无进展。

  “知道走哪条路能出去吗?”我问狼。

  哈尔停下来,舔了舔自己。

  “我猜,是时候多插点儿火把了,”我对朗尼说,“我是说,咱们离得已经足够远了。他们现在不大可能找到咱们了,对吧?”

  朗尼没有回答。

  我边挖边插火把,试图找到另一条隧道或者出去的路。我拉着朗尼,继续挖,可前方却是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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