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三百五十四）
他摇摇晃晃站不住，再是不甘心最后还是脚一软身体前倾倒了下来。尘土沙石被激得扬起一阵，最后灰头土脸、颜面尽丧的还是自己。明明今天是自己最荣耀的一天，结果天意弄人，却成了最不堪的一天。多少双眼睛瞧着自己如同丧家之犬般挣扎，却也抵不过现实。
这个时候杨若清慢慢走过来蹲下身，他不是来杀自己的，反而点了自己周身几处大穴，然后才拿出药粉给自己止血。他有这么好心吗？刘懿德才不信呢，他不过是不想让自己这么痛痛快快地走了，死之前定要狠狠折辱自己一番。
“若清，你小心他使坏。”
“放心，我有分寸的。离景，你带人将他关押起来，小心看护。”
“是。”
“等一下！”
正当离景要将刘懿德捆绑起来的时候，映雪搀扶着伤还没好的凌满过来了。说实话，这件事最后不可能不通知他的。只是他伤还没好，杨若清担心他知道这事又要伤心难过。虽然嘴上骂骂咧咧，可他心底还是念着他们几个的，毕竟都是由他一手教出来的。老九被诛杀，老三还在抢救，如今作为老五的刘懿德也篡位失败，这无疑是对他最沉重的打击。
“我且问你，你为何要做这大逆不道之事？我自问没有亏待过你，你怎狠得下心如此对我？枉我对你抱有希望，以为你是可塑之才、来日可期，没想到你竟是这般的狼子野心。”
“你没有亏待我？”刘懿德面对凌满痛心疾首的追问不怒反笑，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话似的，差点没把眼泪笑出来。“能说出这种话来，你也是个没心肝的。”
“放肆，不得对护法无礼！”
“他都没说什么，你们瞎起什么劲。都滚一边去，这里还没有你们说话的份。”
即便已经是沦为了阶下囚，刘懿德仍不改嚣张气焰。或许是他狐假虎威惯了，倒有几分架势，唬得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杨若清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已经偏执太过，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只是他有些奇怪，刘懿德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呢。
可这到底是阎罗狱内部的事情，实在不宜外扬。于是杨若清便让离景派人先将活着的人送出去看守起来。惊蛰识趣地跟着离景一起离开，不该听的事他一个字都不会听见。何况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说实话也没有必要留下来看他们互掐。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杨若清才和柳霜眠费力将刘懿德从地上给拽起来扶到了边上坐下。有些事情得趁刘懿德还活着的时候弄清楚，至于他愿不愿意说实话，那就要看凌满能不能说动他了。
“好了，现在这里也没外人了，你就别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了。”
“我阴阳怪气？是，我阴阳怪气，可你们呢，两面三刀，还有脸说从未亏待我。我们五人虽然都由你教授武学，可你扪心自问，真是一碗水端平？还有你杨若清，你敢说他们没有私下里对你格外关照吗？”
“……”
“就因为这样你就一直怨恨我们到现在吗？你和老三、老九都是分化为天乾，自然学什么都比晏陵、若清容易些。他们在体质上不及你们，自然要加倍努力。我不过是从旁指点一二，难道这样也算偏心吗？我教给你们的功夫不曾藏私，更是因材施教，为你们量身定制最适合你们的武功路数。如果这样都要被你指着鼻子责备，那我真是比窦娥还要冤了。”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就算你没有偏帮谁，那狱主呢，叶护法呢，他们的偏心是个人都看在眼里。就连老九那么迟钝，他也早就对此不满了，否则也不会因为我几句话而对杨若清这么大的恨意。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公平可言，无论想要什么，都只能靠自己的实力去抢。”
“我竟不知你已经陷得这么深了，还以为你只是不甘心自己的境遇。早知如此，我也不必为你在狱主面前说好话，实在是我看走了眼。”
“哼，你们以为自己说的话没人知道吗？如果不是那天我凑巧从窗外走过，我哪会知道自己在你们口中是那样不堪的人。同样都是你们甄选出来的孩子，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们了，得到的评价竟是天生阴狠不可信赖。或许你们觉得我为了这种小事而耿耿于怀太过小心眼，殊不知这八个字伤了我对你们的一片真情。我也曾把你们当作长辈般尊敬，到头来却是我的自作多情。呵，可笑，真是可笑！”
“原来那天窗外真的有人，居然还是你！”
“怎么，现在知道见不得人了？”
“看样子你是只听到了一部分所以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可实际上并非如此。没错，当时我们确实是在讨论你们几个的情况，不过是为了确认下届狱主人选。狱主之责重于泰山，是整个阎罗狱最重要的存在，所以我们不得不谨慎些。”
“你说的那八个字，是老叶对你的评价。他擅于揣测人心，对你的观点就算不是非常准确，也未必是冤枉了你。倒是我急着为你分辨一二，你却根本不记得了。现在看来，他倒是将你看得很准，反而是我看走了眼。”
“哼，那又如何？你们不是早就内定了杨若清为下一任狱主，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看着叫人恶心。”
“若清他从来没有谋求过狱主之位，他亲自跟狱主提过。所以我们在考虑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提到他。老三木讷没主见，老九冲动易激怒，而晏陵功夫不如你们，做事也不够果决。所以你即便有诸多不是，狱主最后还是将人选定在你身上。只是老叶不太放心你这个性子，所以狱主便提出磨炼你几年，等你心性成熟后再将狱主之位传给你。”
“不，不可能，你们骗我！”
“咳咳，你如今已是阶下囚，我还有骗你的必要吗？这个是当初我们三人草拟的禅位书，上面还有我们三人的署名，你拿去看看就知道了。这纸张、这字迹，应该不是我现在作假可以弄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