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简介·荧在帝国北部多地转战(接前两章)
注:灰色字体是之前和朋友聊剧情时的记录。由于众所周知的创作背景,所以聊天时直接说法国和德国,但其实差别有点大……并且聊天内容和实际写出来的内容差别也有点大。
阿诺尔约等于法,神圣帝国约等于神罗(有些其他名字也有不严格的现实对称)
不过有一位配角是现实里存在的人hhh既然是同人,那么不致敬多一点怎么可以呢(确信)
目前放出的是第一部分。
由于这部分大纲,可能会导致世界线变动,前两章也需要改改……工作量愁煞人也。
森林
杀完贵族之后,为了逃避官兵
在与飞鱼爵士的战斗过后,荧为了躲避可能的缉捕,决定向森林深处遁去。按照地图的指示,在她们道路的尽头是霍亨莫斯城,此城建起已逾一千五百年。她们隐匿在道路的边缘,并察觉这片山区里比起野兽,似乎各种奇异的捕兽陷阱更危险。人声与马蹄声时常能够听见,但当她们偶然偏向林荫更晦暗的方向时,从群山深处,断断续续地传来诡异巨物的震动和悠远的歌唱。
荧问起派蒙是否有对山中之物的记忆,派蒙却并没有明确回答,只说“那是一股新生的邪恶”,并且在她很久以前“给其他人指引道路时,七神纷纷离开了御座,邪恶之影便在神光疏离的间隙里滋生”,但对七神所为何事又毫无印象。而荧想起自己目睹的坎瑞亚灾祸,暗自怀疑七神均需要对那次毁灭负债,并对派蒙繁复堆叠的记忆也感到奇异。
先润小树林深处
她们攀爬矮人刀斧削凿的阶梯;在恩特树人抛弃的家里短暂休憩;也曾途径汤姆·邦巴迪尔的家,这位神秘老者、诸世界的根源站在祂的其中一间树屋门后,亲切地向二人致以问候。林中也有几片墓园,墓碑大约是被战死者的同伴草草竖起,以不同形式显示自己独属的年代与族群。
在派蒙记得的传说里,风神与其中一些神怪曾经凶猛战斗,另一些更古老的存在先于风神的抵达消失;而风神自身也在古老年代后回到天国,侍奉“高天上的王座”,把一个没有苦寒的世界留给蒙德人。但蒙德却并未因神佑的缺失衰落,一千年前,凡人君王的光荣曾经压过炽热与极寒的王冠,由群帆远播至大洋之外的黑暗。
这十几日,二人幸运地得到了一只死在陷阱中的鹿,因而不再缺乏食物。随着派蒙的教导,荧已经学会神圣帝国与它的邻国——阿诺尔的语言,据说当时飞鱼爵士问自己话时就用阿诺尔语,而对手下发号施令则用当地方言。
然后在某个村子里面遇见了一些毛子移民。
二人在森林躲避了十数日后,游荡到了一片林中空地,发现了一个不断有人进出的村落。除了一所简易的风神教堂,还有一座半朽的神像坐落在村道交汇处,派蒙认为那上面原本雕刻着至冬女皇。她们在村中的小旅店借住一日。然而旅店老板并不特别想促成这单生意,对荧佩剑和奇异生物颇感不屑,幸而一位图书推销员愿意和两个同为异乡人的旅客分享房间。
推销员自称法瓦尔热,据他所说上司罗伯特·达恩顿原先要求他像先前一样去阿诺尔出差,去王国拉新的订单、并考察上一批图书的销售情况。但王国境内此时风起云涌,自己已经发信给达恩顿请求返回,如今正在归途中。他还告诉二人,目前蒙德大地上出现了可怕的龙灾,风神的眷属脱离了管控,而风暴之龙·特瓦林最近的受害者就在南面的阿诺尔王国。讲完,他便回到自己的床上,握着胸前的翼十字喃喃祈祷,请求天上诸神保佑众人渡过“四素灾劫”中的最后一劫。
午间,荧找村里的医师治疗,这位老人感叹时日艰难,村庄的先人正是由于战争被遗留在神圣帝国境内,而村落又于三十年前被君主间的冲突摧毁,自己一家也在那时走散;如今家里不是忠心的学徒光顾,大约自己哪天死了也不清楚。言语之间,似乎对村里的现状颇为不满。派蒙潜伏在旅店房顶,发现原来私盐贩子和各路强人常借道此处走私贩运。
夜间,二人进入房间,发现法瓦尔热正试图往枕头下塞一把枪。双方确认了彼此都知道旅馆其他人正在干的那些勾当。荧向法瓦尔热咨询霍亨莫斯的情况,推销员从中猜出荧或许更接近于盲目流动,除了介绍一些基本的情况,还给了荧一本《帝国出行的必读指南》以及自己没能卖出去的《阿诺尔大百科》。见派蒙教荧念书,他还不无好心地提醒这个“知识妖精”不要把所有知识倾囊相授,否则没有利用价值的话可能会被当成食物吃掉,派蒙气呼呼地反驳自己不是民俗故事里的傻妖精,空气中充满了迫害的气息(欢快)。
他们还谈起了宗教的事。法瓦尔热称,风神正宗直到今日都还垄断着典籍的解释权,但七百年前这一垄断遭遇到史无前例的打击——预言家、同时也是救难派的开创者厄里斯根据多部圣典提出“四素灾劫”与“大暗黑”等灾难,他认为人只有以最诚挚的信仰祈求得救,像风神正宗那样妄图以邪恶的仪式是对诸神的僭越,只会更快招致毁灭,人的精力不该浪费在修道或苦行、而是需要以刻苦劳作取悦神灵,等等。在一场史册也未辨明的灾难过后,世间就出现了许多如丘丘人等的畸形魔物,而预言疑似应验也让原本不受重视的救难派突然迅猛传播。虽然风神正宗的打击日渐严厉,但从各国混战的夹缝中,救难派反而顽强地继续生长。只是到了近年来,四素灾劫中最后的一劫“风啸”即将临近,这种无可回避的问题使所有救难派教徒都愈发焦虑。
荧短暂借宿一夜重新出发,之后龙突然出动,只是低空巡航没下来,但周围山里的魔物都被驱赶出来了
第二天,二人与法瓦尔热告别。她们在村子的马厩里买了匹矮种马,沿着大道向东南行进。根据《指南》所说,霍亨莫斯素以我行我素闻名,战乱岁月亦能坚定中立、使城市中的一砖一瓦均不受伤害。此地的宗教政策也如其一贯作风,风神正教强势时将大主教驱逐出城,后来又为保护自己的信仰自由与一位改信救难派的大主教并肩作战。二人身上装着法瓦尔热的推荐信,他指点她们去找霍亨莫斯城里的救难派,这些屡受迫害信徒留存着跨越种族的互助传统。阿娜塔西娅,马厩老板的女儿跟她们同行,半是忧心这两个主顾遭遇强人劫道,半是去城里看望上学的弟弟。
岂料起程不足两小时,忽然空中飞过一条硕大无比的龙。它全身上下都覆盖着华丽的羽毛,两对翅膀更散发出天蓝的光芒,天地间的狂风无不忠诚随行。小马立刻就脱离了荧的掌控、人立嘶鸣,把自己的主人摔了下去,阿娜塔西娅则不见踪影。荧此时也顾不得与这畜生计较,借势就翻滚到了旁边的大树背后,顺势还把派蒙拽到自己的斗篷下面盖住。所幸龙并没有过分关注被地上蠕动的阴影,而荧借以藏身的树根基粗壮,幸运地没像周围的同伴那样被强风连根拔起、砸死她们。但荧突然感觉体内的血液长出了棘刺,痛苦持续了好一阵。
龙消失在云翳深处后,一些明显已经狂血发作的牲畜陆续出现在森林各处,有些坐骑的腿上显然带着主人的血,它们最终纷纷倒地不起。而荧的坐骑则省去这些痛苦,由于它的前腿已经折断,荧给了它一个痛快。阿娜塔西娅此刻从隔壁的树林里归来,她控制住了胯下的马,人和坐骑此刻只是虚弱了些,但并无大碍。三人决定回村落看看情况。
然而,远不止牲畜被惊狂所摄;某些危险之物也被惊动,并尝试迅速离开自己原先所处之地。而三人的返程即将与那些邪恶的行进路线交汇。
她没拦住魔物,只好半道赶回去,结果整个村都已经烧光了,她只救出一个小女孩,然后附近有若干逃过一劫的村民
大群野兽正在逼近,在先后枪毙了几头虚弱的野兽后,荧催促阿娜先回村里,这位英勇的女人也认为自己留守无异于浪费时间,只在简短教授了使用方法后给荧留了一杆火枪,纵马回去求援去了。可怕的魔物迅速抵达,其力量和速度都超乎荧的预料:驱逐兽潮的元凶抵达了屠宰场,那是由一个挥舞巨斧的粗黑战士率领,手持火把、木棍与原始弓箭的丘丘人部落。荧很快判定这群头戴木面的怪物虽然外形类人,但力量与智力似乎有所不及,目睹同伴被击毙也毫无波动。那个身形远高于同伴的巨斧战士指挥着手下冲锋,要包围孤立的二人。通过林中反复辗转,二人合力用树木砸伤了巨斧战士、并杀死了剩余的敌人,成功脱困。
然而当她们终于艰难跨过成片的禽兽尸体和腐臭的血池,靠近村落周围,却发现火光占据着村落的方位,并迅速在森林间延烧。荧手刃了几个落跑的丘丘人,跨越浓烟与燃烧的断木深入火场。旅店、马厩、药铺……早晨还熟悉的情景都化为烟尘。似乎丘丘人也畏惧自己造成的灾害,只消简单的驱逐便退缩了;一些男人正在清理出安全区,另一些人则在火场里搜寻幸存者,阿娜的身影穿行其间,而法瓦尔热居然也逃过一劫,正帮手给伤员包扎。荧虽然坚持派蒙乱飞容易被烧伤,要自己进去参与救援,但遭到了坚定的拒绝。于是二人一同加入救援的队伍。
燃烧的风神神像砸向小女孩,荧把她抢下来之后问她“妈妈在哪?不要怕,我带你去找她”
火焰吞噬了近半的房屋。一些住房幸运地等到人们反抗,但在丘丘人已经闯入的区域,它们四处糟践田地、挥舞火把,杀害或者亵渎瑟缩的居民。钟塔已经烧的面目全非,旅馆的屋顶被烧塌,杀死了绝大多数住客,不幸中的万幸是火势及时得到遏制,没有散播进旅馆身后密集的住宅区。人们怀疑几位神父与一些清晨去祈祷的居民被关在教堂里,于是男人们砸开了教堂的大门。
在其他人接过神父从废墟里背过的伤者时,派蒙的惊呼让大家注意到一个小女孩躲在神像背后,并没有注意到染火的神像即将倾倒。千钧一发之际,荧三步作一步捞起小女孩、迅速折返,把神像粉碎的碎屑与飞尘抛在身后。
小女孩指了指荧身后被大火吞噬的房屋,包括老村长一直坚持树立的其他神像也在焚烧
众人团团将她们围住。荧接过旁人递来的毛巾为小女孩擦了擦脸,扶着她颤抖的身躯,竭力平视她、安慰她:“你的妈妈在哪?不要怕,你已经没事了,我会带你去找她。”话音刚落,周围已经传来了叹息。女孩的眼泪短暂停滞,她怔怔地望着周围,似乎用力要从这个完全改变的世界辨认昔日的痕迹,过了一会她才伸出手指,荧望过去,只看见了坍塌的房屋。这时派蒙似乎和其他人交流过情况,传音说女孩名叫梅拉妮,她父母的遗体已经找到。
荧又回头,发现梅拉妮的眼神里尽是茫然无助,只能把她搂在怀里。荧不敢看她,因为她相信自己的眼睛里并不比女孩多出什么坚硬的事物。远处,至冬女神的神像也和教堂一样在燃烧,诸神沉默地目睹人间的悲剧。
然后魔物显然不是这几个老幼妇孺能挡,但是周边地区专门防止魔物侵害的部队…搭着飞空艇来了
为了抵御随时可能到来的敌人,村民开始就地布置防御工事。几个盐贩子骂骂咧咧地想走,还想要走阿娜好不容易保住的几匹马,被拦住后也屈服于恐惧、只能参加工事的建设。荧的战斗力已经由阿娜证实,不过梅拉妮死活不肯从荧身边离开,所以她只是在村落内巡视,四处帮手。老医师的学徒自告奋勇,要去邻村求援,而那些盐贩子指责年轻人只不过想骗一匹马远远逃开。最后在神父的见证,以及村民连同法瓦尔热数量更多的枪支震慑下,年轻人发下誓言,承诺自己如果找不到希望便回来与众人共存亡,随后他与另一位经验丰富的猎户跨上马,在全体居民和外来者的目送中离开。
不过走了不到半小时,二人又回到众人的视野里,并且滑稽地挥舞着一大截树枝。众人还在惊诧,忽而听到“看头顶!挥旗子”的呐喊。荧抬头仰望,巨大的热气球映入眼帘。上面的人显然留意到了幸存者们,飞艇开始降低,二十位穿着制服的男性从悬梯上排队下来。荧注意到,这支队伍的成员袖标上都有一个缩写,指南里提到过是“守林员”的意思。
把荧和幸存者都接到附近的城市
守林员开始询问受灾情况,清点死伤者,并安排剩下的人先去城中休整。根据法瓦尔热的介绍,这是蒙德地区古老的习俗,居民只有在守林员确认安全后才能返回遭遇侵袭的村庄,在那之前他们会被安排去附件的城市,得到高大的城墙保护。于是居民们在飞艇与接应部队的保护下前往城市,荧与派蒙也跟随其中,这时梅拉妮紧紧牵着她的手。那几位平时躲着官道的强人只好认栽,在城墙后还有一番惊心动魄等着他们。临走前,荧最后望向了教堂的废墟。
霍亨莫斯
然后接到城市,荧是不希望官方注意到自己的外乡人身份,毕竟身上背着人命官司
来到霍亨莫斯后,还有一队佣兵前来堵截,随口劝说居民们跟他们“安全的地方修整”,不过守林员沉默以对,双方也就当无事发生。按照市政府的要求,这些居民首先被集中到了指定的济贫院,在那里由教士给他们检测是否患有“龙瘟”,无人不怕这种由龙的攻击所带来的致命病症,所以人人都必须过关。在血液鉴定无误后,几位居民作为代表去领取救济粮,法瓦尔热则顾不上吃喝,在士兵陪同下去给老板寄信了。荧和派蒙还在陪着小女孩,但是荧不无忧虑地想起自己曾经杀死了飞鱼爵士及其手下,当时对战场的清理彻底与否她也记不清了,但可能就在街头巷尾的布告栏里,通缉令已经贴上。为此她在刚入城时就小心谨慎、万分留意,眼下也不敢过多抛头露面,只和少数熟人交谈。
隔离四日后,法瓦尔热向大家告别,准备动身回出版社复命。罗伯特并没有怪罪于法瓦尔热,但他依然愧疚于自己不仅没揽到生意、还损失了所有的货物。临行前,他建议荧去本地的佣兵行会碰碰运气,毕竟以荧的实力可以轻易超越大部分同行。霍亨莫斯的卡廷家族与救难派商人复活了这一历史悠久的名称,行会在此地经营本该由其他行业瓜分的业务:押运、放贷、治安甚至是清剿魔物,它都要来插一脚。行会的掌控者似乎自信能掌控住云集在他麾下的冒险者们,只管开出优厚的条件,让附近的自由人不去投靠另外几个正教信仰家族投资的军队与其下属的守林员。
其他人没等到守林员的消息,只能先接受济贫院安排的工作——他们对自己能否还清此次守林员出勤的费用不作太乐观的预估。虽然走之前封上了还算完好的谷仓,但用暴力可以将其轻易打开;虽然霍亨莫斯的领主似乎不像其他小王国的诸侯那样缺钱,但是盘剥者永远不嫌钱多。不过,即使是阿娜塔西娅也没有接受荧的建议,他们由于信仰都认为不到万不得已,不向救难派的人求助。只是各家实在不能再承担多一张嘴吃饭,于是在所有人的恳请下,荧接过了照顾梅拉妮的重任。看着身边的派蒙和梅拉妮,荧暗下决心,并计划着接下来的行动。
但是幸存者被隔离的这几天(以检查是否感染龙瘟),还是被某位消息灵通的人打听到荧大致做过的事,此人作为侦查小队长,认为乱世里多一些狠人多一些力量
(视角转过)霍亨莫斯警察的一位队长凯亚此刻甩开相熟的风尘女子,正向会所老板打听他要的那个房间。开门后,只见里面的二人已经穷极无聊玩起了骰子,其中一个女人似乎潜入了影子里,只能看到双手带着黑白两色的手套,而另一个男人着装打扮相当考究,但此刻显然已经输了多次,身子几乎占据了半个桌面,仿佛要把不合意的数字吞下去。凯亚也自然地加入了赌局,他嘲弄地问其他两人怎么有兴致趁蒙德大难临头时来旅行,不出意外收获齐声回答:“来看龙有没有把你大卸八块。”此后主要是三人交流近期收集的情况,他们一致认为:比起璃月的一潭死水和至冬的暗流涌动,经历了伊贝恩王座战争的蒙德情况远远要更糟糕。神圣帝国境内,古老的皇室家族与新崛起的挑战者将有一番龙争虎斗,而南部的阿诺尔王国在伊贝恩王座战争与殖民地骚动中先后丢失了大量的利益,各种社会矛盾近期可能会剧烈爆发。
临走前,男人向凯亚提起自己路过海滨城市库贝特港的见闻:那里居住的一位贵族被人发现死在了城郊的树林里,凶手似乎时间特别充裕,仔细扫荡了属于自己的痕迹,唯独一朵破碎的花形发饰与周围大量金色发丝隐约证明其女性身份。她或她们似乎并不识货,捡走了几把不怎么值钱的铁剑,却留下了价值连城的古董(虽然挥舞古董本身又是另一种不识货)。这场残酷的屠杀虽然引起执政者的愤怒,然而要彻查帝国境内的金发女性更不可能,于是库贝特港只组织了几次象征性的搜查,然后要求周边地区注意来往旅客。
凯亚继承了父亲对故国贵族的憎恨,他也认为这个世道女子能有如此武力着实罕见,听罢反而由于太过诡异,不禁想“如果此人真实存在,认识一下或许更好”。几天后,凯亚接到了上司的正式命令,要求他密切关注霍亨莫斯的城门关口与旅馆,因为可能存在某个“流窜的女杀手团体”。
上司本人递过文件时咒骂库贝特港的无能警察居然编造犯人来搪塞安全问题。凯亚起初也作此想法,但之后真的在墙头看见荧时,通过对其体态和所用武器的观察,他突然意识到凶手并非虚构,一个精通杀戮之道的女人此刻正混迹在人群中。在荧等人被隔离的一周内,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通过关系海滨城市那边要来了凶杀案的侦办卷宗,又时时与守林员方面沟通,最后得出结论:此人当时迫不得已才大开杀戒,在正常情况下,她的行为与常人无异,并且她也切实面临着需要钱财的困境。凯亚判断乱世之中,此人或许在必要时能发挥大用,于是准备与荧见一面。
所以等荧隔离出来,准备带着小女孩找地方落脚时先请他们住进旅馆
荧、派蒙和梅拉妮在结束隔离后,原本准备和其他人一同前往郊区——济贫院并不包接下来的伙食,他们得找些廉价的住所。但是两位制服与守林员类似的男子请她们停步。阿娜塔西娅不无惊恐地提醒到,这些人是城里的警察,并试图和荧配合把梅拉妮藏进大部队里,可惜警察直接识破了她们的企图,于是居民们让荧不要刺激警察、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双方就在忧心忡忡的氛围里告别彼此。
不料转过街口,三人就被恭敬地请上马车,由两位警察负责驾车。她们被送到一幢高档公寓门前,警察说里面“我们的队长正在等候你们”,随即驾车离去。三人被老板迎入了一个房间,派蒙留意到门牌上写的名字是“凯亚”。开门后,霍亨莫斯的警察队长刚喝了一口咖啡,还在窗边远眺;不过他很快留意到客人已经登门,他请三人就坐,恳请她们原谅自己的疏忽,并叫仆人按她们的口味准备餐点。对于荧对他目的的质疑,凯亚请荧稍作等待:“我向来热衷于对流落到霍亨莫斯的人伸出援助之手,所以邀请你们前来,你也可以当作是我个人突发的一些无关紧要的好奇与多愁善感。”用过餐后,看梅拉妮虽然有更换衣服、但多日来也没有条件仔细清洗,于是凯亚让女仆带小女孩去洗浴更衣。
他告诉荧目前各国处于战争刚平息、又闹龙灾的阶段,询问荧对世事的看法,不过异乡人当然不会有什么看法。于是他给了幸存者安置费用,并且告诉荧如果不想让小女孩过得太惨,最好送她去修女院那里。
在女孩离开的间隙,凯亚以闲聊的姿态,向荧询问受灾者未来一段时间的计划。荧大致加以说明,而对自己的去向则含糊其辞,只是提到等女孩“能够接受事实的那一天”离开蒙德,继续踏上寻亲之旅,然而就连她自己,在说话时也不很确信哥哥还活着——毕竟那只是为了支撑信念假定的事实。警察队长自以为从荧言辞间的闪烁读出了真实情况,对此抱以一笑,说:“我无意指摘女士你的抉择,但我有一些建议希望你能考虑。”他猜测荧和亲人是在很久以前、战争年代分隔,对此荧在心里补充:“很久很久。”
凯亚补充说:“虽然我无意冒犯,然而蒙德诸国何其广阔,毫无线索就想穿越各地的重重关卡去找失散多年的亲人,何其困难。并且近年来战火不断,各地居民都流离失所,这又会进一步干扰你的方向。”他言辞间提到旅程中或许会因阻碍而做不计后果的事,似乎提醒着荧曾经犯过的罪行,她开始绷紧肌肉。不过,凯亚随后提到自己也曾经历经坎坷,所以经常“赶在法院的吞金机器开动前把作为祭品的可怜人抢救出来”,这种安抚只能让荧更加警觉。
不过,接下来他的劝告就让她不得不审慎考虑一番了。凯亚请她们带窗边,拉开窗帘,底下的场景展露无遗——在这幢新建的公寓不远处盘踞着一条陈旧的街区,警察队长为她们指出纺织女工、洗衣女工、风尘女子,并且指出里面有很多都是破产农民的女儿。“你应该知道王座战争吧,那蒙德的众多君主在最近几十年还展开过很多次类似的战争,您是否了解?他们已经不可能在这条路上回头。”荧显然不可能给出什么评论,而凯亚也直接继续,“但君主的战争不会流君主的血,男人死在流弹里,女人若没有分享这一结局,她们至少也浪费了哺乳的精血。”
“女人在动荡时期沦落到(街上)那种地步是很平常的,即使她们向主教或者王公乞求怜悯,但这些废物并不因为信仰与血统而减少寡廉鲜耻,依然只会记得自己咬过的乳头。”因此他声称能给出的最好建议是让梅拉妮去做修女,毕竟诸神的名头最好用,而“当今正教之温驯简直让人记不起它侍奉一位真神”;如果肯冒更重大的风险的话,去贵族家中做女仆或许能爬得更高,毕竟眼下“战争的危险比太阳刺眼,比黑夜悠长”。打点相关人员对凯亚来说并非小事,然而他不能无限制地提供帮助。紧接着他又提出:近期多地发掘出了许多遗迹,在霍亨莫斯遗迹管理原本是守林员的职责范围,然而近期他们为魔物疲于奔命,佣兵行会因此抢占先机,行会会长许诺高价收购佣兵们掘出的遗物。“你可以用遗迹的情报换取报酬,如果你制止了一写可能的危险,还会有来自上头的额外奖励。”“什么危险?”荧反问,但凯亚只是微微一笑,说“你若看见就知道了”。
恰逢此时,敲门声响起,凯亚打开门,以略显浮夸的语调欢迎“我们的小公主”。换上新衣服的梅拉妮羞涩地问荧看上去是否合身。关于战争、死亡与污秽的谈话又重回荧的脑海,她一面蹲下去为小女孩整理头发,一面给凯亚肯定的眼神。警察队长显然非常满意这个回复,挥笔写了封信,让荧只管拿去找间旅馆住下,事后荧发现信封里又另外包着五十枚金币,名义是“项目启动资金”。另外他还嘱咐荧在梅拉妮进入修女院前尽量不要用推销员的渠道,被正教信徒撞见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为了凑钱,荧去找冒险类的工作,然后看到当地领主雇人去摧毁某座神庙,帝国皇帝声称此类神庙可能会补充龙的信仰力量,此外这些神庙里面的陪葬品或者金银瓷器也吸引大批流民
从凯亚的公寓离开后,三人当天安顿了下来。荧不等天黑就去行会一探究竟,经过小小的波折,她在沉默中留下三个不识趣的醉鬼互相搀扶,拿着资格证离开大厅,并且给所有潜在的队员与主顾留下了深刻印象。当她提着食材回到家中,梅拉妮正在认真阅读基础教材,而派蒙不时纠正她的语法错误。用餐时,女孩问起醉鬼在荧手上留的抓痕,荧为了不让她担心便随口搪塞。不过过了两周,荧发现梅拉妮瞒着她学了做饭,而派蒙突然“夺取”买菜的权利的目的也终于揭示。为此决心要更努力打探情报的同时,荧突然对梅拉妮终有一日要去修女院感到心神不宁。夜里,等两个小家伙沉入梦乡,荧还在加紧补充最近的考古知识。
在工作开始的四个月内,荧数次以信件或当面汇报的形式向凯亚讲述自己的工作。佣兵行会近期分别在南面和西面掘出了遗迹。荧曾为各路考古学者打下手、也与贪婪的掘金者挥过铲子,还曾与另外几个线人一同深入遗迹的最底层。南面的墓地似乎是在劳伦斯帝国即将分裂的时代建起,却幸运地没被盗墓贼光顾。行会来者不拒的方针本来预示了它的命运,不过荧护送的谢里曼教授花了些功夫直通卡廷家族,成功买下古墓,而荧适度的吹捧与求知欲也让教授满意,她得以跟在谢里曼旁边抄录资料,形成了一份出土文物的目录。市政府根据荧的工作从谢里曼手里买下了许多珍贵的文物和文献,凯亚为此申请到丰厚的薪酬。
梅拉妮顺利进入了附近城市的修女院,从凯亚带回的消息与小女孩以逐渐端正的字迹写下的信中,荧都能确认她非常适应新生活。只是在第一周的回信中,她没有告诉梅拉妮,自己看到她写“刚入住新房间,望着月亮哭了整夜”,也忍不住哭出了声,整整三天都没缓过来。
过了一个月,阿娜塔西娅他们离开城市,回去重建家园。荧给了一些资助,而村里的小伙经常趁着来城里的机会给她捎点物产。法瓦尔热在第二个月写信来,大约他常和各地的朋友通信,也知道霍亨莫斯这边的情况,他替荧找了份好工作感到高兴,同时还在信里推荐当前的热门读物。
然而另一边的遗迹却更加棘手。即使在前四个月荧花费了几乎相同的时间在墓地与这片“东风神庙”里,她也没能获得太多进展。神庙按照谢里曼所说,似乎能够追溯到蒙德人刚启动南迁的阶段,原始先民感恩风神的眷属巨龙吹开冰雪,于是建造了许多类似霍亨莫斯地下遗迹的神庙纪念特瓦林。众所周知,“神话时代”与蒙德人的南迁一同结束,属于彼时的神庙在出土之际也让其中沉睡的神秘被唤醒;当一个月前,开路先锋击碎了主殿的天顶后,坍塌突然在神庙各处发生、几支过于深入的探险小队被杀死,而后发生了许多怪异的事件,一时人心惶惶。这种现状之下,谢里曼还颇为心急地和撤出的探险者交易,荧在那时回想起凯亚的话,极力劝说教授不要过多沾染神庙出土的物件,不过谢里曼还是买下了一件样式奇特的法器。神庙的情况事关重大,凯亚没能从上头嘴里打探出什么,不过他依然叮嘱荧不要冒进,就如曾经遭遇类似的事情,而荧开始猜测这种恐惧或许来自血脉的记忆,她的雇主或许与五百年前的灾难有关。
四个月期间,荧也开始关注国际局势。阿诺尔的财政危机似乎已经成为王国公众议论的话题,那位瘦弱的国王无力约束贪腐成性的大臣,一系列改革政策似乎也不甚得民心,直到最近,阿诺尔甚至无法保护它在低地国家扶持的革新政权,整个蒙德都震惊于昔日陆上霸主的极速衰弱。她感到和平只剩一层虚影在支撑,不久之后,维系局势的条约就将被打破——而且是以她绝对想不到的,自己也被卷入其中的方式。
然后当时农忙已经过了,一堆农村工人啊流浪汉啊什么的也加入进来
两周后,佣兵行会突然撤开对东风神庙的管控,与此同时一队陌生的人马入驻霍亨莫斯,他们用标牌和隔离带彻底封禁了神庙的地面入口。荧得到凯亚的通知,原来是西风圣堂的教宗派出使者佩里戈尔率领帝国各所大学的精锐学者,亲自前来考察神庙的情况。她看到先前跟随谢里曼的学生,一问之下却得知了谢里曼过世的噩耗——大学刚刚嘉奖谢里曼的贡献,他在第二天就被发现死在研究台上,桌面还摆着神庙出土的那件法器。荧为此痛心自责,凯亚在接到报告的时候却似乎早有预料,他告诉荧,他追踪了若干神庙遗物的买主,已经发现类似谢里曼的案例,目前上头正对它们进行回收。然而接下来的时间里,这支队伍的成员脸上神色越发凝重,没有消息表明他们取得了什么进展,只知道那位教宗的得意弟子一直呆在教堂,据说连日来他都在施法净化那座神庙里产出的污秽之物。
几周以后,佣兵行会突然贴出告示,宣布有重大任务,急需人手。当荧与同行蜂拥到大厅,久未公开路面的会长此刻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发表声明:佣兵行会正在紧急开掘东风神庙的最底层,但由于神庙结构比较奇特,使用火炮轰炸后还有许多障碍,行会决定组织人力清理;此次禁止获取“战利品”,但行动有帝国和教会方面共同资助,报酬会更加可观。不能带走自己挑中的东西对佣兵来说无异于背起承诺,一些老资格率领团队拒绝参与任务,表示抗议。不过人数依然比先前历次重大活动有所增长:此时距离丰收季尚远,不少农民外出揽工,经过一整日的道听途说,全城的工人都被动员起来,佣兵行会的地板几乎要被踏破。为了一个常规的清理工作汇集如此巨大的人力、更改行会安身立命的规矩,荧感到事情好像脱离了控制,然而这次凯亚却坦言自己只能给出上头的强制参与令,因为就连他的手下也被调走了三分之一。他告诉荧事不可为时尽管放手杀人,事后远离霍亨莫斯,可以通过暗语和他所在的组织联系,这个庞大的组织在神圣帝国境内开枝散叶已有五百年。
派蒙早在市集中听闻了消息,也察觉了任务的险恶之处。得到荧不得不参与的答复之后,她以“就算我留在地面,契约也会把我传送下去”为理由跟在荧的身边。二人临时写了封信,叫梅拉妮近日要谨慎出行。在与派蒙的互相安慰中,怀着混杂恐惧与保守的希望,荧进入了梦乡。
浩浩荡荡一堆人进庙里扫荡,一直等阳光透进地下结构
任务正式开启。荧和派蒙走在队伍的侧后方,打头阵的佩里戈尔由守林员和小卡廷的精锐队伍团团围住,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佣兵、工人、流浪汉的队伍,大部分人这辈子从未见过高级教士,他们结合着最近的谣传,竟开始把这次任务当成对异教徒的讨伐,一些高谈阔论者则自比古代英雄。不过更有力量的声浪依然在讨论生计问题,农民们无不感受到今年异常的降温,当前夏末时分吹起了在往常预示着秋季的风,人们担心这是否会影响粮食的收成。
当部队最开始进入神庙的地下结构时,许多人竟由于某种本能而颤抖下跪,随即又面如土色地站起来祈祷诸神原谅。当领队下令拆除时,很多人没能立即下手。不过在场的毕竟是为了报酬前来,大部队井然有序地拆除了多面破墙、并在不稳定的地方建起支架,不到中午,一条斜通地底的通道就清理了出来,途中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不过人们在最深处的大门前止步,此门经历重重炮击、表面却只有几道浅浅的凹陷。佣兵们吵吵嚷嚷地上前,用各自的工具或武器,都没留下什么痕迹。荧此时还在和派蒙吃面包,和她讲神庙里探险者遭遇的怪异之事,阳光让神庙的整体轮廓浮现在她们眼前。
忽见大主教伸出手,正教教徒悉数静默,而救难派的人也压低了声响。他下达了几条指令,过了一会,就有地上的人下来,为佩里戈尔呈上四个盒子。派蒙借着影子飞过去,看到他从其中一个盒子里拿出了那把致死的法器,而另外三个盒子里也是类似的事物。而荧这边只见教宗念念有词,手上就像是抓着四把“钥匙”;他的咒语如同激起了门的活性,其中一把钥匙忽然飞出他的手心,插进了门上突然出现的“锁孔”里。见状,佩里戈尔更换了咒文,依次为门献上其他钥匙。一阵摇晃整个隧洞的巨震后,门缓缓向外打开,荧也跟着人群向后退。太阳的指掌先一步探入了黑暗。
结果不知道谁触动了什么机关,龙以协和飞机的速度从中东欧直扑德国腹地
佩里戈尔命众人止步等待,与护卫先进入门内。低垂的太阳预示着白昼的倾颓,洞里有些人在咒骂声中点燃火把,里面却始终寂静无声,议论不绝于耳。荧与派蒙见情况不对,已经开始慢慢挤出人群,向外围移动。然而,门内突然传出一声惨叫,与此同时,人们感到风的流动急剧加速。
(视角转移)从北方国度到神圣帝国的各地,人们惊恐地仰望着巨龙飞过,树木与房屋被它身下的风连根拔起,愤怒的风在它经过的许多山谷回荡,如同千百年来游荡的死魂灵同时尖叫。
大概情况就是后面的人吵嚷着说龙来了,前面的人没听清,突然头上破个大洞,龙就从洞里探头
外面的工人突然爆发了恐慌,人们没能辨认出嘈杂中具体混合了哪些声音,只知道这一阵合唱的主题:“龙!龙来了!”还没等质疑声响起,可怕的轰鸣已经在头顶爆开;而后,原本应该是地面的天顶突然破开一个大窟窿,散落的碎石堪比火炮齐射,杀死了不少人。荧趴到在地,把派蒙护在身下。等她抬起头,只看到特瓦林原本只是远远瞥见的头颅靠的如此近,呼吸声如同炸雷,而吹出的风裹着飞沙,在地底掀起了一阵沙尘暴。
然后荧就在混乱中乱润
大逃亡开始了。龙起初只是伸长脖子、如同要查看门内的情况,这给了众人很好的逃生机会。但竞争也同步开始:不少心狠手辣之人砍杀推搡自己的农民,而后又被实力更高强的佣兵一刀了结。在悬梯前爆发了重大的混战。荧叫派蒙紧跟在自己身侧,等杀戮结束、攀爬陆续进行时再登上悬梯。多亏没有遇见那些为了报私仇而砍断梯子的狂人,荧跟随最前面的逃亡者已经走过了隧洞近半的路程。然而,特瓦林似乎陷入了进一步的疯狂,人们感受到它似乎在以身体撞击地表,准备让神庙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大地之上。艰难而困苦的旅程结束时,荧手脚并用,爬出了隧洞。不消多少功夫,特瓦林已经彻底摧毁了神庙的地表覆盖物,没能及时逃出来的佣兵与工人被永远埋葬。
从德国一路被赶羊赶到法国境内
此时,龙似乎还不满足,准备掘开神庙。霍亨莫斯的军队已经抵达,骑炮正对准它开炮。根据先前的经验,炮弹不会给龙造成可见的创口,不过这种体验对它而言似乎并不好受,龙往往会嫌恶地绕开火炮。但这次事情已经失控,巨龙并不理会这种叮咬,它用狂风掀起了覆盖在遗迹身上的障碍,突然尖啸一声,随即向四周喷吐暴风。在混乱中,荧和派蒙不断辗转于各个掩体之间。她趁势跨上一匹可能已经更换了四五个主人的军马,紧紧抱着派蒙,朝远离巨龙的方向疯狂逃窜。她们发现龙翼正在笼罩身后的天空,慌乱中不断催马前进。等到马突然口吐白沫、把两人摔出很远,她们才发现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远离了自己的路线。
由于对所处何地毫无概念,二人不敢多做休息。荧身上的大片淤痕暂时无法治疗。她们走的很慢,沿途也只有一些野果能起充饥之用。就这样坚持了数日,某日夜里,她们走到了大道上。眼看似乎就要走到尽头,一辆惊恐的马车恰好路过;荧请求车夫载她们一程,到有人的地方就放她们下去,这位好心人大约也被荧手里的剑吓着了,叫她赶快上来。二人疲惫不堪,疾驰的马车绝非适合睡眠之地,但什么也阻止不了她们合上眼。马车的侧面,一抹鱼肚白出现在群山间,新的一天、也是灾难的一天开始了。
小女孩受本村人照顾,应该没什么问题(该条目前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