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随性之旅（1）（能天使X博士）（糖）
"这下惨了。"
“真不幸。你不是说学了修理技术吗？”
“不，我觉得这个是修不好的。你看，冷却液已经漏了。”
“呜哇，步行到下一个城镇。会变得全身是汗，然后某人会在某个地方激发野性呢。”
“能天使小姐。”
“在？”
“现在的情况，真的适合开那种玩笑吗？”
“哎？我还以为你会接下去呢。真扫兴。”
“那可不是玩笑。那会是现实。”
“现在的情况适合开这种玩笑吗？刚刚某人好像是这么说的——”
我，我的女朋友能天使，以及我的摩托车，被困在了卡兹戴尔的无人公路上。
整件事情说来话长，因此我长话短说。我与能天使成为情侣，有七分靠的是缘分。听上去很随意，但我本来就是个随意的人，而她也是个随意的人，于是两个随意的人随意地成为一对，我认为是顺应我们俩的本性的。
剩下的三分是不太随意的方面。这部分就是和其他情侣没大差的过程：相遇，认识，熟悉，成为朋友，然后在某个契机下告白什么的，按部就班。在这个过程中我跟她的日常就是工作，派对，吃饭聊天，偶尔开开黄腔，在他人看来跟普通朋友没什么两样——或许有区别，谁知道呢。
总之，我是在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在一家无人问津的甜品店里向她告白的。虽然她死不承认，但是当那个心形苹果派被端上来的时候，她绝对在偷笑。
“好啊，那就和你交往吧。”
这是她的回答。
这辆摩托车是在跟她成为情侣后才买的，因为她总嚷嚷着想要去旅行。可当我问起她想去哪里的时候，她又什么都不说了。
那么为什么我们现在在卡兹戴尔呢？
“咱们去卡兹戴尔吧！”
“正合我意！”
就这么简单。而且随意。
我和她背了两个巨大的登山包，我很怀疑从背后还能不能看见我们俩的身体。里边装了饮用水，食物，帐篷，手电筒，求生工具，机车修理工具，还有某些不得见人的东西——有点少儿不宜，因此我不打算说。
事先声明，少儿不宜的东西不是我提议带的。
…
好吧，我默许了。
总之，我们两个背着登山包就踏上了去卡兹戴尔的旅程。途中还算是平淡，没遇上在边境搜罗的士兵，也没有遇到野兽和天灾。为了保证摩托车不会半途报废我还特地学了修理技术，同时在我本就重得要命的包里硬是塞下了工具箱——我敢肯定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带上这玩意。不只是因为它沉，而是因为在这个正需要它发挥作用的现在，它半点用也没有。
我无奈地看着冷却液从机箱里流到地上。强力胶带虽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仍然挡不住从缝隙里持续下漏的液体。
“还在漏啊。”
“完全止不住。就算我已经封死洞口了，它还在不停地滴水。”
“真是个瑟情的机箱！”
“就算你大骂机箱不洁身自好，也没法解决咱们现在遇到的问题。”
“但我觉得这个小黄梗开得很不错。这或许能解决你在心情上的烦闷。”
“相较于心理上的烦闷，我更想要解决生理上的烦闷。”
“这才是我认识的博士嘛。”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来来回回对了几下，我和能天使在黄沙飘过的公路上把能想到的小黄梗开了个遍。直到我们俩彻底不说话前，我们已经扶着摩托车走出了一大段距离。
“这里是哪里？”
能天使终于问出了目前为止最正经的问题。
举目而望，只有一条蒙着淡黄色的公路往天边延伸出去。周边弥漫着黄沙，太阳挂在正上方放射着紫外线。
“姑且顺着这条路走吧。说不定能遇到村庄呢。”
“食物什么的还够吗？我们说不定要在野外露宿，钉子没丢吧？”
“还有很多。”
“具体是多少？”
“能撑到咱们俩来回个几百次。”
“嗯。你在小看我吗？”
“我不是在小看你，我对自己还挺有自信的。”
“真到上手的时候就会暴露你处男的纯洁吧。”
虽然二十四小时我们两个都在开这种玩笑，但除了亲嘴之外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能天使的思维非常跳脱，绝不是那种能够待在某个房间里酝酿好情绪，然后扑上床的类型。她的活力格外充沛，充沛到我压根找不出几个小时时间跟她度过“快乐时光”——今天拉着我参加派对，明天带着我去哪里送货，后天出门买东西，似乎我们不过是刚刚诞生在世界上的婴儿，对周围的一切充满好奇。
至于那种事情，随意就好。谁知道哪天她突然就想试试了呢。
“节省点体力在走路上吧。我到现在也没看到任何地标，不知道还要走多久。”
“地图上也没有标示呢。不过离这里最近的城镇似乎在东南方。只要走下去总能找到的。”
“那就走吧。”
我迈开步子往前，能天使一拉登山包的背带就跟了上来。
骑上摩托车时的我们风驰电掣，眼前的景物几乎是往后飞的。现在下了地，我们才发现这黑白相间的道路长得几乎没有边界。走了大半天，除去黄沙我们就再没见过其余的景物了。
“我还以为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会有什么景色呢。没想到真的这么荒凉啊。”
“除了能玩点特别的play，你还以为能在这捞到什么好处啊。”
“或许特殊的play就是我们来的目的？”
“得了吧。就是正经的play我们也没有经历过。”
“想经历一下吗？保证让你整晚睡不着哦。”
能天使故意摆出一副魅惑的表情，深红色的眼瞳一闪一闪。她朝我眨巴眼睛，尽力避免背后登山包的负重摆出一个凹凸有致的造型——有点滑稽，但在我看来挺可爱的。
“哎呀！”
“都跟你说登山包很重了，你还摆这种姿势。跌倒是当然的。”
我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她泪眼婆娑，像个找不着作业的小学一年级生站在老师面前憋着抽泣。
更正我的评价。不是挺可爱，是特别可爱。
“唔…博士，我脚扭了…”
她假惺惺地从嘴里发出嘶声，灵动的眼睛闪着狡猾的光。双手朝我伸来，似乎是想要我抱着她。
“那让我再踹上几脚就不会疼了。”
“喂！”
她不满地撅着嘴。
“太假了。下次起码做个腿软的动作吧。”
“切。”
话是这么说，但当能天使对着我伸出双臂的时刻，我还是习惯性地将她搂在了怀里。她的身上带着一股苹果派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平时喜欢吃苹果派，所以身体也带着那股味道了。
“嗯…这还差不多…”她把脑袋埋在我的胸前，像个鸵鸟把自己的头埋进沙子。当然没过多久她就抬起头——毕竟再贴下去她就要憋死了——然后嘟起嘴唇，朝我眨巴眼睛。
我沉思了一会。
“我要拿润唇膏。”
“为什么？”
“这破地方把我的嘴唇弄得太干了。我感觉现在我嘴里全是沙子。”
“我也差不多。”能天使嬉笑着回答，顺便伸手挡住了我想要放下登山包的手臂。
“就这样吧。”
“好随便。”
随后一股清醒的气息就钻入了我的口中。她骗了我，是非常严重的欺骗——她的嘴唇丝毫没有受到干燥天气的影响，仍然是水润而软弹的。因此我的报复便是回敬她有点过分的吻，直到她站不住为止我都没有放过她。
当唇与唇分开的那个瞬间，我才有种“她是我女朋友”的实感。这份实感主要来自于她眼神中的含情脉脉，来自她嘴唇残留下的香甜温润，来自她搂抱我脖颈的双臂。
“恭喜你。这次是我们第25次接吻，这一次你总算有点长进了。”
“恭喜你啊博士，这是你第100次因为我心跳加速。为了掩饰内心的小鹿乱撞而故意说些不切实际的话，真是羞涩的男人呢。”
“真有意思，是谁现在脸红得跟个苹果差不多呢？”
摩托车被抛在一边，倒是我们两个抱在一起开始互相挑衅了。像现在这样无人打扰的地方着实不多，回到罗德岛之后又要忙工作的事情，肯定没法像这样亲密地贴在一起；所以我和她秉持着珍惜现在的时光这个想法，罕见地以深情对望。
啊，时间过得真慢。就这样盯着她火热的眼睛，我就像是要被黑洞吸走，随后被她的热情与可爱淹没，碾碎，最后被支配。
干脆就这样度过一天吧…
“喂！”
这个声音有点不悦耳了。这既不是我的声音也不是她的声音，而是别的什么人在满怀敌意地朝我们喊。
我和能天使还沉浸在莫名其妙的幻想之中，就被彻彻底底地打断了。我们两个同时看向声音的来源，似乎有一帮子萨卡兹人，身着防护服，三三两两的，手里拎着些似乎能做武器的棒槌拐棍，都蒙着个面，用不怀好意的腔调跟我们搭话。他们的身上脏兮兮的，但格外显眼的是被打磨得锋利的钢刃或者钝器。
“你俩，刚来卡兹戴尔吧。”他们为首的那个头头玩着手上的长刀，慢慢走到我们面前。
“哦。我们这是被打劫了吗，博士？”
“好像是这样。”
“不知道会不会劫色哦。像我这样的女孩子，可是很容易——哎呀，不要敲我的头嘛。”
“能不能紧张点。现在咱们在被打劫呢，有点危机意识。”
“闹够了吗？”
对面的那个男人高呼一声，手上的刀被他舞得风生水起。
“我看，你们背上的包里边东西挺多的嘛。拿出来看看？”
我和能天使对了个眼色。我们俩同时放下手里的登山包，把东西一件件地拿出来。
“不错。知道配合，我们就不会把你们怎样。”
能天使低下身。我看到这家伙飞机场一样的车头灯和纤细过头，经常让我以为营养不良的腰。
“修理工具，食物…”
她一工作就不好好吃饭。虽然我也有这个毛病，但是她不只是不吃饭，而且还有暴饮暴食的问题。开派对？大吃大喝。在家里？一点不吃。
迟早把她的身体给吃坏。我才不管呢。
“水，塑料瓶…”
送个快递在这世道不只是送货上门那么简单，是要牵扯到武器和物资的。能天使干得这一行完全就是行走在战场上。如果不是正面战场也就罢了，偏偏她还总会遇上几次遭遇战。虽然这家伙的枪法让她压根没受过伤，但偶尔看到她手臂上的绷带，我还是有点良心，会觉得心疼的。
“嗯，帐篷，钉子，替换衣服…”
外伤特多，不保养自己身体，天天疯天天闹，又不喜欢搞卫生，平时饭也只是扒拉两口就完事了，酒量差还爱喝酒，做事情随性得要命…不得不说她天资漂亮，不然再有美人的资质也得给她挥霍完。
“毛巾，药品，特殊药品…奇怪的东西…”
她确实很漂亮。但我更希望她能注意点自己的身体。相较于拯救泰拉大陆，消灭源石病，这个愿望总来得简单不少吧。
“源石蚀刻子弹，两把微冲，一把左轮，弹夹…”
但凡她能注重点身体健康，我都安心点。真是的，我到底是她的男朋友还是她爹。
我拿起左轮，能天使则熟练地拿起两把微冲。显然拿着冷兵器的几位强盗们开始感到有点害怕了，叫嚣着要我们放下武器。
我悄悄凑到能天使身边。
“喂。”
“嗯？”
“以后一日三餐不准漏一餐。我刚刚发现你又瘦了好多。”
“苗条一点不好吗？”她打断向她冲来的那个人的腿，接着抬起手一枪打穿了左边那个男人的脑袋。
“这不是苗条，这是缺营养。”我给左轮上膛，一发将能天使背后那个男人的脑袋轰飞。“你只吃晚餐的毛病早该改了。”
“哎？我吃不下嘛。”她将微冲塞进某个男人的嘴里，扣动扳机。“我习惯只吃晚餐了。”
“我会少做点的。但你必须吃，味道不用担心。”我把自己脸上的血擦掉，子弹射进某个人的眼睛里让他跌倒在地。
“如果是苹果派…”
“不准再吃甜食了。”
“呜。”她像是在发泄似地倾泻子弹，把一个人打成了马蜂窝。
“周末，我给你做苹果派。”最后一个人打算逃走，我瞄准了他的后脑勺一枪了事。“但只能周末吃。”
“好！”她高兴地答应了。
紧接着，我们把手上的枪械收好。周围一地尸体，不过由于这里是卡兹戴尔，因此我们也就不管不顾，接着沿公路走去。
有点随性。不过正契合我跟她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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