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影 第十章
十
旅伴 三
——奥尔多斯大学 开学典礼——
“……欢迎新生入校！”
天空中出现零零散散的彩虹。
是正好赶上了新界一年一度的庆祝，还是说是学校专为此准备的呢……
在知晓自己的寝室后，了解到一个寝室两个人，而他和鱿鱼在一个寝室。
——寝室 三楼——
稍微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寝室，白麝发现门口正站着一个人，拱着手。
白麝：“你是……那个，如缕？”
如缕：“见过白学长。”
白麝：“你也在这大学？”
如缕：“正是。”
奥尔多斯大学不是新界数一数二的大学吗？
白麝：“你住哪个寝室？”
如缕：“与白学长为邻，某，不甚荣幸。”
白麝：“这样啊。”
鱿鱼姗姗来迟，什么也没说，他也开始打理自己的寝室。
如缕：“白学长，恕某告退。”
白麝：“哦。拜。”
如缕走了。
鱿鱼：“家里人怎么说？”
白麝：“家里人表示尊重我的想法。”
鱿鱼：“你那女友，同意了？”
白麝：“不是我女友……同意了。”
鱿鱼：“稀奇。”
白麝：“你有什么意见吗？”
鱿鱼：“没什么，等学校通知，我们就准备出发。”
白麝：“公会的实力我是认可的。”
鱿鱼：“哈哈哈，那当然，爷是什么人。”
学校通过广播发布了一条研学通知，希望有意者参加。
鱿鱼：“我们该走了。带点吃的，带把武器。”
白麝将金属长棍的改良版——增加了缩小体积的压缩功能——带在兜里，他背上书包：“都带好了。”
虽然不知道兰瑟的名片有什么用，但白麝还是将它揣在兜里。
鱿鱼：“跟着爷，出发。”
白麝：“哦。”
出了校园，又拐过几条街，就到了公会附近。
几辆越野车在那里等待。
身后传来踢石子的声音，却什么也没有。
白麝和鱿鱼坐一辆车。
上车，打火，出发。
鱿鱼：“没想到啊，要回去了。”
白麝：“你是从天燚来的？”
鱿鱼：“不，不是。”
白麝：“……不重要了。”
鱿鱼：“白麝，你想学点什么吗？”
白麝：“你不会是想要‘带我成长’一类的吧？”
鱿鱼：“成长是人的必经之路啊，如果不成长，过去的枷锁就会寻找你的气味。”
白麝：“所以成长是逃避？”
鱿鱼：“不，成长是解开枷锁的钥匙。”
白麝：“所以，我有什么过去？”
鱿鱼：“白麝，你记得，你的母亲吗？”
白麝：“……说实话，没见过。”
鱿鱼：“新界238年，你的母亲生下了你，然后与世长辞。”
白麝：“你为什么现在提这个？”
鱿鱼：“那个时候啊，你的父亲也受到了追捕。”
白麝：“……”
——
爱德华：“伊利斯，撑过这一段路，我们就快到了。”
伊利斯：“不用担心我……”
爱德华：“……可恶啊。”
微风吹过平静的乡间小路。
从天燚区域的海心之城出发，本以为已经逃过了维耶的追捕，没想到又在零城遭到了袭击。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位于新界中心城南方的洛克之城。
由于在零城受到了袭击，他们失去了走海路的机会。
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偌大的森林。
司机：“你老婆要生了哇。”
爱德华：“是，是。现在很着急。”
司机：“这样吧，我对这片挺熟的，我晓得有一个地方，有两个医生在那里出诊，今天应该是他们在休息，去找他们试哈看嘞？”
爱德华：“好好，谢谢你，感激不尽。”
司机：“不过我们要右拐去那边那个山脚下，可能要晚点回去了。”
爱德华：“没关系，没关系。”
司机：“现在一切就看你们了哦。”
……
——“后来由于医疗条件的恶劣，你的母亲离世了。”
鱿鱼说完了。
白麝一脸沉郁：“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
鱿鱼：“你应该知道这些。”
白麝：“我的父亲，是做什么工作的？”
鱿鱼：“这个嘛……爷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他为新界的上层服务，属于一般人都不知道的那一类。”
白麝：“你是一般人吗？”
鱿鱼：“是，我也是一般人。”
白麝：“……”
鱿鱼：“你的过去，我并不知道更多。”
白麝：“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鱿鱼没有回应。
白麝只能自己品尝记忆的苦涩。
面前群山交叠，满目苍郁。
“这次是去海心之城。”鱿鱼说。
“哦。”白麝心不在焉。
鱿鱼撩了撩自己长期乱糟糟的长发。
车窗外，风儿急速地略过，卷起秋日赠与大地的唇痕。
忽然，风停了。
“怎么回事？”一个公会会员说。
“要给车耳朵挂天燚的带子，不然一到山那边，我们就会被射击。”司机回应道。
“天燚是新界的领地啊？”一个女会员说。
“不能挂。”一个男会员提出来这句话。
“我知道那边的消息，你们还年轻，不该这么早死。”那个司机说。
“不行，山那边也是新界的领地！我们不能挂带子！”一个会员说。
一共四辆车、八个公会会员，现在已经有四个人下了车，与司机们交流。
“不行啊，年轻人，我们也不想挂，但是你们要过去，这就是没办法的事情。”
听着车外人的谈论，鱿鱼凑到白麝耳边：
“白麝，爷给你说，我的目的，是去调查维耶，技术交流只是个幌子。不过爷早考虑到这种情况，在天燚那边联系到了人来接我们。不过没想到出了这茬。”
白麝没有回应。
“按照‘新界人’的性格，接下来会进行一次投票。”鱿鱼思考道。
“投票吧。”最开始的那位会员说。
五个人参与了投票，结果是全票通过不挂带子。
——“要是挂带子，我们就不坐你们车了。”一个会员说。
有一个司机想要开车回去，但是看见另外三位司机没有动作，他也没有行动。
最终，司机不得不带着他们过了山。
——没有挂带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