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非人类)失控的疯子、复活的逝者
梦里,亥起灵来到了一片鸟语花香的世界。 “哥哥?” 妹妹干净的声音从身前的花丛中传来。她站直了身子,看向亥起灵:“你也死了吗?” 亥起灵心疼的看着妹妹左手腕上那止不住流血的伤口,泪如雨下。他冲过去紧紧抱住妹妹,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哥哥没能保护好你……” 妹妹也温柔的抱住亥起灵,她微笑着安慰哥哥:“没事的,哥哥。不会有人再把我们分开了。” 可突然,亥起灵不见了,妹妹急了:“哥哥?哥哥!” 回到了现实世界的亥起灵站在天台上看着冉冉升起的朝阳,凭空创造了一盒烟和一个打火机。他没抽过烟,也不知道抽烟是什么滋味。所以他点上了一支,可送到嘴边停了下来,因为他妹妹不喜欢烟味,最终他掐灭了烟,留下它们转身离开。 在和瑞秋相处的过程中,亥起灵慢慢走出了愧疚,或说他原谅了曾经那个无能的自己。他同时也明白了:世界上还有无数的人痛苦的活着,也许他没法带他们从痛苦中走出,但至少他能做点什么。
时间回到亥起灵妹妹自杀的第二天早上。 收到消息的亥起灵火急火燎的到了医院。看着妹妹的尸体,他崩溃了。这个照亮他心底的小太阳陨落了。他依稀记得,他被父亲打进医院的时候,是她陪伴着他,愿意给他讲笑话,愿意用微笑来缓解他的痛苦;他不能讲话后,也是她愿意花时间来理解他的意思;他在成为芒尔塔后,也是她对他不离不弃。 亥母也无声的趴在了亥起灵背上哭泣,她状告着亥父的罪行:“她只是笨了一点,又没有犯什么涛天大罪,为什么要送她到姓杨的那个恶魔手里?” 可反观父家那边。亥父还算有点情商,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该说话,可奶奶就没这么聪明,她不仅当当着所有人的面往尸体上吐了口水,还毫不在意的说到:“她笨就是成绩不好的理由?我看她忤逆老子的时候可没这么笨!我看她这是活该。” 这话传入舅舅的耳中,气不打一处来的他冲向奶奶,却被姑父一把掐住脖子。而那姑父,和亥起灵一样,眼睛里幽蓝色。 原来,姑父也是个芒尔塔。也正是因此,父家才敢作威作福。 此时,亥起灵无声的站了起来。他不知何时换上了灰白迷彩服、防弹衣、头盔、大护目镜防化面具等战术装备。他佝着腰,像个坏了的机器一样站着,沉重而无意识的呼吸声叩击着每个人的心弦。 现在,【暗怒】已至。 亥起灵率先发难,以人眼看不清的速度冲到姑父面前,手中的匕首已经刺入了其腹部,蓝血流了一地。此时姑父才反应过来亥起灵的身份:“芒……芒…” 透过护目镜,可以看到亥起灵那无光的瞳孔,无神而又疯狂。 姑父急了,他用力捶击着亥起灵,可不见一点成效。这是因为芒尔塔也分强弱,姑父只是个普通武器无法伤及的【信徒级】,而亥起灵却是毁天灭地的【古神级】。 无意识的亥起灵用手中那【类泰芒材质】的匕首一下又一下刺在姑父身上,直至其没了气息。然后,他又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转过头,盯着所有人。 在虐杀完在场所有人后,亥起灵恢复了意识。他知道自己刚刚干了什么,但他当时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或者说他放任自己的身体去制裁这群恶人。 亥起灵走到妹妹尸体面前,他怀着最后一丝幻想,取下手套割破左手,允许自己那杂着红丝的蓝血流入尸体。可尸体仍没有一点反应。 终于,他接受了现实…
时间回到现在。 亥起灵在订的旅房内睡着了,他又一次来到了逝者的世界,也再一次见到了妹妹。 “哥哥。” 妹妹主动扑到了他怀里。一个劲的哭:“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但亥起灵却将轻轻妹妹的手给拿下,他在深呼吸一下后,微笑着告诉妹妹:“对不起,妹妹。哥哥也很怀念你,可这并不是我放弃生活的理由,我还得向前看。” 很显然,亥起灵还以为这是他的梦境,以为妹妹只是过去的自己所幻化的。 妹妹也懵了:“哥哥,你在说什么?” 亥起灵也不忍心,但他必须和过去告别:“再见了,妹妹。” 这时,妹妹也明白了,她着急的大喊:“哥哥!这不是你的梦境!这是冥界啊!你难道没发现你可以正常说话了吗?” 可已经晩了,亥起灵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只留妹妹一人。她无助的跪倒在地,大哭道:“哥哥!别留我一个人在这!”
另一边的瑞秋也不知从哪弄到了亥起灵的感染报告。看着报告上写着“他被两颗不同大小的陨石砸中了脑袋和左臂,其中大的那颗砸中脑袋,并流出了极纯的蓝色液体;较小的那颗砸中左臂,流出了较纯的红蓝混合液。” 看到这里,瑞秋终于忍不住了,她撕碎报告,歇斯底里的吼到:“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本可以成为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凭什么不生这些该死的病?” 瑞秋猜到了,也猜对了:亥起灵体内有两种血液,其中蓝血占主导,因为蓝血纯正,可以有效压制住红蓝混血的负面效果。 在疯狂过后,瑞秋冷静了下来,但与其说是冷静下来,倒不如说是另一种疯狂的开始。 “呵呵呵,哈哈哈!” 她突然疯笑起来,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袋里成形:“如果我把你体内的蓝血去除掉,我们又是一对了。” 因为突然发病,瑞秋无力的坐了下去,但她脸上的笑容依然那么疯狂:“小亥,这也是为了你好。没事的,等到时候,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下午,一场大雨悄然而至,泥土也变得松软。 “我这是在哪?” 少女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墓地 “头好痛。” 她头痛得跪在地上,记忆也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哥哥,割腕,那些该死的大人…” 她记起了割腕前的事。然后缓缓站了起来,重新睁开了双眼。猩红色的左眼是不加掩饰的疯狂;幽蓝色的右眼是虚伪的冷静,以此来遮掩心底的疯狂。 她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蛊惑她:“杀了他们,然后找到他,再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