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情》第十六章 追魂玉(璧雪/花雪)

《殇情》第十六章 追魂玉(璧雪/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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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连城璧,脚麻了。”
“哪只脚?我给你揉揉……”
“还麻吗?”
“你也不嫌脏。”
“不脏,我的雪儿,是这世间最纯净的瑰宝。”
清冷的夜色被不断拉长,伴着两人的痴缠轻喘和温柔爱语,直到极夜过去,清晨的一声鸟鸣穿过窗子传入房内,氤氲蜜意之气才渐渐平息。
轻轻将困极倦极的傅红雪揽在怀里,为他盖好被子,连城璧吻着他额头一同睡去。
一晌好眠之后已是日上三竿,连城璧先于傅红雪醒来,他不舍这甜美睡颜,只得继续搂着他,瞧着他睡得香甜。
又过去约莫半个时辰,傅红雪悠悠转醒,入眼便是连城璧带笑的媚眼。
“雪儿,你醒了。”
“你……”傅红雪发懵的眨眨眼,听到对方一声轻笑才醒觉自己在哪儿,红着脸低下头,不好意思看他。
瞧着他头顶发旋,心动吻上他额头,连城璧温言软语道:
“我昨天太心急,有伤到你吗?”
“没有,你很温柔。”傅红雪摇头,脸红的发烫,更是不敢抬头。
黑色发亮的秀丝在眼前晃来晃去,连城璧越发爱怜,抱着他轻轻拍他脊背,温柔缱绻:
“雪儿,你身份之事我有后手,你无需担心,安心呆在无垢山庄,现在庄内才是最安全的。他们的目的是我,你安心休养,其他的交给我来处理。”
听他说起这些,傅红雪才惊愕的抬头看他。
爱极他的眉眼,连城璧伸手描绘他傲然眉峰,继续道:
“看这情形,大战是无法避免的,所以,接下来几天我要闭关恢复内力。”
连城璧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放入他手中。
“这个玉佩交给你,如若有人敢为难你,此玉可以号令我所有属下。若是局势变得不可控,我师父肯定会来救我,你拿着它,师父看见它便不会误伤你。”
“连城璧……”顾不得什么玉佩,傅红雪深深凝视着眼前人,种种情绪扰的他红了眼眶,咬着嘴唇止住即将冲口而出的哭声。
见他双唇微微颤抖,快被他咬出血丝,连城璧心疼的用拇指摩挲他的双唇,不让它再被摧残:
“你放心,我师父很厉害,便是此次我输了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所以你不要再想着帮我扛,保护好自己便是在保护我。”
连城璧握着他手紧了紧:
“拿着它,安心养着,等我出关。此事过后,我们便远离这些江湖是非,一起去梨花谷隐居,不问世事,相守一生。雪儿,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任何人都别想拆散我们。所有敢阻挡我们的人,我都会一一清除,你不要担心。”
傅红雪含泪点点头,紧紧抱住他,恨不得再也不放手。
连城璧抱着傅红雪安抚好一会儿,才让怀里的人平静下来,陪着他吃了午饭,便独自去练功房闭关。
傅红雪心绪不宁,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想去看看连城璧,又怕打扰他,只得转回自己院子。
一只雪白信鸽穿过院落缓缓落到院子里,咯咕咯咕的叫个不停,傅红雪极佳的耳力分辨出这是花无谢雪羽鸽的叫声,心中一紧。
他寻着声音找到雪羽鸽,抓起它取出捆在脚脖处信桶里的纸条,只见上面写到:
按翠浓之计行事,指认连城璧主谋,后诛杀之,花无谢。
心中凉意陡然而起,蔓延到四肢百骸。终究是躲不过去的……他用烛火点燃字条,看着它一点点燃尽,心中暗道:
对不起,宫主,请恕属下不能从命。待此事过后,属下自当回移花宫接受任何惩罚,以平息你的愤怒。
傅红雪没有回复翠浓的传信,事情自然很快传回移花宫,花无谢听到消息后,一脸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傅红雪掐断了与外界的联系,宫主,他已经决心要背叛你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花无谢后退两步缓缓坐下,神色苍白凝滞,“我不相信。”
“宫主若不信任我,大可另派人去查。”花寒衣站他对面,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有些恼怒。
“也许,也许他怕连城璧起疑,或者他并没有收到我的信,又或者……或者……”
“宫主还要再这样自欺欺人下去吗?”花寒衣皱眉,花无谢的样子实在叫他大为光火,“从这陆陆续续传回的消息来看,他已经变心了,宫主。”
花无谢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几天前还在与他耳鬓厮磨的人,怎么就变心了?
这不可能,他不信。花无谢蹭的站起身,快步走出书房回到花间别院,叫来贴身侍女速去传信叶开,联系傅红雪,查明情况。
安排完一切,花无谢方冷静坐下思考,越想越觉不通,越想越气,抬手“啪”的一声拍掉半截扶手,暗道:
傅红雪,这件事最好是个误会,你若真的背叛我,我绝饶不了你。
叶开收到花无谢命令,连夜与傅红雪取得联系,两人在城外碰面,本就是熟人,叶开也没跟他绕弯子,直奔主题:
“你真的要背叛宫主啊?”
“宫主这个命令我无法执行。”傅红雪握刀的手紧了紧,沉声回道。
“傅红雪,你清楚宫主最恨背叛,更何况是你。”叶开皱眉,严肃道。
傅红雪心口一紧,低垂的双眸微微泛红,却仍旧语气坚定:
“我自会回移花宫向宫主请罪,接受我应有的惩罚。”
“请罪?”叶开惊讶得吊高嗓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送死吧,宫主的手段你是最清楚的。”
握刀的手又紧了几分,直到硌疼了手掌,傅红雪神情肃穆道:
“我的命给他。”
“你的命给了,那你哥哥的命怎么办?你心里应该清楚,你哥哥能活到现在都是因为有你,你背叛宫主,你哥哥还能再继续活着吗?”叶开声色俱厉劝说,试图让他回心转意,“傅红雪,你每次出任务违背宫主的命令,宫主都袒护你,不过是因为宫主喜欢你。但是这次不同,你若违背宫主命令,这便是赤裸裸的背叛,他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叶开想想都会不自觉发抖,移花宫的宫规根本不是谁能承受的,单是那滚钉板一项下来,身上就没有一处能幸免,千刀万剐之刑,还能活嘛。
“我知道,”傅红雪也在不受控制的微微发抖,但是他仍旧倔强的抬头看向叶开,眼含泪水却丝毫不退缩,“但是杀连城璧我做不到。”
叶开大为震撼,他没有想到傅红雪会这般不顾性命:
“看来你是真的喜欢他。”
“是又如何?若他没有出现,待在移花宫待在宫主身边我还能忍受,但是他出现了,我便再无法忍受从前过的日子。”他从未如此任性过,这是唯一一次想要去争取,他绝不退缩。
叶开内心受到不小的冲击,在训练营他们是一个组的,当年那个软糯娃娃看见刀都会吓得哭出来,如今竟然学会反抗了吗?他到是有些敬佩他的勇敢,但可惜——
“那从明天开始,我们便是敌人了。”
叶开直言不讳的将傅红雪背叛的消息传回移花宫,花无谢震怒,狠狠砸了平日里最钟爱的杯子:
“傅红雪……好你个傅红雪,我要杀了你,你竟敢背叛我,你竟真的背叛我!为什么……为什么背叛我!”
“宫主,这会不会是误会,傅公子对您的忠诚,这么多年宫内上上下下都看的清楚。”刚刚外派回来就听到如此消息,千寻来不及惊愕,慌忙劝说盛怒中的人。
“那你告诉我,叶开会骗我吗?”花无谢愤怒到极点,被背叛的怒火烧得他目呲欲裂。
“这……”千寻嚅嗫着说不出。
“说啊。”
畏惧于花无谢的愤怒,千寻含泪答道:
“叶开没有理由欺骗宫主。”
“自入边城起,每次都传回他与连城璧之间的各种流言,我始终相信他,相信他爱着我,不会背叛我。”花无谢越说越气,平日里的冷静自持全部消失殆尽,“我为了他的安危提心吊胆,我为了让他摆脱连城璧日夜筹谋,可是我等到了什么?等到了他的变心,等来了他的背叛。”
“傅公子说不定,说不定有什么苦衷。”
“苦衷?可笑,我倒要亲自看看,他的苦衷。”花无谢冷笑一声,快步走出寝殿,施展轻功直奔马房而去。
“宫主,”千寻不及花无谢轻功卓绝,堪堪追在后面劝说,“宫主,您冷静一点。”
花无谢前脚骑马离开移花宫,后脚就有人将他离宫之事禀报花寒衣。
事出意外,花寒衣起初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花无谢武功之高江湖上能伤他的寥寥无几,边城又有叶开与翠浓接应,便没有为他过忧,只是想到边城计划已到收网之际,不如自己也即刻启程,如是想到,便安排人去办了。
下人走后,花寒衣想到傅红雪自斩宫主对他的深情,倒是帮了自己大忙,心中不免有些窃喜:
夕柔,无谢是越来越像你了,你放心,我会替你护着他,一定让他成为这江湖第一人,我也会帮他找到值得他爱的人,那个傅红雪,不配。
翌日一早,傅红雪收到叶开传信——宫主将至,午时城外葵花田汇合。他顿时坐立难安,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转到连城璧练功房外守了一个多时辰,好不容易挨到中午出门,却被冰冰拦在门口。
“傅红雪,你要去哪?庄主闭关你却二次外出,你去做了什么?”
“与你无关。”傅红雪本就心烦意乱,现下也没什么好脸色给她。
“与我无关?”冰冰不满道,“庄内事务庄主都交由我来掌管,你也是。”
傅红雪见她不依不饶,只得拿出追魂玉威慑:
“这个你应该认得吧?。
“庄主的追魂玉?”冰冰惊道。
“现在你觉得你能命令我吗?”
傅红雪见她呆愣不语,没有再与她耽搁,大步走出无垢山庄,快马走远。
一直在无垢山庄外面潜伏监视的翠浓恰好看到这一幕,心中疑惑追魂玉竟有如此威慑力,看来对连城璧很重要,必须尽快禀告宫主。
而傅红雪已快马赶至城外葵花田,一片金黄色的花海中站着多日未见的花无谢,面上冷若冰霜,宫主威仪尽显。
千寻守在花田边,见傅红雪下马,朝他点头打招呼,又往花无谢那边看了一眼,示意他赶紧过去。
许久未见,若在往常自然是要叙旧一番,可今日却不是个叙旧的好日子,傅红雪没有多做停留,低着头一步步朝花无谢走过去,每一步都觉分外沉重。
“宫主。”行至花无谢面前,傅红雪恭恭敬敬给他行了个礼。
“宫主?”花无谢俯视着颌首垂目的傅红雪,冷语道,“难为你还记得我这个宫主。”
“宫主,属下……”傅红雪听出他语气中的冷冽,自觉罪无可恕,低声恳切道,“属下知罪,请宫主责罚。”
“为什么背叛我?”花无谢厉声问道。
“属下……下不了手。”
“为什么下不了手?”气他这般不知好歹,花无谢上前几步,抬手扣住他下巴,逼他抬头看自己,“我是你的恋人,他是你的敌人,杀了他才是你的任务。为什么下不去手?
“我……”
“说啊,为什么?”
“我……喜欢他,”傅红雪吃痛含泪,缓缓道,“我不能伤害他。”
“你说什么?”花无谢怒道。
“我……”
“你再说一遍。”花无谢怒极反笑,他缓缓松开手,掐着傅红雪后颈拉近自己,“傅红雪,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想清楚再说。”
后颈的手缓缓用力,傅红雪忍着疼痛直言不讳:
“对不起,宫主。”
“傅红雪,你曾对我许下誓言,与我耳鬓厮磨,可是转眼间你却变了心,”花无谢觉得可笑至极,“为了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背弃我,傅红雪,你对的起我吗?”
“对不起,宫主,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傅红雪泛红的双眼透着一丝渐起的倔强,“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好,很好,你太让我失望了。”看到他眼里的坚定,花无谢失望的缓缓松手,后退几步俯视着他,语气冰冷道,“傅红雪,我以宫主的身份命令你,执行你的任务,杀了连城璧。要抗命吗?”
“宫主。”傅红雪惊愕失色。
“还是你已经准备好背叛整个移花宫?”冷静下来的花无谢语气越发冰冷无情。
“宫主,我……”
“与整个移花宫为敌,或者与连城璧为敌,你选吧。”
“对不起,宫主,”傅红雪痛苦道,“杀他,我实在做不到。”
“为了他,你真的什么都不顾了。”花无谢失望叹道。
“我没有将您的计划告诉他,”傅红雪恳求道,“我只想留在他身边与他共进退,求宫主成全。”
“你要与我恩断情绝去和他同生共死,真讽刺。”花无谢缓缓摇头,觉得面前这一幕太过可笑。
“求宫主成全。”傅红雪双眼蓄满泪水,不放弃的恳求着。
“成全?我凭什么要成全你,”花无谢觉得胸口仿佛被狠狠捅了一刀,疼得他连呼吸都觉得痛苦,“你背叛我去与另一个男人同生共死,这个人还是我的敌人,你说,你这么伤我,我为什么要成全你。”
“宫主。”
“我不但不会成全你,我也不会将你让给他,傅红雪,你是我的人,只能我不要你,绝不允许你背叛我。我,你不在乎,移花宫,你也不在乎,那傅成勋呢?想必你也不会在乎了吧?”
“哥哥。”傅红雪心下骇然。
“傅红雪,去老老实实完成你的任务,你若再敢违背我的命令,傅成勋,我必杀之。”言到此处,花无谢已失去耐性,“连城璧与傅成勋只能活一个,你自己选吧。傅红雪,我不断给你机会,你却一次次让我失望,这是你逼我的。”
“宫主,我愿用我的命换哥哥活着,求您饶他一命。”被戳到软肋,傅红雪缓缓跪下,额头重重的磕向地面。
“傅红雪,你太天真了,你的命都掌握在我手中,你有什么资格拿它来跟我交换?”
“宫主,只要您饶哥哥一命,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傅红雪深知花无谢的很辣手段,生怕哥哥性命不保,他连连磕头声声哀求。
“我的处罚很简单,杀了连城璧。”
“我……做不到。”
“傅红雪,你不想愧对傅成勋,不想愧对连城璧,可是你单单愿意愧对我,因为你知道,我爱你,我一直以来都愿意为了你妥协,你用我对你的感情化成尖刀,一刀刀来割我的心。”花无谢怒极恨极,一声声控诉他的背叛,“傅红雪,你对我如此绝情,还幻想着我会继续对你心软?傅红雪,你觉得我花无谢是个傻子吗?”
“求宫主饶哥哥一命,若我不死,愿回移花宫接受宫主任何处罚,求宫主饶哥哥一命。”傅红雪声泪俱下,不停磕头向他祈求。
终究还是心软的,喜欢他又怎舍得见他如此,花无谢闭上眼,沉痛道:
“好,我饶傅成勋不死,我也不要你杀连城璧,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与连城璧之事你要旁观不得插手,我们谁死谁活全凭本事,你若插手,我立刻杀了傅成勋。若他赢了,我放了傅成勋,任你与连城璧远走高飞,若我赢了,你不得轻生,随我回移花宫永世不得出宫。”
“可是……”见有转机,傅红雪自然是欣喜的,可是花无谢后面的话却让他喜忧参半,“他为我损耗了大半内力,这不公平。”
“傅红雪,我已经为你退让至此,你不要再逼我。”
“谢宫主,我欠你的恩情只能来世再还。”
“傅红雪,你听着,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心软,从今以后,我不会对你再有半分怜惜,不会再有了。”
不想再与他多言,花无谢深深看了他一眼便拂袖而去,他若早知一次任务会断送傅红雪对他的爱意,又怎会放他出宫。
花无谢气他,也气自己,气自己竟不忍对下他狠手,这心软是要不得的,待一切结束,他必将傅红雪囚在身边,让他永远离不开他。
在去往郊外别庄的路上,花寒衣正坐在路边等他,花无谢驱马停在他身边:
“你来了。”
“宫主现在终于看清楚傅红雪是怎样的人了?”花寒衣起身迎他。
“敢背叛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花无谢下马,将马交给迎过来的护卫,冷然道。
“那宫主准备杀了他吗?”花寒衣试探道。
“杀他?”花无谢冷冷看他一眼,哼笑道,“不,他得活着,活着承受他背叛我的代价。”
仿佛早有准备,花寒衣没有再多问,转移话题道:
“那连城璧那边,宫主准备怎么办?”
听到这个名字,花无谢眼中充满杀意:
“连城璧必须死。联系沈飞云,她若肯出面,我移花宫保她武林盟主之位。”
“沈飞云?”花寒衣不解。
“沈飞云此人不但势利且野心极大,盟主之位足以让她下定决心对付连城璧,她成为盟主,马空群定然不服,就让他们慢慢斗去吧。”
“宫主想要黄雀在后?先暗中掌握,待江湖肃清再接管?好筹谋啊。”花寒衣恍然,赞叹道。
“傅红雪那边不用再顾忌我,我只要他活着,其他都无所谓,让傅成勋给傅红雪修书一封,给傅红雪施压让他不能轻举妄动。”花无谢继续道。
“本来还担心宫主会因为傅红雪而意志消沉,看来是我多虑了。”花寒衣点头笑道。
花无谢想到傅红雪刚才提到的,脑中迅速思索着计策:
“连城璧在闭关,看来是内力损耗极多,暗示马空群召开武林大会讨伐连城璧,你亲自去掌控局势,但是切记,此事与我们无关,我们可是受害者。”
“宫主放心,属下早已安排妥当,本来还想着由我来主导讨伐之事,”花无谢如此深谋远虑,花寒衣自然是高兴的,“但看宫主的布局,比我想的更加精密,竟把我也保全了。”
“你是我叔叔,我自然会保全你。但是,”花无谢话锋一转,意有所指道,“你也是我属下,自作主张的事再有一次,定不轻饶,懂了吗?”
“宫主请放心,属下定以宫主为尊,不会再犯。”花寒衣微愕,收敛神色,恭顺道。
“去安排吧,至于连城璧我亲自解决。”
“宫主放心,无垢山庄之事就交给属下,属下定让连城璧再无翻身之日。”
接下命令后,花寒衣一边派人陪同花无谢前去隐秘居住的地点,一边安排与沈飞云密谈之事。
时间转眼到了当晚戌时三刻,沈飞云已答应与移花宫合作,顺便还卖了另一个消息。
“一块玉佩而已,究竟有多大秘密,竟值得用无垢山庄一半的势力去换?”花无谢觉得沈飞云未免太过贪心。
“我也以为追魂玉不过是一枚调动人员的令牌,却没想到它竟是连城璧的致命弱点。”花寒衣笑得颇神秘。
“什么弱点?”这到是让花无谢起了兴致。
“想我移花宫武功乃是天下第一,大哥的功力更是出神入化,却没想还是死在连泽天的割鹿刀下。”想到大哥的惨死,花寒衣心中悲伤叹气,转而又道,“连城璧少时为父亲不喜,从未学过家传绝学,可是现在却成为大宗师。我本以为皆是他天资聪颖,是个练武奇才,如今才知皆是因为割鹿刀。”
“割鹿刀?”花无谢皱眉,什么刀竟如此厉害。
“割鹿刀乃是上古神兵,与之签订血契,功力便能一日千里,而追魂玉是割鹿刀的钥匙,既可让割鹿刀变为神器,又可让其毁灭。”
“怎么说?”
“既是上古神兵,自然霸道异常,若有雄厚内力相制,便有如神助,若持有者稍有变弱,反噬则会凶悍如虎,而追魂玉更是关键所在,若它被毁,持有者又压制不住刀体霸气,恐会爆体而亡,人刀俱灭。”
花无谢听后欣喜道:
“此刻连城璧功力大失,这追魂玉又在雪儿手里,真是天助我也。”
花寒衣点头叹道:
“傅公子可真厉害,连城璧竟将身家性命交与他手,看来连城璧对他可是用情至深啊。”
“雪儿只能是我的。”听他此言,花无谢不悦道。
“这是自然,宫主深情可不逊于他。”花寒衣恭维道。
“这么好的弱点被我得知,连城璧必死无疑。”
“自然。”
而不知危险即将降临的傅红雪,此刻正烦恼不已,他脑中不停回荡着花无谢与他说过的话,以及傅成勋寄来的信,他缓缓摊开信纸,一副清秀的字体跃然纸上:
雪儿亲启,宫主说此次任务艰难,让你有在外漂泊之感,为兄身在宫内,不能帮到你什么,只能以此信慰藉你心,宫主对你情深意重,无时无刻不挂念你的安危,为兄与宫主盼你任务顺利,早日平安归来。
哥哥……
我该如何告诉你我已遇到心爱之人,并且决定与他共赴生死,又该如何告诉你我有望与他远走高飞,却也可能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