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长梦(一)

2023-06-24 18:51 作者:我在水222  | 我要投稿

之前为了做游戏写的剧本,游戏的类型暂定是视觉小说。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别的事情,暂时搁置了游戏的开发,现在突然想起来了,就了发出来。

长梦是章节的名字,这一章一共有三个部分。这部分是游戏的开场,打算用来展开游戏的世界观,不过感觉写得太多了效果不好。




        喂!

        在想什么呢!

        嗯?没什么,只是在想这大热天真不是人呆的。

        八月的哈莫卡尔的炎热程度不是一般的城市可以比拟的,特别是在连续一周滴雨未下的今天。托这点的福,哈莫卡尔已经连续十三年被著名的旅游杂志《旅游杂志》评为夏天最不想去的城市第一名。顺带一提《旅游杂志》从来都没有公布过这一排名的其他名次,很难不去联想这其中是否有所谓的黑幕存在。

        这种鬼天气,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怎么,小罗他没跟你说吗?好吧,实际上是城西商业街出了点事,丹尼尔大叔叫我们去帮忙。

        丹尼尔是小有名气的侦探,在城郊经营着一家侦探事务所。虽然有名,但在平时几乎没有客户上门。地理位置的原因是一方面,认识他的人在遇到问题时更愿意去离家更近的警察局,而不是远在城郊的侦探事务所。另一方面,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那是家侦探事务所,它更像是一栋普普通通的民居。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丹尼尔甚至连招牌都没有挂,他只是在熟人面前如此称呼罢了。

        也因为如此,常常有人对丹尼尔作为侦探的业务能力表示质疑。不过, 丹尼尔并不在意与评价别人对他的看法,他只是单纯的喜欢着这份工作,其他的似乎都不重要。

        我答应了下来,毕竟这两天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

        我和卢卡一到地方,就看到丹尼尔独自坐在街边咖啡店的露天座位上。外表有些年头的室外制冷器在一旁嗡嗡地吐着冷气。

        城西商业街在当地文旅部门的规划中被设定为了单层步行商业街。究其原因是因为附近有一栋号称已有八百年历史教堂,在宗教节日期间会给这附近带来不少的客流。为了在炎热的哈莫卡尔的九月里留住他们,文旅部门出资将沿街左右商铺房屋的顶部装上覆盖整条街的顶棚,还在每个商户的门口安装了不知从哪买来的旧式室外制冷器。

        今天的商业街的行人也是意料之中的少——和其他城市的商业街一样,这里的物价比连锁百货商场高出了惊人的十五倍,就连城市里最慷慨的有钱人也不愿在这里消费。可能也只有著名的旅游杂志《旅游杂志》的那些充满献身精神和价值高达三千一十六万哈莫卡尔流通币的全额健康保险的一线记者才愿意在非宗教节日期间关顾这里并作出符合杂志编辑们的价值观的公正报道。

        丹尼尔大叔很快就注意到了我们,招手示意我们前去。

        若是在往常,此时林纳德.斯金纳德乐队的歌曲Free Bird应该从咖啡店内传出,每次走到这附件都能够听到这家店在播放这首歌,看得出,他们十分中意它。

        不过这次我没有听到,因为这家店今天根本没有营业。

        黄色的警戒线将咖啡店的大门连同门口的露天座位一起围住,我们钻过警戒线,正好碰见拉斐尔探长从咖啡店前门出来。

        他一看见我们就热情地迎上来。

        哦,你们来啦。快坐下,我来给你们讲讲这次的事情。

        我们坐到丹尼尔大叔身旁,拉斐尔探长开始了他的讲解。

        是这样的,今天上午五点四十分我们接到了一起报案。

        报案人是咖啡店的老板的女儿——十九岁的梅丽莎小姐,她声称今天上午五点三十分时左右和她的父亲店长伊西德罗一同在这家咖啡店的后门发现了咖啡店员工阿贝尔的尸体。

        她报案的时候丹尼尔碰巧也在警局,我就拉着他陪我们一起过来。

        我们赶到现场时已经是六点了,一直在现场的店长伊西德罗称收银台的零钱也不翼而飞了。

我们在进行了初步的检查后,确认了尸体的确是二十四岁的咖啡店员工阿贝尔先生,我们初步认为他死于氰化物中毒。

        我注意到店内也坐着几位,我向拉斐尔探长问起他们。

        他们啊,那个穿白色衬衫系棕色围裙头戴橄榄色鸭舌帽的就是店长伊西德罗,他正在安抚的那位就是她的女儿梅丽莎。

        我想她一定是吓坏了,丹尼尔说,她在警局的时候就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那位穿绿色网球衫的是轮到今天出勤的咖啡店员工佐伊小姐。因为两个月前的那件事,最近客人比往年来的少,这家店开始采用轮班制。

        佐伊小姐是在六点零七分到达的现场,在佐伊小姐身旁的她的男朋友埃斯特万,他也是咖啡店的员工,不过今天并没有轮到他出勤。应该是佐伊小姐打电话让他来的。

       抱歉,我打断了拉斐尔探长的说话,能说说两个月前的那件事。

        哦不,抱歉应该是我。你们应该还不知道那件事,我就简单地说明一下。

        事情是这样的——

        两个月前,附近街区的教堂的废弃仓库遭人蓄意纵火,所幸在火势还不算太大的时候被修士们及时发现,才没有造成更大的危害。

        修士们扑灭了火后,发现在起火的房间里出现一具死尸,。

        我们立即到达现场进行勘察,经教堂相关人员辨认该死者是负责管理捐献账本的胡里奥神甫,我们在他的手中发现了着账本的碎片。

        之后由于各项证据不足,这起案件迟迟没有新的进展,教会那边也在有意隐瞒着什么。这时有传言称这件事是魔鬼亦或是邪恶的异教徒所为,这附近街区住的人大多是虔诚的信徒,所以他们在最近都很少在夜晚出门。这一点巡查记录可以证明。

        说起这个,昨晚的巡警有发现什么吗?丹尼尔大叔问道。

        没有,拉斐尔探长摆了摆手说,他们昨晚的记录显示一切正常,你觉得这个案子也会是激情犯罪吗?

        嗯……,丹尼尔思考了片刻,这次案情有点复杂,现在掌握的信息还不能给案子定性,能让我先和他们聊聊吗?

        当然,你要先和谁谈?

        丹尼尔再次思考了片刻,佐伊小姐吧。

 

        佐伊小姐轻轻地坐了在椅子上,身体在微微地抖动。看得出来阿贝尔的死让她感到十分的不安。在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她胸前挂着略有违和感的带有宗教纹样造型的吊坠。

        丹尼尔大叔开口问道,

        阿贝尔先生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平时做事很认真很友善,对大家——不管是对客人们还是对我们都很好……

        那么阿贝尔先生平时和谁关系最好?丹尼尔大叔继续问道。

        “叮。”

        是教堂的钟声。

        我想想,他和大家关系都挺不错,但要说最好的话应该是埃斯特万和梅丽莎吧。

        “叮。”

        钟声愈发清晰。

        “叮。”

        虽说附近教堂确实有一栋教堂,但这声音却过于清晰了,就像是从在我耳旁传来似的。

        “邻人,且听我讲……”卢卡突然对我开口。他的声音显得十分陌生,就像我们从未相识一般。

        可等不及他说完,钟声就再一次在我耳边响起。

        “叮。”

        直到这时我才发觉佐伊胸前吊坠散发的违和感是出自何种原因,那正是古籍中所记载的新月十字的原型,人类绝不能触及的亵渎与玄义的赞美诗——原始十字形。

        “叮。”

        我终于忍不住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但我眼前忽然一片朦胧。

        在这时,我听到了······

 

        喂!

        在想什么呢!

        我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对我说话的人正站在我面前满脸疑惑地看着我。

        她叫萨尔维亚,是我的朋友。

        喂,你还好吧?

        见我没说话,她开始担心我的情况。

        没事,老毛病了。我笑着回应。

        又是幻觉啊,我这么想着,自从出事以来就经常出现这样的幻觉。

        等等,出事?谁出事了?是我吗?可我感觉一切都如同往常一样啊……

        好吧,有什么事的话要告诉我哦!她的话把我拉回了现实。

        今天不是说要一起去维恩那里看你最喜欢的那部老电影吗?再不走就要开始了。

        看样子我的话让她稍稍放心了下来。

        新亚辅塔的大街还是如往常一样繁华,十月的风不合时宜的带来了一丝暖意,这对于刚从梦中醒来的我来说增添了几分陌生。她拉着我的手穿梭在人群与人群之间,太阳缓缓坠入西边的海,云层轻捧起一轮仍黯淡的新月。

        对了,她突然对我说,

        梦该醒了。

        这次的事情,该怎么说呢?啊!

        渔父劝,刹那见难填藕人心神。

        蛛丝缠,遮不住本来镜中缥缈。

        释妙法,神行令引来天上恶徒。

        散金华,无常风惊醒万年残梦。

 

        什么?此次轮到我满脸疑惑。

        她只是对着我笑了笑,

        “问你个问题,”

        ……

        …

        我懂了。

        火与铁的女儿劈开了洞穴里的投影高喊着把灰烬带来人间离开了家乡的湖泊的纵火犯们梦见自己的国不在地上荆棘的国王在大理石上呼唤过去的贤人围着广场上的火堆与盲目的古籍一同不停奔跑着的蜥蜴剪开来时的路引来了鲜花的弄臣挥舞着不断逆行的污水河祈求哲人解开绳索引起的热霾模仿着倾斜的船帆划开了天空沿着长长的花园过道穿过了草坪落入树荫泥土与饵饲再一次化作了骨头包起渔夫浸泡在苔草密布的法庭中央冒犯了迷路的信徒看见竹筏上的流浪者在漂泊了数万次回旋后以他的忧愁做成了风帆可鸟儿却大叫着快去阻止不自知的娴静少女索要蜜与祭祀无常的夜风就会化作四季的守卫追寻睡梦中的鱼。

        她的声音如同解除了安全限制的旧式多频段磁波枪一般轰击着我大脑颞叶内侧的海马体。

        我全都想起来了!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呢?我的大脑已经来不及思考了,我只能感到它正在抗拒着这段对话的进行——它正驱使着我的四肢去阻止这段对话。

        但我的四肢被早已等候已久的衣服抓住一样无法动弹。

        它要逃离这里,逃离这段对话。

        但我的四肢被早已等候已久的衣服抓住一样无法动弹。

        它放弃了。

        我早该知道的,它对我说,这是能够忘记的吗?

        “看来你已经有答案了,”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的大脑在瞬间分泌了过量的多巴胺和内啡肽导致我大部分神经暂时昏死过去。

        我仅存的部分脊髓正在祈祷她不会说出那句话。

        “但我还是要说,”如同故意要否定我否定的谎言一般,她将唯一的真实刺入了我的双眼。

        我仅存的部分脊髓,我全身的器官,简而言之,一切的我都放弃了挣扎。

        但我还是站着,因为痉挛。

        她饶有兴致的看着我的惨状,说:

        “你喜欢摇滚乐吗?”

 

        顿时,周围的景象像是被时速四百八十公里的汽车碾过一般。

        一切归于黑暗。

 

        “我就说没那么简单。”

        “你也知道那东西的遗物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现在看来她还和缺之物有联系。”

        “那位僭越者呢,她怎么样了?”

        “在那颗铅制子弹射出之前,一切都是未知。”

        无数缕烟雾不断纠缠,时而相聚又时而相离,若是从一旁的玻璃窗中仔细观察,能隐约看到镜中的烟雾里似乎存在着一个模糊不定的人影。为何这团烟雾不能清楚的化作人形?因为这是它在远古的代码工匠们手中诞生时就已经被赋予的存在本质——构建第一个由人类的思想接入的宏观思考领域集合、人类历史萎缩而成的抽象真理空间的试验机被保守派的空想家们认为所必需的概念基底,与更加古老的传说的可叠加概念和实际存在对应的思维展开。

        更因为这里没有它的位置。

        事实上,哈莫卡尔这座城市从未出现在地球的任何地方,未来也将会如此。

        八月的哈莫卡尔的城西商业街还是任如往常一样冷清,可无论是受害者、凶手、帮凶,还是侦探和警察都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卢卡一人独自坐在咖啡店的露天座位上与其交谈。

        “如果失败的话,”卢卡露出复杂的表情,“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了。”

        “按旧地球的说法,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旧地球的说法?哈哈哈,按照那些从旧地球出逃的历史发明家们的说法,旧地球的一切都是幼儿的梦话。”卢卡笑了出来。

        “哈!多么傲慢啊,地球人!”纠缠的烟雾也笑了出来,“作出选择吧,地球人!”

        “睡梦中的鱼要醒了。”

长梦(一)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