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海市蜃楼之馆》真相揭秘 东洋男人

距离庆典还剩2天

东洋男人为领主的护卫

领主的名字也不是雅各布，名字是否回会变还不能妄下定论

领主的名字也不是雅各布

名字是否回会变还不能妄下定论

这个时代，玛利亚和保琳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她俩的关系是发小

而玛利亚10岁那年受不了院长而逃出，逃到的地方正好娼馆

而玛利亚娼馆的很多朋友在4年前失踪，是盗贼袭击了娼馆

而4年前，莫尔加娜就在这座馆中

-吉赛儿-

但是……从她的话听来……她也有过短暂的幸福时光吧。受娼妇们照顾时……

-米歇尔-

莫尔加娜说

那是她第一次了解到身为人的幸福，那时的娼妇应该有好几个人——

如果正是玛利亚一直照顾莫尔加娜……那玛利亚可能就是莫尔加娜的救赎吧

随着保琳的介入，东洋男人也将自己所有的事情托出

如你所知，我是异国人。可是……

我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人。我只记得无穷无尽的丝绸之路……沙土和尘埃飞舞，裸露的土路。发红的土壤一直延续到天边那副景色深深刻在我脑海里。我……

失去了记忆。

能够回想起的最初的记忆，大概是在五年前。

我在当奴隶。

不是在家中干活那类奴隶，而是被役使去铺路、建筑……还有开山。可能是因为我身体结实……使唤起来更顺手。

不必多说你也明白……那时我生活得很凄惨。其他奴隶都不断衰弱而死。在别人家里干活的那些人……因为有主人，或许会好过点。我没有当奴隶之前的记忆……

回溯朦胧的记忆，我之前似乎是属于某个商队一

或是其他国家的使者……

我还记得被什么人袭击。对方人多势众，我们无力抵抗，就此败落。……这都只是我的猜测。

等我清醒过来身上已经被扒光了，周围有许多陌生的男人。他们大喊着什么，我却一句都听不懂。

可是，光看表情和语调我就能明白，那些家伙绝不友好。语气里混杂着侮蔑和嘲笑……

当然……我试着去抵抗，可是我已经被他们狠狠地打过了，全身各处都剧痛不止，无法自如地活动-—

应该也没怎么喝过水吧，喉咙十分干渴 身体使不上力。

不管我力气多大，在那种状况下什么都做不到。

你应该不会懂吧。被他人欺凌的屈辱和饥饿的痛苦…

不……看来你是明白的。我继续说吧。

作为奴隶度过了屈辱的一年……受尽了非人的折磨。

没有见过像是同乡的人——

也没有人来救我。

……我现在也基本不会读写，但作为奴隶过活时，我学会了那些家伙的语言。可是……或许不能理解他们在说什么，反而更好。

那些家伙用各种字眼来辱骂我。对了，我还曾被称作野兽…长时间受到非人的对待，我开始逐渐觉得，我可能真的不是人。在遭受虐待的日子里，我的内心逐渐积累起负面的想法。

我想反抗那些家伙……

会产生这种想法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对虐待我的人加以报复，让他们尝到同样的——或是在这之上的痛苦……

可是……或许从一开始，我就有野兽的本性……

因为我的行径已经远远超出复仇的范围。

那是四年前的事。

那一天，我坐在马车上。那不是旅行用的马车，而是用来运送奴隶的那种，肮脏又破烂。

马车正在去往其他城镇的途中，车上还有许多其他的奴隶。或者应该说……是即将成为奴隶之人。

有年轻女人，也有小孩子。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绝望。可是没有人有余力抵抗。

和最初的我一样……干粮和水源都被掠夺，还会遭到暴力，只能老实听话。奴隶商人的护卫监视着马车，当然佩戴着剑--看也明白，若是抵抗的话就会被他杀掉。所以……大家都在叹息忧虑自己的未来。

其中，有一位少女在默默流泪。

她静静地坐在我的身边……

我从一旁打量她的脸，看到了奇妙的景象。那……应该说是皮肤溃烂吗……她的脸非常丑陋。

可是，我并不想去追究。

并不会觉得恶心，也没有觉得厌恶…

因为在周围的人看来，我的外貌也足够奇怪了。我只是在意……她哭泣的方式。

该怎么说呢……看起来和其他人不一样。哭泣的人多得是，而她却……没错一-她并不是在哀叹自己。

-东洋男人-……你，为何而哭……?

听到我的提问，那个少女抬起头。

她看到我的脸有些惊讶，但仅此而已。她可能和我有同样的感受。她没有对我流露恐惧。

她犹豫了片刻——这样说道。

-莫尔加娜没能向重要的人们道谢，这让我很悲伤。

……老实说，我很难理解。

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还惦记着要对别人道谢?

为什么不哀叹自己的境遇?

既不是憎恨奴隶商人，也不是可怜自己……为什么要为没能道谢而哭泣?

即使到了现在……我也无法理解她那时的话…

……令我诧异的，不仅仅是她的话……还有她的声音。

她的声音很小，却没有淹没在其他奴隶们的哭声和呜咽之中，而是清楚地传入了我耳中。

在那个瞬间……我的心中仿佛泛起了澄澈的水波。在污浊不堪的沼泽一角，有一汪清澈见底的水——

它和任何事物都没有交集，不会被任何事物污染，缓缓地摇曳着。少女仅仅说了这一句话，却给我心中带来了惊人的安宁。平静的风……稍稍吹入了我的心中。那时，我……或许你不会相信……我想把她……从这辆肮脏的马车中解放出来……

拿起剑，那种感觉熟悉得连我自己都很惊讶。或许我原来的工作就是用剑的。

就算身披枷锁—一我依旧把奴隶商人和护卫们杀得一个不留…或许……是奴隶身上的枷锁让那些家伙大意了。他们根本没想象到—一会有人敢反抗。我身边全是尸体。他们都是我杀掉的。是我依靠自己的力量……做到的。

那时的兴奋感难以言喻……实在太畅快了。我沉醉在自己的力量中。周围的血腥味……让我逐渐陷入疯狂……不，从最初开始我就已经疯了。

留在我心中的-—

只有「自己到底是人还是野兽」的疑问。

虽然展现了自己暴力的一面，还沉浸在杀戮的愉悦之中—可我想要的，真的只是这些吗…

……我并不清楚。

那之后，我杀人越货，过着与强盗无异的生活。

当然，也没有地方可以让我栖身。

我是杀人魔——同时也是异国之人。

自然找不到什么正经的工作。

我会做的，只有挥剑夺走他人的性命和金钱。

老实说……钱根本无所谓。

我并不想用抢劫的方式变得富有。

只是为了活下去--

还为了填补我杀人的欲望。……我过的就是那种生活。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差不多有三年。

可是说来讽刺……不管我有多么强大的力量，有多么强健的体魄，有多么高

超的剑技——

都战胜不了病痛。

某一天，我突然浑身发冷-—

视野一片模糊，身体动弹不得。

我去隔壁镇上找医生，可是身体没有撑到最后，在郊外就已经精疲力尽。那里距离镇子很近，所以路上有人来往。

去往镇子的人路过我身边一

全都一言不发地离开。

谁也不想和我扯上关系。不过……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无论怎么看，我都不像正派人。

不光是因为我的人种很陌生……

也因为我没洗过澡，满身污秽。

谁也不想触碰我。

我以为自己要死了。

我觉得，这样的下场很适合我。我不过是个疯狂的杀人魔……在他人的藐视中曝尸荒野才符合情理。

不如说……靠生杀予夺存活的这三年，才是哪里搞错了。

对于死，我并不感到悲伤。

我早就死心认命了。

可是……就在那时。

一个修女……正俯视着我。

保琳-那个……你没事吧?

躺在床上休息，我恢复得很快。

倒在路上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已经完了—可是才过三天，我的身体就恢复健康了。或许是因为原本就强壮得不像话。我对照顾我的修女道谢，然后离开了教会。

-东洋男人-多亏了你的照顾……我才捡回一条命。

-保琳-

用不着道谢。你身体健康就好。其实，你可以多待一段时间的。因为你的病才刚好。

-东洋男人-

我不打算待太久……

我很清楚……

我不该和那个女人扯上关系。

杀人魔在神的领域出入……实在是讽刺至极。虽然我不信神，但也觉得那样是在亵渎神。

给修女的钱……也不是正当手段得来的。而是抢夺来的。

我把那些钱给了侍奉神的女人。

可是，我对此并没有罪恶感。

明知这是脏钱还交给她。把钱给她，她就会对我笑

这就足够了。……我是这样想的。

看到修女的笑脸，我的心就会平静下来。

就和那时一样。

在马车上遇到的少女——就和听到她澄澈的声音时一样……修女的笑脸，会成为锁链抑制住我的欲望。我逐渐被杀戮的欲望支配……认为凌虐人类的瞬间最幸福——认为那是我最想要的。

可是，在沉浸于杀人的愉悦之时，另一方面一—我也想……获得平稳的生活。我想和她一起度过平静的时光……

我很清楚，那样的世界对我来说有多么渺茫，多么难以企及。可是……我还是会憧憬。

最开始，我几个月才会去一次，只待上一会儿。可是，间隔越来越短一一

变成每月一次，半月一次，然后是每周一次。

每次见面的时间也越来越久。

修女总是用笑脸迎接我。

每次见面，我的渴望就愈加往别的方面发展。

……越是见面，我就越想在她面前当个普通的男人。不，确切来说……应该是扮演普通的男人。

如果扮作普通的男人，我留在她的身边就不奇怪了。可能是因为……我想让自己尽量贴近平静的生活吧。

她确实成为了我的锁链。我明知自己不爱她，可即便如此，她对我来说依旧是特别的存在。

她在身边，我就能获得心灵的平静。可是……我的欲望并没有消失。

我会定期陷入饥渴之中。极其渴望不分对象地杀戮，渴望践踏别人的尊严那种愿望，甚至时不时会以修女为对象。当然……我没有对她拔过剑。

即便如此，我也不敢肯定将来会不会对她下手。如果我，如果我杀了她…

那时，我就会堕落成真正的野兽吧……

她和我开始在深夜私会，但我没有向她坦白自己真正的心意。我也不打算告诉她。我在她面前，一直成功地扮演着她的恋人。

她没有怀疑过我的爱……

她爱上我之后，比平时笑得更多。

这对我有好处。

随着和她越来越亲密，我开始逐渐了解她的为人。她非常博爱，会对一切有困难的人伸出援手。

……现在我已经明白，那是她压力太大才会那样做。但那个时候，我以为那才是她真正的愿望。

我以为……她是想拯救一切……永远做圣女。

无论什么人向她求助，她都会去帮助。其结果就是教会的资金见底了。神不会从天上降下面包和葡萄酒。说到底，不管在哪都需要花钱。

……她的施舍越来越没有节制。她不惜牺牲自己，把自己的食物都施舍给他人。

现在想来……那也是因为我。

我让她产生了想当个普通女人的强烈愿望一

为了抑制那个愿望，

她不得不向人施舍。

她的行动开始让其他修女为难。

过度的施舍，也让她的立场变差了。

即便如此，她还是对我说……希望拯救更多的人。

我想帮她实现愿望。如果——那就是她所期望的平静的话。如果我也能分享那份平静的话。

可我只是个杀人魔，又能做什么?

只凭从他人手中夺取的财物，填补不了教会和孤儿院的运营花销。如果从更多的人手中掠夺财物……

很容易就会露出马脚，她的教会就会完蛋。我这样的杀人魔，到底该用什么手段筹备那么多钱呢……

领主-

有件事可以赚钱。如果你来帮我，我就给你行方便。我会扶持你常去的教会一—还有你中意的修女。

东洋男人-

-领主-

那个修女还算有名。街坊上都说她是什么圣女。

-东洋男人-她真的是圣女……

-领主-

哈……民众不是都喜欢什么英雄圣女吗?一听到那种话题就来劲。

那男人也想要奇迹之血吗?

东洋男人

似乎是的。

领主-

是吗……那么……只能让他入伙了。

……那是半年前发生的事。

之后你都知道了吧?我威胁了梅尔，让他也参与了囚禁一事。那家伙为了妹妹，不得不一直取血。

……就算没有妹妹这个理由，他也没有勇气逃脱。我是一开始就参与的。……当然没有要逃走的理由。不如说……成为三把钥匙的管理者之后一—我能更频繁地和她见面。这……对我来说是好处。

保琳-我听说了!你被提拔为领主大人的护卫了?

-东洋男人-

领主所料不差。教会获得大量捐款，领主用那些钱来支援本地的商人魔女之血是否真的有奇迹的力量，我不清楚。可是，确实有人声称病渐渐地，没有病痛的人，也开始服用能治愈万病的灵药。

说是吃了能延年益寿。

流言越传越广，钱财源源不断地聚集到领主手中，这片土地——确实，因魔女之血而得到了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