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士可杀不可受10(穿越|ABO)
得了夷陵老祖的手札,蓝湛研究阵法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但似乎出了什么问题,蓝湛一连几天都脸色严肃地与泽芜君和蓝启仁商量要事。
后来,修真界几大世家家主,甚至仙督也派了使者。云深不知处内世家子们都在议论纷纷。
魏婴这几日,只找到了蓝湛一次,蓝湛告诉他:“夷陵老祖在不夜天的阵法似乎是为了镇压上古邪祟,因灵力不够才抽掉了百家的灵力。虽然未能征得百家同意,但无论如何算不上有罪,仙督过几日应当就会公布,你也不用担心听学后还有人逼你了。”
魏婴点点头,却并没有十分惊喜。
蓝湛又对他说:“不过那日在不夜天的阵法并没有完整,就被我破坏了……现在百家正在设法修复阵法,等一切尘埃落定后,魏婴,我娶你可好?”
娶……魏婴觉得这个字掷地有声。他微微抬起头,看向满眼期待的蓝湛,“我……”
“忘机!”匆匆赶来的蓝曦臣打断了蓝湛的话,“不夜天振法有异变,有大批邪祟外溢!”
“等我。”蓝湛只来得及留下这两个字,便和蓝曦臣离开了。
不夜天的事情,云深的世家子们多少都知道些,一些世家的骨干弟子也都去往了不夜天,云深少了很多人,气氛都比往日凝重了很多。魏婴和聂怀桑聚在一起,甚至没有去摸鱼了。两人干坐在一起,聂怀桑十分担忧地说道:“我大哥这次是主力之一,我听说不夜天的邪祟很是厉害,前线很多人都受伤了。”
“真、真的吗?”魏婴之前沉浸在被蓝湛求婚的纠结中,如今被聂怀桑这么一提醒,才知道不夜天的凶险,“那蓝湛会不会出事?”
“含光君是主持修阵的人,”温晁带着两个人拽拽地走来,和他俩坐到一块儿,“是最没有危险的。”
“温兄,你怎么只带了两个人?”聂怀桑道。
“都去不夜天了。”温晁道,“这么多人都去了,什么事儿办不下来,你俩也别担心了。”
(写到这里我终于反应过来不夜天不是温家的老窝吗?emmmmm,只好私设温家不在不夜天了。对,就是这样。)
聂怀桑上下扫视了温晁一圈:“那你担心什么?我听说仙督也去了。”
“哎,毕竟他年纪大了。”温晁摇摇头,换了个话题,“魏无羡,你现在已经没有罪名了,听学完了以后你之后准备找谁?”
“含光君呗。”聂怀桑笑道,“我都听说含光君准备回来后就娶他。”
“含光君?”温晁来了兴趣,八卦地问道,“魏无羡,含光君他,大吗?”
魏婴的愁绪立刻被温晁打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温晁不等魏婴回答,就自顾自说了起来:“也对,你看过那么多乾元,最后还是选了含光君,他肯定是天赋异禀,个中翘楚。”
“魏兄好厉害的,蓝二公子这种修习珈蓝功法的,都被你动摇了。”聂怀桑也在一旁感叹。
“珈蓝功法?”魏婴不是第一次听人提了,“这个功法很特别。”
“差不多就是修炼了以后就像修佛了一样,”聂怀桑解释说,“灭人欲。但这样还能爱上你,那就是死心塌地的那种爱你了。”
魏婴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心虚,他现在感觉自己特别像现代女装大佬把铁血直男给骗了,“那,如果爱错人了呢?”
聂怀桑没听说过,挠挠脑袋不知道如何回答,温晁接过话道:“爱错人……那只能越早醒悟越好了。不够你问这个怎么听着不对劲?”
“噢,就是好奇。”魏婴掩饰道。
“像蓝二那种,硬币不会有人不喜欢吧?”温晁摸着下巴道,“我虽然没看过他有多大,但他的腰一看就是公狗腰,力气大,耐力足。”
“嘿嘿,我也觉得魏兄以后要担心自己的腰。”聂怀桑也道,“怕是会天天躺在床上度日。”
“不说蓝二了,哪个乾元易感期后不会让伴侣躺个十天半个月的?”温晁突然思考起来,“这么说,是不是还是不能找太大的乾元?毕竟我们中庸没有坤泽天赋异禀。”
魏婴听得菊花一紧,连连咽口水压惊,内心抓狂咆哮:可我也不是天赋异禀的坤泽啊,我可能连中庸都不如!
和温晁、聂怀桑聊过以后,魏婴回到院子里,背着手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恐惧和不舍纠结在一起,让魏婴心里抓挠得很。
到了夜里也睡得不安生。他感觉自己浑身燥热不堪,侧躺在床上,单手撑着头,看着门外的短发蓝湛,拍了拍自己面前的床铺,“湛哥哥上来陪陪我。”
蓝湛响应他的呼唤过来了。此时魏婴仿佛被一分为二,一半仍在床上,一半在旁边冷眼旁观。他看见了蓝湛好似巨兽匍匐在床上,他感受到从初时撕裂般的痛楚,到欢愉,到无休止的欢愉。等到魏婴以为一切结束的时候,蓝湛抱着魏婴深情一吻,再次开启了上一个循环……
魏婴醒来后浑身都湿透了,心脏疯狂跳动不止,深深喘息了很久后,才从梦中骤然吓醒带给身体的不适中平复下来。
“温晁说的对,太可怕了。”魏婴揉了把头发,跳下床来,收拾起行李来,“云深是不能待了。”
这时修真界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魏婴很快把他的东西收进了乾坤袋,袋子里还有江氏给他赔偿的灵石银两,肯定够他在外生活了。
魏婴想好了逃跑路线,要按修真界的方法逃跑,怕是很快就会被那些金丹、元婴给抓回来,为今之计,只能混迹于凡人之中。
魏婴趁着天黑出逃,他急着找个坐骑,路过一间院子,里边有一口大磨盘,套着一只嘴皮乱嚼的花驴子,见他风风火火奔过来,像是有些诧异,竟像个活人一般斜眼看他。魏无羡和它对视一刹,立刻被它眼里的一点鄙视打动了。又想着云深不知处的马大约都是灵马,就怕给他来个老马识途,自动回家。驴,修真界再厉害,干农活的驴,总不会也有灵性吧?他上前拽着绳子便往外拖,花驴子冲他大声叫唤抱怨。魏婴连哄带拖,好说歹说把它骗上了路,踏着破晓的鱼肚白,哒哒跑上了大路。
不夜天,经过长达半月的鏖战,阵法最后一个阵物落下,八个阵脚迅速联通灵力,大阵威势数倍增长,原本地下蠢蠢欲动的邪祟瞬间被压回原来之处。不夜天终于回归平静。
“成了!”第一位修士大声喊起来,接着一片片的人都欢呼起来,“大阵成了!我们胜利了!”
在一片又一片的欢呼声中,蓝湛口吐鲜血,杵剑单膝跪下,不夜天的微风吹拂着他额头晶莹的汗珠,蓝湛顾不得擦拭,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兄长,这里已经尘埃落定,我想回云深。”
在蓝湛身边护发,也带上了不少伤的蓝曦臣上前扶着蓝湛坐下,嘴里责备道:“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情况,还不快先疗伤。”
蓝湛坐下后,闭目休息了两息,便摇头道:“我和魏婴说了,等这里处理好,我就回去娶他。我想见他了。”
“你现在这般狼狈,再赶回去更添几分风霜,说不定魏公子原本要同意的,都会被你给吓一跳把你给拒了。”蓝曦臣拦截道。
“魏婴不是如此肤浅之人。”蓝湛摇头,想起那日魏婴对他说喜欢的情形,嘴角弯起一丝浅浅的幅度,“但兄长说的对,我还是先稍作整理再回去吧。”
第二天,蓝湛和蓝曦臣带着蓝氏弟子凯旋而归,云深不知处山门前有很多人来迎接他们。
“魏婴呢?”蓝湛没有在人群中看见他心里的人,不再耐烦与其他人寒暄,径直去往了魏婴的院落。
聂怀桑求助地看向温晁,温晁默默扭开头,一副“我与你不熟”的样子。聂怀桑只好自己硬着头皮,追了上去。
“魏婴,我回来了。”蓝湛推开魏婴的房间,却见屋里空了不少,魏婴的物品都不翼而飞了。
“魏婴,你在哪?”蓝湛一间房一间房地找着魏婴。
晚一步跟来的聂怀桑,站在院子门口,艰难开口道:“呃……那个,含光君,魏兄他,好像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