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我,是提瓦特人(空×安柏,分离篇)
(一)
“所以说,皮罗耶老爷子你知道的不能再多了吗?”空失望地看着眼前一身戎装的老人。
旅途终将在最后一个国家结束,好不容易抚平了至冬女王的心灵创伤,但却没有得到心中预想中的满意答案。
“抱歉,旅者,女王陛下要老夫转述给你的,以及老夫知道的就这么多。”眼前的愚人众首席执行官欲言又止。“既然七国,深渊,以及被神毁灭的文明们,都在你的眼中留下了沉淀,那么老夫再告诉你最后一点有用的信息吧。”
“你知道吗?至冬庄稼地里生长的耐寒的小麦,以及这提瓦特大陆其他国家的小麦,其实都是用普通的不能再普通野草培育出来的,这些作物种植数代后,会出现或多或少的毛病,比如说少籽,易倒伏,铁锈病这些。这时候负责育种的学者们,会让它回头再次和野草杂交,以获取新的优良品种。同样的道理,对文明的发展也一样,对人的旅途亦是如此。”
“哦,老爷子你是这样的意思吗?”空似懂非懂。
“不知我等是贤是愚,唯知一路狂驰向前。”
皮罗耶在窗内看着空远去的身影。“这么快就领略了老夫的意思,但愿老夫,没有看错人。”
“老爷子,别在那里多愁善感了。”没好气的声音接了上来。是执行官【少女】哥伦比娅。
“十一个执行官,因他而离去死去的就占了六个人,辛苦收集的神之心全给他拿走了,如果他不能达成老爷子你的想法,我会杀了他哦。”
“放心吧哥伦比娅,我对这位曾经的【伙伴】信心十足。再说了,反正你也杀不掉他,是吧?”吹着口哨接话的是执行官【公子】达达利亚。
“事情最好是你想的那样。”哥伦比娅发出了仙灵颜色的光芒。
夜已深,蒙德城内,西风骑士团楼顶上方的锚点。
传送的白色光芒闪过,空和派蒙出现在锚点处。
“如老爷子所说,答案,藏在旅途开始的起点处的地方吗,那还真是讽刺。”离开冬极白宫后的空,在回到旅馆后,和派蒙一起,花了一整天时间,将旅途中所有的事件线索都拼了一遍,最后,不但什么没有都得到,反而越变越乱。最后空干脆什么都不想了,选择了直接返回蒙德。
“累吗?那派蒙你先回壶里休息吧。我要去教会医院。”看着疲倦的派蒙钻进了尘歌壶,空将尘歌壶收了起来,随后张开了初始之翼,飞向了西风教堂的方向,教会医院在那个位置。
空走进了一间单人病房。
看着床上侧身熟睡,笑意盎然,应该是做了个好梦的丽人,空替她拉了拉被子,然后在床边坐了下来。轻轻地拂了下她的刘海,手指划过了她的面庞。
倦意渐渐袭来,思绪回到了七个月前。
七个月前的一个清晨。
门扉被轻轻地敲响,敲门声一长两短。
那是空在家乡留下来的敲门习惯。
被敲响的门扉,是安柏的住所。在至冬暂时无所事事的空用锚点返回了蒙德,准备好好地陪一陪已经三个月没有见到的恋人。
门扉在吱呀声中打开,来迎接他的却不是往常那样只穿着睡裙睡眼惺忪的安柏,而是身着女仆装的诺艾尔,那一瞬间让空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晨曦酒庄。

“啊,是空前辈啊。”诺艾尔优雅地行了一个女仆礼。
“等一等,诺艾尔你怎么在这里,而且是这样一副打扮?”空有点迷糊,虽然到不了大脑宕机的地步就是了。
“哎?安柏前辈她没告诉空前辈吗?我看她不时会收到你的信,然后回信让我去寄出去来着。”诺艾尔双手合在嘴唇上,一脸惊诧。
“安柏前辈她,要当妈妈了,是你的孩子哦,空前辈。”
无视了一脸震惊的空,诺艾尔继续:“大概是三个月前吧,前辈她完成侦察任务,向琴团长汇报时突然晕倒了,送到了医院诊断出是怀孕了,那之后琴团长免除了她所有的任务,并让我来负责照顾她。”
“安柏!”总算是反应过来震惊的空登时失态。在看着一脸惊愕的诺艾尔的注视下冲进了安柏的卧室。
“哎?空?”刚好起床,睡眼惺忪伸着懒腰的安柏刚从床上半坐着。“虽然我们已经到了那种地步,但是空你这样随随便便冲进未婚恋人的卧室还是不太好吧?”
无视了安柏的话语,空坐到了床沿边上,双手扶住了安柏的双肩:“为什么怀孕了你不告诉我?”
“对不起。”安柏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低下了头。“空,你的旅途到了最后的阶段吧?虽然我很自私地想着让你因此一直陪伴着我,但是理性告诉我不能这么做的,若是因为照顾我,你失去了找回妹妹的良机,那样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所以空,不要停下来,好吗?诺艾尔和你说了她在照顾我的事情吧?你只要就像平常一样,有时间就来陪我就好了,可以吗?”安柏抬起了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空。
“好吧。”看着安柏坚定的眼神,空叹了一口气,将她拥入怀中 。毕竟交往了这么长的时间,空太清楚安柏的性格了。
“帮我梳下头吧,空。”两人相拥良久,安柏率先打破了沉默。
“哎?好吧,上次帮你梳头,是三个月前净化你体内的魔神残渣之后了吧?”空把安柏抱到了梳妆台前,拿起梳子熟练地梳着安柏栗色的长发。
“别说那件事情啦,一想到以那副狼狈的样子给你吻了15次,我都想羞愧地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安柏的脸红了。
“好吧好吧,不说了。孩子应该是那时候有的吧,我都没想到你大胆的【复仇】居然是推倒我。”
“呜呜,空的脸皮太厚了,明明是你馋我身子很久了,早就想吃掉我了好不好?以你的力量,那个时候只要你不愿意,我根本就推不倒你,现在怎么反而是我的错,你给我负起责任啊,我的屑爱人!”安柏从红脸的害羞变成了几乎要哭出来的委屈。
“好了好了,别哭啊,对不起安柏,是我错了好吗?”慌了神的空一边安慰着安柏,一边熟练地把安柏的长发扎成了长马尾。“转过来我的安柏小姐,让我替你画一下眉。”
“哼哼,捉弄空真好玩!”安柏吐了一下舌,露出了阳光一样的笑。
空没有说话,放下了已经拿起的描笔,双手托起了安柏的脸庞仔细端详,然后慢慢靠近,吻了下去。
安柏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但神态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随即闭上了眼睛,慢慢地品尝着这来自恋人的爱意。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门外眼睛变成了星星的形状的飞行幼女和一直偷看到红脸的女仆小姐。
头顶像是在被什么抚摸着,那温柔的触感让空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哦,空。”熟悉的声音传入大脑,空看见了熟悉的脸庞。
“啊,呃,本来想陪着你的,结果一不注意就。”空有些尴尬。
“呵呵,不过空是梦到了什么好东西嘛,我一醒来就看见了你的睡着的笑脸哦。”安柏无视了空的尴尬。
“应该算吧,我回到了七个月前给你梳头的那个时候。
“好巧,我也是哦!”二人相视一笑,空握住了床边安柏的右手。
“空,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安柏左手抚摸着隆起的小腹。
“我没有姓氏,跟你的姓吧,就叫安叶好了,无论男女都没有违和感。”
“为什么叫这样的名字呢?”
“你还记得我和你讲过那个五胞胎姐妹争夺同一个恋人的故事吗?那位叫四叶的最后赢家的性格和你是一模一样哦。我希望我们的孩子将来也这样。”
“嗯嗯,听起来很不错呢!就这样决定了!”
二人的欢声笑语充满了病房。两人都没有注意到门外偷看的人。
“好甜的场面,作为牧师的我都有点心动,喜欢恋爱小说的姐姐看见大概会很羡慕吧?”
“听说空前辈是安柏前辈捡回来的,我也好想有这样的经历啊。”
“哼,抢走我的挚友还当面撒糖的坏男人,这个仇我记下了!”
(二)
空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安柏,或者是和安柏讲起自己在至冬的经历,或者回忆起过去一起探险解谜的时光,或者回忆起相互表白的那一刻,或者倾听安柏述说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或者亲手喂安柏吃她喜欢的胡萝卜蜜酱煎肉,然后拿手绢轻轻替她擦去嘴角的残渣,或者在她难受的时候握着她的手,或侧坐在床沿边上拥着她……,无声的爱意在两人之间相互传递,就这样过去了三天。
第四天的晚上。
空看着精力不支早早睡去的安柏,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并放回被子里。
“每次这样陪伴她的时候,第四天一定会出意外,希望这一次不要是这样了。”
空看了看窗外的一轮明月,再过一会儿,午夜的钟声就会响起。
“但是说起来,自从和我成了恋人,她总是会遭遇各种因为我带来的不幸,不知道这是应该哭呢还是应该笑呢?”
空叹气道,倦意随着沉思渐渐袭来。
“醒一醒,旅行者!”
“醒一醒,旅行者!”
……
接连不断的呼唤和不算太剧烈的摇晃惊醒了空。
周围的空间变得虚无,像是进了律者的虚数空间。一位蓝色哥特萝莉装的白发少女打着伞站在眼前,别在头上蓝色的玫瑰花格外显眼。
“派蒙?不对,不是,派蒙的头上是因提瓦特。这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外貌,你难道是……时之执政伊斯塔露?”
“回,答,正,确!”
少女一字一顿地回答。
“所以说,是什么事情能够让派蒙的妈妈亲自现身?”空一脸戏谑外加浪荡轻浮。
“派,蒙,的,妈 ,妈?”少女登时一脸尴尬带黑线。“旅行者君,或者说我换个方式称呼你,虽然你是希尔德嘉姐姐的孩子,但是论辈分你属于前文明,还是大于我。那么,空前辈,请不要这样欺负我。”
“果然又是一个薇薇安嫌弃海瑟安娜的故事吗?好吧,是我失礼了,对不起,伊斯塔露。”空回忆着之前从妈妈那里接收的记忆,一边向伊斯塔露致以歉意。
“所以说……”
“那就切入正题吧,空前辈你在为找不到答案的最后一块拼图而苦恼吧?那么,跟着我走吧,我会带你去最后一块拼图所在的地方。”
说完伊斯塔露转身便走,空只得跟了上去。
“到了。”不知道在什么都没有的虚无空间里走了多久,伊斯塔露停了下来,“接下来就看空前辈的本事了。”
“我在天空岛上等着你,希望你能找到自己想知道的真相,如果你找到了,那就来纠正我们曾经犯下的错误吧。”
虚无的空间像须弥需要弹琴开启的地下空间入口那样,渐渐扭曲消失,周围的景色恢复了现实。
一座大门横在空的面前,上面还附着一个魔法阵,就像是替莫娜找到的那间住处一样。空登时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这是蒙德图书馆的禁书库,过去曾经跟着丽莎来过这里。
“不是吧,在这里面?”空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有点对不起丽莎姐姐,先找到它,看完了再偷偷放回去就好了吧?”
“记得我在须弥的时候,和某个不良书记官学了点,再加上那位自称我师父的占卜师教过我一点儿这方面的东西,应该能破掉这个魔法阵。”
“这样,这样,再这样。”
“等等,你是谁,在干什么!”就在空眼看就要破开魔法阵的时候,一声呵斥声从背后传来。
“惨了,被发现了!”
“神里流霰步!虚实流动!”
空同时用出神里绫华和莫娜的遁地能力,顶着向此聚集过来的西风骑士们的方向逃开。因此扬起的冰元素和水元素碰在一起,发生了冻结反应,结结实实地把追过来的骑士们给冻在了原地……
“所以诺艾尔,接下来就继续拜托你了。”深夜出去私闯禁地未遂,大摇大摆返回教会医院并待到第二天天明的屑旅行者,空,将最后一片苹果削成兔子形状,放在了盘子里摆齐,看着来送早餐的诺艾尔。
“啊,不用客气空前辈,这本来就是我的任务。”
“曾经略显幼稚的诺艾尔也成熟多了,相信你下一次考试一定会成为真正的骑士的。”
“谢……谢谢你,空前辈!”诺艾尔有些不好意思。
“你发现了什么线索了吗,空?”看着诺艾尔离开的背影,安柏用不舍的语气问着空。
“是的,不过这次不太远,就在图书馆里。”空是绝对不敢告诉安柏是在禁书库里。
“我是不是很不像个合格的丈夫,明明你就要生了,我却不能陪伴你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刻。”空一脸愧疚。
“才没有这回事!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安柏轻柔地抚摸着空的头。“放手去做吧空,至少今天你还能陪我。”
安柏慢慢解下了系在神之眼上的羽毛,将它塞进了空的手里:“这是我曾经抓到的魔鸟的羽毛,拿着它哦,空,它替我带来了无数次幸运,现在我希望你也受到它的垂青。”
“对了,虽然孩子都要给你生了,但是我还是有点介意,你欠我一个婚礼哦。”安柏露出了笑容。
“好吧,如果一切都能顺利,那么我会挽着你的手在西风大教堂里庄严宣誓的。”空也笑着回应安柏。
(三)
“那么我出发了,我的安柏小姐。”空轻轻地在已经熟睡的安柏额头上吻了一下。
“希望事情顺利一点,一波三折什么的实在是太讨厌了。”
光芒闪过,空的身形出现在西风骑士团的楼顶。
“走吧,空。”很幼的幼女声音出现在背后。
“原来你知道我要去哪里啊,派蒙。”
“昨天在壶里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哦,如果不是为了作为伙伴的你,我很想偷袭杀掉那个女人。”派蒙的声音突然变得充满杀意,表情也变得阴沉。
“看得出来伊斯塔露对你只是很嫌弃,没想到你对她的竟然是杀意。”空有些惊讶,这样的派蒙一点都不像自己认识的那个派蒙。
“我绝对不承认那家伙是妈妈,那家伙的恶劣程度,和把国崩轻易抛弃的阿影一样恶劣,本来时之岛那件事情结束后,作为她的分身的我使命结束,应当回归本源,可是那家伙居然傲慢地把我忘记了,不仅如此,这家伙给我赋予能力的时候只让我用她的力量的一点点,害得我即使是变了形态也打不过野猪,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借着你的力量生存,就这样变成了新的个体。”
“这算七夕狂三从邻界返回后要干掉本体狂三然后取而代之吗?”空苦笑了一下,“不过以你的战斗力,恐怕做不到吧?”
“七年前和你相遇的时候,还真的做不到,但是一路旅行下来,成长的不止是你啊我的伙伴,现在的我大概,和你体内那条龙女仆一个水平了吧。”
“我的伙伴还真是可怕,不过下次见到伊斯塔露的时候,我还是希望别闹出红saber和蓝saber相杀的悲剧。”
空一跃而下,落到了骑士团的门口不远的地方,守门的两位骑士自然是没有注意到他。
“这次借用一下胡桃的化蝶和夜兰的索命脉络丝潜入吧。”
“等一等,不需要那么费劲哦空。”派蒙拔下了头上的发夹,变成了蓝色哥特萝莉少女的模样。
“摩拉克斯之弹,时间流速,零。”派蒙打了一个响指。
周围瞬间像照片一样静止了,刹那即永恒。
“你做了什么派蒙?”
“没什么啊,只是把时间暂时停在这一刻了而已。当然,被使用对象甚至都不会感觉到时间停了那么一瞬。就是现在,走吧空。”
“所以说,我最讨厌和时间系的对手打啊,真的是太能拖了,还好你是伙伴。”空叹了口气。
“都变成少女了,你就不能下来走路吗,非要飘着。”
“就不哦,这样我就比你高了!”
空和派蒙一边斗嘴一边走,从骑士团正门进入地下室后,经过一段走廊,便到了图书馆的禁书库。
“解除!”派蒙解除了时间暂停的效果,不为什么,两人到达了目的地。
“我去替你望风。”派蒙准备离转身开。
“果然是你吧小可爱。”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紫色的身影在跃动的电光中慢慢浮现。“毕竟能同时用出两种元素的人,在蒙德也只有你一个了吧。”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小可爱,莫非你想借的,是那本提瓦特大陆全七国的学者都能没法解开封印的禁书?”丽莎在【借】这个字上故意加重了语气。
伸了一个懒腰后,丽莎懒散地继续:“看在你经常和姐姐我交换一些好东西的份上,如果你是光明正大的来找姐姐我,借给你也不是不行,但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借】,作为蒙德大掌书的姐姐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这样吧,来和姐姐打一架吧,赢了就借给你。毕竟好久没活动筋骨了,小派蒙也跟过来吧,不过这种形态的小派蒙还是头一次见呢。”丽莎眨了一下左眼。
一阵白光闪过,空发现自己是被传送到了摘星崖,一座散发着蓝色的光芒的个人锚点就插在那里。
“准备好了吗小可爱,要开始了哦,小派蒙不可以插手哦。”丽莎摘下了魔女帽,往天上一丢。
飞出的魔女帽瞬间变成了悬浮在空中的路灯形状,紧接着一道电光对着空劈了下来。空急忙使用风元素加速躲开。
但是紧接着还有第二道第三道跟了下来。躲避不及的空被结结实实劈了个正着。
空登时感觉一阵麻痹。
本来空此时的力量已经恢复,甚至再次提升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即使不使用融合战士的力量,单单只是靠七种元素力的力量,也足以压倒蔷薇的魔女,但是心里清楚丽莎只是想捉弄自己的空,没有用出全力,不,根本就是力都没使出来,就以这样摸鱼的状态,给蔷薇的魔女追着电击。
又是一个小小的雷元素微粒击中了空,空的身上的数字从2变成了3。丽莎的雷元素微粒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的刁钻,像长了眼睛一样怎么躲都躲不掉。
“三层雷引了呢,小可爱你要小心哦,下一次被击中了可就死了哦。”丽莎掌中的雷光渐渐聚集,刹那间天地色变,月隐星藏,一道巨大的雷光挟威对着空劈来。
“诺艾尔,钟离,云堇,坚不可摧!”意识到自己躲不开的空发动了岩元素的力量。制造出一座巨大的护盾结结实实将自己罩了起来。
雷光被巨大的岩盾一丝不漏地全部吸了进去。紧接着岩盾瞬间碎片涣散,原本土黄色的岩盾碎片变成了紫色的结晶纷纷落地,然后重新组合成紫色的大盾。毕竟,除了之前碰上的曾经的天空岛执政变成的机械魔龙,还真的是没有稳重的岩神,坚毅的女仆以及超脱的名伶合在一起的力量接不住的东西。
“哎呀,你接住了呢,果然小可爱即使是防守也很强呢。”丽莎收起了口袋魔导书。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招了。”丽莎的右手掌心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枚摩拉。“试试这个怎么样,小可爱?”
摩拉被弹上天空,当它再次落回原位时,丽莎的指尖聚集了最后的雷元素,一道橘红色的轨迹划过,高速飞行的摩拉对着空砸了过来。
“丽莎姐姐,你指尖跃动的电光,是我永生不变的信仰。”空戏谑地调戏了丽莎一句,然后将右手食指轻轻一点。

摩拉在空的前面旋转停住,空将右手握了起来,两条细细的雷元素轨迹被分了出来倒转到了摩拉的另一侧。
比原来细的多的橘红色的光线原路返回,带着风从丽莎的脸颊不远处划过。
“是我赢了,姐姐。”
“哎,好吧好吧,啊欠,好久不活动,是真的舒服啊。”丽莎突然仰面躺倒。
“丽莎姐姐你怎么了,别吓唬我啊。”空心急火燎地一个箭步移动到丽莎跟前,抱起了她。
“别摆出那样的表情啊小可爱,姐姐只是没电了。”丽莎弹了一下空的额头。“不过,我倒是明白了为什么小安柏会被你拐走了,呵呵呵。”
“干的不错呢小可爱,门上的魔法阵只要给你再划上那么一点点,就被破解了。”
“不过呢 ,你就是破解了它,门也不会开哦。”丽莎语气一变,说着从魔法阵下面横着抽出了一根方形的木条出来。
空瞬间惊掉了下巴,没想到自己折腾了半天的大门,竟然只是用一个璃月老太太和小孩子都会用的,被称之为门闩的工具锁着。
“意外吗?小可爱。”丽莎一脸坏笑。
“其实最结实的锁是人的心理哦,逼真的假货下面藏一个拙劣的真货,人的注意力都会被假货吸引过去,没有人会注意到拙劣的那个才是真的。你看看连你也被骗到了呢。”
“告诉你这个秘密也无妨,毕竟你的人品大家都知道哦,除了这一次一定是有什么迫不得已。”丽莎将一本散发着和神器【天空之卷】一样光芒的书从禁书库中央架子上拿下来,递到空的手中。
“别在这里看,找个无人的地方哦。虽然姐姐我也看不到里面的东西,但是那绝对是让人看了,足以变得本性迷失,行为疯狂的记载。”
“我没当这里的图书管理员之前,蒙德图书馆曾经的大火就是一个来自须弥的家伙在查阅禁书库的资料时,发现了与自己认知所相悖的事实,然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再然后他还是个火系神之眼,于是那么大一座书库,就那样【嘭】的一声烧起来了,就像小安柏还是个淘气的小女孩的时候点着草史莱姆的叶子那样。小可爱你身上有七种元素的力量,要是在这里疯了,蒙德城怕不是要让你给送进果酒湖的湖底里。”
“看完了,别忘记给姐姐送回来。”离去的丽莎背对着空和派蒙补充了最后一句话。
(四)
得到了想要的东西的空,和派蒙的身影出现在终年皑皑白雪的龙脊雪山山顶上的一块平地位置,这是空回到蒙德的第六天清晨。
这里人迹罕至,出了事情也不会殃及无辜 ,就是高处不胜寒,不过问题也不要紧 ,反正有的是火仙灵和火蜡烛柱子。
把一切都交代给了可怜的劳模小女仆,没有再回教会医院去陪安柏,而是回尘歌壶睡了一个五天来好觉的空,精神饱满地掏出了所谓的最后一块拼图。
“咦,这本书上有密语啊,看来这就是封印了。”
“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
“这么简单的问题也算封印嘛?”空一脸黑线外加不屑。“答案不是二十三嘛?”
发着蓝光的书依旧漂浮着,什么反应都没有。
“正确的答案怎么会解不开呢?等等,我记得这个答案的在我的故乡原本是用诗文来表示的?”空突然灵光一闪,“那就试试吧。”
“三人同行七十稀,五树梅花廿一支。
七子团圆正半月,除百零五使得知。”
蓝色的光芒变成了金色,书的封印解除了。
“空好厉害。”派蒙惊叹到,“但是如你所说,这道璃月古籍的数算题应该不难啊,为什么那么多学者都解不开呢。”
“这道数算题啊,在我的故乡被称之为中国剩余定理,我刚才读出的诗文,是它给定的原本解法。我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肯定是天空岛在传播过去的文明的时候,并没有把原本的解法传递出去,然后它的解谜设定却是原本的解法才是唯一答案,看起来仿佛知道只有我能解开一样。”空打开了书籍的扉页。“看看里面是什么吧。”
文字映入眼帘,但那并不是提瓦特大陆的文字,而是故乡熟悉的文字:
空前辈
当你看到这里的时候,你应该破解它的封印了吧?你想知道的真相全在这里,请你仔细往下面看吧。
首先是我的事情,如你怀疑的那样,我和被你与荧前辈联手消灭的利维妲一样,是律者,或者说是拥有律者能力的人类。只是她是死之律者,而我是时之律者,我操纵时间的能力你在稻妻应该见识过吧?我可以轻松倒置因果,让五百年后的神樱树绽放,然后再让她的种子在五百年后被巴尔泽布种下。当然我也可以轻松地去第五文明的时代将你的妈妈,也就是希尔德嘉姐姐拉到这个世界里。只不过,我在故乡的时候便隐藏了这一份能力,以至于所有人都认为我只是个优秀的女武神,啊不,用你的文明的说法来讲,就是融合战士,因为我知道这种不入十四律者之列的其他律者力量,平白暴露只会为自己带来灾难。
咳咳,扯了这么多我自己,有些跑题了,那么来说正事吧。如同第五文明一样,第六文明同样经历着崩坏的考验,为了保留人类文明,我们和第五文明一样,执行了方舟计划,正像你记忆中看到和怀疑的那样,天空岛,其实就是一座巨大的休伯利安战舰。而我们五人,就是原初之人,根本就不存在法涅斯捏造影子的事情,那是
我在欺骗阿倍良比记录下虚假的信息。至于第一王座和第二王座的战争记载,那其实是这个世界的原生文明,和觊觎天空岛的人类文明联合对我们的反扑。
七国的人类,其实都是跟随这艘战舰而来的三百万颗人类的受精卵繁衍而来。深渊的力量,其实就是这个世界的崩坏能,这点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最后,尘世七执政和魔神,其实是这个世界的崩坏兽,只不过,他们进化出了和你的融合崩坏兽一样的智能罢了。
提瓦特的虚假之天,其实是第六文明研发的质子的二维展开,我们用它隔绝了这个世界,就是想逃脱宇宙意志的考验,也就是崩坏。
幸运的是,和地球故乡不同,这里存在着名为元素力的力量平衡着崩坏能,就像太极图的黑白交错那样维持这中庸一般的平衡,而我们就是尽可能保证着这种平衡,神之眼的发放,就是用于维持这种平衡,而神之眼原本主人去世后的灵魂,我们会把他们灵魂里高洁品质的等离子分离出来,作为战舰运行的燃料。
最后,前辈你所见到的那些毁灭的文明,除了少数是觊觎天空岛的力量做出了盗火之举的人类文明外。大部分其实是提瓦特大陆的原生文明,也就是说,我们是侵略者。
我们为了自己文明的生存,去毁灭原住民的文明,五百年前那场坎瑞亚灭国之战,则是我们对提瓦特最后的原生文明的毁灭,这就是我们所犯下的错误,所以不久后的将来,坎瑞亚的遗民将对我们实行更为激烈的复仇,那也是我们咎由自取。
世间的人们,不会知道,他们信仰的神明,是侵略者,是刽子手。而他们,是侵略者的后代,而被他们当做邪恶排斥的深渊魔物,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五百年前阿斯莫德不惜动用了弑神之枪和月光王座的力量阻止你们离开,那是因为我们在害怕,既然你和荧前辈能轻易穿越质子屏障,那么身上就一定带着能轻易把一片文明归于虚无的二向箔。
但是现在月光王座和弑神之枪,那个用来对律者和女武神同样有效的武器,已经用在了你们身上,已经没有了,它的反噬作用也导致了阿斯莫德进入了沉睡。以你和荧前辈的力量,天空岛此时根本无力招架。
这就是我,伊斯塔露,能够告诉前辈所有的真相。前辈你其实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的,对吧?
那么看在同属于人类的份上,来纠正我们犯下的错误,拯救这个文明吧。
你问我为什么要坐以待毙,而不是靠自己去逆天改命?因为我是时之律者啊,我看到的未来线无论哪一条都是如此,我只能顺势去实现它,而不是逆天而行。有时候真的是这样,比未知更可怕的,是预知。你知道了自己接下来的人生结局,却无力去改变它,真的是凄冷悲凉。或者说,弱者,无论怎么选择,都是错误的。
后辈伊斯塔露敬上
“原来真相,是这样的吗?呵呵呵呵,真的是黑色幽默呢。”空的表情慢慢变得狰狞崩坏。“终于知道,为什么队长从正义的骑士变成了正气不纯邪气不足的愚人众执行官,终于明白荧为什么让我走遍七国了,原来这就是终竟的花海吗?”
“怎么选择我当然知道啊,只是作为一个大活人,再理性的思考,又怎么可能压制感性的冲动?能做到那种事情的,大概也只有钟离,还有须弥的那个不良书记官了吧?但他们在我私下看来,就只是冷静理智到了像机器的怪物啊!哈哈哈哈!”
无数的黑气从空的身体中冒出,空的面目随即变了模样,像是有一顶罗马士兵的头盔,遮挡了空的全部面貌。
空突然抽出了金色的长剑,开始挥舞,歌声随着剑舞传来:
炎黄地,多豪杰,以一敌百身不怯
身不怯,仇必雪,看我华夏男儿血
男儿血,当激烈,豪情贯胸心似铁
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
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剑风凌厉,将激起的片片雪花皆斩为碎屑。突然空猛然一抖,一刀激烈的剑风劈出,原本高悬青天之上的寒天之钉被齐齐斩落,重重钉在龙脊雪山上,整个雪山被震得地动山摇。
“停下来空,快停下来空!”派蒙试图呼喊着已经失去了理智的空。
回答派蒙的,是一道凌厉的剑气,快到派蒙几乎无法避开,派蒙不由自主地吓得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派蒙睁开了眼睛,只见女仆的身形双臂交叉挡在了自己的前面。那是空体内的审判级崩坏兽法芙娜,海洛赛塔·法芙娜。
“谢谢你,海洛赛塔小姐,但是空怎么会变成这样?”
海洛赛塔叹了一口气:“相由心生,主人一时崩溃未能压制住他体内的负面情感,负面的情感占据了他的心灵,使得他的心灵变得肮脏,就成了这样。然后他的面目也就变成了那样,用某一个游历过的世界的话来讲,就是反转。”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海洛赛塔没有等派蒙提问。“我去主人的内心世界,你在外部牵制他,若是在那里让他恢复正常,外面应该会停下来。你和时之律者权能相同,这种事情不难吧?"不等派蒙回答,海洛赛塔重新幻化成白色真龙的模样,直冲冲地顶着迎来的剑花,冲入了空的体内。
“那么我上了。”派蒙拔下了发夹,变成了蓝色哥特萝莉的少女模样。一柄闪光的大剑被握在她的手中。
“巴巴托斯之弹,分身!"
无数的分身出现在四周,一拥而上把空围在中间。
但是转眼间,所有的分身都被空瞬间爆发出的黑气湮灭,金色的终末降临之剑·阳,刺在派蒙的胸口。
"可恶啊!"嘴角流出血迹的派蒙痛苦地呻吟。
"纳西妲之弹,意识转移!"
刺在空长剑上的派蒙突然化为飞灰,紧接着出现在空的身后……
派蒙一次又一次地拼尽全力牵制着空,可是实力上的差距哪里是拼上全力就可以缩短的,派蒙此时的实力仅仅只是一位天空岛执政的水平,而空却拥有七种元素力的合体的超越天空岛执政级和本来作为融合战士的原本力量,实力的差距就在那里明摆着。
不出所料,每一次战斗,派蒙不管怎么改变战斗策略,都是在相持一百八十五回合后,被空一剑穿心。
"海洛赛塔小姐,你还没有好吗?你再不好我的意识就要崩溃了!"发动第204次纳西妲之弹后再一次被空刺中的派蒙痛苦哀嚎道。
"最后一次了,纳西妲之弹,意识转移!"
不出所料,第205次派蒙依旧没躲开空的刺击,看着空刺过来的长剑,派蒙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再见了我的伙伴,我已经很努力拯救你了。"
就在长剑眼看就要刺入派蒙胸口时,当的一声,一柄和空手里长剑同款的金色长剑,挡在了派蒙的面前。空的刺击被结结实实弹开,精神在那一瞬间放松下来的派蒙登时仰面朝天,躺倒。
胸前安柏作为定情礼物赠予的,也是空的妈妈希尔德嘉的遗物的胸针,冒出了绿光,和空荧同款衣饰的金色长发,长发中梳着一根长辫的女性出现了。
"小空,你给我停下来!"一记手刀重重砸在空的脑袋上。
紧接着又是一记重击,空身上的黑气全部瞬间消散。白色真龙形态的崩坏兽法芙娜,从他的体内冲出,变为女仆的形态仰面朝天,平躺在地上。
"和主人打真的好累,多亏了希尔德嘉大人及时出现 ,终于解决了。"
"小空,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严厉斥责的声音传来。清醒过来的空看到了熟悉的容貌。
"妈妈?可是您不是已经……"
"已经死了对不对?"希尔德嘉生气地搭起了双臂。"你个不孝子,不过在星落湖那里,现实的我确实是整个人都没了。"
"这只是我的记忆体和最后一点点灵魂合二为一了,某种程度上来说吧,确实是还活着,不过这个方式有点讽刺就是了,嗯,阿波尼亚姐姐做的东西还真是好用。"
"好了,有什么话一会再说,你看看你把你的伙伴们害成什么样了吧!"
反应过来的空冲了过去。
"啊,我没事主人,只是太累了而已,回你的体内休息下就好了,你还是去看看飞天饭桶小姐吧,她可是被你杀死了整整204次。"海洛赛塔虽然半坐起来有些吃力,但看着也只是累到的样子。
"派蒙!派蒙!你没事吧?"空抱起了派蒙。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派蒙在空的怀抱里半坐了起来。金色的落日余晖照过她的身体,派蒙的身体上到处都冒着细细的光线,那是被打的千疮百孔的证明。
"对不起派蒙。"眼泪流了下来。
"好了,不要自责了我的伙伴,靠我近一点,嗯,再近一点。"
空的眼神变得惊愕,因为派蒙吻住了他。
良久,唇分。
"空的唇真甜呢,怪不得在净化安柏体内的魔神残渣之后,她没事就向你索吻。"
"现在我也尝到了哟。"
"别用那么悲伤的眼神看着我,死不了的啦!"派蒙吐了下舌头。
"哼哼,捉弄空真好玩。"派蒙学着七个月前安柏的样子。
"艾斯到最后也没有同北斗星司分离,他把北斗星司也带回了奥特之星,那之后,艾斯每一次降临地球,都是以北斗星司的形象出现。这是你和我讲过的故事。”
等等,你不会是,想和上回一样吧?"听懂了派蒙话里的弦外之音的空一脸惊诧。
"是的哦,不过等我恢复好了,就可以和你随时合体分离了,这个期间,我的力量归你,请肆意使用吧。"
蓝色的光芒冲入空的身体内,双手的中指同时出现了带着菱形发夹和因提瓦特的戒指。
"喂,飞天饭桶小姐,上次力量不够没有醒,让你偷了家,这次别和我抢位置!"海洛赛塔化成了真龙的本相跟随而来。
"没事了吗,小空。"希尔德嘉信步走了过来,伸出手抚摸着空的脑袋。
"后悔吗?但妈妈不会责怪你什么,毕竟这错误它犯了也就犯了,责怪也没用。好在你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记得下次别再犯了啊。"轻柔地抚摸着空的脑袋,希尔德嘉如是说。
"不过,如果换成妈妈的话,说不定也和你会一样呢。毕竟你怎么看也还是个20岁的宝宝,不是吗?虽然游历了这么久是看着成熟了。"
"人在20岁的时候不愤世嫉俗,热血澎湃。40岁的时候不老成持重,理智客观,那么他就算是白活。"希尔德嘉叹了一口气。"第一个阶段,你做到了哦。"
"谢谢你,妈妈。"沉浸在和妈妈重逢的喜悦中的空回答道。
"那么走吧,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希尔德嘉的身影慢慢消失,回到了胸针里。
(五)
"你来啦?小可爱。"蒙德图书馆,丽莎看着前来的空。
"你搞出来的动静还真是大,游击小队报告回来的消息说,龙脊雪山顶上曾经被你升起的大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下来,整个蒙德都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动。不过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对了,小派蒙呢?"
"谢谢你的关心,丽莎姐姐,派蒙她,和我一心同体了哦。"空将又恢复成蓝色封印状态的书本递给丽莎,提出了一个食盒打开。
"尝一尝丽莎姐姐,这是我新做的萝卜时蔬汤,算是谢礼。"
"小可爱你很懂呢。不过这玩意既然又合上了,大概里面的内容只有你才能知道吧,不想他了,放回去就好了。"丽莎拿起了勺子,品尝起了萝卜时蔬汤。
"那么我离开了,丽莎姐姐。"
"再见哦,小可爱。"感受着美味的丽莎,此时一脸愉悦的表情。
教会医院里,空重新出现在安柏的病房门口。
在门口长椅上睡着的诺艾尔被空的脚步声惊醒。
"空前辈……"诺艾尔刚想喊出,空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你可以回家休息的啊诺艾尔,为什么一定非得守在这里,晚上明明有值夜的修女在照看。"空压着声音。
"安柏前辈的产期,就在这几天了,无论如何我要坚守到你的孩子出生,这是我的任务。"诺艾尔一脸的死板带坚定。
"好吧,输给你了。"
"诺艾尔就是这样的单纯认真啊,谢谢。"空叹了口气。
"那么继续麻烦你了。"空转身进入了病房。"事情如果顺利的话,怎么说也要说服琴团长,让诺艾尔成为真正的骑士,这是我能为她表达的感谢。"空嘀咕着。
床上的安柏睡得很安稳,脸上的笑容显示了她正做着美梦。
撩了撩安柏的刘海,指尖划过她的脸庞,空在安柏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安柏,希望我可以活着见到你,以及我们的孩子。"
"如果我死了,我会变成萤火虫回来看你。"
空头也不回走出了教会医院。
西风大教堂的门口,胸针离开了胸前,再次亮起,希尔德嘉的身形出现了。
"那就是小空的爱人啊,真的不错呢。那个熟悉的面貌和发色,是那位少年的后人吧,缘分这个东西还真是奇妙。"
"妈妈,您这是……"
"你明天,要去天空岛,对吧?"
"是的。"空点点头。
"不出所料,你肯定会在上面搞出什么了不得动静,天空岛上出了事情,这地面上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希尔德嘉停了一下,"那就让妈妈来为你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吧。去代替你保护你的家人,也是妈妈的家人。"
希尔德嘉的身形再一次变成了胸针,顺着西风大教堂的门口飞往教会医院,安柏病房的位置。
"谢谢你,妈妈,那就拜托你保护安柏,和我们的孩子了。"
翌日,风起地。
"就是这里了,伊斯塔露倒是没忘了写怎么上天空岛的方法。还好事后又重新翻了一下。"空看着亭亭如华盖的风起地大树。
"你来了啊,荧。"空感到了熟悉的气息。
"我就知道,这里一定是终竟的花海,旅途的终点。"空此时冷静的可怕,就像一具体没了感情的人偶。
"是的,我来见你了哥哥。"荧出现在背后。
空转过身,荧的外衣已经被深渊的力量染成了触目惊心的黑色。

二人的身影就这样面对面地站在青草,金鱼草,风车菊,蒲公英共同组成的绿色花海中。
"所以,哥哥,你准备怎么做了吗。"
"我想先听一听你准备怎么做。"空一脚把皮球踢回了荧那边。
"真是没办法呢,告诉你也无妨哥哥。"荧叹了口气。
"当然是让这一身深渊的力量淹没天空岛啊。然后去杀光所有七国的执政,和他们的子民。"荧的表情变得逐渐扭曲。
"祖宗造孽子孙担,先人惨刻后人还!"
"既然天空岛和七神五百年前是那样对待坎瑞亚的人民,那么他们的子孙后代就应该面对自己作为侵略者的后代而被复仇杀掉的事实!"
"停下来!不可以这样做!荧!"空冷静地制止情绪几乎在失控边缘的荧。
"毁灭坎瑞亚文明的,是天空岛。七执政只是天空岛命令的执行者,七国的人民更没有参与灭亡他人文明的战争,虽然,享受着侵略战争带来的利益的他们,确实应当为祖辈的作为赎罪,但不应当是被仇人的后代杀戮这种如此惨烈的赎罪方式。再说了,当初的七执政,已经死去五人,现在的七执政,是站在反对天空岛这一边的。"
"你这样,用杀戮去回报杀戮的复仇,和当初的天空岛有什么区别?他们是魔鬼,你也要变成那样的魔鬼吗?"
"这……",荧一时语塞。
"那哥哥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荧激动到眼泪流了下来。
空走了过去,双手握住了荧的肩头,右手掏出了手绢,轻轻地用替她拭去了泪痕:"感性上来说,我支持你的做法。但是理性告诉我,不能变成那样的魔鬼。虽然理性的判断,并不能压制住感性的冲动。之前我也是这样,一剑把雪山上的寒天之钉斩了下来。连妈妈都说我是个二十岁的宝宝。"
"我说深渊的力量怎么减弱了,原来是哥哥你那一剑钉死的?等等,你说妈妈?妈妈她,还活着……"荧的表情从激动的悲伤变成了带着欣喜的惊诧。
"是啊,还活着,虽然是另一种诡异的方式活着。"
"那妈妈现在在哪里?"
"在蒙德的教会医院里,替我保护着我的爱人和你即将出生的侄子或者侄女。"
"哥哥你真的现充啊。"荧一锤锤在空的胸口,破涕为笑。"我也游遍了这个世界,作为一个不老不死的C.C,都没找到自己命中注定的L.L,反倒是哥哥你,啊哈哈哈哈……"
"好了,事情结束后,我会带你去见妈妈她们的。"空把最后的"如果顺利"这四个字咽了回去。
"现在我来告诉你我的想法吧,那就是一起进入天空岛,击败所有的执政,逼迫她们向整个提瓦特大陆承认当年犯下的错误。地上的人们有权力知道,他们是侵略者的后代,他们得为自己祖辈的过失去赎罪,无论是什么方式。"
"错误,不应当被掩盖,掩盖只会带来更大的悲剧。"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方法呢。"荧的眼神忽然恢复了冷峻。"我只是想杀人,哥哥你却要诛心,比屑还是哥哥你更屑。"
"但是我就这样接受了,怎么说我也是深渊公主,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来吧哥哥,和我打一架吧,你赢了的话就听你的。"荧的瞳孔变成了黑色。
"既定胜负,也决生死!"
"年长者与年幼者同血相残……原来是这个意思吗?"空苦笑了一下。
"那就定胜负,至于决生死就算了。"
"对了,我们都是融合战士,对吧?"荧看着空,缓缓提议道。
"那就谁也别用融合战士的力量,只用元素力和深渊的力量对碰吧。你知道的哥哥,作为融合战士,比武我打不过你。"
"正合我意,我也想看看,元素力和深渊力量,谁更强一点。"
"海洛赛塔!"
"贝尔芙萝拉!"
两只审判级崩坏兽法芙娜,同时从两人体内离开,在两人的身后变成了两位女仆。那一瞬间放出的威压一起叠加,甚至传到了蒙德城。这一天,几乎所有的蒙德人内心都产生了害怕的感觉,全城的小孩子被吓得一起啕嚎大哭。
"海洛赛塔/贝尔芙萝拉,说了多少遍了,别那么轻易放出审判级崩坏兽的威压,会吓死无辜的人的。"两声异口同声的责怪。
"对不起,主人,我太兴奋了!"两个女仆异口同声地回答。
"终末降临之剑·阳!"
"终末降临之剑·阴!"
两柄金色的长剑同时出现在两人手中。
"风刃!"
两人同时出招,蓝绿色的风元素组成的风刃和黑色的深渊力量组成的风刃碰在一起,瞬间产生激烈的爆发,冲击波乱飞。
"随风而逝吧!"
又是两股一绿一黑的龙卷风碰在一起,经过的地面瞬间变得光秃秃。,巨大的吸力把路过一切都吸入龙卷风中央,再狠狠地摔了下来。
"真是讽刺,原本我以为,我们路过的世界,只见过光和影子相随,没想到确实如伊斯塔露说的那样,元素力和深渊力量也是相随的。"
"恶火和炎龙一样使用弓形砍刀,恶木和风鹰一样使用单手长剑,恶水和黑犀一样使用长枪,恶土和地虎一样使用单刃砍刀,恶金和雪獒一样使用长柄大斧。而我和你都用单手长剑,甚至招式都一模一样,真的有意思啊。"
"不过这样,我感觉我们可以打个上万年不分胜负。"
"说的对,哥哥,那么我们换个方式打吧。"荧掏出了一副面具。
"哦,你把面具补齐了啊,戴因斯雷布去找你了?"
"他被你打败解除诅咒后只剩下了半条命,最后是以昔日旅伴的身份在我的怀中魂归高天。"
空一时默认然,将长剑插入地中,猛地将双手握成拳头,让中指间的戒指对碰。
"派蒙!"
"戴因斯雷布!"
一黑一白两道光芒闪过,两个五十米高的巨人继续挥剑对砍,这一次两人都没有使用释放力量的招数,而是单纯将力量融入长剑对砍。
剑风阵阵,杀意乱飞,风起地的那棵大树被震得青叶飞离本枝,落英缤纷,随风打转飘零,如同有人在梅花林里挥舞长剑。
"喂,主人都打成这样了,我说,海洛赛塔,我们俩也来打一架吧。"荧那边的法芙娜,贝尔芙萝拉抢先提议。
"行啊,贝尔芙萝拉,我看你身上那身黑色很不爽了,我们法芙娜从来都是白色,没你这样的异端,一想到你这样的法芙娜和我同样是希尔德嘉大人和弗兰西丝卡大人濒死时分裂而来,我就感到羞耻,看我怎么把你的颜色漂成白色!"
两只审判级崩坏兽女仆同时化为本来的真龙形态飞上高天,就在天上缠斗了起来。
地下两名不用崩坏能的融合战士,天上两只崩坏兽,双人双兽斗在一起,杀得天地风云色变,斗得草木迎风含悲。
空和荧从清晨一直战至夕阳西下,还没有分出胜负。两人的崩坏兽也是。
"该死,这样下去没完没了。"烦恼的同时 ,空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场面,那是还在地球上时,华和凯文之间,为了教导他们而进行的那场战斗。
"有了,就是这个!"
与此同时,荧的长剑对着空的面门砍来,空不再躲闪,也把长剑一横,对着荧面门砍去。大吃一惊的荧,急忙向后一仰躲了过去。
躲过去的荧又向空的心口刺来,空也没有躲闪,也向荧的心口刺来。
荧急忙侧身躲闪,空趁机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顺势拽到身前,然后脑门狠狠一磕……
二人的身体同时复原,荧丢下了长剑,瘫扑在空的怀里,她身上的外衣也从黑色褪为了白色。
与此同时,海洛赛塔也将贝尔芙萝拉打落尘埃,贝尔芙萝拉身上的颜色也被真的漂成了白色。
"真是的,又是这样,我的主人打不过你的主人,我也打不过你。"变成女仆形态的贝尔芙萝拉躺在地上抱怨。
"扯那么多干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吧。"赢下来的海洛赛塔只是淡淡回了一句话。
两只崩坏兽同时回归了各自主人的身体。
"真是的,哥哥你那是什么不要命打法。"
"华姐姐也教过你的,这种相同招式对冲,同归于尽的打法。你忘记了吧?"
"算了,哥哥你赢了,你说的什么都对。"
"现在我只想睡一觉。"
"做个好梦。"空把荧抱到了风起地大树下。
"派蒙的力量,伊斯塔露之弹,复原!"
风起地被破坏的地貌恢复了原样,散落一地的青叶回归了本枝。
做完了这一切的空,也背靠着大树,和荧一起沉沉睡去。
"真是的,一对有话不能好好说的兄妹,害得本小姐在这里盯了一天,哦,有一个还是个抛下自己怀孕未婚妻的屑男人,这个仇我记下了。"
带着整个游击小队在不远处盯了一天的浪花骑士优菈脸颊气的鼓鼓的,手中的松籁响起之时猛然劈出,一颗碗口粗的树应声而断。
"那个,队长,我们怎么办?"游击小队的成员米卡怯生生地壮胆问到。
"啊,不好意思,我失态了,去吧米卡,通知下一队人来换班。"意识到自己失态的优菈一脸的羞耻。
"监视,还是要继续的,即使那是金色骑士,我亲爱的挚友的恋人。"
(六)
"怪不得每一种失落的神瞳都会多出一个。原来是用到这里了。"空看着风神像上展开的魔法阵上的标着元素符号的空位一阵冷笑。
"走吧荧,这一次,和你一起向天举起叛逆之剑!"
七颗神瞳依次按照对应的元素符号归位。一阵白光闪过,两人的身影倏然不见。
"收工吧。"远处监视的优菈看着二人消失下达了命令。"得赶紧报告下琴,那个家伙不知道又去了哪里,反正得有备无患。"
"这就是天空岛吗,感觉光秃秃的啊。"荧看着四周,除了柱子和石板组成的道路外,还是柱子。
"嘛,怎么看都只是个高不了多少级的秘境嘛。"
"入侵者,你们的好运到此为止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那是当初把兄妹二人困在提瓦特大陆的元凶,天理审判者阿斯莫德。
"弱者自有生存之道,但主动找死,绝非生存之道。"空只是淡淡看了悬浮的阿斯莫德一眼。
"去吧荧,没了作弊手段的这家伙什么都不是,作为继承英桀级融合战士力量的你,不至于单杀不了一个不在十四律者之列的律者吧?"
"什么哥哥,这家伙是律者?"
"是哦,是理之律者,但不是万物构成之【理】,而是世间公理之【理】。"
"那哥哥你呢?"
"去对付另外三位执政,说是三位,其实只有一位而已。"
伊斯塔露和空之执政萝莎莉亚·阿琳二世与生之执政莉莉娅·阿琳二世出现在兄妹二人的后方。
"留她一条命,但是除此之外的其他变态行径,我不会管你的。"交代了荧一句,空转身迎了上去。
空的身影进入了伊斯塔露的虚数空间。
"前辈你可真是个狠人,我都没法想象出去后看到的阿斯莫德会变成什么惨样了。"伊斯塔露一脸调皮地看着空。
"毕竟她把我们兄妹害成这样,仅仅只是一个无端的黑暗森林猜忌。"空叹了一口气。"虽然我是无所谓了,但不让荧出口恶气怎么行。"
"所以伊斯塔露你要和我怎么战斗呢,说实话我是真不想和你打,不是我打不过你,而是我觉得,你这样的时间系对手在拖时间方面简直烦人到家了。"
"时间啊,就像水流,但只要立在水流中的物体够牢固,水流怎么也冲不走。但是物体也得忍受水流的冲击。"
"这就是我头疼时间系对手的原因啊!"空一手扶头。
"不用担心了哦,伙伴,我来和她打。"
同样衣着的派蒙从空的体内分离而出。闪光的大剑握在她的手里。
"你的身体没事了吗?"空有些在意。
"别小看神的恢复能力啊!"
说完,派蒙不再搭理空,径直飞向了伊斯塔露。
"其实那天晚上,你感觉到了我对你的杀意了吧?那么就不需要说更多了。"派蒙一脸冷漠,冷漠掩藏不住的,是杀意。
"罢了,造成今天这样的结果,一切都是我当初疏忽把你忘记的错,来吧,让我把这份罪孽还了吧。"伊斯塔露一脸的如释重负,仿佛太久的愧疚得到了释放。一柄长枪出现在她手中。
"既然都是时间系,互拼能力也无益,直接用最简单的方法吧。"说完,伊斯塔露带着派蒙再一次实现空间转移。
"能理解呢,毕竟我们的妈妈也不带待见我们,谁叫我们也是复制人呢。"接上了话的是生之执政,萝莎莉亚。"最后也是布洛妮娅妈妈在照顾我们,直到我们离开地球的那天,来送行的布洛妮娅妈妈哭的很伤心。"
空直接移形换影到了二人的背后。
"哇啊,空前辈不要欺负我们,我们打不过你的。"这次是莉莉娅的惊叫。
"你们俩,是普通的融合战士,或者说,女武神吧?我感觉得到,你们体内的崩坏帝王对我的畏惧。"
"放心,我对欺负弱者没有兴趣,只要他不是十恶不赦。相反,我很喜欢和弱者成为朋友。"空摸着二人的脑袋。
"反正一时半会也没事,陪你们玩玩吧。"空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空前辈对比自己弱的人真的温柔呢,伊斯塔露姐姐没说错。"两姐妹异口同声。
"那,莉莉娅想吃很多很多的点心。"
"满足你哦。"空拿出了尘歌壶,倒出了很多点心。"那么萝莎莉亚呢?"
"空前辈,陪我打牌。"
"打牌,七圣召唤吗?"
"才不是咧,我们的子孙发明的游戏一点都不好玩,萝莎莉亚想玩地球上的决斗王。"
"原来是这样啊。"空挥了一下手,周围的环境变了。
"原来空前辈这样也能做到吗?"
"一般般,萝莎莉亚你喜欢用什么卡组?我喜欢暗黑界哦。"
"罗莎莉亚喜欢六武众。"
"前辈,你要输了哦!"萝莎莉亚看着自己铺满前后场,和只剩400点LP,一张手牌,后场只有一张卡的空。
"只要没被OTK,就不一定。"
"我的回合,抽卡!
发动魔法卡强欲之壶,抽二张卡!
发动陷阱卡代罪羔羊,生成四张羊代币!
解散三张羊代币,召唤甘多拉破坏龙!
支付200点LP,甘多拉之龙破坏你方场上加我方场上共11张卡,ATK上升为3300点!
发动魔法卡闪光之双剑·雷震,把手牌中的暗黑界军神·希尔瓦送入墓地,给甘多拉破坏龙装备,甘多拉破龙ATK下降至2800点!
暗黑界的军神·希尔瓦被送入墓地,特殊召唤!
战斗宣言,共对你造成7900点伤害!而你此时LP为5700点。"
"你输了萝莎莉亚。"
"前辈你居然空手神抽掀桌龙!"
"是罗莎莉亚你脸黑吧,盖那么多陷阱竟然没一张天罚,全是攻宣坑。"
"哼,再来!"
二人一来一往又是几局,各自互有胜负。
"差不多结束了前辈。"萝莎莉娅赢下最后一把。"萝莎莉亚玩的很开心,谢谢你前辈。"
二人离开了空造出的游戏空间,这边莉莉娅正好把最后一块莲花酥送入口中。
"唔,真好吃,莉莉娅很开心,谢谢前辈。"
说话间,一道白光闪过,两个人滚了出来,是伊斯塔露和派蒙。
派蒙的腹部插着一柄长枪,一道伤口从伊斯塔露的左额斜着切过鼻梁,直至右下嘴角,那是大剑劈砍出来的痕迹。

两个人的身上都冒着无数细细的光线,这是空第二次见到了,那是被打的千疮百孔的证明。
"坑爹剑,捅儿枪……,连这伤口位置都一模一样,丝毫不差,你们两还真像亚瑟王和莫雷德雷那样互杀了啊。"空白眼一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算了,先救人吧。"
"第二英桀的力量,真我的爱莉希雅!"柔和的粉色光线包围了躺在地下的二人。二人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这下,你的心结解开了吗,派蒙?无论杀意怎么坚定,对只是分身的你,我怎么都下不了死手。"伊斯塔露坐了起来。
"哼,我也觉得自己杀意足够坚定了,却也依然没法对你下死手,我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但是,我绝对不会叫你妈妈的!"派蒙飞了起来,重新化作蓝光飞入空的体内。
"荧那边也应该结束了。"空没有同伊斯塔露说话 ,转身走出了伊斯塔露的虚数空间。
"入侵者,有本事你就杀掉我!"刚刚走出虚数空间的空,听见了阿斯莫德的惨叫声。
只见阿斯莫德被荧钉在十字架上,荧面无表情地拿着金色的长剑,一剑又一剑,先刺入,然后猛地扭转再抽出,再刺入重复……就是没一剑刺中要害,跟在身后出现的三位执政中,萝莎莉亚和莉莉娅吓得抱在一起,这阵势她们只在律者折磨女武神的时候看见过。
"够了,荧!"空走了过去,按住了荧拿剑的手腕。随即把阿斯莫德放了下来,并对她进行了治疗。
"呜呜呜……"阿斯莫德发出了小声的抽泣。
"她的精神被荧前辈折磨的崩溃了。"伊斯塔露试着扶起阿斯莫德。"荧前辈真是可怕。"
空没有说话,把手放到了阿斯莫德的头上,阿斯莫德渐渐安静了下来。
"只要把这些可怕的记忆锁上,她就恢复正常了吧。"空收回了手。
"伊斯塔露,把真相告诉地下的人们吧,还有,别忘记解除坎瑞亚人的诅咒。"
"错误,不应该被掩盖,掩盖错误只会造成更大的悲剧。"
我们是侵略者的后代
我们享受的一切,是祖先侵略他人得来
虽然过去了很久
但我们应当记得过去的罪恶
并为祖先的罪恶进行漫长的赎罪
歌声和一幕幕天空岛灭亡其他原生文明的画面,在天空中放出。一时间几乎所有人的人都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了动摇。
与此同时,天空岛对坎瑞亚人的诅咒也被解除,但是被解除了诅咒的坎瑞亚人,却再也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他们其实早就死了,只是被诅咒折磨着。
(七)
荧的身体突然抖动了起来,随即猛地跃起,动作快到空都无法制止,随即长剑刺入了阿斯莫德的胸膛。
"荧,你干什么!"空发出了震惊的呼喊。
"这个身体,已经没用了,哈哈哈哈。"伴随着狂笑声,一团黑气离开了荧的身体,化成了一个黑色斗篷男人的形状。
那是曾经的坎瑞亚明君,伊尔明。
"伊尔明……为什么,你利用了我吗?"荧发出了微弱,有气无力的声音。
"是的,我一直在利用你,没想到一个寿命长到自己记不得的家伙,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哈哈哈哈哈。"
"这来自其他地方的力量真是美味啊,现在,让我淹没这里吧!"
伊尔明猛然变化了形态,一头肩生双角的漆黑魔兽出现了。深渊的力量在他的脚下不断蔓延。
"伊斯塔露,照顾好我妹妹和阿斯莫德。"
"热忱之心不可以被泯灭,除非受到无耻的欺骗!"
空顶着不断蔓延的漆黑深渊之力,展开了融合战士的形态,白色的真龙就在他身边缠绕。
就在天空岛被深渊侵蚀的时候,灾厄也降临了地面。
由于荧原本的计划是从蒙德开始侵蚀,所以深渊的魔物几乎全部被集中在了蒙德。其他六国还好,但是蒙德此刻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所有的人也顾不上信仰的问题了,现在他们需要的是为生存而战。几乎所有拥有神之眼的人,无论是在什么位置,都在和无尽的魔物拼力死斗。
蒙德教会医院,产房。
一群修女围绕着一名产妇忙来忙去,产妇因为疼痛的喊叫声阵阵不断。
是安柏,就在这个早晨,安柏她生产了。
"可恶,一上午了还没有生下来,再这么折腾,安柏的体力会被耗尽,她会没命的!"芭芭拉一边用水环帮助安柏减少体力消耗,一边焦急地说道。旁边的修女则不停地用毛巾擦去她头上的汗水。
"芭芭拉牧师,请相信老身。"说话的是为安柏接生的修女,弗洛斯特·特蕾莎,也是蒙德城内接生技术最为老练的修女。
"不过火红骑士这种难产情况,还真是凶险,婴儿居然是腿先出来,要不是废了好大劲倒回去重来,只怕她和孩子都会没命。"
"好了加把劲,火红骑士,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
西风大教堂附近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一个大洞,大洞出现的冲击波把大教堂几乎一半震得只剩下框架。
其中就包括产房。
芭芭拉睁开眼睛。只看见诺艾尔挡在前方,巨大的护心铠罩住了整个产房。灾难到来的那一瞬间,感到了危险的诺艾尔冲了进来,及时展开了护心铠。
诺艾尔一把脱下黑白的女仆装,露出了身后的铠甲。
"特蕾莎修女,请继续,拜托你了。"见过无数阵仗的老修女点了下头。
一只遗迹猎者从大洞中出现,一个咸鱼突刺,对着这里刺来。
刺击重重撞在了诺艾尔的护心铠上,诺艾尔顺手抓住它的尖刺,一个使劲。
"可恶,早知道就不把大剑丢在家里了,没想到预感到的是这种级别的危险。"
遗迹猎者在诺艾尔的怪力下登时四分五裂。
两只遗迹守卫从出现,抱在一起摇晃转圈着向大教堂冲来。
"冷静,诺艾尔,冷静,好好想想该怎么办。"惊慌的汗水从诺艾尔头上流了下来。饶是诺艾尔再厉害,她也不敢去硬接旋转的大风车。
"你知道吗诺艾尔,深海龙蜥这种生物是成双成对的,他们在打不过对手的情况会抱在一起转圈,令对手无法靠近,我管它叫基斯拉旋转。"
"但是呢,是有办法可以破的哦。"空将一个陀螺扔在地上转了起来,然后将无锋剑向上一丢,下落的无锋剑正中陀螺的中间,将高速运行的陀螺插成了两半。
"现在,你来试试。"
想起了被空带着修行时的记忆,诺艾尔豁然开朗。"那就试试吧。"
不断有岩元素力生成台阶,诺艾尔踏着台阶升空。
上升到高空的诺艾尔极速翻滚旋转,重重插入了两个遗迹守卫的中间。
遗迹守卫被落地时产生巨大的力量的岩元素力砸成了碎片。

但是,转眼间,更让人绝望的魔物出现了,那是岩系的兽境猎犬。
"可恶啊!"被兽境猎犬隔着盾撞到的诺艾尔都能感觉到体内的岩元素力在飞快流失,而诺艾尔的岩盾又加速了猎犬的狂暴。
"绝对不会让你们过去的!绝闩!"诺艾尔心一横,放弃了使用元素力。双脚狠狠插入地面。
"最强防守技能【绝闩】,像门柱一样立在一处,让敌人攻不过来的技能,每抗住十次攻击,双脚就下陷一寸,七寸后必死。所以我是不会教你的诺艾尔。"又是一段修行回忆。
"对不起前辈,这么危险的招式,我偷学了。"
不断有兽境猎犬被诺艾尔用怪力砸成两截,或者重重丢出去,但是更多不怕死的在往上冲。
就在诺艾尔将最后一条兽境猎犬丢出时,一声响亮的婴啼传来,精疲力尽的安柏随即昏了过去。
"是一个女孩儿。"老修女抱着婴儿。
"太好了呢。"力竭的诺艾尔也两腿一软,低下了头,血不断从她的双臂上流下来。
就在诺艾尔力竭的时候,更大的魔物,大型的猎犬头目,黄金王兽出现了。
黄金王兽吼叫着向这个方向撞来。
就在黄金王兽眼看着就要撞上诺艾尔时,一面塞莉西亚花组成的盾牌凭空出现,挡在了诺艾尔前面。
黄金王兽被重重弹了出去,但跟随而来的巨大的冲击波带来的震动让老修女抱不住婴儿,婴儿随即飞了出去。
"不要!"是芭芭拉痛苦的惊喊声,在场所有的人都闭上了眼睛。
婴儿重重的落地声音并没有出现,芭芭拉睁开眼睛,只看见一名与空荧同款服饰金色长发女性正抱着婴儿,一枚绿色的胸针,在她的胸口闪着光芒。
"啊呼,还好终于赶上了,早知道就不偷懒睡觉了,差点就让小空恨我一辈子了。"
"这就是我的孙女吗?长得真像小空啊。"
被抱住的小婴儿并没有哇哇大哭,而是睁开了眼睛,看着抱住了自己的人。
"虽然太屑了,但是这种情况没办法了,记忆体的我只有原来五分之一的力量,根本保护不了这座城市。"
"孙女啊,把你的力量借给祖母吧!"女性将小婴儿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手上。
一面碎裂的相框出现,随即复原,一位白衣的丽人映在其中,白色的光芒闪过,相框化为了白色的丽人。
逐火十三英桀之十四,终末的英桀,希尔德嘉,复活!
"你是谁?你把孩子弄到哪里去了?等等,你这和荣誉骑士很像的面貌是怎么回事?"芭芭拉混乱三连。
"别用那样警惕的眼神看我啦小姑娘。"
"孩子只是和我暂时合体了,我会把她还给她的母亲的,毕竟这孩子她也是我的亲孙女啊。"
"我也曾经是一名荣誉骑士,我的名字是希尔德嘉,一千年前的人们,都叫我,花骑士。"
"但现在的我,只是这个时代荣誉骑士小空的妈妈而已。"希尔德嘉对芭芭拉眨了下眼睛。
"什么,你是旅行者的妈妈。还是一千年前的花骑士?"芭芭拉有些凌乱。
没有再理会芭芭拉,希尔德嘉走到了诺艾尔前面。
"大恶狗,你很烦人哎!"
"闪刀启动,交闪!"希尔德嘉做了一个拔剑的动作。金色的长剑出现在她手中。
无数的白光从再次冲过来的黄金王兽身上交错划过,黄金王兽给白光绞成了漫天碎块。
"这么大魔物竟然只是一下就,好厉害,她比姐姐还厉害!"
"魔物都是从那个洞里来的吗?看起来有人把空间割裂开了。"
"第一英桀的力量,救世的凯文,天火圣裁!"一柄巨大的大剑飞起,结结实实插在大洞上,把大洞堵了起来,大洞随即消失了。
"还好,这个洞倒是不大,不用去把针抓出来。"希尔德嘉转身看着奄奄一息的诺艾尔。
"第二英桀的力量,真我的爱莉希雅!粉色妖精姐姐啊,用你的爱去治愈这个勇敢的女孩子吧!"
金色的长剑发出粉色柔和的光芒,把诺艾尔包围在其中。
"好,好温暖!"诺艾尔醒了过来,"身上不痛了,也不流血了,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但是为什么,我没法从地里出来了!"
希尔德嘉叹了口气,脚尖在地面轻轻敲动了一下,然后正面抱住了诺艾尔,把诺艾尔像萝卜一样从地里拔了出来。
"六寸,好险,再往下一寸你就死定了,小姑娘。"希尔德嘉看着诺艾尔双脚插入地面的深度倒吸一口凉气。
"有必要教训一下小空了呢,居然把【绝闩】这么危险的招数教给如此年轻的女孩子!"
"请不要责怪空前辈,那个是我偷偷学的,话说请问您是……,为什么您这么像空前辈?"
"这是我今天第二次遇到这个问题了,听好了小姑娘,我是小空的妈妈,曾经的花骑士,希尔德嘉。"
"前辈的妈妈?对不起失礼了!"诺艾尔行了一个女仆礼。
"虽然暂时安全了,但是拜托你继续了小姑娘。"希尔德嘉把一柄天火圣裁,当然是量产,没任何力量版的,丢给了诺艾尔。
"第三英桀的力量,戒律的阿波尼亚,复原!"几乎只剩半个框架的西风大教堂恢复了原状。
"花骑士前辈,你要去哪里!"
"去前面,把那个割裂的洞给补上。"
蒙德城外围,琴指挥的骑士团死死顶住潮水一般都魔物,但是魔物实在是太多了,刚打退一波又来一了波。骑士团被漏进城内的魔物和外面的魔物牵制成了两部分。
好在漏进城内的魔物数量不多,麻烦的还是眼前潮水一般的魔物大军。
琴的浑身被染成了血色,那是魔物的血,也有自己人的。原本扎起来起来的短发也在战斗中散落,迎风飘扬。
"可恶!这样下去,骑士团迟早会被消耗殆尽的!"琴无奈地看着前方天空上的一个大洞,魔物就是从那里不停出现。
转眼间,又是一波魔物出现,这一次是将近三百台遗迹守卫在前方,后方是大波其他魔物。
"该死!"
一道白色的身影飞过上方,吸引了所有骑士的眼球。
"这就是那个被割裂的空间吗?伤脑筋了啊,得去把里面的针抓出来。"希尔德嘉看着大洞。
"先清理一下魔物吧!"
"第十英桀的力量,无限的梅比乌斯。梅比乌斯骑士射线!"
希尔德嘉猛地将双手交叉成X型后拉开双臂,之后收缩将双手摆成十字型,花瓣组成的光线被聚集后猛然放出,准确地击中大洞内部。
一阵哀嚎之声传来。无数魔物的残肢断臂纷纷落地。
"走你!"希尔德嘉纵身飞入洞中,只是一瞬间,希尔德嘉捏着一根针飞了出来。
"还好,和华姐姐学的绣花技术还在。"
"第十二英桀的力量,浮生的符华!华姐姐,绣出一幅壮丽山河吧!"
希尔德嘉在空中穿梭,抛梭闪孤影,飞线走龙蛇。
一朵蒲公英出现在空中,然后飞散往四方,大洞随即消失了,地下的骑士们为之一振。
但是那三百台遗迹守卫依旧很棘手。
"这个面庞,你是莉雅的后人吧,小姑娘?"希尔德嘉落在了琴的面前。
"莉雅,那是我一千年前祖先的名字,为什么你会认识,还有你的模样……"
"这个时代,我是荣誉骑士的妈妈哟!"希尔德嘉一甩手丢出了一个东西。
"把你的元素力注入进去。"
琴接住了,那是一个水滴形状的玩意儿,姑且称它为水滴吧。
"接下来不用我担心了。"希尔德嘉转身飞起离开了。
琴将风元素注入水滴里,水滴飞了起来,呼啸着扑向遗迹守卫群。
转眼间,三百台遗迹守卫就被高速飞行的水滴穿爆,一台完好的都没留下。
水滴在遗迹守卫间移动速度快的惊人,路线几乎没有重复,穿爆了这台,立马飞向下一台,所有的西风骑士看的目瞪口呆。
水滴重新回到琴的手中,但它已经失去了光泽。
不过已经不要紧了,没了遗迹守卫的掩护和天上的大洞传送的兵力补充,地上的魔物成了没根的庄稼。
西风骑士们在琴的指挥下,压了上去……
昏迷中的安柏醒了过来。
"孩子,我的孩子在哪里!"
"在这里哟!"一道白光闪过,刚好走入病房的希尔德嘉解除了合体,孩子就那样被她抱在怀里。
"乖孙女,现在该你和妈妈待在一起了。"希尔德嘉将孩子抱给了安柏。
"这就是小安叶,我和空的孩子吗?"安柏抱紧了孩子。"原来成为妈妈是这种感觉吗?"
安柏看着怀抱里的小女孩,小女孩一头金发,前额混着一抹栗色。
全部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的安柏忽视了其他事情,沉浸在成为母亲的喜悦中。
经历了如此大的阵仗,小婴儿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不停地用小手拍着妈妈的胸前。
"怎么了,小安叶,你不喜欢妈妈嘛?"安柏一脸的疑惑。
"她是,想吃奶了吧?"另一边的诺艾尔红着脸。
"也对啊,打了这么大一架,大人都受不了,别说婴儿了。虽然是情况紧急,但用还是婴儿的孙女的身体去打架,我作为祖母还真的是屑。"希尔德嘉一脸汗颜。
安柏这才注意到了希尔德嘉。
"祖母……这个面貌,等等,我想起来那次时之岛上受伤时,空和我讲过他的遭遇,难道你是空的妈妈?!"安柏一边解开衣服给小安叶喂奶,一边震惊地看着希尔德嘉。
"是的哦,小安柏。"希尔德嘉微笑着回应。随即希尔德嘉变出了一束太阳花,把它插进了边上的花瓶里。
"空的妈妈……,那你也是我的妈妈了。是你保护了我和空的孩子,还有我,呜呜……"
"别哭啊,小安柏,是妈妈那里做得不对吗?"希尔德嘉慌了神。
"没什么妈妈,被这样强大和有爱的妈妈还有爱人守护着,安柏我感到很幸福,谢谢,谢谢……"安柏流出了喜悦的泪水。
希尔德嘉没有回应,只是微笑着抚摸着安柏的头,就像空安慰安柏时那样。
(八)
地下的灾厄渐渐平息了,甚至都没有需要到尘世执政出手。
天空岛上的战斗则还在继续。
空和伊尔明变成的魔兽厮杀在一起。
本来已经解决的事件被搅得乱七八糟,血亲又在自己的眼前被伤害,空的愤怒到了顶点。
被愤怒压倒理智的空舍弃了防御,拼命地向伊尔明攻击。转眼间空身上受了五处伤,伊尔明却有七处。
没想到空会这么不要命的伊尔明乱了阵脚,战斗从平分秋色打成了一边倒的碾压。
"这长剑真是碍事!"空丢弃了长剑。
"第十三英桀的力量,空梦的帕朵菲莉丝!"
"平时的懦弱和胆小从来就不是逃避的理由,该负起责任还是要负!帕朵前辈啊,把你的幸运和勇气借给我吧!"
"呀!"空一声怒吼,将伊尔明的两只肩角用手刀齐齐砍断。
"下地狱吧!"空不顾被肩角刺得双臂血流如注,狠狠地把两只肩角从魔兽的两肋插了进去!
一只肩角从魔兽左肋穿出,另一只从魔兽右肋穿出,魔兽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紧接着又是一记猫抓,魔物的身上留下了深可见骨的爪痕。
"第十英桀的力量,无限的梅比乌斯!梅比乌斯骑士射线!"
空往后一跳,双臂摆出十字后猛然拉伸,最后收缩成X型,白色的元素力和黑色的崩坏能被聚集后组成交叉光线对着伊尔明射去。
一声巨响后,魔兽被炸成了碎片,黑色斗篷的伊尔明趴在地上拼命挣扎着想站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站在他们那边,你不是自诩会帮助弱者,守护弱者的旅行者吗!明明,我们坎瑞亚人,才是受害者!他们,是侵略者,是侵略者!"伊尔明发出无助的怒吼。
"是啊,为什么我会站在邪恶那一边呢。"空面无表情走向了伊尔明。
"很久很久之前,作为文明火种传播者和观察者的我,一点儿也不理解诸星大叔。明明是正义的使者,为什么要站在是侵略者的人类这一边,不惜动手消灭明明是受害者的农马尔特人。"
"也许是在人类选择了认错赎罪后,却想对人类重复人类干过的丑恶勾当的农马尔特人,成了新的魔鬼。"
"但是现在我明白了,诸星大叔他,只是溺爱着人类啊,哪怕是被人类伤害。"
"现在我也溺爱着提瓦特大陆所有的人类,我,是提瓦特人!"
"我,是提瓦特人!"空爆发了出来。
"风息激荡,风涡剑!"空在提瓦特大陆学会的第一个招式被连着使了出来。伊尔明被空的风涡剑死死吸了起来,原本因风息激荡产生的会移动的龙卷风因此停了下来,瞬间产生了比白鹭公主的霜灭还要恐怖的切割伤害。
转眼间,伊尔明就被切割成了一团血雾,连一块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这样的死法,是为了被你欺骗的人!"
"热忱之心不可以被泯灭,除非,受到无耻的欺骗!"
出了一口恶气的空,猛然跪倒,全身血流如注。
"主人!"崩坏兽女仆从体内冲出扶住了他。
"没事儿。"空摇了摇手,"琴团长的力量,听凭风引!"
浅绿色的魔法阵从脚下长出。
伤口和体力,在慢慢恢复。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哈哈哈哈哈!"
伊尔明的狂笑声再次传来。
空艰难站起身,收起了魔法阵。
只见无数的从地面上升到天空岛的黑气和伊尔明的肮脏灵魂,慢慢合在一起,一头比原来更大的魔物出现在眼前,在地面上看去,就像是天空岛的位置上长了一个全七国人类都能看见的巨大眼睛。
"这是……"
"是所有死去坎瑞亚人的怨念。"伊斯塔露接上了空的话。"这家伙我感觉得到,它很强,足够让这个世界人类文明毁灭。"
"没想到,这个世界的终焉,竟然早早来了吗?"
"果然,弱者怎么选都是错的吗?"伊斯塔露痛苦地双手掩面。
魔兽猛地一挥手,无数的魔物开始出现。那一瞬间,让空,想起了还在地球上时见过的律者放出的死士和崩坏兽。
"七神集结令!"空拿出了七颗神之心,抛向天空。
就在七神集结令发出的一瞬间,地面上的七执政瞬间头疼不已,纷纷现出了原形,飞上了天空岛。
"旅行者,为什么你要……",说话的是变成了风精灵形态的温蒂,边上是真龙形态的钟离,雷鸢形态的阿影,蘑菇形态的纳西妲……反正没有一个是人形。
"对不起啊,伙伴们,我只会这么用神之心。"看着神之心慢慢回归七神本位,空一脸愧疚。
"很像空哥哥的风格呢,什么东西都只学个七八成。"蘑菇形态的纳西妲奶声奶气。
"以普遍理性而言,我赞成小吉祥草王的说法。"真龙形态的钟离依旧沉稳。
"空郎,事后你要给我准备一百本你那个世界的轻小说做赔礼!"雷鸢形态的阿影很生气。
……
"好吧好吧,但是现在,请你们帮我牵制住那些小的魔物。"
"也只能这样了吧,应了七神集结令而来,不打我们也得死。"神之心回归本位,恢复了人形的温迪摆弄起了竖琴。
七神纷纷化作七道光芒,迎上了魔物海。
"空前辈,你有办法对付它吗?"伊斯塔露眼睛里闪起了希望。
"不哦,能不能消灭它,选择权在七国的人类手里。"
"但是,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做出支持我的选择。"
"海洛赛塔,让我燃烧你最后的力量吧!"
"真是的。"崩坏兽女仆的抱怨声传来,"每次人家好不容易积攒的力量都给主人你拿去烧光。"
"不过,选择这样的主人,本来就是我们法芙娜,最弱的审判级崩坏兽的生存之道啊!"
海洛赛塔变成了白色的真龙形态,钻入了空的体内。
"妈妈,请让我借用你的力量。"
"第十四英桀的力量,终末的希尔德嘉!终末降临之剑!"
插在阿斯莫德胸口的终末降临之剑·阴,和空之前丢在一边的终末降临之剑·阳,一起飞到了空的面前,合二为一。
曾经承载了十三英桀的关爱,被第十四位几乎无人知晓的英桀挥舞着,瞬间超越十三英桀力量的金色长剑就这样握在空的手中。不过此时,它的颜色黯淡无光。
"伊斯塔露,把我的声音,传到人们的心里吧,你做得到的吧?"
安柏看着躺在摇篮里吃饱了奶安静睡着的小安叶,心里充满了喜悦与幸福。一边的希尔德嘉在用手指戳着小安叶的脸,完全没有长辈的样子。诺艾尔则早早离开去找琴去交任务。
"小安柏,你的神之眼亮了哦!"希尔德嘉注意到了床头边的闪光。
安柏拿起神之眼放在胸口,听见了空的声音,脑海中浮现了天空岛上的场面:
"伙伴们,被我爱的人们啊,请把你们的力量借给我吧。我爱你们,还有所有的大家。"
"啊哈哈哈!"安柏一声笑了出来。
"说什么呢空。恋人,我和你当了。孩子,也给你生了,我怎么可能会不支持你!"
一道红色的光芒从安柏手里飞出,飞向天空岛,在空的眼前展现,那是安柏的命之座,小兔座。
红光进入了终末降临之剑里。
"谢谢你安柏,当年是你第一个帮我,现在也是你第一个帮我。"空流出了幸福的泪花,安柏交给他的魔鸟的羽毛,此刻被他用左手捏在手里,握在胸口。
"真有你的啊,荣誉骑士。"凯亚玩弄着手里的长剑。"虽然我是个坎瑞亚人,但是用你的话怎么说?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曾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自己早就是个蒙德人了。"凯亚举起了手里的神之眼,一只孔雀飞向天空岛。
"不错哟小可爱,姐姐看好你。"丽莎的神之眼发出了光芒。
"谢谢你带我修行,前辈!"找琴交了历时十个月的任务出来后的诺艾尔举起了神之眼。
"荣誉骑士,你对得起蒙德人送你的金色骑士的称呼。"琴的神之眼发出了光芒。
"活着回来,老友,我请你喝新酿就的葡萄汁。你比我还要强啊,我只是走遍了七国而已。"迪卢克围观着棋盘,扳倒了一边的王棋。
"旅者,是卢皮卡。"雷泽半天才憋出一句连贯的话。
……
"无情未必真豪杰,有爱方为真丈夫。故友,你乃大仁大义之人,这份力量给你也无妨。"行秋放下了手里的武侠小说。
"大外甥,来帮下小姨。"
"哎,好的好的!"重云把自己的神之眼和申鹤的放在一起。
"别死了啊老朋友,虽然天天开玩笑,但是我真心不想接你的这一单。"胡桃叹了一口气。
"呜呜,空,当时我面对你的过去应该在坚定点该多好。"甘雨在哭泣。
"你和我都是相信自己之人,人最灵的永远是自己,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信仰神明还有什么用?"刻晴望着天空岛,漏出了坚毅的表情。
"人生莫且等闲过,成否谁复可论评?"云堇咿呀出了唱词。
……
"哈哈哈哈,朋友,本大爷支持你!"是热血的一斗。
"老大,加上我。"冷静的久岐忍跟了上去。
"我那小小的忠义在你前面不值一提啊!"托马把一份新的狗粮放在犬少将前面。
"拿去,记得回来帮早柚打掩护睡觉。"早柚把神之眼像手里剑一样扔了出去。
"空君,虽然你拒绝了我,但我们仍然是朋友。"
"算上我,妹妹!"
"给你放个大烟花哦!"宵宫点了一个巨大的烟花。
"松柏青青绿映红,世间谁人效楠公?……这是你教我的吧。"万叶掀开了斗篷,看着天空。
……
"说什么呢姐夫,替我当了这么多年树洞,还治好了我体内的魔神残渣和魔鳞病……唉,师傅,你怎么也……"
"你还是像和我一起查走私案的时候那么坚定啊。"赛诺把玩着七圣召唤的卡牌。
"哼,不理性,但是,有趣。"艾尔海森合上了书籍。
"哈哈哈哈,做人就该这样豪爽,大姐我支持你。"迪希雅把大剑扔上天空。
"阿欠,别死了旅行者,你死了可就没人帮我从这么多课题里偷懒了。"莱依拉顶着黑眼圈。
……
"哥哥,我们也是双子,对吧?"
"停!珂赛特,我知道怎么做!"
……
"你比当初的我信念更坚定,比起我你才像个骑士。"罗兰像打羽球一样把用长剑神之眼打向天空岛的方向。
"女王陛下和老夫,到底没有看错人。"
"老爷子你盯着我干什么,还有哥伦比娅和桑多涅你两也要干嘛……"
"你是猪吗,只有你有神之眼啊!"仙灵的光芒闪了一下。
"行了行了,给你们。"
四个执行官的力量共同汇集在水系的神之眼上……
无数的光芒先后聚集在终末降临之剑上,有认识的朋友,也有无数帮助过的弱者,还有更多的路人。
整个提瓦特的天宇间一片辉煌,恰如双日高悬。
"这千千万万人的元素力,和坎瑞亚灵魂怨念,碰在一起,谁会赢呢?"空对着巨大的魔兽,挥出了终末降临之剑。
巨大的光刃竖着劈过,魔兽被砍成了两半,悬浮在提瓦特上空的巨大眼睛,消失了。
只剩下无数黑色的物体在天空岛上转圈缠绕。
"第二英桀的力量,真我的爱莉希雅!粉色妖精前辈,请用你的博爱净化它们吧!"粉色的光芒席卷了天空岛。
黑色物体被净化成了本来的蓝色。
"温迪,钟离,阿影,纳西妲……,请用你们七神的权能,把这些可怜的灵魂们,引导去他们该去的地方吧!"
天空岛上瞬间风轻云淡,归于平静。地面也连带着恢复了和平。
(九)
"荧怎么样?"空询问伊斯塔露。
"身体上没事,就是有些虚弱,不过精神上就……"
"也对啊,被信任的人欺骗走了力量,滋味如何都不好受啊。"空一声叹息。
"另外,还有个坏消息,阿斯莫德她的律者核心,狂暴化了。"伊斯塔露一脸忧愁。
"先是伊尔明操纵着荧背信弃义,然后我站在邪恶的这方消灭了正义,连续有人违反提瓦特的公理,不狂暴化才有鬼了。"
"算了,把她安置在当初封印利维妲的那里吧,我去干妈妈当年干过的事情,就当是赎罪了,总得有人,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责任。"空下了坚定的决心。
"星落湖见,这之前我去处理下私事。"空抱起了面无任何表情的荧。
"好久不见,旅行者。"阿圆看着进来的空荧,和两位崩坏兽女仆。
"听我说,荧,别再纠结了。当你信任的人背叛了你,他一定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苦衷。去原谅他吧。"空抚摸着荧的头发。
"呜呜,哥哥!"荧哭了出来,啕嚎大哭那种,哭的犹如梨花带雨。
良久,哭声停了。
"这是哪里,哥哥。"
"是仙人送给我的小宇宙。"
"好厉害,是程心和关一帆那种吗?"
"可以说是吧。"
"对了。"空停了一下,"我会告诉妈妈,请她进来陪着你。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力量恢复好了,随便你离开,想做什么都行,只要不是坏事就可以。"
"亲妹妹的形象在哥哥你那里就这么不堪吗,哥哥!那哥哥你呢?"
"去干妈妈一千年前干过的事情,为我犯下的错误负责。"
"贝尔芙萝拉,拜托你了。"
空和海洛赛塔合二为一,没有回头。
"主人,让我好好休眠,被你用光了力量好累阿,进入空体内的崩坏兽女仆打了一个哈欠。
空出现在蒙德的街道上。
"居然被破坏成这样吗?"空看着一片狼藉的街道。
"快看,是金色骑士!"人群有人注意到了空。
"就这样吧。"
"停下来,空,我的身体还没恢复,你用我的力量会燃烧自己的寿命的!"体内的派蒙试图阻止空。
"氪命吗?那就氪吧,反正我已经活了不知道多久,用余下部分生命去守护母亲的微笑,去守护大地的丰收,即便是峥嵘岁月,那又何惧风流!"
"再说了又不是一定会死,莫娜都占卜到了,我和安柏最后会生则同寝,死则同穴。"空小声嘀咕。
"派蒙的力量,伊斯塔露之弹,复原!"
蓝光猛然以空为中心像水波一样扩散,所到之处,残垣断壁纷纷复原,伤者瞬间完好如初。
空的三千金丝,瞬间苍白如雪。原来扎在一起的长辫,散开成了长发。
"现在金色骑士,该叫白色骑士啦。"空自嘲道。
"群英历雪寒,嫩蕊感风妊
日旸冰霜尽,芳华化泥尘
逝者如繁星,换得寥寥存
莫道身为己,命本得自人
莫道身为己,命本得自人"
不知道哪位幸存的吟游诗人弹唱了起来,紧接着所有的人都唱了起来。仿佛是表达对空的感谢。
"这是……"
"是弱者之歌哦!"温迪端着竖琴出现在空身边。
"当初你在火红骑士前面耍帅的时候,我可是把你唱的这首歌一字不落地记录下来了哟!"
"切,你就不能干点正事,温迪!"
空出现在教会医院里,所有的修女和病患都用惊诧的眼神看着他。
没有理会惊诧的目光,空凭着熟悉的感觉找到了安柏的病房。
"小空,你平安回来了啊?"首先回应他的是希尔德嘉。
"但是你这头白发是怎么回事?你氪命了是吗?妈妈这颗黄梅都没落,你这颗青梅急着落什么!你想让妈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妈妈,我……",一连串严厉的斥责让空无法招架,希尔德嘉一记手刀打在他脑袋上。
"好疼!"空捂住了头。
"下次,别再这么糟蹋自己了啊,就算不为妈妈考虑,你得为小安柏和你的女儿考虑下吧?"希尔德嘉绕到了空的身后,熟练地替他打好了发辫。
妈妈你自己在打终焉律者,在星落湖那里还不是一样氪命。空内心在吐槽,但绝对是不敢说出来。
"好了,现在是你和小安柏,还有你的孩子的时间了。"希尔德嘉走出了病房,靠在外面的墙上,搭起了双臂。
"怪不得空给我梳头发这么熟练呢,原来妈妈也是这么熟。"安柏坐了起来看着空。
"但是空,就像妈妈说的,为了我,还有小叶,别那么拼了好吗?"
"阿呃,好吧。"空打了个含糊。
"看看小叶吧,空。我们的孩子,真的很像你啊。"
空走到了摇篮前,抱起了小安叶。
"这,就是我和安柏的孩子吗?"
小安叶恰巧睡醒了,睁开了眼睛看着爸爸。
"琥珀色的眼睛,倒是传自你和我呢。"空将自己的脸贴在小安叶的脸蛋上。
"小叶啊,平安长大,去经历你的人生吧。"
"对不起,爸爸不能陪着你度过童年了。"
空将小安叶抱回了摇篮。
"等等,空你说什么,不能陪小叶度过童年是什么意思?"安柏察觉到了话语中的不对劲。
"就是字面意思啊,我的安柏小姐。"空在床边坐了下来,拿起了安柏的神之眼,将魔鸟的羽毛穿了回去。
"长话短说,我只能告诉你,我要去星落湖那里,镇压一个很可怕的家伙,我也不知道,我会在哪里待多久,也许是十年,也许是二十年。"
"我们一定会再见的,毕竟我欠你一个婚礼啊。"
"想我了的话,就来星落湖这里对着湖水倾诉吧。"
"不要!"安柏哭了出来,泪水像开了闸的水库一样汹涌而下。她积压了太多的思念和委屈。
"我不要失去你!陪着我,陪着我!"

"差点忘记了呢,我的小兔兔内心其实很脆弱。"空把安柏拥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头上那栗色的长发。"本来是暗自发誓我来当你的筑壁人,结果却是我让你屡屡破壁。我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和丈夫啊。"
"哭出来吧,不要压抑着自己。"
安柏靠着空的胸,嚎啕大哭渐渐变成了小声的抽泣,最后渐渐停止。
"对不起空,我不该这么任性,现在心情好多了。"安柏的双臂环上了空的脖子。
"不用强迫自己,安柏。"
"才没有!"安柏不高兴地嘟起了嘴。
"我会把小叶带大的,然后告诉她,她爸爸是一个了不起的英雄。"
"不知道为什么,我记起了莫娜小姐当年给我占卜的恋爱运,几年相恋,几年分离,几年重聚,然后是长长的一段时间的分离后,永远的在一起,永不分离。虽然我记不得其中时间是多少了,但,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对吧?"
"毕竟那件事之后,我也变成了和你一样的长生种啊,这么看我的时间还是够多的嘛。"
"所以空,分别前,给我那个。"安柏闭上了双眼 。
空对着安柏的双唇,吻了下去……
"花骑士前辈!"琴对着希尔德嘉行了一个骑士礼。
"小姑娘你是这个时代的骑士团长吧,别那么拘谨,这个时代的我只是荣誉骑士小空的妈妈而已,叫我希尔德嘉就好。"
"城门那里谢谢你了,希尔德嘉前辈!"
"举手之劳啦,真是的,莉雅的后人和她一样的死板。"希尔德嘉一脸无奈。
空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啊,琴团长你怎么来了。"
"荣誉骑士,巴巴托斯大人把你的事情都告诉我了,临走前,你就没有什么要求吗。"
"要求吗?请帮我照顾安柏吧。还有……"
"下次骑士选拔时,请让诺艾尔成为真正的骑士。"
琴进去看望了下安柏,之后离开了。
"小空啊,你是和小安柏告别吗?竟然让她哭的那么大声。"
"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哦,换成妈妈未必能做的更好。"
"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妈妈会替你照顾好她们的。"
"毕竟,我还没尝试过,照顾子女孙辈呢。"希尔德嘉伸了一个懒腰。
"对了妈妈。"空把一枚洞天关牒交到了希尔德嘉手里。
"我没法和荧说太多了,请妈妈您代替我,去治疗她内心的悲伤。"
"哦,几乎都忘记了小荧也是我的孩子,是时候该去给小荧母爱了,毕竟都给了你这么多。"
"那么我走了妈妈。"
空没有回头,一直都没有。
星落湖边,空看着平静的湖水和立在中央的七天神像。
"功名何复论,人生感义气。"
"空前辈,你不后悔吗。"伊斯塔露出现了。"其实,你完全可以杀掉阿斯莫德的吧,即使燃烧了融合战士的力量。"
"是啊,但是利维妲之后,伊斯塔露你也不想再失去同伴了吧?既然你们第六文明可以让律者同人类站在一起。那么,我试试吧。"空微微一笑。
"到最后你还是这么温柔,就像希尔德嘉姐姐那样。"伊斯塔露叹了口气。"对了,有个好消息哦,我偷偷看了你的时间线,你只需要等待六年。"
"那还真是个好天时,但是还是要先尽眼前的人事啊。"空大笑着,消失在七天神像处。
"解铃还须系铃人,让我来尽一下最后的人事吧。"伊斯塔露变成了蓝光,飞向了天空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