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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福特推文《重生到婆婆体内》

2023-08-07 21:03 作者:bili_74592536665  | 我要投稿

被丈夫和婆婆合谋杀害后,我重生了,但重生到了婆婆的身体里。


上一秒,丈夫还在说我是生不出儿子的母鸡!


下一秒,我就狠狠一巴掌甩过去——


“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


我和楚宗生是大学同学。


我是十八线小城市考出来的小镇做题家,他是二线城市拥有八套房的土著。


我俩一见钟情,恋爱七年,谈婚论嫁。


他妈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第一次见家长,她指着我的鼻子骂:“你算什么东西,照照镜子,你配得上我们宗生吗?”


楚宗生很为难,他是个孝顺的儿子,不想违背母亲。


我也有自尊心,就这样和平分手了。


但很快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是楚宗生的。


他妈终于松了口,我们这才领证。


结婚的第一天,婆婆就给我下马威:“要不是看在我大胖孙子的面子上,我才不乐意让你当我儿媳。你以后要谨守本分,当个贤妻良母,不然宗生随时可以把你扫地出门。”


我每天六点钟起床,买菜做饭,洗衣拖地,从早忙到晚。


婆婆就像幽灵一样跟在我身后指指点点,不是说我做的饭菜没营养,就是说我擦的地板不干净。


我在她眼里连奴才都不如,她却觉得我麻雀飞上枝头才是占了便宜。


这些委屈我全咽进肚子里,没跟楚宗生说过。


他工作忙,天天加班,我不想让他夹在两个女人间为难。


那时医生建议我剖腹产,婆婆不让,非要顺产。


楚宗生劝我:“我妈说顺产的孩子更健壮聪明,为了孩子,你就忍忍,好不好?”


我问他:“如果我死在产床上呢?”


他说:“怎么会,那都是小概率事件。老婆,放心去吧。”


我不再争执,进了产房,经历万千苦痛,母女平安。


婆婆看了一眼孩子,抱都没抱一下,脸拉得老长:“怎么是个闺女?沈幼宁,你的肚子太不争气!”


她拒绝请月嫂,也不肯帮我带孩子。


楚宗生也挺无奈的,他带的项目催得紧,没时间请产假。


我只能一个人手忙脚乱地照顾婴儿,好几个月没睡成安稳觉,还得了产后抑郁。


婆婆让我抓紧再生个儿子,我心疼闺女,没同意。


从此她更加看不起我。


有次我听到她在楚宗生面前骂我是没用的母鸡。


好不容易把孩子养到三岁,可以上幼儿园了,我想重回职场,楚宗生却递给我一纸离婚协议。


他趁我怀孕期间出轨,和小三生了孩子,男孩。


我感觉天都塌了,这些年的付出都成了笑话,和他大吵一架。


他竟然动手打我,婆婆冲上来拉偏架。


结果我被楚宗生活活掐死。


婆婆替他顶了罪,判了七年。


而他屁事没有,和小三潇洒过日子。


焚尸炉里,我的不甘和憎恨全被烧成了灰。


再一睁眼,我重生了。


我回到了过去,但没有重生在自己身上,而是变成了婆婆庞梅娟,这个我恨之入骨的女人。


此时我刚刚新婚,她也才刚满五十五岁。


个子矮小,头发花白,脸上皱纹深重,双手粗糙有力,嘴唇薄,说出的话同样刻薄。


看着镜子中这张老脸,我恶心得想吐,冲出卧室。


楚宗生躺在沙发上,翘起一只脚搁在茶几上,边打游戏边吃水果。


厨房里飘来饭菜的香味。


我看着自己的背影,不,应该叫她沈幼宁。


我默念这个曾经属于我但念来又很陌生的名字,双眼渐渐湿润。


她孕肚高耸,行动艰难,在方寸空间里辗转腾挪,浑身散发母性的温柔。


可曾想过自己将来会惨死在丈夫和婆婆手中?


我要救她,救我自己。


2


楚宗生瞄到我出来,冲厨房吼了一嗓子:“老婆,饭还没做好吗?妈都等不及了!”


我走过去,站到他面前,抡圆了手臂,狠狠一个耳光抽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楚宗生偏过头,两管鼻血缓缓流下来。


他捂着脸,完全被我打懵了:“妈?”


我又给了他一巴掌。


在他震惊又委屈的眼神里,我说:“让沈幼宁歇着,你给老娘爬起来做饭去!”


“为……为什么?”他结结巴巴问。


“孕妇不能闻油烟味,你想让孩子畸形?快去!”


刚才抽得手都麻了,我甩了甩手腕。


楚宗生会错意,以为我还没打够,一骨碌爬起来,逃得远远的。


沈幼宁从厨房走出来,问:“怎么回事?”


他哭丧着脸:“妈让我做饭,可是,我不会啊。”


楚宗生从小到大没下过厨,小时候是老娘管饭,结婚后是新娘管饭。


我脸色阴沉,沈幼宁小心翼翼赔着笑脸:“妈,您消消气,饭我快做好了。”


我看着她,看着过去的自己,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别人眼中,我就是这么个唯唯诺诺的样子啊,像一条寄人篱下的狗。


那顿饭,我是让楚宗生盛的。


他盛汤时烫到了手背,吱哇乱叫,我颇觉痛快。


饭桌上,我宣布了一件事。


“幼宁快生了,安心养胎才是正经,今后就不用干活了。宗生,我和你平分家务。”


楚宗生皱起眉头,不情愿道:“妈,我工作很忙,没时间。”


“那你就出钱请保姆!”我火冒三丈,“你是娶了个老婆,不是娶了个奴隶!还是你想让我一个人把活都做了?你就是这么孝顺我的?”


孝道压下来,楚宗生哑口无言。


他看看我,又看看沈幼宁。


沈幼宁低头不语,脸几乎埋到碗里。


他只好道:“请保姆吧。”


我说话算数,生孩子前真没让沈幼宁再碰过一点家务。


一开始我想让楚宗生也参与进来,可他实在粗心大意。


买菜买错种类,做饭差点把厨房烧了,刷马桶嫌脏,擦地板嫌累。


整天叫苦不迭。


我像幽灵一般跟在他身后核验成果,指指点点,铁石心肠。


婆婆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他。


“机洗不干净,这些衣服你全都得手洗。”


“墙角还有灰尘,太邋遢了,客人来了会笑话你的,需要重新拖一遍。”


“你脑子这么笨?这点小事都做不利索?”


楚宗生唰地把抹布扔了,眼里按捺不住的烦躁和厌恶。


他冲我大喊大叫:“妈,你够了啊,不使唤沈幼宁,揪着我不放,我可是你亲儿子!”


我平静应对:“亲儿子更应该孝顺。”


楚宗生气急败坏,一瞬间那张乖巧的面孔变得狰狞可怖。


“我当然孝顺了,我不是给你娶了老婆回来吗?我都传宗接代了,你还让我怎么孝顺你啊?妈,你最近太惯着沈幼宁了,你到底是谁的亲妈?”


我想起楚宗生谈恋爱时,说他爸爸死得早。


妈妈一个人把他拉扯大不容易,他以后要对妈妈好。


我皮笑肉不笑地问:“我让你干点活,你就翻脸,你忘了在你结婚前,这些活都是妈妈干的?”


楚宗生不以为然。


“你是我妈,本来就有义务抚养我。我赚钱养家,已经够累了,你有啥事使唤你儿媳,别找我了啊。”


说完他摔门而去。


我盯着地上的抹布沉默许久,直到它被沈幼宁捡起来。


她无言地擦完了茶几,垂下眼睛:“妈,这点小事交给我就行,你们别吵架了。”


我突然感到很难过,因为我知道她是真心的。


沈幼宁自打有记忆起,父母就为了鸡毛蒜皮而争吵,鸡飞狗跳塞满她的童年。


后来父母离婚,谁也没要她。


她在亲戚家寄人篱下,拼命考上名校,最大的心愿是建立一个温暖的家。


所以楚宗生给她一点甜蜜,她就把身心都托付了。


现在又为了这个家,付出、讨好、忍耐。


我走过去抱住了她。


沈幼宁吓了一跳,身体僵硬,呼吸急促,最终却没推开我,只小声说了句:


“妈,有没有感觉到,孩子在动,它喜欢你。”


傻姑娘啊。


我攥紧了手,既然上天给了我重生的机会。


我一定要将楚宗生折磨到死去活来!


3


沈幼宁生孩子很顺利。


我找了本市最好的妇产医院,预约了无痛分娩。


孩子出生后,我又把沈幼宁送到月子中心,全程没操什么心。


楚宗生私下里跟我抱怨,一个月要给月子中心掏五万块钱,希望我能把沈幼宁接回家。


我严肃地告诉他:“产后恢复不好,产妇容易得抑郁症,有专业人士照顾,大家都放心。而且咱家不缺这点钱,对儿媳好点,应该的。”


楚宗生欲言又止,斟酌了一下,还是说道:


“妈,要是生个儿子,我也不说什么了。可她生的是个女儿,没必要花这么多吧。”


我愣在原地。


楚宗生从来没说过必须生儿子,每次都苦着脸和我商量:“我是不在乎男女的,可你也知道,老一辈的旧思想都那样,咱妈就想抱个大胖小子,你就全了她的心吧。”


我一直以为重男轻女的只有他妈。


但没想到,恶毒婆婆的角色没人扮演后,楚宗生的真实态度就浮出水面了。


“女孩子,也是一样的,都是你的骨肉。”


楚宗生摇头:“那哪一样?我楚家三代单传,可不能在我这里绝了后。”


“她要是不肯再生呢?”我问。


楚宗生摇晃脑袋,递给我一个自以为机灵的眼神:


“那我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妈。”


他死活不愿意掏钱,我也说服不了他。


最后各退一步,他不出这笔钱,我垫上养老金。


楚宗生看了眼襁褓里的婴儿,兴致缺缺地逗了逗。


孩子哇哇大哭,他就闪一边去了。


我抱起孩子哄,看他接了个电话,神神秘秘地说了几句,就火急火燎离开了。


我听到他低声哄手机那头的人:“宝贝,我马上过去。”


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


我的心冷了又热,热了又冷。


原来,他这个时候外头就有人了。


孩子的乳名叫安安,我起的,希望她一生平安。


从生下来到一周岁,都是我、沈幼宁、月嫂在带。


楚宗生抱她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提喂奶粉和换尿布了。


哪怕孩子哭声震天,他也是充耳不闻的。


我彻底放弃把他改造成好爸爸的想法了,这简直比教猴子学会高数还要难。


安安活泼好动,我经常抱着她出门溜达。


街坊蔡大妈刚开始以为是个男孩:“好俊的小子!”


我告知是个闺女,她就悄悄问我:“什么时候让他们生二胎哇?”


我说:“一个也挺好的。”


“那不行,没有儿子以后家里谁挑大梁?”


我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大清早亡了,如今已经没了世袭的皇位,倒是你把裹脚布当传家宝,缠起脑子来了。”


我不想跟这种人来往,抱着孩子往回走。


沈幼宁站在不远处,眼睛亮晶晶的。


重生后,我对她温柔以待,可她仍有点怯怯的,在我面前行为拘束。


但此刻她身上似乎有什么沉重的东西被风一吹而散,整个人轻盈得像只蝴蝶。


她一路小跑,接过女儿,甜甜地叫了我一声:“妈。”


她是很缺母爱的,我知道。


我愿意给她全部的母爱。


如果没有人爱她,那就我自己来爱。


4


这天吃饭时,沈幼宁说:“我待在家里太闷了,想出去找工作。”


楚宗生看我,我不动如山。


他拼命使眼色,我全部无视。


他只能自己唱黑脸,嚷嚷道:“老婆,孩子还小,离不开人呢。我妈一个人带太累了,你帮帮她,等上幼儿园了,你再找工作吧。”


沈幼宁绞着双手,很是不安。


我放下筷子,一脸平静:“有月嫂在,我不累。”


楚宗生尴尬地摸摸鼻子:“但是你能找啥样的工作,文员前台吗?挣的钱不够买奶粉的。”


沈幼宁还没回答,我就怼回去:“她辞职前可比你赚得多。”


“要是论赚钱,楚宗生,你的收入加一起都比不上那七套房的房租。”


楚宗生还想说点什么,我继续:“不过你说得对,孩子离不开父母。不然你也辞职吧,全职带娃,和孩子培养培养感情。我的养老金足够供你们吃喝了。”


楚宗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讨没趣,灰头土脸道:“算了,妈,当我没说。”


沈幼宁投了一个月的简历,找了份还算满意的工作,只是加班很多。


楚宗生没有表示反对,很是消停了一段时间。


周一晚上,沈幼宁又加班。


我整理房间,听到楚宗生开门的声音,同时还响起一道女声。


“楚哥,你家房子还蛮大的。”


我瞬间脊背发麻,走出去一看,楚宗生和一个女人在玄关处搂搂抱抱,肢体缠成麻花。


他居然把小三带到家里寻欢作乐!


他们肆无忌惮地接吻。


楚宗生的余光瞥见我,不仅没有停止动作,反而吩咐道:


“妈,你去煮两碗元宵,等我们办完事了吃。”


语气无比平静,理所当然,接着他就拉着女人钻进了卧室。


我的心脏划过尖锐的疼痛,凌迟一般的剧痛短暂地剥夺了我的呼吸。


楚宗生,这个人啊。


他曾在大雪纷飞中开二十公里车,照顾痛经的我。


也曾在大雨倾盆中,把唯一的一把伞往我这侧倾斜,自己淋湿半边身子,瑟瑟发抖。


分手后,他眼泪汪汪求我回头。


结婚那夜,他抱着我,发誓一辈子对我好。


他的爱是那么真实,让我义无反顾,踏入婚姻的坟墓。


又是那么虚伪,转眼就弃我如敝履。


我像是含住饵料的一尾鱼,钩子钓上来,还在回味着诱人的食物,却已被放上砧板,开膛破肚。


我闭上眼睛,热泪滑过面颊。


然后去厨房烧了一锅热水。


卧室的门并没有锁,我端着整锅热水进来。


床上的两人全情投入,如同失去理智的野兽。


我举起锅,兜头泼了上去。


两个人的尖叫声险些震碎窗户。


“妈,你疯了吧!”


楚宗生惊怒交加,跳下床,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又赶忙捞起薄被遮羞。


女人一边骂我,一边哆哆嗦嗦穿衣服。


我平静地拿起床头上的台灯,往他们身上砸去:


“你们还要脸吗?一对垃圾,给我滚出去!”


楚宗生被我砸得抱头鼠窜。


“老东西,我看你真是得了失心疯!”他一边提裤子一边痛骂,“不就是新交了个女朋友吗,至于吗你?”


“你对得起沈幼宁吗?你对得起你女儿吗?”我高声质问。


楚宗生竟然比我更加愤怒。


“你是我妈,为什么向着沈幼宁?沈幼宁不肯生二胎,难道你要让我绝后吗?”


他伸手指了指女人的肚子:“她也怀孕了,四个月。我们偷偷查了,是个带把的。”


“你有孙子了,不该高兴吗?”


我忽然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巨大的荒谬感涌上心头。


那个女人拢起头发,看我就像看神经病。


“看来你妈妈不待见我,那我干脆把孩子打了。”


“别啊。”楚宗生赶紧安慰她,“我妈脑筋有问题,特别疼我家那个黄脸婆。不过没事,我早晚踹了她,咱们才是一家人!”


他们趾高气昂地走了。


沈幼宁下班,看到我坐在沙发中,像尊泥塑木偶般沉默,察觉到气氛不对。


“妈,你怎么了?”


她牵起我的手,注视着我,目光关切。


她掌心温暖,我紧紧攥住,把今晚的事悉数告诉了她,轻声道:


“离婚吧,早该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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