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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qours/LoveLive!Sunshine!!同人】“两个人”与“九个人”

2022-07-17 22:54 作者:水漾舞  | 我要投稿

1 津岛善子

       津岛善子提高声调说:“为什么突然要训练啊!”

       国木田花丸也抗议道:“是啊,黛雅桑,理由是什么啊。你看善子酱气得连设定都忘了的说。”

       “不要说‘设定’啊!今天难道不是周六吗?周末的训练都会提前通知吧!”

       善子猜想,黑泽黛雅接下来就会生气地喊“噗噗”了,但没关系,她还要继续抗争。

       黛雅没有当即反驳,似乎在犹豫什么。发觉黛雅没有平时严厉,樱内梨子一把拉住善子,说道:“算了,算了,只是上午而已。而且黛雅桑说得对,最近大家对唱功确实有些疏忽了。”

       黛雅重新板起脸,说道:“没错,你们还是太悠哉了。上一届大赛,我们没进决赛,可这一届我们的目标是什么?是优胜啊,优胜。你们知道这一届报名的学园偶像团体增加了多少吗……”

       梨梨过于温柔了,善子这样想。要继续争辩下去吗?那就免不了要告诉大家,今天本来的安排是和梨子出去玩、玩一整天。善子犹豫着。

       从前,善子没几个朋友,毕竟普通人怎么会喜欢“恶心的”中二病患者。但加入了这个有魔力的Aqours后,不仅成员们对她的中二气质不以为意,网络上还出现了好多自称 “小恶魔”的家伙。如果这是梦,那真是一个无法想象的好梦。因此,善子总是一边放肆地发出中二暴言,一边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各位成员,因为她不想失去Aqours这个港湾。

       善子还在责备软弱的、不敢说出实情的自己,花丸又插嘴了:“咱刚到,就看到千歌酱和曜酱出去了,她们怎么不用训练呢?”

       “那自然是因为她们和果南桑是最早到的,规定的曲目已经全练过了。况且她们也没有回家,是去印刷店取下次用的传单。”

       黑泽露比小声对善子和花丸说:“花丸酱、善子酱,你们就听姐姐的吧。”

       善子看向梨子,梨子向她投来一个安慰的微笑。快点完成训练,就能早点继续那场朝思暮想的约会,也许还能赶上那家需要排队的餐厅,善子自我安慰着,说道:“那小恶魔们就沉醉在堕天使的魅惑声音中吧。”

       黛雅点头道:“这就对了。你们五个人,先来清唱《等待我的恋爱之歌》,果南桑你也帮我看着点儿她们。”

       “Oh!Excuse me,黛雅。请问我能去个补个妆吗?” 小原鞠莉夸张地举起右手道。

       黛雅皱着眉头说:“鞠莉桑,你刚才怎么不说呢?”

       鞠莉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刚才一直在认真聆听你的重要发言啊。Cute黛雅、elegant黛雅,每一句话语都是那么美妙……”

       黛雅挥着手说:“够了够了,你赶紧去吧。剩下的四个人先唱,等鞠莉桑回来,Guilty Kiss清唱一首小队曲,曲目任选。”

       善子不禁叹了口气,原本一天的约会变成了半天,因为鞠莉的顽皮,还要增加训练内容。如果现在已经在和梨子逛街,那该有多好。

       一曲《等待我的恋爱之歌》唱完,善子自认为唱得还不错,但黛雅似乎不太满意。看来还要继续练下去,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那家餐馆还赶得上吗?如果赶不上,有什么备选方案吗?鞠莉似乎已经回来了,轮到Guilty Kiss的小队曲了,该唱那一首呢?话说,梨子今天穿的连衣裙真是可爱啊……善子的思绪已经乱作一团,不由喉咙干涩,忍不住咽起口水。

       “唱得太卖力气,口渴了吧。我去给大家买饮料。”松浦果南一边说着,一边出了门。

       “我就不用了,我带了矿泉水。”梨子走到书架边,伸手去挎包里摸索,忽然脸色一变,叫道,“不见了!”

 

2 樱内梨子

       周五放学后,樱内梨子走进一间空教室,渡边曜已经等在那里。

       “你看,已经准备好了!”梨子确认周围没有人后,双手捧出一个首饰盒。

       曜接过首饰盒,打开后不由地赞叹:“哇,真美!”

       首饰盒中是一对戒指。银制戒指的原材料谈不上昂贵,但做工精美异常。其中一枚戒指上面浮雕着钢琴,钢琴旁则是一对稍小些的天使翅膀;另一枚的浮雕类似,只是钢琴稍小、天使翅膀稍大。

       “哎,这个能买到吗?”曜扶了扶帽子,问道。

       “当然是拜托别人定制的啦。”梨子得意地说。

       “你已经下定决心了?”

       “我已经做好觉悟了。明天就要把话说清楚,就用这对戒指。”

       曜眼睛一亮,痴痴地问:“那,是不是要创造个浪漫的氛围……”

       梨子抬着眉毛说:“那是当然。我都和她约好了,上午逛街,中午一起吃饭,下午去听音乐会。”

       “音乐会?她会不会觉得有点儿沉闷?”

       “刚听到要去听音乐会,她确实犹豫了一下。但这场音乐会的曲目太合适了。第一首是奥芬巴哈的《天堂与地狱序曲》,第二首是古诺的《圣母颂》,第三首是巴赫的《人们仰望喜悦》……”

       “抱歉,我不太清楚你说的都是哪些名曲。但我能够想象她听了这些曲名是什么样的反应。”曜用手遮住眼睛,模仿着声音,“咳咳咳,原罪与救赎之声来自深渊,我将自此降临!”

       “前半句几乎一样,只是后半句她说的是‘我的魔眼将具通感之力,光与暗都将无所遁形’。”梨子笑道。

       “啊,投降,这也太难猜了。”曜吐了吐舌头,“那你什么时候把戒指拿出来呢?”

       “音乐会的返场曲目是‘爱的礼赞’。我就在那个时候把戒指取出来,然后把我的心意告诉她,啊……”梨子用手托着脸,闭着眼睛,浮想联翩。

       曜笑了:“梨子,YOSORO!犹豫了将近一个月,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原本是鼓励的话语,却像一阵冷风吹醒了梨子。原来我已经犹豫了将近一个月啊,梨子想。一个月来,梨子的心情大起大落,时而兴奋、冲动,时而困惑、害怕。她不敢和千歌商量这件事,至于为什么不敢,她自己也说不清。她只是反反复复和曜探讨,这样做是不是对的。

       曜是一个善良的人,每次都在倾听梨子的烦恼后,认真地提出意见,每次商谈最后,两人都得出一样的结论,那就是直面自己的内心。曜或许也在寻找着某些问题的答案,梨子想。曜的支持没有错,我应该抓住这次机会,梨子发自内心地对曜表示感谢,也希望曜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不禁脱口而出:“你接下来也要加油哦。”

       “加油?你说什么呢?”曜把脸转向别处。

       本来是一句认真的话,被曜理解成了戏弄。曜真是可爱啊,我都有些嫉妒千歌了。想到这里,梨子恶作剧式地一字一顿地说:“千,歌,就,拜,托,你,了。”

       曜双手乱摆:“别乱说,我和千歌酱才不是……话说,千歌酱她才不会……都怪你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书……”

       梨子的脸像着火一样,音调也变了:“啊啊啊!我看什么书了。我没有看那些书!不不,你到底说的是什么书啊!”

 

3 松浦果南

       松浦果南冲进社团活动室:“怎么了?什么不见了?”

       樱内梨子脸涨得通红,吞吞吐吐地说:“没,没什么。”

       津岛善子握住梨子的手:“这哪里像是没什么。到底什么不见了,梨梨!”

       “真的没什么。”梨子摇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果南想不明白。她努力搜肠刮肚、寻找合适的话语,想安慰梨子。没等她开口,高海千歌和渡边曜抱着传单走了进来。

       “梨子酱,你怎么这样了……”千歌把传单丢得满地都是,也没管善子还在握着梨子的手,一把抱住了梨子。

       梨子挣脱了千歌:“真的没什么。就是,一个小盒子。”

       渡边曜倒抽一口凉气:“小盒子?难道是那个……”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千歌把视线转向了她。

       梨子跌坐在椅子上,用手遮着脸,声音越来越小:“我就知道,不会这么顺利的……我才是做错的一方……可是,我真的忍不住了……”

       活动室静了下来,没有人说一句话,只能听到梨子的哭声。

       果南挠着头,想着自己应该去做些什么。在果南看来,梨子哭泣的表情,是那样的熟悉。没错,那个人也曾有过这样的表情——就是一直笑嘻嘻、没正经的那个人,竟然哭得那么无助。不可饶恕的是,那个时候的自己,选择的竟然是逃避。这一逃就是一年多,直到新的Aqours给了她挽回的机会。

       不能让类似的事情再发生在同伴身上,果南这样想着,缓缓伸出手。可果南的动作被突然的话语打断了:“这是案件的说!”

 

4 国木田花丸

       国木田花丸曾经是个孤独的人。

       多年以来,黑泽露比和津岛善子这二人,就是自己社交圈的全部。个子矮、贪吃、口音怪、跟不上时代、不善交际、谈吐充满书呆子气……花丸有自知之明,甚至做好了这样度过一生的心理准备。

       没想到,十几年来的一成不变,在这几个月发生了变化:交到了几个一生的挚友,有了“粉丝”,和露比、善子也更加亲密了。有一晚,花丸发觉这几个月的快乐时光是一场梦,自己还是那个沉静、孤僻的小个子——花丸拼命醒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个噩梦。她摸着被泪水打湿的脸颊,感到无比的安心。

       花丸明白,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来保护Aqours。梨子你不要再哭了,我会帮你找到丢失的东西,即使我看上去像个小丑,花丸这样想着。

       花丸重复道:“这是案件的说!”她扫视着活动室里的同伴,“名侦探花丸,登场的说!”

       露比揪着花丸的袖子,小声说:“花丸酱,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花丸严肃地说:“这不是玩笑的说。咱在此宣言,名侦探花丸一定会找出犯人,啊不对,是找出梨子酱丢失的东西的说!助手夜羽,来吧,登上我们的舞台吧。”

       津岛善子无精打采地瞟了花丸一眼,又低头陷入了沉思。

       花丸出师不利,并未气馁:“助手夜羽今天状态不佳。露比酱,你来当临时助手的说。”

       露比吃了一惊:“Piki,露比可以吗?这可是查案子。”

       “当然可以,名侦探需要助手的说。凶手,啊不对,偷走‘梨子盒子’(‘RikoHako’)的犯人就在我们中间。在这个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梨子盒子’是什么拗口的称呼啊。话说,花丸酱你也有嫌疑吧。”高海千歌反驳道。

       “说得好,千歌四等兵。但是要记住,只有侦探提问了,你们才可以发言的说。”

       “哪有‘四等兵’这个军衔啊。啊,话说,我可以发言吗?”

       “发言许可的说。千歌四等兵你知道‘诺克斯十诫’吗?那里面说过,侦探不可以是犯人的说。”

       “啊,是这样吗?那就没问题了。”千歌乖巧地回答。

       不知千歌是真的没搞明白,还是有意在等别人吐槽两人的逻辑错误。总之,没有人接话。

       露比接着问:“花丸酱,那么露比也肯定不是犯人了吧。”

       “这可不一定的说。露比酱,你看过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说吗?”花丸假意表现出冷酷的样子,盯着露比的眼睛说。

       露比沮丧地低下头:“怎么会,露比也有可能是犯人吗?”

       “没关系,露比酱,冤屈就是要靠行动来洗刷的说。现在先进行第一阶段,勘察现场的说。助手露比,你带一队人去活动室外搜寻‘梨子盒子’;咱带一队人在活动室里找的说。行动的说!”

       花丸心里清楚,比起找到拿走那个盒子的人,还是先找到东西更紧迫、更能安慰梨子。她尽力不去看双手掩面的梨子和失神的善子,和黛雅、鞠莉一起,仔细地把活动室的桌子、地板、书架、纸箱子全都查看了一遍,然而哪里都找不到。

       不久后,露比、千歌、曜和果南也回来了。露比报告说:“我们是分两组找的。走廊、大家的教室、礼堂、洗手间都找过了,哪里也没有。”

       花丸追问:“活动室隔壁那间屋子,以前是间教室,后来因为入学人数变少,空置的说。你去哪里找过吗?”

       “找过了,我和曜酱一起找的,也没有。”

       花丸用手托着腮帮子说:“有趣,着实有趣的说。梨子酱,不好意思,我问个问题,你能确认那个盒子之前是在你的包里吗?”

       梨子抽泣着说:“是的,刚到的时候,我把手伸到包里摸了一下,确认东西还在,才把包放在架子上的。”

       花丸看向书架,又看向桌子,发现大家的包都丢在桌子上,只有梨子的包是个例外。等等,昨天放学时,善子说今天要出门去,难道是……

       花丸摇摇头,把自己从胡思乱想中拉回来,当前最重要的还是找到盒子,别的先不要管。花丸这样想着,宣言道:“进入第二阶段,侦探问询的说。每个人都要描述自己行动轨迹的说。不过,千歌五等兵和曜酱就直接跳过了,肯定不是犯人的说。”

       千歌争辩道:“为什么又降职了,刚才还是四等兵呢。不对,哪有这些军衔啊。还是不对,为什么我和曜酱就直接跳过了?”

       千歌的对答看似幽默,然而并没成功逗人发笑。

       花丸回答:“因为你们是最早来的;梨子酱和善子酱比咱到得晚,咱到活动室时,你们已经训练完成、出去取传单的说。而梨子酱发现东西丢了之后,你们才回来。总而言之,‘梨子盒子’是在你们离开时丢失的说。”

       露比恍然大悟:“也就是说,我们只要掌握了从梨子酱来到活动室、到发现盒子不见了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就可以。”

       “正是如此的说。这段时间并不长,大概就是:我们和黛雅桑顶了两句嘴,唱了一首《等待我的恋爱之歌》,接下来果南桑说要买果汁,接着就发现‘梨子盒子’不见的说。一个人一个人说吧,黛雅桑,你先来。”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吗?这段时间我几乎一动没动:就在这扇窗户前。”黑泽黛雅回答。

       小原鞠莉抢着说:“我去过一次洗手间,我是嫌疑最大的呢!”

       花丸没有理睬鞠莉的挑衅:“果南桑,你呢?”

       松浦果南答道:“我吗?我开始是在活动室里的,只是没有和你们一起唱歌。后来看到善子像是渴了,就想买些饮料。刚刚出门,听到梨子说有东西丢了,就跑回来了。”

       “露比酱,你呢?”

       “哎,我也要说吗?”露比吃惊地问,“我就一直和你在一起啊,哪里都没去。”

       “善子酱,咱能问问你吗?”花丸温柔地说道。

       “是夜羽。夜羽和梨梨一起来训练,不对,我是说一起降临在活动室。之后哪里也没去。”善子似乎精神一点了。

       这样就都问过一遍了,花丸想。

       目前来看,离开活动室的只有鞠莉和果南,她们两人都有机会把盒子带出去。可是刚才大家又在外面找遍了,哪里都找不到,盒子真的被带出活动室了吗?

       花丸看向大家:除了梨子和善子穿着精致的洋装,其他人都穿着宽松的运动服。

       原来如此!

       花丸灵光一闪,忍不住叫起来:“咱知道了,犯人就是……”

       “等等!”露比突然叫了起来,打断了花丸的话。

 

5 黑泽露比

       黑泽露比认为,自己是最理解国木田花丸的人。那时常蜷缩在图书馆的娇小身躯,其实是最害怕孤独的。露比何尝不是一样,过去的自己怯懦、胆小(现在可能也有点儿吧),但在加入Aqours之后,一点点改变了。既然这样,她也要加油露比,帮助花丸,试着守护Aqours!

       花丸被露比吓了一跳:“怎么了?”

       露比贴着花丸的耳朵,说起悄悄话:“花丸酱你已经发现什么了吗?可是在这里说不太好吧。”

       花丸恍然大悟,也悄悄回答:“抱歉的说。”

       花丸抬起头,装模作样地说:“现在进入第三阶段,单独询问重要目击证人的说。鞠莉桑和果南桑,你们二位先来的说。露比助手,你也一起的说。”

       四人来到另一个楼层的空教室。

       确认了后面没人跟着,花丸关上了门。

       露比咽着口水:果然,花丸已经成功还原了事情的经过。

       花丸说道:“鞠莉桑和果南桑,犯人就是你们二人的说。”

 

6 小原鞠莉

       小原鞠莉开心地咧着嘴:“Lock on!答对了!”

       松浦果南嗔怒道:“你倒是先否认一下啊!”

       鞠莉显得很坦然:“她把咱们两个人都揪出来了。Give up!是时候摊牌啦。”

       松浦果南说:“那就来对答案吧。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国木田花丸不慌不忙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困难的说。‘梨子盒子’既然不在教室里,那就肯定是有人拿出去了。我首先猜到的就是,鞠莉桑你借口去洗手间,顺手就可以把‘梨子盒子’带出去。”

       鞠莉反驳道:“你这推理满是漏洞。当时,社团活动室里有七个人,我打开梨子的包,取走盒子,就不怕别人看见吗?”

       “别人不会注意的说。鞠莉桑,你为了去趟洗手间,故意与黛雅插科打诨的说。看上去,这和你平时的言行很像的说。实际上,你是为了让黛雅桑不耐烦吧。”

       露比插话:“我明白了,如果只是说,要去洗手间,姐姐可能会等鞠莉桑回来再一起练习。所以她故意让姐姐生气,这样练习就不会带着她。练习唱歌的人都面对着窗、背对着活动室的门,梨子酱的包放在书架离门最近的地方。如果别人的注意力都在唱歌上面,就没人会注意梨子酱的包了。”

       “就是这样的说。但活动室里当时还有一个人在闲晃,就是你啊,果南桑,这说明你也是共犯的说。”

       果南两手一摊,表示投降。花丸继续说道:“梨子早晚会意识道‘梨子盒子’不见了,鞠莉桑一直将盒子放在身边,很容易被发现,那么带出活动室、放在旁边的旧教室是最有可能的说。因为那毕竟是梨子酱珍视的东西,放在洗手间里不太妥当的说。”

       鞠莉再次反驳:“Really?后来大家都找过了,活动室里、活动室外都没有。你确定盒子被放在旧教室里吗,大侦探?”

       “咱一开始确实没想通这个问题的说。退一步说,就算大家在旧教室发现了‘梨子盒子’,也立刻就会归还梨子酱的说。那么带走它还有什么意义吗?”

       “That’s right. 有什么意义吗?”

       “确实没有意义的说。因此,咱想明白了。”

       露比看向花丸:“我明白了,既然‘带走’是没有意义的,那么目的就不是‘带走’?”

       花丸点头:“没错,你们不是想把盒子带走、或是丢掉,你们是想对盒子动手脚的说。”

       鞠莉拍着手称赞:“Wonderful!只剩一个问题了,对盒子动过手脚后,我为什么没有把它放回梨子的包里?”

       花丸没有被难倒:“我们都了解梨子酱,你们也猜到梨子酱的包装一定特别精致。你没有把握在一首歌、也就是六分钟内拆开包装,做完改造,又包好包装的说。如果你没有及时回去,梨子酱在等待的时间,可能会再去确认‘梨子盒子’是否还在包里。”

       梨子说过,自己刚到活动室的时候,就确认过一次盒子是否还在里面。这说明梨子小心翼翼过了头。就是通过这一点,花丸推测出,她和果南担心梨子时不时去确认盒子是否还在,所以必须二人合作。花丸你真是一个敏锐的孩子啊,鞠莉这样想。

        “你们应该是这样安排的:鞠莉桑只负责把盒子拿到空教室;之后果南随便找个借口,去慢慢处理‘梨子盒子’的说。因为果南已经完成了练习任务,即使走开,练习也不会中断的说。然而你们有一点失算了,就是没想到梨子酱自己带了饮料的说。所以果南桑慌忙从空教室带走盒子、跑回活动室——果南桑,以你的跑步速度和灵活度,这不成问题的说。”

       说到这里,花丸停顿了一下,接着宣言:“所以说,盒子就在你的运动衣口袋里,咱没说错吧。”

       “Bingo!”鞠莉用眼神示意果南,果南从运动衣口袋中取出一个盒子。红丝绒包装纸包裹着盒子,樱色和灰色双色丝带一丝不苟地将包装纸缠绕成网格型,缠绕完毕之后,剩余的樱色丝带系出一个蝴蝶结形状。蝴蝶结完全对称,看不出一点儿偏差。

       鞠莉拍着手说:“Bravo!我们的shy花丸已经如此shiny了!”

       露比带着哭腔说:“太过分了,你们不准备还给梨子酱吗?”

       果南连忙把盒子递给露比,安慰着:“别哭,别哭啊。只要我们四个人一起回去,制造点噪音,接着花丸就说‘真相大白!刚才大家找漏了!梨子你看,这个盒子不就掉在书架和墙的缝隙中间了嘛’,这样就蒙混过去了。”

       露比生气地说:“现在就去还!”

       “在物归原主之前,你们不好奇,我们准备对梨子的珍宝做什么手脚吗?” 鞠莉自问自答,“我们只是想放一张纸条在包装纸里面,这样梨子打开的时候就能看见。”

       果南从运动裤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印着一句话:“冷静一点,好好想想:现在时机是否合适?你的决定真的对她好吗?其他七个人该怎么办呢?”

       花丸大叫:“重大失误的说!你们这样做,先看到这张纸条的,多半是善子的说!还好没放进去的说!”

       果南恍然大悟,呆立当场。鞠莉抱向花丸:“I’m a fool!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呢!”

 

7 黑泽黛雅

       黑泽黛雅锁上活动室的门,回头看见黑泽露比站在走廊里。

       黛雅尽量显得平静一些,迈开步子:“露比,我以为你已经和花丸桑一起回去了。”

       露比跟上她的脚步,一边走一边问:“姐姐,你觉得发生了这种事情,梨子酱今天还会说出她的心意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吧。”

       “姐姐,你听到梨子酱准备说出她的心意,一点也不意外呢。” 露比冷冷地说。

       妹妹真是长大了,黛雅苦笑着想,一不小心被套话了。

       露比接着说:“姐姐,练习歌曲的成员都面对着你和窗户,背对着桌子和门。梨子酱害怕自己的包被别人搞混、礼物被别人看到,特意没有像大家一样把包放在桌子上,而是放在距离大家最远的架子上。那个位置对于监督大家唱歌的姐姐来说,是一目了然的,如果包被别人翻动,姐姐该是第一个发现的才对。”

       黛雅低着头,尽量不让露比看到自己的表情。

       露比越说越激动:“姐姐事先就知道鞠莉桑和果南桑要在梨子的礼物包装里放纸条吗?每次有训练,姐姐都会提前几天通知、还要做充分准备,为什么今天上午会突然安排一场仓促的清唱练习?”

       黛雅故作平静:“准确地说,梨子桑今天要做什么,是我告诉果南桑和鞠莉桑的。”

       露比失望地问:“那纸条呢?也是姐姐让她们去放的吗?”

       “那倒没有。我安排半天练习,只是想打乱一下梨子桑和善子桑的计划,给她们一次冷静考虑的机会。没想到果南桑和鞠莉桑会搞这么大动静。”

       露比问:“我不懂,姐姐,梨子酱的感情不是很美好吗?为什么你们三个人都想要破坏这份心意呢?”

       黛雅反问:“露比,你有喜欢的人吗?”

       “Aqours的成员都喜欢,至于姐姐……”露比撅起嘴。

       黛雅装作没发现露比闹别扭:“我说的喜欢,是不仅仅满足于做朋友。学校里的人也好,哪怕是Aqours的成员也行,有哪个人让你特别心动吗?”

       露比出神地回答:“可能有一个人吧,但我还是不太确信。我也不太清楚那个人的心意,是否和我的心意一样。”

       黛雅淡淡地说:“这样就好,这样就够了。我有两个好朋友,一开始就像你和你的朋友一样,朦胧、懵懂。后来,她们两个人越走越近,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自然也不会阻止。但她们两个人的个性都太强了,互相做了几件自以为是为对方好的事情,反而将对方伤得很深。看到两个要好的人成了仇人,我却只能在一旁恨着无能的自己。”

       这个故事还有后文,黛雅想。后来出现的“那个人”,找到了极佳的契机,让两位朋友重归于好。虽然“那个人”是自己的后辈,虽然从来没有机会道一句感谢,黛雅还是坚持认为,“那个人”对自己有恩。

        “知恩就要图报。那个人的烦恼和担忧,我自然要帮她分担。”黛雅小声说。

 

8 渡边曜

       渡边曜站在海边。

       蔚蓝的海上时不时有海鸥飞过,但曜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景色上,而是盯着身旁的高海千歌。

       “千歌酱,我没听清楚,你能再说一次吗?”可能是中午的阳光太过强烈,曜感到有些眩晕。

       千歌看着海面,低声地说:“曜酱,我刚才说的是:其实啊,是我做的。”

       曜还是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你做了什么?”

       千歌还是看着海面,声音像一台机器:“就是梨子酱的礼物啊——我知道那是给善子酱的。梨子酱这些天开着窗户、打了好些电话,有描述定制戒指图案的,有预约今天音乐会的。我都听到了。”

       曜知道,梨子其实一直都在犹豫。梨子那么专注地打电话,可能是为了强迫自己下定决心,却忘了:千歌的家就在隔壁、千歌晚上也常常开着卧室的窗户。

       千歌继续说:‘这可不行哦’,我这样想着,就把梨子酱的计划告诉了黛雅桑。黛雅桑也觉得,这是不应该的。”

       “梨子酱的礼物,真的是被拿走了?”曜当时就有些怀疑,梨子的礼物不可能只是掉在书架和墙的缝隙里,看来她的直觉没错。

       “没错啊,黛雅桑是个正直过头的人,她肯定不会背着梨子酱做什么,但不做什么又会觉得很困扰。她一定会找果南酱、或者鞠莉桑商量。不管找谁,那个人一定会采取行动吧。嘿嘿,怎么样,我猜得很准吧。”千歌讲完了,转身看向曜。

       曜后退了两步:“千歌酱,为什么?她已经烦恼了一个多月、和我谈了好多次,昨天才下定决心。你为什么要这样?”

       千歌用手捂着头说:“哇哇哇,有这样的事情啊。梨子酱的一片心意,都怪我。我只是想开个玩笑嘛!怎么办,怎么办啊?”

       曜当然也希望,和往常一样,这又是千歌的一个充满小聪明又愚蠢的恶作剧。但她的演技真的太差了。曜冷冷地说:“千歌酱,我要生气了!”

       千歌把手放下来,苦笑着:“看出来了?”

       “当然看出来了!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

       千歌突然岔开话题:“曜酱,我做了一个梦。”

       “梦?这个梦和今天的事情有关系吗?”

       千歌没有正面回答,继续说:“我梦到我们并不存在。学校、Aqours都是虚构的。就好比说这个世界,是一本书、一部动画、一场电影,我们九个人的故事是别人写出来的,我们九个人是别人扮演的。”

       “听上去像是善子喜欢的话题。”

       “说起来,曜酱,你和善子怎么样了?”

       曜吃了一惊:“怎么样?没怎么样。我们是好朋友啊,就像和梨子……就像和,和你一样。”

        “我其实都明白哦。包括梨子酱的想法、善子的想法,还有……”千歌盯着曜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曜酱,你的想法,我也明白。”

       曜只觉得鼻子酸酸地,她想离千歌近一点,但双脚就是不听使唤。她品味着千歌的话语,挤出几个字:“千歌,你真的明白吗?其实我……”

       “不行,曜酱!不要继续说下去!”

       曜感到浑身发凉,就像一盆冷水泼在身上,她困惑地望向千歌,可是千歌的脸上已挂满了泪水。

       正当曜还在思考,这眼泪意味着什么,千歌就已经抱住了她。

       “曜酱,什么都不要说。听我说!Aqours是九个人,九个人是一心同体的。不能有‘两个人’!如果有了‘两个人’,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两个人’,然后Aqours怎么办呢?”千歌声音哽咽着,语速却很快。

       曜能感受到,千歌的眼泪正簌簌地落在自己的肩上。

       曜想安慰一句什么,但自己的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只能继续听着千歌哭喊:“上一届大赛我们已经很努力了,可是都没进决赛。这一届要是没有得到优胜,果南她们就要毕业了!学校也要没了!Aqours如果真的是一个梦,是别人写的一个故事,留给我们的时间更是没有多少了!我们找到属于自己的光芒了吗?”

       千歌,我是一个知足的人,属于自己的光芒,我早就找到了啊。曜不敢把这句话说出口,但抱着千歌的双臂却更加用力。

       千歌拼命跺着脚:“我也想把心里话都痛快地说出来,但我好歹也算是一个Leader,我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没有Aqours,我的愿望,你的愿望,今天都可以实现!但Aqours难道不重要吗?”

       千歌的声音越来越沙哑:“我的压力太大了!我快撑不住了!我有好几次与花丸酱一唱一和,试图逗乐大家,可是大家都不笑啊!为什么大家不笑?因为都是我的错啊!哇……”千歌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曜抱着千歌,想着,这瘦弱的肩膀承担着多少重担啊。曜曾一度认为,只要默默地支持着千歌,必要的时候推她一把就好,看来还远远不够。

       曜努力挤出微笑,捧起千歌的脸,轻轻地抚摸掉千歌的眼泪,看着千歌的眼睛说道:“‘你是否愿意相信我?有朝一日我们定能放声歌唱。’”曜用今天练习过的歌曲作为开场,“千歌,我们做个约定吧:这一届大赛,我们一定要得到优胜。到那个时候……”

       千歌红着脸,闭着眼睛回应:“‘你是否会等待着我?我还想变得更加完美。’到了那个时候,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不过,这个秘密可能已经被你知道了。”

       这个秘密会不会就是自己刚才想说出的心里话呢?曜不敢继续看向千歌的脸,转头看向大海、猜想着。

 

9 高海千歌

       高海千歌依然认为自己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是要成长的。在Aqours成立后,其他的成员都被千歌鼓舞着、有了更多的勇气,而千歌却更加理智和自省。

       千歌并没有被那个奇怪的梦困扰。就算Aqours是虚构出来的事物,与真实存在有决定性的差异吗?只要多为Aqours着想,有精彩的过程、完美的结局就好了;其他的事,千歌不想去考虑。

       真是为Aqours着想的话,就要在向前快跑的同时,谨慎地保持平衡。以前姐姐们总是喊自己“笨蛋千歌”,她不服气。现在她终于明白,姐姐们并非真的在说自己笨,而是告诫自己不要冲过头。

       这一届能否夺冠?该用什么策略、舞蹈、曲子、阵型?前辈们毕业后,Aqours是否应该继续?Aqours终有一天会解散,成员们付出了那么多,如何让大家的辛苦没有白费,为大家找到合适的出路?千歌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太多。她必须暂时把渡边曜的甜美提议放在一边。

       今天的事情最终变成这个样子,千歌非常后悔。但她不后悔的是,自己曾试图阻止梨子和善子。

       更何况,在这件事上,千歌有一点点,只是那么一点点的私心。阻止梨子和善子,不仅是为了Aqours,也是为了她自己。

       (全文完)

 

       后记:

       还在上学时,我就养成了看动漫的习惯。但多年来从未接触过Love Live系列,虽然听说过,但对这类题材没有太多兴趣。

       2020年,我所在的部门出现了一个大问题。虽然问题不是我的责任,但受此波及,不仅晋升受到影响,还要没日没夜地去做补窟窿的工作。

       那段时间,心情不佳自不必说,我还患上了失眠的毛病。无论躺下有多晚,哪怕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仍然辗转反侧睡不着。

       “那是因为你的工作太紧张,大脑太兴奋了。不要怕睡觉的时间缩短,试着睡前做点和工作无关的,换换脑就好了。”同事这样给我支招。当然也有建议我用酒助眠的,自然是被我过滤掉了。

       那就试试同事的疗法吧,在睡前看看动漫。看战斗番可能会起反效果,我本来是想补一些温馨的、催眠的旧番。

       于是我就去补Love Live系列:从看动画、听歌,发展到看生放送。从一个团,到三个团(当时还没第四个)。后来干脆去玩SifAs。

       “这完全起反效果了吧!” 我的失眠问题更严重了!深夜一合眼,脑子里还在循环播放那些歌曲!

       但必须承认的是,我的心情更欢快、心态也更达观。工作上的事情,哼着歌就处理完了。可能是因为情绪逐渐变好,后来失眠也有所缓解。

       转眼已是2022年,我的工作又回到正轨、即将有个新的开始。忽然有一天萌生出了写篇同人的想法,如果不写出来,似乎又会难以入眠。

       这是我第一次写同人这种文体。 “既然是第一次写同人,那自然是要写Aqours!”抱着这种想法,虽然构思、埋伏笔、画时间轴、调结构、润色等步骤断断续续花了几个晚上,但思路上是一气呵成的。

       这篇同人文,也算是我对Love Live系列,道一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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