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格里芬的战舰指挥官]8.2 初入“镜面”
终于，经过了漫长时间的航行，我们到达了预定海域的边缘。
“你们很快就要进入预定海域了，”通讯中传来了港区指挥官的声音，“准备战斗！”
“大家，准备作战！”随着分舰队旗舰胡德的号令，我们展开了各自的舰装。
战斗系统启动
正在转换形态
先展开脚下两块克莱因力场保证自己不会沉入水中，舰体接着化为星星点点的白色物质飞到身后，随后再一点点组成舰装。和她们变换舰装时出现的小号心智魔方稍有不同，我必须先把舰体分解才能继续组合舰装，为了这样顺畅地转换我已经练习了很久。
系统检查完成
“切换到舰装模式，系统已通电。”
大小姐对碧蓝航线科技的逆向工程成效显著，从外表上看我和那些展开舰装的舰娘们几乎毫无区别。现在已经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为了更好地进行警戒，我启动了雷达设备。
“雷达设备启动，工作正常。”自然，我告知了舰队里的其他成员。
尽管这里是已经被标定的异常海区，但好像和正常的安全海区并没有什么区别。既没有大风大浪，也没有看到敌方的舰船。虽然我已经安装上了雷达设备，但可惜的是这套设备不能同时监视天空和海面的情况。而且只有无线电测距功能，并不具备独立的雷达射控系统。但考虑到我还安装了灵敏探测器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补足，这也还是能够接受的。希望其他的1940年级也是这样的吧。
“等等，正前方发现疑似敌舰回波信号！”我的雷达系统才刚刚开机没多久就接收到了远方的回波信号。但因为雷达本身功率不大，回波并不是很清晰，需要让雷达持续照射目标才能进一步判断。
“距离？”
雷达模式：对海跟踪
敌我识别未应答
“确认是敌方信号，20公里，还在靠近！”
现在已经是日落了，不过多久黑暗就要笼罩海面，但我既没有携带炮射照明弹，也没有像妙高她们那样接受过系统性的夜战训练。太阳一旦完全落下，我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各种设备和对方开火时的炮口火光。
天空中传来了引擎的呼啸声，是主力梯队的航母舰娘放出的舰载机，希望它们能在太阳完全落入海平面之前确认目标信息和周围的情况。
“19公里。”
接近率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大，看起来对方并没有直接冲过来的打算。
但接下来，目标并没有继续靠近，从雷达屏幕上看，对方和我们仿佛静止了一般。
“距离变化？”见我没有更新敌我双方之间的距离，通讯中传来了旗舰的询问。
“没有距离变化，目标没有继续靠近。”
“周围……没有其他敌舰……”通讯中传来了独角兽颤颤巍巍的声音。
“舰载机传来消息，是一艘量产型塞壬巡洋舰。”是光辉在说话。
只是一艘巡洋舰？这样的行为不管怎么说都很反常，如果要逃跑的话也应该全速脱离才是。看着梯队里贝尔法斯特和欧根亲王，她们作为战斗经验极其丰富的早期舰队成员也许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滴滴……滴滴……是磁场计传来的告警音。
等等，磁场计不对劲！
磁场强度数值正在疯狂的变化，我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我们周围的磁场不稳定！大家小心——”
事后想起来，我似乎在那一刻完全抛弃了女仆应有的矜持与优雅，回港区之后我还被贝尔法斯特说教了一顿。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进入了另一片海域。在这次行动结束之后，我才知道她们对这片海域的称呼——“镜面”。这个名字还算是贴切，因为这片海域除了环境以外，我们遇到的敌人真的就如镜中的倒影般一模一样。
……
“这里是什么地方？”
黑压压的乌云遮蔽了天空中的星辰，海面上碎片般散落着礁石，远处的海平线泛着诡异的红光，这里的时间仿佛被定格在了日落的那一刻。失去了天文和无线电导航这两种我主要使用的导航方式，若是仅靠目前受影响程度不明的罗经和航迹仪在这里单独行动，等待我的结果恐怕只有迷航一个结果。看向欧根亲王和贝尔法斯特，她们显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她们除了对这里的场景略感惊讶以外并没有丝毫松懈。
“滋滋……这里是第一分舰队旗舰企业，第三分舰队收到请回答，第三分舰队收到请回答……”
来自企业的通讯充满了杂音，这里一定有什么别的在干扰我们的通讯。
“这里是第三分舰队旗舰胡德，第三分舰队收到，通讯正常。”胡德回应了企业的呼叫。
“你们能联系上港区的指挥官吗？”
“不，我们也不能……”
“现在舰队行动由我担任总指挥。”按照任务前的安排，若无法联系上港区指挥官，企业将作为这次行动的总旗舰负责指挥接下来的所有行动。
“独角兽，继续放出舰载机进行侦察。”也许是为了让大家先缓过来，总旗舰企业过了一小会才宣布了命令。
“好、好的……”和主力舰队中的另外两位相比，独角兽很明显有点慌乱。
“大小姐，我们现在遇到的是什么情况？”也许大小姐对这里的情况更加熟悉，但我并没有得到回答。
“连量子通信都不能用了吗？可恶……”
现在我们只能依靠已有的经验行事了，我还要重新调整雷达模式。
雷达模式：对海搜索
“等等……”我刚刚把雷达调整到对海搜索模式，回波信号马上占满了我的HUD。过了几秒我才反应过来，这不是雷达故障了，而是目标确实太多了。
“我们被包围了！”
“数量？”
“它们的数量太多了，”现在我的雷达屏幕外圈全都是模糊的一片，“我无法判断！”
“T-61，作为女仆要时刻保持优雅。”
“是……贝尔法斯特大人……”贝尔法斯特对自己的控制能力真是强大，可谓是临危不乱。
“别愣神，天上有东西来了哦~”
欧根亲王的提醒把我的注意力从海上抬起到空中，天上有一个机群来了。
“光辉和独角兽，马上定位塞壬航母的位置。”
咻——
几乎就在胡德发出这条命令的同时，天空中传来了炸弹下落的尖啸声。
雷达模式：对空搜索
调整雷达设备的同时我向左倾斜身体在海面上高速急转，避开即将落到跟前的炸弹。
轰——
炸弹落入水中爆炸，就像稀疏的雨滴落入一盆死水一般激起了水花。随着雷达切换到对空模式，我终于可以知道这次来的机群规模如何了。
咔嚓——
按下了拍摄的快门键，计数器从0跳到了1。虽然我完全可以录像，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大小姐依然给我配备了这种昂贵又脆弱的侦察相机。
“三个小编队，十八架飞机，其中的十二架发起了攻击。”
尽管天气并不方便侦察照相和观测，我还是在向舰队汇报的过程中设法拍摄下了那些飞机的照片，那些飞机光从外形上看还挺科幻的，但它们的速度并不快，抓拍难度不高。
我通过雷达继续关注着这个机群的动向，那个机群的信号最终消失在了东北方向15公里左右的距离上。随之而来的是来自光辉的情报：“发现航母舰队，在东北方向15公里外。”
“规模不大，核心是一艘轻型航母……”接着是独角兽的补充。
“先锋梯队迅速行动，我们必须清理掉这股来自空中的威胁。”
“收到。”回应了胡德的命令，我和先锋梯队的成员一起向东北方向全速航行着。尽管我们并不是独立行动，但为了确保安全，主力梯队与我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样一来即使我们与敌方陷入接舷战，对方的大型舰艇炮击也无法第一时间威胁到我们的主力舰队。
雷达模式：对海搜索
把雷达模式调回到对海搜索，我很快确定了那支舰队的方位。作为梯队中吨位最小但也最灵活的舰艇，我必须承担起侦察哨戒之职责。确认好敌方位置之后，我缓慢加速前进到了舰队最靠前的位置。
“你确定要站在最靠前的位置？很危险的哦~”
“这里是我的职责所在。”面对欧根亲王挑逗一般的发言，我并没有什么多的话可说。1940年级舰队鱼雷艇作为驱逐舰的替代方案，本身就应该具备与驱逐舰相当的能力。驱逐舰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还要做得更好！
终于，目标舰队在我的视野中慢慢清晰了，现在的距离已经快进入十公里内了。
射控系统：目标捕获中
以我的火力，要挑战吨位较大的舰艇并没有胜算，于是我先选择了其中的一艘驱逐舰上。
射控系统：目标已捕获
雷达模式：无线电测距
估计是受到了光照和其他天气因素的影响，我的射控系统过了一会儿才捕获目标。
远处的海面上亮起了几团火光，对方同样注意到了我们的靠近。依托灵敏探测器构建的防御机制反应也十分迅速，马上就发出了火力来袭警告。
“我们已经与敌方舰队接触，重复，我们已经与敌方舰队接触。“在压低重心准备进行机动规避的同时我向后方的主力梯队报告了现在的情况。
砰——
先锋舰队中的贝尔法斯特和欧根亲王开火了。
“T-61，你为什么没开火？”
“稍等一下，火控还在计算！”
射控系统：动目标追踪
终于，射控系统计算出了那艘小型舰艇的火控数据，我的眼前也显示出了一个指示环。接下来只要把舰炮的准星套住那个指示环射击就可以命中了。
砰——
幸好我赶上了第二轮炮击，四发炮弹拖着红色曳光飞了过去，其中一发就命中了目标的上层建筑。
这么看来，首轮齐射就能命中，我的火控系统好像也不是很差劲？
砰——
第二轮齐射，我看到一发炮弹直直地打进了目标的船体，接着那艘量产型驱逐舰的烟囱里就冒出了火光，看来是打到轮机舱了。
距离还在拉近，对方的炮击落弹点慢慢密集了起来。
“鱼雷入水了哟~”
警告：与友方鱼雷航线交汇
转向避开了欧根亲王的鱼雷，我也开始思考着要怎么使用自己的鱼雷武器。
近处的一艘量产型驱逐舰，沉没只是时间问题，鱼雷只有八枚，不值得浪费。
轻型航母，太远了，在鱼雷射程之外。
量产型重巡洋舰，嗯，这个目标不错。调节好鱼雷航向、航速和定深，我发射了两枚鱼雷。
“Torpedo los——”
I 距离命中：270s
II 距离命中：270s
警告：火力来袭！
那艘重巡洋舰很可能发现了我的意图，它直接调转主炮向我不断开火。
哐——
尽管我尽力躲避射出的炮弹，还是有一发炮弹击中了我的舰装。虽然炮弹被我的外板挡下，但巨大的冲击力仍然让我有些难以站稳。
“大口径火炮的威力果然名不虚传……“
“留意空中的敌机。”
副炮与防空炮：优先对空
砰砰——砰砰——
哒哒哒哒……
欧根亲王和贝尔法斯特的防空炮组也同样开始了射击，不过比起她们，我的防空火力要稀疏很多。
咻——
天空中传来了炸弹落下的尖啸，还有一部分鱼雷机已经在低空进入了攻击位置。
“正在进行机动规避。”
轰——
突然，远处传来了沉闷的炮声。
糟了，躲不开了——
似乎是抓住了我注意力全在天上的空挡，那艘重巡洋舰朝我打出了第二轮炮击。欧根亲王和贝尔法斯特正在处理各自的目标，她们无法给我提供支援。虽然我马上做出了防御动作准备规避，但等我做出反应的时候，炮弹已经呼啸着飞过来了。
砰——
下意识抬手保护自己，但预想中的冲击力并没有那么大，力场发生器救了我一命。
“T-61，你没事吧？”
“我没事！”
回答完自己的状况后，我看了看那块被打中的舰装部件，大口径高爆弹的第二次命中不仅直接击穿了最外侧的舰装，还顺着焊缝撕掉了一块钢板。
哪怕有力场发生器的保护舰装都受到了损伤，如果我的身体被直接命中的话……
不对，现在不应该想这些。
I：命中目标
II：命中目标
“鱼雷命中了！”
但似乎是我的鱼雷威力不足，抑或是入射角不佳导致引信并没有触发，那艘巡洋舰看上去只是晃悠了几下就继续向前航行，连一点倾斜都没有。
砰——
继续朝着那艘重巡洋舰打出一轮齐射，但收效甚微。看来对于这种目标，我需要更加强力的炮弹才能造成有效伤害。
之前我躲避那一轮炮击的时候，依稀地看到主力舰队的方向亮起了火光。如果那是分舰队旗舰在开炮，现在应该差不多到了吧？
咻——
果然，天空中传来了由远及近的炮弹呼啸，随后几发炮弹落到了那艘重巡洋舰的位置。
轰——
也许是被胡德的炮击直接命中了弹药库，那艘重巡洋舰的炮塔座圈窜出了火光，接着便升起了一团火球。炮塔则被爆炸顶飞到了半空，大大小小的碎片天女散花般洒落在了周围的水中，把已经波涛汹涌的海面打得粉碎。
“优雅，可不是花瓶。”
我感觉现在已经能深刻地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了。
“独角兽……也会努力的！”随后，独角兽放出的舰载机帮助我们清除了这里最后的几艘敌舰。
绕过那艘正在下沉的重巡洋舰，烟囱中冒出滚滚黑烟，我继续加速向前航行靠近敌方舰队的中心。终于，那艘航母的轮廓在我的视野中慢慢清晰了。
“航母进入视野，两侧还有两艘重巡洋舰护航。”
现在离敌舰的距离还算比较远，相比刚刚接战时的慌乱，现在我们已经能够更加从容的应对战况。我开始观察起了那些量产型战舰的外观，它们的外形和飞机也一样挺科幻的。
拉近、稳住镜头，再拍一张照片吧。
咔嚓——
2/12已拍摄
“交给我吧，让各位久等了。”通讯中传来了光辉的声音。随着一阵由远及近的轰鸣，她的战斗机带着鱼雷机飞过我们头顶冲向那几艘战舰。
那艘轻型航母并没有放飞新的战斗机，也许是战斗机已经被光辉处理掉了？我并不清楚这艘航母还有多少架飞机，但如果它没有能立即升空作战的飞机，那在我们面前这艘航母便是砧板上的鱼肉。
鱼雷机向着那几艘战舰冲去，那艘轻型航母并没有放飞新的战斗机升空迎击。随着鱼雷机投下的鱼雷接连命中那两艘重巡洋舰，它们很快就肉眼可见的倾斜了。果然，即使是威力弱小的航空鱼雷，足够的命中数量也能换来足以致命的打击。接下来，只要它们倾斜到一定程度就会失去战斗力，我们就可以迅速处理掉那艘没有保护的航母了。
但是事态的发展又偏离了我的推测，那两艘重巡洋舰在倾斜了一阵之后又再次扶正了舰体。不过它们的吃水明显比正常情况下要深太多。
注水平衡？看来就算是量产的傀儡也比我想象得要聪明。既然它们没有放弃，那我们就帮它们一把。
咻——
侧身躲开掠过的几发炮弹，尽管它们已经严重受损，但它们尚能运作的大口径火炮对我来说仍是一个威胁。
瞄准了那两艘重巡洋舰的水线位置，我一边躲开它们的反击一边开始试射。随着吃水深度的增加，它们薄弱的上层装甲已经离水面很近了，只要把上层装甲击穿，即便它们的水密隔舱并没有全部失效，灌入的大量海水也能把它们送入海底。
砰砰砰砰——
校准完毕之后的连续射击并没有因为它们的反击而中断。尽管我没有专用的穿甲弹药，但我所使用的榴弹通过把引信安装在弹头底部获得了击穿轻型装甲的能力。
也许是本身尺寸较大，我的炮击虽然已经在水线附近打了不少洞，但它们也仅仅是微微倾斜了，反倒是我的弹药消耗掉了不少。
咻——
来自欧根亲王的一轮齐射直接瘫痪了它的主炮塔，另一艘船也被贝尔法斯特解决了。看来这种大型目标还是交给她们更加合适。
至于最后的那一艘航母，我提供的伤害也只能说是非常有限——我通过射击它准备起飞的舰载机在甲板上点起一团火之后就没再做什么，最后也是靠欧根亲王和贝尔法斯特的鱼雷解决的。
要是我的火力更加强大，能发挥的作用也会大一些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