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色开幕曲

第十四节：希望或许不曾存在，朝拜神迹的异教徒虔诚无比

“即使命运给予了她悲惨的身世，她也不会轻易的屈服于它，她与命运搏斗许久，她会切开命运的咽喉。”望着面色苍白却依旧坚毅的卡恩，由尔法闭上双眼，短时间内大量的信息涌入了他的脑海之中，阵阵头疼传来，她笑了，“切开命运的咽喉......吗？”以他对姐姐的了解，这确实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乐观、坚强、永不屈服，这是在她还是孩子的时候，安瑟薇就经常向她传达的意志。

“所以呢？有血族来告诉你姐姐出事了，你就赶过去了？后来发生了什么？”听到这里，由尔法已经暂时可以肯定姐姐至少目前还没有性命之忧，不然以卡恩对姐姐的情感而言，他不会这么从容。“后来......”卡恩的眼中传来了阵阵落寞，缓缓叙说道。

那晚并没有下雪，身处平静无风的高空，凭着血族敏锐的视觉我能看到地面上的一切东西，血环氏族拥有很多地下洞穴，而被冰牙侵占的洞穴是一个多年前被血环遗弃的驻地，遗弃的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洞穴周边的树木都在一次与其他氏族的战斗中被悉数摧毁，血族邪恶的鲜血魔法轰击导致那片土地至今寸草不生，茂密的树林中凸显的一片丘陵下的洞穴太容易被人或者其他血族找到了，为了隐蔽起见族长决定寻找其他的洞穴作为血环的新居所。

我拼命的搜索着树林中的光秃的丘陵，因为当初我被族人送到冰牙手中的时候完全是半昏迷的状态，所以我只记得大概的方向。经过一段时间的搜寻，我终于看见了一片丛林中突兀的丘陵，控制着翅膀极速下坠，丘陵很宽广，一时间很难寻觅入口，我集中精神开始探查地下的任何动静，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从地下传入了我的耳中:“安瑟薇小姐，如果你能将赫拉克勒斯之书的秘密告诉我，或许我可以放你一马，怎么样？用那本书换你的命，如何？”声音的主人正是冰牙的首领—加洛德。

我循着声音的源头找到了丘陵上的一片空地。“咚咚。”脚下传来空洞的声响。“安瑟薇，等着我。”我一边脱掉上衣一边在心中默念着，许久没有吸食类人生物血液的我现在的力量完全不足，于是我决定利用血魔化的能力来挽救受困的安瑟薇，脱掉上衣是为了不让我因血魔化而变大的身躯撑破安瑟薇借给我的衣服，一些上了年岁的血族都拥有血魔化的能力，血魔化会让血族的力量和速度各项能力疯狂增长，但是代价则是唤醒它的时候需要变身者疯狂的杀意，而这种杀意也会使得血魔化后的血族进入一种类似于血癫狂的暴乱模式，不同于血癫狂的幻觉，血魔化不会改变你的思维它只会让你的一切情绪放大化其中自然包括引动变身所需要的杀意，除非是力量强大的血色长者，很多血族都无法控制这种狂暴化的力量，血魔化也因其不可控的性质成为了血族殊死一搏时才会启用的力量，但是许多血族由于无法控制这种扭曲的力量，变身后的他们往往都会惨死，或是被避免其误伤友军的同类杀死，或是过度狂暴最后身体无法承受负荷而死。

而我，虽然在这个世界上不过几十年光阴，但是却因为天生强大的实力提前拥有了这种力量，每每与其他部落战斗时遭受挫折，我都会无法控制的进入血魔化的状态从而逆转局势击杀对手，由于无法控制血魔化后疯狂涌现在脑中的杀戮与暴怒，每次血魔化的结束都是因为我肆意破坏、杀戮之后的筋疲力尽。我一边调动心底平息已久的杀意一边努力的保持自己不被渐渐涌出的暴怒所主宰，身体的变化正在悄然发生，骨骼错动与肌肉撕裂膨胀的声音不断的传来，黑色的绒毛正伴随着皮肤的瘙痒逐渐覆盖我的全身，视线由正常开始逐渐变成红色，渐渐的我的下身也随着上身的变化产生了扭曲，原本稀松的裤子因为膨大的四肢被撑得变了形但是却没有破碎，因为经常要面临血魔化，所以我的衣服都是族内的能工巧匠为我特制的，采用一种两栖野兽的皮毛，充满弹性。后背逐渐传来温热的感觉，原本平常并不算大的一对翅膀此刻也逐渐变大变厚，随之而来的则是牙齿和指甲传来的酸痒感。

月光下的丘陵边有一处冰冻的水塘，完成变身的我透过冰面的反射看着狰狞的自己，仿佛一只巨大化的蝙蝠怪物，我摇了摇头，轻微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在确保自己此刻足够清醒后，我抬起紧握的双拳向着脚下的丘陵发出了强力的一击。“安瑟薇！”随着岩石碎裂，我张开双翼缓缓的漂浮在半空中，就在我击碎岩顶的一刻，随着下落的岩石一种混合了野兽体臭、血液和火焰的味道冲入了我的鼻腔，四下打量一番后，我在一群狼龙兽的包围中发现了安瑟薇，只见她的巨剑被丢在一旁，护甲碎裂了一地，染血的巨剑一旁还趴伏着许多野兽的尸体，地面上都是血，而安瑟薇则满脸鲜血被一只与其他黑毛狼龙兽相比体型要巨大数倍的棕毛狼龙兽狠狠咬住了肩膀，我甚至能听到狼龙兽的牙齿与安瑟薇的骨骼摩擦的声音。显然草包加洛德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居然打败了安瑟薇。

“是卡恩！圣水武器！”此刻正站在巨大的狼龙兽一旁面对被困的安瑟薇说着什么的加洛德在我击碎岩顶的同时便大喊一声。七八个圣水瓶和数支弩箭在加洛德的一声令下后便向着我飞来，此时一心在安瑟薇身上的我根本没有躲闪，直接向着安瑟薇所在全力冲去，之前伤过我的圣水弩箭此刻根本无法伤害到已经被安瑟薇用药剂彻底净化了怨念之毒的身体，一只只钢制的弩箭就像易折的木棍般触碰到我的身体后纷纷折断散落，而那些圣水瓶也同样无法伤我分毫，破碎的水瓶带起一阵阵水花，四溅的圣水有一些落到了聚集在加洛德周围的冰牙血族身上，被圣水溅到的血族哀嚎着化为一摊灰烬。一脸错愕的加洛德看到向着安瑟薇冲去的我后大吼一声，冰牙所属极速向后退去。

“滚！”血魔化带给我的力量不只是肉体，就连平常微弱的精神控制此刻也在狂暴化的作用下变成了威力巨大的精神波动冲击，只见围在巨大狼龙兽周围的小型狼龙兽在我发出来的精神冲击下纷纷被吓得屁滚尿流直接瘫倒在地口吐白沫，狼龙兽这种野兽是无法驯化的，应该是加洛德在它们身上动了手脚才能让它们听命于他，然而在我意料之外的是同样受到精神冲击的巨型狼龙兽并没有做出反应，而是依旧咬着安瑟薇不松口，在感受到我的逼近后甚至还将头转向了我，巨型狼龙兽的眼中散发出一团疑似高级精神控制和精神狂暴的红光，被狼龙兽咬着的安瑟薇同样转向了我，肌肉撕裂的疼痛让她发出一声哀嚎，更多的血液从她被咬住的肩膀处渗了出来。

“松开她！”已经冲到一侧的我听到了安瑟薇的哀嚎，心中原本已经被我压制的杀意突然上涌，我的左手抓住了狼龙兽的头颅一用力便轻松捏碎了它的头骨，随之向上一扬，狼龙兽的上下颚被我掰成了180度，抓着狼龙兽头颅的左手用力一甩，野兽巨大的尸体被我轻松扔出了几丈远，托住安瑟薇身体的右手缓缓下降将浑身是血的她放在了地上。“卡恩......”躺在地上的安瑟薇奄奄一息，她的身体上四处都是被狼龙兽咬伤或是抓伤的伤口，许多伤口都深可见骨，而她的腹部则有一道正在缓缓向外渗血的划痕，谢天谢地所有的伤口都幸运的没有触碰到重要的器官和动脉，但是缓慢的出血并不代表没有危险，我需要快速解决当前的状况，再想办法医治安瑟薇受的伤。

“卡塔莉，别说话了。”在确认安瑟薇短期内没有生命危险后，我捡起散落一旁的巨剑放回了她的手边。“加洛德，你有十秒时间带上你的杂碎们逃走。”此刻，我的心中充斥着无名的怒火，与血魔化带来的暴怒不同，这种怒火就像潜藏在燃尽的篝火下阴燃的火焰。“快！...撤......”加洛德的两个字还没说完，它的头颅就被飞速近身的我用蛮力拧了下来。“骗你们的，今天，冰牙的血族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几乎是一字一句，我不知道那一刻我狰狞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如今能记起的只有一句话在我的脑中无限回荡:“杀光它们！”

银箭森林不下雪的夜晚，皎洁的月光会穿透树影播撒在积雪的地面上，洁白的雪在月光的反射下会像宝石一样发出晶莹的亮光。“卡恩，放下我吧。”被我抓在手中的安瑟薇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低头望了一眼被我用她借给我的衣服裹起来的安瑟薇，我没有说什么，而是加快了飞行的速度，在我体内的怨念之毒被安瑟薇的药剂彻底净化后，我所凝聚的血之精华也莫名奇妙的失去了生死人药白骨的作用。所以，为了救她必须向银箭城中的人类教会求助，我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血魔化提供的飞行速度让我很快就到达了我曾经最爱的猎场—银箭城。

“很快就到了，你保持清醒。”我轻轻摇了摇手中闭上了眼睛的安瑟薇，我还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和血流，等她睁开了眼，我便开始寻找着教会的建筑，银箭城的大街上依然是空无一人，毕竟作为血族泛滥的地区，没人愿意在夜晚走到大街上成为血族的食物。

“以生命女神的名义，慈悲的信徒啊，救救受伤的猎人吧。”之前在我反复追问下，安瑟薇才教我的圣歌选章此时发挥了它的作用，虽然因为血魔化的问题导致我的声线此刻无比奇怪，就像一个破掉的鼓一样。“开门，我知道有人在门后！”敏锐的感官让我察觉到了门后人极速的心跳。“卡恩......算了...吧...我可以...回...山洞...配药...”安瑟薇颤颤巍巍的抬手抓了一下我的肩膀。“失礼了！”此刻的我顾不上那些，这时的安瑟薇已经比刚才虚弱了几分，若是这时放弃，等回到我们栖身的山洞，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啊啊啊！怪物啊！”我微微一推，教会的大门就被我从外打破了，大门倒下，只见门内聚集着数十个手执长柄武器的圣歌教徒，一见到我破门而入，一个个吓得抖如筛糠失声尖叫。“是血族，准备圣水！”尖叫过后，原本黑暗的建筑物群灯火通明，有更多的教徒从教会的建筑中涌了出来，为首的一个灰白胡须红色长袍的老者面色严峻的下达着命令，不一会儿，一群手执圣水瓶的教徒就将我和安瑟薇团团围住了。

“以生命女神的名义，慈悲的诸位，请救下这位受伤的猎人吧，女神的荣光终将护佑诸位。”我模仿着她曾经教过我的语句，将手中的安瑟薇放在了我身前的地面上。“你......血族怎敢玷污女神的荣光？坚定的信徒们，用圣水净化罪孽缠身的血族吧，以生命女神的名义！”为首的红字老者听到我的话语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即惊讶化为愤怒，老者大袖一挥，一声令下，将我团团围住的信徒们将手中的圣水向我播撒而来。

“我不会伤害诸位的，还请各位施以援手，我是血族没错，但她抛却了猎人的身份也只是一个人类，人类之间不应该互相帮助吗？”水幕打湿了我的身体，我半跪着向为首的老者低下了头。“这......”目睹了圣水无法杀死我之后，为首的老者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它它它......”身形逐渐缩小，黑色的绒毛缓慢褪去，我渐渐的恢复了人形，一旦变身血魔的血族因为某些原因失去心中的杀意和愤怒，那么血魔化也就会渐渐散去，而使之平静的方法则也是强大的血族控制血魔化的方法，此刻的我心中弥漫着悔意，懊悔着为什么自己不跟随着安瑟薇一同战斗，这些悔意逐渐在血魔化的作用下在我的心中无限扩大，最终懊悔战胜了愤怒，血魔化也自然而然的褪去。

“拜托了。”我近乎是哀求着一般后退几步匍匐下了自己的身躯，安瑟薇告诉过我，一旦因为某些事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全身匍匐是最高的礼节，原以为强大无比的我根本用不上这等礼节，而在安瑟薇的生死之下，我根本顾不上其他了。“卡恩...走...我们...走。”安瑟薇的声音传来，我抬起低下的头，安瑟薇颤抖着扶着染血的巨剑慢慢蹭到了我的身边，鲜血正缓慢的从她身上的伤口中渗出，短短几步的距离大理石的地面上就被她的鲜血染红了。

“卡塔莉，我不想你死。”我向前迎身，安瑟薇整个人摔入了我的怀中，巨剑应声倒地发出沉闷的声音。“你难道不想活下去吗？你不是要让我成为血之子改变世界吗？我们不是约好了你要带我周游大陆吗？”感受着安瑟薇渐渐逝去的体温，我慌乱不堪。“我......本不该与你相遇的...书...书中的命运...你...或许...该...”安瑟薇在我耳边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而此时头脑混乱的我根本听不进去，面对着沉默的人群，我已经无法再说些什么了，我割破自己的手腕引导着血之精华喷涌而出，感受着安瑟薇逐渐微弱的心跳，我慌乱的引导着血流进入了她的口中，明知无效的我别无选择，每当血流进入安瑟薇的身体中，原本对其他生物有着灵丹妙药一般的血之精华在此刻却如同投入了火堆的冰块一般瞬间消融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反复尝试着的我终于发现了一丝希望，进入安瑟薇体内的血之精华居然有很微小的一部分成功被吸收了，随之而来的变化便是安瑟薇的出血有所减缓，发现了奇迹的我疯狂的重复着输送—消融—输送的动作，终于，安瑟薇的心跳趋于平稳，出血也止住了，但是她的躯体此刻依旧无比脆弱，随着对她身体状况的探查，我发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之前那头被我捏碎头骨的巨型狼龙兽在她肩膀上的伤口中好像留下了一些毒素一样的物质，这些黑色的物质正缓慢的侵入安瑟薇的身体，出于尝试，我又开始重复为她喂食血之精华的行为，希望哪怕吸收一些也能够阻挡毒素的扩散。

就在我疯了一样的救治安瑟薇的时候，一旁沉默的众人中发出了一个声音:“叫医师来。”听到了这句话的我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为首的红衣老者。不一会儿，几个头戴白帽的信徒走到了我的身边。“赞美生命女神，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血族，但是你对于生命的热爱足矣让我对你出手相助了，本来，无用的猎人根本不值得我们教会出手，但是这次是例外，这位小姐就暂住在我们这里，五天后你再来吧。”红字老者转过身去，叹了口气向我说道。“感谢慈悲的诸位，我卡恩以血环的荣耀保证，这五天内没有血族能够在银箭城内放肆。”将陷入昏迷的安瑟薇交给白帽的信徒后，我再次匍匐下了身躯。

“走吧。”老者背过身去挥了挥手。我没有再说什么，起身鞠了一躬便转身走出了教会建筑。走出教会的我并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在教会的附近找到了一个废弃的民居，白天蛰伏在其中，夜晚则会走出其中捕猎妄图滋事的血族将其驱赶或者击杀，闲暇时我便会在暗中围绕着教会试图寻觅安瑟薇的身影。

五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期间探查到了安瑟薇房间的我在约定的夜晚暗中潜入了教会建筑，在安瑟薇的房间门口我的心中无比忐忑，那未知的毒素不知能否被人类治愈，就在我站在门口内心纠缠的时候，屋内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来了就进来吧。”五日前宛如救命稻草的声音打消了我的犹豫不决。“这是？”进入屋内的我一眼就找到了躺在床上的安瑟薇，然而她此刻的状态不由得让我心中一紧，她的四肢被粗大的铁链紧缚着，甚至连她的口中都被塞进了一个布条裹成的球，双眼紧闭的她此刻眉头紧锁满头汗珠仿佛在经历着噩梦的侵扰。

“既然你来了，就把她松开吧。”红衣老者闭目盘坐在病榻不远处的蒲团上。“安瑟薇，你怎么样了？”听了老者的话，我急忙上前扯断了束缚住安瑟薇的铁链，将她口中的布团取了出来，不管我如何呼唤她的名字，紧闭的双眼和深锁的眉头依旧没有舒缓的迹象。“根据安瑟薇小姐清醒时的描述，咬伤她的应该是变种的狼毒龙兽，狼毒龙兽在她身体里留下的毒素使她出现各种狂躁和幻觉，为了安全起见，将她绑起来实属不得已。”老者睁开双眼，起身向我走来。“其余的伤势我们都已经替她处理妥当了，但是这解毒药还需要你们自己去寻找，毕竟，狼毒龙兽难寻，要找到一只尸体鲜活的狼龙兽更是难如登天，解药便是狼毒龙兽下颚牙床分泌的一种液体。”老者在我身边站定，伸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一番后，将一个吊坠递给了我，那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犬类牙齿。

“狼毒龙兽口中隐藏的毒牙，因其稀有的特质被人视为旺盛生命力的象征，传说戴着它便能为佩戴者带来好运，收下吧，这是我们的医师在安瑟薇小姐肩膀的伤口中发现的。”我接过吊坠，小心翼翼的将它佩戴在安瑟薇的脖颈上。清冷的月光照射在锋利的巨剑上，映射出的光使我眼前一阵恍惚，回头望了望此时在我背上依旧沉睡的安瑟薇的侧脸，我的心头绝望丛生。

在向教会的红衣老者打听清楚后，我才知道，狼龙兽是一种迁徙性的野兽，有很大一部分狼龙兽都会在非繁殖季节走出原本的居住地以族群的形式在外流浪，等到繁殖季节则会返回居住地繁衍后代，待到后代脱离幼年则会加入流浪的队伍再次外出流浪，那群疑似被冰牙控制了精神的野兽也不例外，而它们的居住地据推测则是远在隔断北方雪域的圣河古拉南岸的茂密丛林中，狼龙兽有着吞噬微量毒草的习性，毒草对它们造成的伤害会加速肉体的成长，使之更加坚韧，而有些狼龙兽在吞噬毒草的过程中会渐渐成瘾，一大部分嗜毒成性的狼龙兽会死于毒性发作，最终侥幸存活下来的狼龙兽则会因为毒性的影响发生身体变异，最终的成体就是棕色皮毛的狼毒龙兽。

与一般的同类不同，它们的体型更大脾气更暴躁，口中也会生出隐藏的毒牙作为捕食强于它们猎物的秘密武器，狼毒龙兽的毒液极不稳定，强烈的致幻效果和缓慢的摧毁中毒者神经系统的能力会在某些时候意外伤害到狼毒龙兽自身，也因此这些野兽演化出了治愈毒伤的能力，它们下颚的腺体会经常分泌一些拥有解毒作用的液体用以防止狼毒龙兽自己被毒液杀死，而不幸被狼毒龙兽咬伤的生物则会在短暂的时间过后产生剧烈的幻觉，随之而来的是发热和神经系统的紊乱，过不了多久便会因为完全损坏的神经陷入某种意义上的死亡——成为一个没有思想无知无觉的肉块待人宰割，这也是狼毒龙兽这种生物胆敢挑战比自己强大的生物的制胜秘诀，不幸的是，目前还没有人能找到这种剧毒的人造解药，唯一的解药便是狼毒龙兽下颚分泌的液体，而一旦狼毒龙兽死亡超过一段期间，那么即使从尸体上找到这种液体，失去活性的解药也没有了作用，所以被狼毒龙兽咬伤也往往意味着死亡的到来，能变异为狼毒龙兽的个体一般都是一个狼龙兽群体的首领，因为狼龙兽强烈的地盘意识一个地区只会有一个族群，若是想要找到活体状态的狼毒龙兽个体，除非前往其他地区的丛林中寻觅，或者前往狼龙兽的繁殖地寻找不曾离开家园的狼毒龙兽，两者相较，目前最为稳妥的方法只有前往圣河古拉南岸的密林中寻找栖息其中的狼毒龙兽，取走它下颚分泌的液体，才能为安瑟薇解毒。

为了安瑟薇的生命，我马不停蹄的直接带着安瑟薇向着圣河古拉城方向飞速赶去，那时的我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和时间赛跑，如果我没能尽快取得活体狼毒龙兽下颚分泌的解毒液体，那么等着我的，将是一个五感尽失灵魂消散徒留一个身体的安瑟薇。

 注：本小说仅在B站与起点同步更新（起点ID：Res金三），其余平台均为抄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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