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学院的特工教授 第八十九章 一序 埃斯梅拉达（1）
（前注：约翰·多乌（John Doe）为音译，意译为无名氏。）
能够一睹另一位一序的真容的期望落空了。
路德格在心底啧了一声，对方很聪明，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ta不会以真面目来见我。）
既然同为一序在见面时就该更小心谨慎。
换成他也会这么做。
再想到ta发信号的方式，路德格大致能猜出对方会以什么方式来见他。
但这并不是重点。
「是你迟到了。」
路德格没有让ta察觉到他的想法。
毕竟他面对的火焰的主人是另一位一序。如果露出破绽，ta很有可能会怀疑他的身份。
（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即使没有亲眼见到本人，也有很多方法可以了解对方。
——任何无心快语都有可能成为线索。
「我没想到你这么迫不及待。」
对方以一种略带挑逗的声音回答。
不停的跳动的火焰的声音虽然听上去很威严，但很容易听出是个女人的声音。
但路德格不认为这也是伪装。
彼此都是一序也都互相了解，没有必要将事情搞得那么复杂。
「少废话，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路德格不打算和她废话。
他所扮演的约翰·多乌是一个对下属，甚至是身份相同的人也冷酷无情的人。
他易怒，有躁狂症，甚至还会暴起杀人。
但却很有实力的他之所以能成为一序并稳坐钓鱼台是因为零序很欣赏他。
（但也不能保证其他一序会信以为真。）
路德格并不清楚到底在其他一序面前，那位真正的约翰·多乌是否表现得和往常一样。
在一无所知的前提下，没有必要多嘴说些会引起她的怀疑的话。
「......嗯？」
路德格说的话很出乎她的意料吗？
「有问题吗？」
「没有，只是......你的脾气莫名的变好了。我还以为你会想以前一样开始发疯呢。」
「我们还有时间发疯吗？你也很清楚我们身在何处。」
「也是，毕竟你可是索壬的教授了。」
「我没时间和你废话，没事的话就滚吧。」
路德格说完便转过身准备离开。
在他还没弄清楚对手的具体情况前没必要和她多言。
但是这是她提出的会面。如果这次一无所获的话那么损失的将会是她。
「等等。」
她叫住了他。
就和他想的一样
路德格停下脚步，但并没有回头。
这表明他会听，但不一定会在乎。
而他的对手也明白这一点。
「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找你寻开心。」
「少废话。」
「哇，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总之......我叫你来是因为我需要帮助。」
直到这时，路德格才回过头来凝视着火焰。
「帮助？你？」
「......我也不想，但这是索壬，我也没法随心所欲的行动。」
“随心所欲”，她说。
从看到她控制火焰时路德格就有感觉到，面前的这位一序似乎是位相当喜欢搞破坏的角色。
「你没耐心了？」
「我手下的二序最近失踪了。」
「因为全能石。」
「对！没错！我之后才听说，那家伙居然瞒着我行动，而且还搞砸了！」
一提到这件事她就勃然大怒，火焰也随之膨胀起来。
火焰迸发到路德格身前，但他毫无反应。
——因为她并不是有意的。
火焰很快恢复到原来的大小。
「但他们都死了。」
「是的，那个艾莉莎·薇洛！而且她还设.....」
「那是个陷阱。」
「......什么？你都知道了？」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如果跑得再晚一点他也要被院长杀掉了。
当然，他不会说出实情，所以只是含糊其辞起来。
「你觉得会有事能瞒过我吗？」
「也是，毕竟你最擅长的就是毫无破绽的表演了。伪装身份，融入环境，取得信任，窃取情报。看来你的本事还是在的。」
「少废话。」
当路德格打断她的话时，一直跃动的火焰变得有些黯淡。
原来她是个话痨吗？
「无论如何，我的手下能用的没几个了，我本来打算执行的计划也被打乱。」
「你少把那些废物收为下属就没那么多事了。」
路德格训斥了对方。
而火焰选择保持沉默，因为她确实无法反驳。
「......切，我和你不一样，我可没法一个人安静地做事。」
「......」
「你沉默什么？怪不得所有一序都不喜欢你，就是因为你的态度不好。」
「我有必要和你们交朋友吗？」
「哈哈哈。有意思，你当然没必要。毕竟你很忠诚于零序，零序也很爱你，对吧？」
「你到底想要我的什么帮助？」
「你打算帮我吗？」
「先说。」
路德格的语气很明显的表达了不满。
火焰也随之颤动了一下。
从刚才的对话来看，他已经占据了主动地位。
全能石事件导致了她的直属手下失踪，而她未来的计划也有可能会因此失败。
（但她却不能动用其他二序，甚至连三序都人手紧缺。）
看来黑色黎明内部虽然是由零序和七位一序作为主导，但手下的二序和三序都隶属于不同的派系。
（那个在全能石事件中死去的二序很有可能就是她的手下。）
——德米雷斯。
看来他虽然是个擅自行动的人，但对她来说应该也是个称职的手下。
而他的死亡导致她陷入了捉襟见肘的境地。
如果她选择动用其他派系的二序就势必会给其他一序留下把柄。
（难怪她选择向我寻求帮助。）
约翰·多乌.......
和其他一序不同，他在黑色黎明中单独行动，没有任何手下就自然没有派系。
在组织中，他是唯一中立的存在。
「我试过在索壬内引发过几次混乱，但是每次放火那些法师都会马上扑灭。我在这里根本没有办法行动。」
「嗯哼。」
索壬内的教授和学生都会用魔法。一旦发生火灾他们随时都能使用魔法灭火。
更何况索壬不可能对火灾没有任何应对措施，这也是她屡次行动但失败的原因。
但她没有放弃。
（她肯定有整大新闻的能力。）
身为一序自然不可能毫无实力。
「但是我还是有所准备的，我已经准备好要点一把大火了。」
「你需要我帮你生火吗？」
「这对你来说不是小事一桩嘛。当然，我不会让你白帮我的。你要是帮了我，我也会给予你相应的帮助。这是一场交易，也是一个承诺。」
「......这是谁和谁之间的交易？」
「那当然是约翰·多乌，和埃斯梅拉达（Esmeralda）之间的交易啊。」
埃斯梅拉达......
这就是她的名字。
（和约翰·多乌不一样，他可以随意改变身份所以这只是个代号。但埃斯梅拉达有可能就像维克托·德雷夫（第二十四章出现的另一位一序的名字）是本名。）
「我已经很诚恳了，你愿意接受我的提议吗？」
「我拒绝。」
「什么？！」
「以我现在的情况也没法帮到你。」
「等等，我说了那么多......你真的要这样吗？」
火焰燃烧得更加猛烈，仿佛在表达自己的愤怒。
但路德格一脸轻松地看着火焰。
「你也很清楚，我是索壬的教授。即使只是名义上的但我也不能草率行事。」
「你我也都知道你可以随心所欲地改变身份，你只是觉得麻烦才找借口的吧？」
「如果是平时，我可能会答应，但现在不行。」
「为什么？」
「那个女人仍在怀疑我。」
当他提到院长时，埃斯梅拉达也闭上了嘴。
院长是一堵他们无法翻越也无法摧毁的墙。
「所以你真的做不到吗？哪怕能抵消你之前所有欠我的债吗？」
「是的。」
「好吧，那我只能另寻他见了。」
当他划清界限时，埃斯梅拉达也做出了让步。就好像如果再坚持下去她的自尊心就会受到伤害。
「但请你记住一点......我的计划是为了黑色黎明。而你剥夺了这样一个机会。」
「我也有我自己的工作要做。我不帮你不意味着我对组织不忠诚。」
「......无所谓，没关系的，我能自己处理的。」
还好她放弃了。
然而埃斯梅拉达一直在喃喃自语，看来她在被拒绝后很生气。
「我真是疯了，居然来找你寻求帮助！」
「你现在有什么计划？」
「呵，你现在感兴趣了？」
她没有掩饰语气中的敌意。
「我会做我最擅长的，一如既往。」
「随你便。」
路德格知道即使再问下去，她也不会透露半点情报了。
但他已经得到足够的情报了，所以还是有些收获的。
就在路德格转身准备离开时......
「对了，这么说来，我最近听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
「......」
路德格莫名地感到不安。
为什么她会突然说起有趣的消息？
「听说你有了一个手下。」
手下......
塞迪娜·萝琴在路德格的脑海中浮现。
「真有意思，伟大的约翰·多乌，凡事都自己解决的一序收了个手下？还是个三序？」
更加膨胀火焰甚至蔓延到路德格脚边。
「你该不会和“那位”在偷偷地策划什么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