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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若传之女帝驾到》第十六章

2023-01-02 13:30 作者:我是波塞冬大人的杂鱼  | 我要投稿

摄政王府。 “殿下。”一名黑衣人稳稳降落在地,抱拳行礼。 “如何?”挺立于前头说话的女子正是离若的庶姐——当今摄政王景卿。 黑衣男子摇头:"陛下……她安然无恙。" 景卿蹙眉,有些不悦。"你且退下吧!"景卿挥手让黑衣男子退下。 “……是”黑衣男子略带失望离去。 “这药,看在你表现还算不错的份上,赏你了。”一瓶金疮药砸在他旁的地板。 黑衣人见那药跟见了宝物一样,拿起后向景卿磕了个响头,语气都带了几分轻快:“奴谢过殿下!” 景卿用食指轻轻扣着木桌,容貌不亚于离若的脸上闪过狠辣。 景浣,你的命真大! 黑衣人回到居所,这屋紧挨着景卿所处的榭水阁——充其量就是个偏阁,方便保护景卿所建。 黑衣人的目标只有一个:永远效忠于景卿! 屋内布局以简约风为主,床、桌椅等生活物品一应俱全。黑衣人尽量小心脱下夜行衣,避免粘着衣服的伤口遭受二次重创。 娴熟地处理好伤处,换上干净舒适的里衣。坐到床沿他并未立即躺下,而是掀起床单摸索着什么。摸到一个硬物,男人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钥匙,插入锁孔旋转,“啪嗒!”出现一个不大不小的正方形暗格。 男人把金疮药瓶放在掌心闻了又闻,折腾了半天才恋恋不舍地放进暗格锁上。随后才鬼鬼祟祟地轻轻盖上床单躺下,盖上薄被。 他的肌肉匀称,线条完美,一看就知平常没少锻炼。这是对一个暗卫最基本的要求。 脑海里都是景卿赏赐给他金疮药时的表情、动作、声音,男人闭眼,嘴角挂着一抹浅笑,沉沉睡去。 男人名唤“夜”,是景卿身边的暗卫。 十年前西域挑起事端二次向北宁开战,北宁当即派出军队镇压,结局是西域惨败。这次西域学乖了知道北宁不好惹,为了示好,西域主动送了许多奴隶来北宁,夜也是这一大批奴隶中的一员。 他们被送去石场干活,奴隶主是个暴虐之人,成天提着个鞭子看谁不爽就打谁,他也难逃迫害。一日,他照常干活,耳边传来其他奴隶的哀嚎声:“求求您,别再打了!”“饶了我们吧,我们只是累了想歇一会儿!”奴隶主听着这些求饶声不但没停下,更过分的是他一脚踩在一个跪伏在地的奴隶的手上,狠狠地啐了口:“贱奴!我让你偷懒!打死你!打死你!” 夜单单在那看着,没有一点要救他们的意思。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干活、奴隶主的虐待、同伴的疏离……他早就见惯了。救人?呵!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管得了别人? 强迫自己不去看,投入未完成的活计中想转移注意力,“啊——”男男女女高低起伏的痛号冲击着耳膜。最终良心战胜私心,他二话不说抄起就近的木棍朝奴隶主奔去。“哎呦!”奴隶主还没看清那个胆敢打他的家伙,“嘭!”重重地倒下。 “好呀,你小子竟敢打我……”奴隶主拍拍身上的灰,踉跄起身,毫不留情挥下鞭子。“啊——”获救的奴隶们惊恐地尖叫起来,蒙住眼睛怕看到夜被活活打死的血腥场面。 “住手!” 一个穿着蓝色宫裙的小女孩身后领着一众宫人,指着奴隶主的鼻子吼道。 奴隶主一瞧是个惹不起的角色,立刻换上一副谄媚讨好的笑容,“小的见过大皇女!” “他!”小景卿指向夜,“这个人,本殿要了!” 谁?夜好奇偷偷抬眼探去。 "这......""怎么?不行?"景卿怒瞪着奴隶主。 "小的不敢!小的哪敢啊!""滚!" "是是是!"奴隶主连忙跑走。 景卿转过身来,一双大眼睛扑扇扑扇眨巴着看向夜,"还愣着干什么?走吧!" "我?”夜觉得他在做梦,不确定地问了遍。 “对!你,跟本殿走!”好奇怪的人。小景卿转身要走,夜匆忙跟上:“殿下!等等奴!” 那年,他十四,她十三。 她像一位救世主,亲手给予他重见光明的希望。 只第一眼,他便喜欢上了她。 “你可知本殿为何救你?”景卿问道。 “奴不知。” “不知?不知最好……”最后四个字说得极轻。“什么?”“哦!你的性格,你的品性,还有……”小手附上夜的脸蛋,轻佻地说了三个字:“你的脸。” “殿下!太近啦!”夜因为她的接近羞得心怦怦乱跳,他从未和异性近距离接触过。 “羽清宫不养闲人,明日起,你便跟随本殿习武念书。嬷嬷,送他下去!”“是。” “等下!告诉本殿你的名字!”景卿叫住他 名字?呵!他生来便没了父母,一对老夫妇收养了他,可惜二老都没怎么念书,只唤他“儿”。十岁这年老夫妇病故,安葬好他们被强行送去做北宁的奴隶。奴隶主往往称他们这种奴隶为“贱奴”,文明的,“喂”字一个劲地喊。奴隶主说,他们这种人不配有名字。 “奴……没有名字。” 景卿没有特别惊讶,开口:“从今往后,你的名字便是‘夜’。” “夜……”夜反复咀嚼这个字,是他的名字吗?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名字。 于是接下来的每日,景卿起床,他跟着起;景卿练剑,他跟着练;景卿学习,他跟着学……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羽妃笑道:“这小子成天跟着卿儿,卿儿做什么他也做。也好,多一个人卿儿也不会孤单,还能互相帮衬。” “夜,你的字越写越棒了!” “夜,你的剑术快赶上本殿了!” “夜,今日太傅表扬你的学业有长进!” “夜……” “殿下,奴没您说的这般……”景卿对他的赞扬次数别人听了耳朵都起茧子了,往往这个时候夜每次听了会脸红。 “夜——” 景卿放肆地缩在夜温暖的怀抱,哭得一抽一抽的,“夜,今日测验我得了满分。”“恭喜殿下。”夜替她擦眼泪。 “可是……可是当我满心欢喜地将这个喜讯分享给母皇时,母皇她似是对待一个陌生人,连一个表扬都吝啬给予……” “母皇她竟厌恶我至此吗?就因为我只是西域最不受宠的和亲王子所出的庶皇女,比不上那个失踪多年嫡出的二皇妹吗?”景卿越说越委屈,她不明白,嫡庶之分,凭什么能成为她和母皇之间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我不欠母皇的啊……” 夜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不懂事,面对棘手的母女矛盾他也不能多说什么,只是一味地哄人:“殿下别哭,或许陛下故意冷落您,为的就是激励您成为更好更优秀之人……” 后面的话景卿哪还听得进去,小丫头哭累了倒头就睡下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夜紧跟景卿的脚步,武功、学识等方面与景卿不相上下,做了景卿身边最得力的暗卫。 但不知为何,直觉告诉他,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夜不明白,究竟是他变了,还是他的殿下变了? 他极为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可真相往往是残酷的。他害怕,怕真相真如他所想的那般。 景卿对他,仅仅只有利用吗?这是长久以来一直萦绕在夜脑海中的问题。 “可查清楚了?”离若沉声问道,黑色的龙袍在月光的照耀发出冷光,周身的冷气深入骨髓。 “回陛下,只查到一点,不过目前查到的所有线索都指向摄政王——您的大皇姐。”暗卫道。 “朕就知道是她。”景卿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刺杀女帝,靠的不过是手上的兵权和她优秀的政治头脑。景卿肯定,离若无法动她,因为她是撑起北宁江山的重要支柱之一,没了她军事实力和政治将会大幅度下降。 离若也不是傻子,不会把个人情感带入大局,现在动她这种不合时宜的事情不是她的作风。景卿有野心是真,忠于北宁、爱国爱民的心也是真,如果给她定下“莫须有”的罪名,不知后来的北宁史书会怎样抹黑她呢! “那陛下,要不要将摄政王……”“处理”二字未出口,被离若一口否决:“摄政王势大,目前动不了。下去吧。”“是。”暗卫消失不见。 次日,早朝结束,大臣们各回各家。 景卿正欲离开被离若叫住:“摄政王,随朕来一趟。” “是。”昨夜刚刺杀离若失败,今日离若就要召见她,莫不是查到了什么?不过她也很庆幸离若事先散退了群臣,算是给足了她面子。 到了御书房,离若让侍卫守好门,徐徐坐到平时办公的地方。翘起二郎腿,斜眼看景卿:“摄政王,坐。” “谢陛下。”景卿坐下,也毫不客气地与离若进行眼神交锋。 这场属于权利最顶端的两个女人的较量,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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