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番外)劣根。(父亲篇·1)
这次重制了一下,改了很大一部分,也算是让我稍微满意了一些,必竞是我写的那我就要对它负责。
本话算是对柳也就是本传主角父亲这个角色的补充,因为想到了就决定写下来了。第一次写非故事线而是人物线剧情,想写甜文但又没写过所以先试试手。
本篇一共1万5千字,请注意自己的阅读时间,很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保证以后会收收手的。

凌晨5:00
此时的小村是如此的寂静,载着大堆货物的拖车压过泥土的声音是那么吵闹,车前的少女慵懒的拉着小推车,双眼中带着些许睡意,走路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便会摔倒在地。
如果可以的话,她绝对不可能离开自己温暖的床铺,可是她那老爱管着自己的老爹,将她从床上强行拉了起来,并让她从库房内自己前几天从城里带回来的货物给搬到自家小卖部的货架上。
“好困啊!赶紧收工,赶紧回去睡觉啊。”
说着她拿出钥匙将卷帘门给拉了上去,卷帘门打开的咔咔声伴随着什么铁器重砸在地的声音,小卖部的门开了。
少女没有管那么多,只是将货物搬到要搬到的要换上去的位置后,便拿出其中一个去打价签去了。
“先是录信息然后…呜~啊,先咪一会吧。”
她拿出手机快速的定下30分钟后的闹钟,便趴下做梦去了。
咯咯咯~!(打鸣声)(手机闹钟声)
两种刺耳的声音同时响起,少女终于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她看了眼天,又看了看手机,猛地从座椅上蹦了起来
“8:00了,完了,完了,睡过头了!还没给菜施肥呢!”
她快步向外冲去,随后脚像是被什么东西勾到了一样,摔倒了。
“什么呀,这是……人?”
一个和她年龄相同的少年此刻正躺在自家的小卖部前。
灰头土脸,身上还带着些许未干的血迹,还有着些许的恶臭,隐隐从他身边向外扩散。但这一切远没有他身后那把造型浮夸的野太刀更夺人眼球,而他胸前浅蓝色的猎人证更是征明了眼前之人身份的不简单。
她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确认他还活着后打了个电话给村委会后,做回了小卖部的座位上。拿出了一把刻刀,死死盯着门前那位少年。
两个小时过去了,村子里的人开始活跃了起来,他们在小卖部门前停滞不前,围观着门口不知从何而来的少年,除了议论,没有几个人敢上前。
“外乡人?估摸着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啊!最近村里可不太平。”
“也许吧,前几次也是靠云家大妹破解了那些外乡人的骗局,这次也是她,又是大功一件啊,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成就,可真谓是“别人家的孩子”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直到一名戴着眼镜身着黑衣拿着一本十分厚实的笔记本的中年男性挤开了人群在笔记本上面写了些什么后便将围观的人全部驱散。而他的身后跟着三位身穿防护服的医物人员,将门前的少年扔上担架后,走上前对自己道了声谢后便驱车离开了。
车轮裹挟着尘土沿着弯沿的小道驶向城内,她就这样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渐行渐远直到离开了她的视线,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涌上心头,但这种感觉没持续多久便被她强行压了回去。
“又不是我做的,为什么要谢我?”
她这样说道。
时间过的很快,因自己的一时疏忽导致的拖延所带来的后果便是双倍的劳累,先是去给菜地施肥,然后是去工坊取走武器,看商铺,买菜回家准备做饭。
仅仅是这些简单的工作被挤压到一块后,还是那么的令人感到身心俱疲,此时的她如同一根酸黄瓜一般 ,整个人软塌塌的。
这便是她的生活,平凡而又普通,正如村子里的其他人一样,也曾想过离开这个地方,去城里,过与这里完全不同的生活。但到最后她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此刻的她坐在电动车上望着太阳日落西山,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存入相册而那已经有了不知道多少张差不多相似的照片。
平凡既是喜乐。
少女摸了下包,拿出一张浅蓝色的征件看了两眼皱了皱眉,咬了一口冰棒
“啊嘶,痛痛,咬到舌头了,又要有两天吃不得辣了。”
“已经那么晚了,不知道老爹啥时候回来,先回去做好饭等着吧。”
她这样说着,驱东向家的方向驶去。
猫头鹰在窗外鸣叫,此时的村庄是如此的安静详和,随着窗外最后一家人的灯熄灭了,少女走向日历看了眼被画了一圈红圈的21日,心里一阵烦闷。
“老乌龟,连自己生日都记不住,消息也不回。”
困意第三次袭来,冲去烦闷她只能先将菜放入锅中,洗漱先上床睡觉了。
她躺在床上翻看了会日程表,却也因此郁闷了起来。
“啊,今天忘了训练了,“老乌龟”知道了不得弄死我。好烦啊!”
郁闷到了最后,先是短视频所带来的些许愉悦感让她放松了不少,直到困意来袭,关掉床头灯沉沉的睡了过去。
凌晨1:30
楼下传来器物翻倒在地的咣当声,将少女从睡梦中惊醒。她下意识地从一旁摸出棒球棍向楼下走去,
大门敞开,四周一边黑暗而楼梯旁的花瓶被碰倒在地,一个人影正在原地捡玻璃碎片。她慢慢靠近,然后一记闷棍,正中那人的大腿,将其打翻在地,接着又补了几棍。
“啊,噢!嘶~阿乐,停一下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少女按下开关看见了自己的父亲正躺倒在地呻吟着。
“爸!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你下手可真狠,好险差点给我送走,先不说这些,爹今天这么晚回来主要还是因为这个。”
她将父亲扶起支撑着他走到沙发前。
而此时的沙发上正躺着一个人。
她越看越不对劝,惊奇的发现这不是今天早上倒在自己家店铺门口的人吗?为什么会在这?
种种问题涌上心头,她看着自己的父亲而他却除了一脸疲劳外什么都没有。
“你就因为他才那么睌回来的?”
“是啊,这孩子是昨天上午送过来的,当时他生命体征垂危,负责手术的人拼了命的把他救了回来…”
“不是问你别的,你就直接告诉我为什么把他带回来吧。”
“当时我们在征务局查了半天,他的猎人证是真的,没注销,有钢印,但就是查不到他本人的信息。本想着过段时间等他醒了再问他,可医院里面已经人满为患了,所以…”
“所以你就这么晚回来?消息也不回,饭也没吃?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嘛?”
“嗯?”
少女看着自己的父亲那尴尬的挠头便知道他肯定忘记了,便扶着头试着让自己冷静不要生气。
“那行吧!这事就这么完了,那你打算让他住多久?”
“不知道,主要是查不到,所以就打算先把他的猎人证放到网上看时间久了能不能找到,估计需要点时间。"
“多久。”
“短则十天半个月,长则三四个月。这段时间需要你屈身与他住几天,也算是找了个人陪你,免得…”
“少来!”
男人被自己的女儿吓了一跳,在他来之前他想过自己的女儿会有过激的反应,但他没想到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这个家里不需要第三个人,这是规矩。我不允许有任何人去破坏,你一直都是这样!还跟我说什么,找人陪我?”
男人只是沉默,他累了,现在思绪有点混以至于触碰到了自己女儿的雷区,对此他的反应只剩下沉默与反思。
他真的累了,她也看出来了,他收住了口,抹去眼角的泪说道
“真是的,算了就这样吧,我不想和你多说什么了。”
她就这样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内,关上门,将自己裹入被窝里,痛哭了起来。
“明明说好的,以后我们只有父女二人相依为命的,为什么还要带一个人回来,这真的,好过分!”
她就这样哭着,哭了许久,他拿出床头柜里的照片,看着上面的女人,那嘴角的微笑是如此的熟悉,曾经她触手可及的东西如今却只能通过一张照片才能再见。
“妈妈。”
“你还好吗,小乐?”
沉默,是另样的回复也是一种态度。
打破沉默的方式便是其中一方率先开口。
男人推开房门,坐到床上,抚摸着手上的吉他,吹去上面的灰尘,调了下音。
“有段时间没弹了。《雪绒花》我记得没错的话是这样弹。”
轻柔的吉他声有节奏的响了起来,虽然时常断音,但配合上他轻柔的嗓音。是如此的熟悉,就仿佛回到了那个盛夏一般,他在弹,她在教。一字一句,从磕磕绊绊,到倒背如流,那时,时间过的很慢,自己却从未有过烦躁的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被亲情给填了个满。
钻出被窝,少女看向还在认真弹吉他的父亲,他那认真却又不停的在出错的样子逗的她直发笑,最后干脆直接拿过去吉他自己弹了起来。
“小而白,纯又美”
“总很高兴遇见我……
…为我的祖国祝福吧。”
“妈妈很喜欢这首歌。”
“因为她深爱着自己的国家。”
“但她却选择为了我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少女眼神低迷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吉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使终没有流下来。
“人的一生便是如此,就如同公交车一般,到了目的地自然是要下车的,她只是到了站要下车了而已。”
“可她怎么可以就这样…”
“生命本来就是不讲道理的,当一个人已经做好准备要出发时是根本留不住的。”
“那你呢?”
少女抬起头,泪水脱离了眼眍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已经哭很久了,连双瞳都开始变得红肿,让人心痛。
男人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打她的背,无论过去多久,他总能将自己的女儿整个的抱住,每当这时一种不知名的幸福感便会占据自己的心,迫使自己把工作中带来的疲劳感甩到一边。
“生为父亲的幸福感”
他是这么说的。
“我嘛,呵呵,我不如你妈那般厉害,什么事都喜欢冲在最前面。我还没有准备好。至少在你能独当一面之前是这样的。”
男人就这样抱着她直到呜咽声消失了许久才将她松开,正要起身时却被她拉住了。
“把衣服脱了。”
“干嘛?”
“让你脱就脱,对了,床头柜最下层里面有治跌打损伤的药,一起拿出来。”
“噢。呵!长大了。”
“少给我来这套。”
男人很快速的脱光上衣,但在在脱上衣时来自背部的疼痛还是让他皱了皱眉。
(还真是长大了,力气也变大了,就是可怜了我的老腰。还好明天周六不然指定得完!)
男人默念道。
女孩轻轻触碰了一下发紫的皮肤,男人没有吱声,女孩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心里五味杂陈。
“痛吗?”
她弱弱的问道
“不痛,就点小伤而以,女儿打的那里会痛~”
男人这样说着但他的面部表情却已经来回转换了十几回了。
“巧舌如簧!当初妈是怎么看上你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时候你老爹我啊,意气丰发,凡事都以帅为前提,追我的女生可以…哎呦,痛,轻点~”
“我倒是觉得还是老实点挺好的。”
“是呀,老实点好,老实点好啊!”
他只是这样说着眼睛盯着窗外,只是单纯地想着什么。

凊晨的吵闹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阳光透过窗帘探进房间,枕旁的闹钟响个不停,直至将少女吵醒。
散乱的头发,乱槽槽的床铺无不体现出她的睡相里有多么的糟糕。
她将闹钟按下,摘下眼罩,伸一伸懒腰,看了一眼时间。
9:30
真的假的,在看一眼
9:30
“完蛋,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了,没听见闹钟响,完了,完了!”
赶忙穿好衣服,跳下床,推开门。只听咚的一生她只感觉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一阵头晕目眩之后,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穿着自己原来的旧衣服的少年。
而这位少年正是之前他父亲背回来的那位。
她们四目相对,少年有着一头白发,两只眼睛分边为墨绿色和龙目黄,精致的五官加上看上去有些许瘦弱的身躯若不是因为胸部没有任何隆起,加上有喉结这些男性特征外,完全看不出他是个男的。
“你没事吧。”
“没事,叔叔让我上来叫你起床。”
声音轻柔,让人听了之后有种很放松的感觉,她被这样的声音给震惊了,这真的是个男生吗?少女这样在心里暗暗的问着自己。
他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晃了两下,将她从自问中唤醒,随后便跟着她前往客厅。
一到楼下,培根的味道便顺着风传入鼻息,远远望去,父亲正在那点做忙活着,而窗桌上已经摆好了餐具。
“爸,你怎么起那么早?”
“哎呀,习惯使然,睡久反倒觉得身上骨头痛。”
“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你都已经是快奔60的人了注意下身体。”
“没事,不打紧,以前…”
“停停停,我先去洗漱了,你跟我一块儿。”
“噢,好的。”
“新牙膏,新牙膏,在那里来着?”
“是不是这个?”
“啊,对,就是这个,你从那里找到的?”
“就你之前翻出来的。”
“噢,抱歉,抱歉,昨天晚上没睡好,脑子有点糊涂,给你牙膏。”
洗漱过程平淡而又无聊,他的声音很小,速度很慢。因为身为女性,所以在洗漱时尽量的做到足够的快,以至于她在扎好头发后他才刚洗漱好。
“头发怎么乱槽槽的?”
她伸出手触碰他的发丝,虽然乱如羽巢但质感却出乎意料的好,甚至有些许的长。不知为何自己居然有点羡慕。
“我不会扎头发。”
“那可真是可惜,这么好的头发居然生在一个男子孩子身上。”
“想剪发。”
“先扎发。”
一问一答,略显生硬,但他们二人却沉浸其中。
男人早早的做好了早餐坐在餐桌上静静的等着,他拿起报戴上老花镜把手机丢在一旁。对他来说,智能也以为着总会出现智障的情况。
他就这样喝着红茶看着报,烹受着美好的清晨,直到
“爹,我们弄好了。”
“好,那…唔!"
他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一切,明明昨天带回来的还是一个小子,怎么现在看着更像姑娘了。他被眼前的一切震惊到了,以至于他差点把刚入口的茶给吐了岀去。
“你干啥啊!好好一男的都给你整成啥样了,这出去往那一站不给让人唠上老半天!”
“就问你合不合适吧?”
“合适个鬼啊!再这么搞下去,人家都要成人妖了。”
他极力的反对,一半是来自自己女儿的糊闹行为,另一半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如果不是自己知道原来这是个男孩子的话,恐怕连自己都能搞混。
“我就只是给他扎了个头发而已。”
“那这未免也…”
“哎先别急着骂我嘛,他本人都还没说什么呢。你感觉怎么样?”
男人看着桌对面的少年,一言不发,静静的等着他的回复。
“煎蛋,很好吃。”
这便是他的回答,简单,明了,亳无关联。
“不是问这个,是问你对现在这幅模样有什么想法。”
“没有。”
“这…”
“哎呀,老爹他都说没事了,就让他保持这个样子吗,来吃这个。”
“谢谢。”
少年慢吞吞的吃着东西,什么也不说,只是在品尝美食,看来他是真的不在乎。
“不行,这样子怎么见人啊。”
“哎呀,怕啥,否则他也待不了多久。”
“那你还认真给他扎头发。”
“我,我那是,算了懒得和你讲。”
男人平复下自己的心,坐了下来,再次拿起了报纸。
“昨天还气乎乎的对我说,啊呀这个家容不下第三者啊什么吧啦吧啦的,怎么现在感觉怎么样?”
“那有,我只是喜欢他的头发而已。”
她这么说着,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却在扭捏的一圈又一圈的绕着自己的头发。
“好好好,只要你俩相处的融洽就行,不过他那个头发得找个时间剪一下才行。知道了吗?”
“好,我知道了。”

中午的太阳过于毒辣,它高高的挂在天上,向外散发着自己的热量,太阳照到皮肤上传来的刺痛感,汗水如雨般落下,口罩所带来的闷热感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是那么熟悉。
“阿乐啊。农药得往下喷点才行。”
“我知道,不过你为啥要把他叫上?”
“不是我叫的,是他自己要来的,不过也奇怪,这么热的天,他居然没怎么出汗?”
半亩玉米田里父女二人带着一个刚来到这个家里的客人在这里喷洒农药,一路上他们沉默不语,只想早点干完早点休息。
既使是带着一个客人,他们父女二人的配合还是那么的默契,仅仅是过去了半个多小时,3百多平方米的地就已经喷好了农药。二人脸上的红晕与满身的臭汗无不体现出天气的炎热。
男人放上背上的农药瓶,冼了下手,再洗了个冷水脸后,疲劳感占据全身,随既找了个椅子椅在墙边,从包里拿出一包烟,放到嘴边抽了起来。
“这天可真热啊!”
“都说了不用你跟过来,你也不听,现在好了,累成这样。”
男人看向自己的女儿,虽然也是满身臭汗,但却没有他那般,现显出疲态。
“老了,身子骨跟不上了,年轻就是好啊。”
“把烟灭了,味大对身体还不好,况且他还在旁边呢,别教坏他。”
“怎么可能。你都觉得味重,他怎么可能会抽?”
男人看向少年,从烟盒子里拿出一根烟,递向少年。他连忙摆头拒绝,表现出抗拒。
男人将手里的烟灭掉,一言不发的盯着他。少年歪着头看着他,男人也歪过头,二人就这样互相望着,连带着身后观望着的阿乐也跟着歪起了头。
“你俩干啥呢?”
“我有点好奇,好奇这么大的太阳,他和我们在太阳底下一起走了半个多小时为什么不流汗呢?”
“是呀,这可真奇怪?”
“我也不知道为啥会这样。”
少年的回答还是这样,一问三不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知道从哪来,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会到这里。
就连自己身上的猎人证也是一样。
本着问不出就随遇而安的原则,他们没有再过多问,稍加休息一会后就回到自己的小店里做生意去了。

“为什么这个委托还在这?”
少女看着眼前的猎人委托吿示看了许久,脑中充满了疑惑。
“估计是没人接,毕竟村里的猎人越来越少了,大部分年轻点的猎人大部分都去城里不干了,老一点的退休了,估摸着现在也就只剩下你一个有征的猎人还在了。”
男人说完话后看向自己的女儿。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这样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勉强挤出几字
“不,我决不!”
“我知道你的想法,不会有任何人去逼你,毕竟这个职业的自由性摆在那里。”
“可为什么,我觉得这东西在吸引我?这种感觉是责任吗?”
“不,我看未必,只是不习惯吧。再过两年我们村就算是彻底的和这个职业脱开关系了,你也可以放开自己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总感觉心里还是怪怪的。”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去找点事情做吧,久了以后便不会再有这种感觉了。”
说完便从冰柜里拿出两根冰棒,递给了她。
“问,在炎炎夏日之下还有什么比吃冰棍更适合你们的解暑方式呢。”
她将另一根冰棒塞给了少年,便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少年就坐在那里静静的吃着冰棒,无人打扰,耳边有微风吹过,时间正将太阳赶到山腰,夕阳西下,阳光也变的温柔了不少,不至于先前那般的让人难以忍受。
他就这样靠着墙的睡了过去。
夕阳一个年龄差不多13,4岁的初中生,背着书包,不顾它在自己的背后上下颠簸,一路小跑,冲进了小卖部。
“云叔叔,还有那种一块钱的冰棒吗?热死我了。”
“哎呦,永树,最后两根被我们拿来吃了。”
“可我就带了一块五啊。”
“那好吧,这个绿豆的就便宜你了。”
“谢谢,叔叔!”
“上次你看的是那本来着。”
“《深渊猎者》,就左上角那个。”
少年兴奋的在台前蹦蹦跳跳,这样的行为他已经做了太多次了,以至于他已不在像从前那般的拘束。
“给,拿着,你也是,怎么喜欢看这么奇怪的书。”
“你不懂,这里面的始祖猎人老帅了!他手上的那把长枪沉重但却在他的手上显得如此轻巧,他的战斗方式爽快且充满力量感,而且这本漫画的战斗分镜是真的爽…,总之,这是我打心里觉得最后的少年漫,真羡慕阿乐姐姐啊,当猎人可太酷了!”
少年在那里声情并貌的讲着,在他的眼中充满了对猎人的向往,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对他而言这不单单是向往,而是目标。
他正说着,突然被一只手搭上了肩膀。
“我说谁呢,原来是永树呀,怎么又来看漫画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忙完回来的阿乐。
“阿乐姐。这漫画真的很好看,你真的不看着吗?”
“不了,我对这玩意不感兴趣。我也劝你不要对里面的内容有多少向往,这行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那是他们,我可不一样,我可是要成为和你一样用火的猎人,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浴炎之猎者」!”
情到深处,少年不由得踩到了桌子上,手上摆出不明所以的姿势,众人看着他得出了结论
“中二病犯了”
“快下来,我的小祖宗,我这玻璃桌子可受不起你在这上面踩啊。”
“噢,噢,抱歉。”
摆姿势的时候有多帅,下来的时候就有多卑微。
“对了,阿乐姐,就是听说最近山里还像有熊而且是很大的那种熊在游荡,最近我有几个同学跑到林子里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我想…
“停停,首先我说一下,我已经不干了,其次是我不去自会有人替我去。”
“怎么会呢,云姐那么强,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村里的人都说你是最强猎人,为什么你现在说你不干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他多么希望这只是一个玩笑,但只一会他便不在看她,也许是觉得自己太过了,他的眼里失去了光。
“理由很简单,这个职业虽然看似自由但一旦出现紧急情况,我们便会被召回,这也是我们无法去村子以外太远的地方的原因。”
“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因为这里可不止一个猎人哟,你看你后面。”
少年满怀期待的转头看向后方,但得来的只有失落。
“你和我说她是猎人?她看起来比我还瘦弱怎么可能是猎人?”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有些事得要自己去体会才行。”
“你这…哎行吧,那我要怎么跟她说呢?”
“直接叫醒就行,正好准备要吃晚饭了。”
“真的没问题吗?她不会有起床气吧?”
他半信半疑的伸出手将靠墙的少年摇醒
“喂,醒醒!吃饭了。”
“嗯?…你好。”
出乎意料的她的脾气非常好,既使是沉入了梦乡,被人打搅也没有显现出任何怒意。
他看着他,异色的双瞳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好看极了。
“你的眼睛,真好看!”
“谢谢。”
交流显得过于生硬,但是尴尬只处在永树一人身上。
他们大眼瞪小眼,他不知该怎么开口,直到他起身后他才将他拉住。
“有什么事吗?”
“那个就是,你是猎人对吗?”
“嗯…应该是吧。”
他低着头思考了一会,才回答,这使得永树有点怀疑,这件事的真假。
“嗯,你为什么要,迟疑?”
“因为我也记不清楚了,其实我也记不起来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只是他们说他们在捡到我的时候在我身上找到了一张盖过钢印的猎人征,上面的照片是我的。所以就说我是猎人。”
“那你知道猎人是干嘛的吗?”
“不知道(>﹏<)”
“嘶,嗯~这,有点难办啊!”
“所以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呢?”
“我想……
犹豫,为什么会犹豫,因为信不过,这一切太过于荒谬,为什么明知道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还报有幻想,那些曾经在自己在漫画上看过的失忆猎人在别人的引导下走回正轨的热血情节,正在自己的眼前显现,为什么会犹豫?
(她在看我,为什么我说不出来?)
(感觉脖子里面毛毛的,她的眼睛真的好好看,就像湖水一样,居然能看清我的脸。)
少年挥了挥手,试图让友树从自我予盾中叫醒但却什么用都没有。
“是生病了吗?为什么不说话呢?”
他将自己的额头与他的相触,去感受他的体温,在相触的一瞬间,永树突然反应了过来,接连向后退,踋一滑摔倒在地。
“你干嘛,为什么突然贴过来呀,你这样子让人看到的话会被人误会的!你想干嘛,别过来!”
他伸出自己的右手走向永树,永树大叫着闭上了眼,任由他将手放到自己的额头,羞红色瞬间爬上他的脸颊,他开始有点生气了。
“有点烫是发烧了吗?”
“走开,你太吓人了!那有一见面就跟别人贴头的?”
“可是你不说话,脸还红红的,我还以为你生病了。”
“我这是太阳晒的!”
“可真的很烫啊?”
“你们两个干嘛呢?吃饭了,永树你也来吧,叔叔打电话给我爸了,他说他有急事,就先不回来吃饭了。”
“还在那里蹲着,麻溜的,赶紧过来帮我抬下菜,吃饭了!”
“噢,来了!”
少年迅速起身随后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只留下永树,还坐在那里,感受着脸上依旧滚烫的温度。
夏天的村子蚊子多,在屋外头吃饭绝非明智之选,所以在阿乐她老爹的强烈要求下,小店的临时仓库里就有了一个专门拿来吃饭的地方。
饭桌上永树终于鼓起了勇气,希望她去狩猎山中作乱的妖物。
“嗯。我知道了,叔叔之前跟我说过了。”
“…啊?”
“我就猜到你肯定不敢说出来,你害怕他答应了你却因为失忆而失去原先的技巧,使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对吗?”
“嗯,对,是这样没错。”
“其实没有关系的,如果这是你的请求的话我会尽力而为的。”
“真的吗?你可别后悔!那头熊可老天高了,听说有三个我那么高,而且异常凶险,连续吃了不少人了…
他想继续说下去,却被云叔给打断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恐怖,作为生物,它还是保留着,它原本的生活特征的,再过段时间就是秋季了,那时候它会先寻找食物,为冬眠做准备。我们只要在它冬眠的时候把它处理掉就行了。”
“嗯,我还以为会有场战斗什么的。”
“那有的事。不过也说不定,因为如果它没有摄取到足够的食物,我们就可能要与它打一场了。”
“哎,停一下,你们怎么不先问问他的意见?”
话出,二人不在交淡,一齐望向少年。
他也识趣的放下了手里的碗筷,咽下口中的食物。
“怎么样,你想好了吗?
“有什么奖励吗?” f^^*)
云叔刚准备开口便被永树抢了先。
“如果成功了,我把我那一屋子的手办给送给你!”
“那是啥能吃吗?”
“嗯~,我那都是限定版的,可比吃的要好多了!”
“得了吧,你那些东西他看不上。看我的,还记得路边上那个西瓜摊吗?”
“记得。”
“如果你成功了,我们就去西瓜摊上给你买个西瓜。”
“哎~嘶!”(女性温怒的呼吸声)
“不行!”
少年拍桌而起,他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他迫切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也使得一般的阿乐的眉头松了几分。
“我不同意,为什么一定是我?我又不熟悉猎人是干嘛的,就让我上,会不会太急了些?”
“怎么会呢,现在才6月份,秋季要11月到12月才到狩猎季,时间总够的。”
“那也不行!给的奖励太…
“三个西瓜。”
“成交!”
(呯,沉重的拍桌声)
“成交个屁,哎我(炎上粗语)!咋整的,跟小孩拌窝窝井是呢。让一个啥都不懂的人进林子,你们怎么想的?
“阿乐姐,我只是想…
“给你那几个失去了几个小伙伴报仇?本来就通知了,这几天没事,不要进林子,出村也是走公路,我看是你那几个朋友进去掏鸟蛋,才失踪的!”
“我……”
情绪化。
为人的生活中最不应该出现的情况,本来是一种比较普通的,在一般人身上比较常见的行为。感情用事过头,被触碰到逆鳞时便会如此。
这是他的女儿,也是情绪化的最为严重的人。
这样的情况很常见,他也有了自己的处理方式。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短暂的安静之后,阿乐坐了回去,她捂着脸,十分懊悔自己先前的过激的行为。
“对不起,永树,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永树抹去额头上的汗,正了正自己依然还在发抖的身子说道。
“没事,阿乐姐,你说的也对,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我也不该勉强她。”
反观云叔,他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的行为只是静静的等她恢复,也等着自己的心完全平复下来,于他而言这一切固然事出有因,而这个因他也十分清楚。
“阿乐,你先听我说完,让他直接去参加狩猎,是不太好,我打从一开始也没打算让他直接去。所以嘛,可以不必担心,我原先的想法是让你去教他,这样他适应的更快,没准在这过程中他能恢复些记忆。”
“我不。”
“为什么,阿乐姐?这样的办法你也可以不用自己去参加狩猎,也可以帮她恢复记忆,何乐而不为呢?”
“还是说,你觉得太亏了?”
“去去去,一边玩去,我能是这样的人嘛?我只是不希望我们村在出一个猎人。”
“啊?”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成为猎人意味着失去自由,但也不仅仅是自由,如有必要我们的命就如同…“咳咳。”
一阵违和的咳嗽声传来,阿乐瞬间便反应了过来,立刻闭口不谈。
“成为猎人,只是迫于生计,并不是所谓的传承。永树,好好读书,以后离开这,去大城市去,不要再触碰这个行业。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听不懂?
“永树,这么跟你说吧猎人的命运从来不在猎人自己手上,这也是他来到这里的原因,他是一名外派猎人。
少年吃完了碗中的食物,放下了碗筷,在一旁认真的听着,但长久下来,他发现自己什么也听不懂。
他不明白为什么阿乐会突然大发雷霆,不明白什么是外派猎人。这一切他都亳无头绪,他明白他们在说和自己有关的事,但现在的自己连名字都记不起来,只能就此作罢。
活在当下,不去想太多目前没有任何头绪的事,是最好的选择。
“她?外派猎人?就是说她是被别人从远方派过来的,那这和猎人的命运有什么关系?”
“这一切都是为了替换,因为身为猎人的阿乐,已经不在对这项工作抱有任何希望了,所以他就来了。就像机器里面的零件一般,既使阿乐不主动离开,也会有人强行让她下岗,接替她的职位。
“这有什么的,这不就是正常的岗位替换吗?居然已经开始消极怠工了自然就要替换了呀?”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两天以后你要去给你妈上坟去对吗?”
“怎么了嘛?这和猎人的命运有什么关联?”
“只是说说罢了,到时候我让阿乐陪你一起去,她和你有着相同的目的。”
“什么嘛。一扯一扯的,根本听不懂。”
“你以后自然会明白的。重新扯回正题吧,如果阿乐你不想帮他的话,那么我这个老将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我自己动手来教会他。”
“我也加入,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既然有机会,我也不会放弃。”
“我不同意,你们这样太乱来了。先不说他能不能学进去,你自己都是有工作的,平平时也就节假日有时间,永树还要上学,这样他的学业不会被影响吗?”
“阿乐姐,这你就不必太过担心了,我自己有分寸,至于叔叔吗?我想他有自己的法子。”
他目光坚定直视着她的眼,这一次他下定了决心,如若不成,那就自己去。
“老爹,上次你说的网上信息查询要多久来着?”
“短则一两个星期,长则三个月。”
“好,那在查到信息之前,我不对你们进行任何干涉,从现在开始他归你管了,不过我有个要求,这段时间若是还没有查到信息的的话,我会亲自对你们进行考核,如果失败了,你们也将失去狩猎的资格。”
“我没有意见,你呢?”
少年放下正啃的起劲的鸡骨头,点了点头。
“我也… “当真吗?这可不是儿戏。”
她的手很快的摸了上来,将少年的手彻底的包住,和她的目光一般,温热却又不那么过头。
这也使他犹豫了一会,这对他来说太过突然,自己脑子里空空的,却又突然被人请求去做一件自己从没做过的事。
这种感觉很奇怪,但他的潜意识却在告诉着自己
(接受它,必须!)
她的目光温热却又透露出一种类似请求的的感觉,这一切都是错觉吗?
“在考虑考虑,好吗?”
这不是错觉,难道这一切有诈吗?
(不必理会,这是指令。)
(指令必须执行。)
“我没意见。”
喜悦,温怒,面无表情。
四个字,看似亳无重量,却又如此,沉重。
温怒在她的脸上蔓延,眉头皱成一团,回想先前她的样子,他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喜悦,开始收敛,变为担心,永树离开自己原先所坐的位置,来来到了她们二人身旁,方便自己能及时出手制止。
面无表情,一切他都早已预料到了。
随着手上的温暖消失,他也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准备接受既将发生的事情。
(布料摩擦声)(小型器物碰撞发出的咔咔声)
预想中脸部传来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自己头发被触碰的异样感,和脖子上好似多了些什么东西。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阿乐那无可奈何的笑容,和自己脖子上多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真拿你没办法,居然你下定了决心,那我也没法再多说些什么了。这个骨哨送给你,这东西有类似于护身符的作用,当年我决定当猎人时我妈送给我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活说到一半,她将自己的手收回,转而捏向他的脸。
“事先说好,要是你弄丢了,我就把把你掐成大脸花,明白了吗?”
“我能拒绝吗?”
“不行”(更加用力的扯了一下他的脸)
“我知道了。不过你可真奇怪,我们才认识一天为什么要送这么贵重的的东西给我?”
不知为何她先是愣了两秒随后才松开捏住他脸的手,再一次牵起他的手,与他平视目光变得严肃了起来,轻声说道
“因为,传承。”
“我想让你带着我的希冀,成为一名真正的猎人,不过,你可不要因为我就会在考核的时候对你手下留情。”
“还是好奇怪啊。”(异口同声)
“真欠收拾”(对着她他们的头一人一巴掌。)
“呜,你欺负人,不跟你玩了。”
二人捂着头,不再说话,一旁的的阿乐抱着手看着二人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他扭着头好似在想什么,直到她走近拍了拍他的扁膀,才将他从自己的沉思中唤醒。
“怎么了?”
“年纪大了,有点犯困。”
说着他伸出手,抹去眼角那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而这一切全被她看在眼里。
“老狐狸,你到底还有多少算盘要打?。”
没有多言,他只是伸伸懒腰,打出一个没有什么懒气的哈欠,随后便披上围裙收收拾起了碗筷,走向厨房
临走时,他闭上只眼假装俏皮的说道
“你猜。”
“呃~恶心,个老不正经。”

蝉鸣。
无数文学作品中常用来描写盛夏的一部分。它的声音的确好听,但凡事必有两面性,再好听的声音,到了晚上必然是会扰民的。与之相对对的还有
“讨厌的蚊子!蚊香拿近点,蚊子咬的痒!”
“对了,阿乐姐,就是和你商量件事。”
“嗯,什么事?”
永树掂起踋,尽可能的凑到,她耳边方便说俏俏话。
一开始她还认真的在听,可越听起越觉得好笑,直至最后彻底忍不住笑了出声来。
“什么嘛,多大人了,又不是没走过夜路,你怕啥,还说害怕自己被被人贩子拐走,太好笑了吧。”
永树听听完后气的胀红了脸,想上去捂住她的嘴,奈何实力差距太大,被她压了下来。
“才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最近村里不太平。算了,我自己走,我才没有怕呢。”
“等下,永树,让他陪你一起去吧,这样你路上也有个照应,不过明天记得带回来便是,最近村里却实不太平。”
“爸,如果真是这样子的话,我自己去吧,他俩搭伙,我不放心。”
“没事,让他俩增进一下感情,对之后的训练有一定帮助。”
“可是…”
她刚想说什么,却被他一个眼神给止住,不再多言。
“快去吧,回去晚了,村里的路灯是会息的。”
“知道了,我们走。”
“等一下,蚊香!”
他还没有多说什么,便被永树拉住手一路小跑着往家的方的跑去,临走前只留下一句
“只要我们跑的够快就不会被蚊子给抓到!”
便从她们的视线中消失,只留下阿乐与他老爹在路灯下,目送这他们直至他们离开自己视线许久以后,他才缓缓开口道
“年轻就是好啊!跑的快,想的也不多,还有一头黑发,挺好的。”
“老狐狸,你算盘声小点,我听的见。”
“总是瞒不过你的眼睛,不过,你猜出迷底了吗?”
“一半一半,从你把他带回来的时候,我就猜的差不多了,也是从你口中听到他要替代我的时候,就信了不少。可是我还有个疑问?”
“什么?”
“为什么,要我自己去猜?还让我不要干涉…怎么不走了?”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损坏的监控。
“监控怎么坏了?我打个电话,让人来修一下。”
第一时间,她便下意识地翻出自己的手机,播打村委会的电话,却被父亲拦了下来。
“我想考你个问题,你上初中的时候应该学过。”
“怎么那么突然?老爹,为什么要拦着我?”
“你先回答完我的问题,剩下的在你回答完之后自然会揭晓。”
“嘶~又来了!”
态度强硬,无法从他的口中套出如何有用的信息,继续问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只能就此作罢,先顺着他的意思来,毕竟他是我爹,不可能骗我。
“行,我试试,不过我丢书有一段时间了,我估计忘了不少了。”
“我没记错的话,你初中的时候生物学的不错,就考考你为什么观察生物的行为时要需要多备几个观察对象吗?”
“为了防止观察对象因为特殊情况损坏或者丢失。”
“不错,那么我再问你,你觉得你觉得猎人是什么?”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你总是喜欢讲谜语。要不是我是你女儿,换作别人早把你当疯子了。”
“那你知道在灾祸降临前启示他人的人被叫作什么吗?疯子。偏见与不理解是这个称呼的来由。我也不是什么圣人,我也只是想要通过我的方式告诉你,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行了,你别说了,我说便是。”
她扶着额头,从自己的记忆中慢慢翻找着自己对于猎人的种种不满。
她想了很久,依然没有给出答复。不是因为找不到 ,而是太多,无法给出最好的答复。
漫长的等待让他忍不住摸出自己的烟,抽了起来。
“以前我还不相信会有人笨到拿自己的身份证领大米,然后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别人公司的法人这样的蠢事的,不过我在见识到他们忽悠人的能力后,我算是明白了。”
“怎么说?”
“他们对于媒体的掌控能力甚至能和流量明星掰一掰手腕。在他们的口中猎人是英雄一般的存在,就像永树看的漫画书中的那些角色一样,这样的狂热的追求,真是难得一见。他们甚至还…”
“说重点吧,这种手段对于现在的猎人组织来说,太过于平庸,我想听你自己亲身经历过的的。”
一根烟的时间是他的原本预期,他知道她的不满,可他没能会是现在这样的局面。现在能做的只有长话短说。
“好像已经明白你要和我什么了。”
她顿了一下,抬起自己的右手,看着它发了会呆。
“真干净,干净的像少了什么一样。”
“拘束器?”
“他们说我是特殊的,对吗。”
“他们说的没错,你的确很特殊。你的法术一般的拘束器对你不起作用。他们是这么说的,可你知道,这些是假的,他们打着抑制你法术为理由在你的身体里注射药物,你也开始意识到这一切从顺从变为了抗拒。可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他们将契约用新俄语翻译后,将里面的潜规则一条一条的摆在你面前,你才意识到被骗了。”
“我说的对吗?”
第二根烟的时间,也已经过去。打从一开始,自己就已经准备好,将主动权交到自己手上。
他也想了许久,具体有多久,他已经记不清了,或许,从自己的女儿,加入的那天起,自己就已经想好了会有这么一天。
“哈,原来你全都知道,哈哈,我可真可笑!嘴上说着那些拿身份证去换大米的人可笑,真到自己遇到这种事的时候……有点讽刺。可是你为什么现在才说这些?”
“不,其实我从你准备加入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已经在用我的方式告诉你,你所向往的猎人其并不简单,可当时的你一个字也…
“够了!你的谜语我不想在听!如此拐弯抹角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早点,不早点告诉我,这一切有……!”
“没有为什么!我做不到!拿着它,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男人不在沉默,打断了她的无能狂怒。转而将一张深蓝色卡片丢给了她。
她看着手中的卡片,昏暗的灯光下,卡片上的人是如此的眼熟,她抬起头,看向父亲,她抹了抹眼睛,再次看向那张卡片,她惊奇的发现卡片上的人竟然与自己的父亲那么相似…,不,不对,应该说就是。
“怎么会?”
对啊,怎么会,明明是亲人,自己却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自己却一无所知。
这一切,太过于突然了。
“我虽然也看不起他们,但是他们的保密工作我一直都觉得还行,无论是「嘘」系统的内植入,还是这个特殊的拘束器。”
正说着,他将外衣脱下,将他的左臂高高举起,而他的左臂上一个深黑色的环状物正隐隐约约的闪着红光,这便是特化的拘束器。
在少女惊讶的目光中他将外衣再次披上,熄灭了手中的第四根烟,不再言语,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你的想法很好,乖乖的在村子里呆上一年,不被「他们」记录到,注销自然会顺顺利利的办下来,到时候你就可以外地生活,而不是在这个地方继续被他们所控制。可想象是美好的,事实是残酷的,一旦你选择退出这个拘束器便会伴随你一生”
“所以,你才这样古怪,说话像谜语人。那现在你为什么会把事情的全貌告诉我了?或者说你早有打算了,老狐狸。”
“我的女儿总是能精准的猜到出到我的想法,也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才会如此反复无常,这是你的缺陷,也是我的。你说的对,这一切我都有自己的打算,我也不是什么孤胆英雄,现在,我只需要你帮我做件事。”
“怎么?你想起我了?还是说,我的选择在你的计划内?还是说我的选择对你来说并不重要。”
他没有说话,只是停下了脚步,对着她伸出了自己的两根手指。
“你的答案,永远只取决于你,你的选择固然出自于你,但那也会开启属于你自己的故事。可你也要明白,猎人之间血脉相连,你生命中无数的变数所以终会将你倒向,那早已定下的结局。”
“猎人分布的劣化,是一开始便已定下的结局,它身上所附带的赘肉,让他成为困兽,而我的目标便是成为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的铲除它。”
“你想铲掉猎人分部?”
(点头默许)
“那我能做什么?”
“明天下午2:00,村东口,会有一辆车,在见到他的一瞬间用你的法术贯穿它,不必有太多顾虑,直接动手就行。他们是猎人分部的人。”
“不会吧?你想让我杀人,我……”
“决定权在你,但也请你记住,不要让自己后悔,你的故事因由你自己书写。”
他这样说着,继续向前走,但确在走了几步之后,便剧烈咳嗽了起来,少女连忙上前去扶住他,他看着手上的血痰苦笑着说到。
“她要来接我了。”
——未完待续

算是,我的众多想法之一,隔了很久,也算是写出来了,谜语人成分有点多了。后面会一一解开的。可能我会写好久,如果有幸看到看到的话给我留个言吧,也算是对我提个小意见,不知为何,感觉没多少人看?

时间:(未知)
地点:<锚渊虹海上城市中心城区生物科技部>
满墙的合照与征书与垃圾分享同一个角落,杂乱不堪与一片狼藉用来形容他的实验室是最合适的。
“乱室出科员。”
这是他常说的。
他的生活很简单,研究魔力学用它生产电能,不仅是生电更多的则是如何安全生产电能,如何让它不止生产电能。
这是一份十分普通的研究工作对他来说也是,但平凡普通并不能直接与伟不伟大挂勾,对他来说更多的则是改变。
是世界的改变,满墙的荣誉并不代表什么。
“科技带来的改变理应是造福而非向人民带来灾难,用于战争的科技只是兵器而非科技。”
桌子上的显示器这样播放道,宣讲者的慷慨激昂并末打动他,他自顾自拿起平板走到休眠仓旁。
休眠仓内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少年正躺在里面安静的睡着。
男人的手在平台上快速的点击了几下,休眠仓便自动打开,男人拉来凳子,静静的坐在一旁等着仓中的少年醒来。
苏醒的时间超过了男人的预期,少年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抓紧了男人的袖口,将自己的“梦"尽数讲给他。
“胡博士,我......又杀人了。”
“慢慢讲,不着急,详细说说你当时的想法。”
“我不想这样的,可是如果我不扭动开关另外五个人都会死,可是我扭动了开关电车就会碾死另一边的和跟你穿着一样的大叔。”
“你选择了扭动开关,那位大叔死了”
“我错了。”
“确实,你的行为存在一定的错误,因为如果你细观察四周,那你就可以找到停下电车的开关。”
“电车难题本就不应该出现,它的出现只能征明程序出错,既使他出现了也要明白减小损伤是首要任务,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所谓杀一人不成罪,但杀一人不成仁。”
“嗯,我知道了。”
“今天你犯了两个错,你知道吗?”
“?”
少年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突然男人站了起来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脸。
“忘了,现在没人你可以叫我。”
“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