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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能量(二)---The Energies of Man by William James 译文

2023-03-22 13:37 作者:bili_29688183497  | 我要投稿

人的能量(二)

 

【译者按:抛开庸俗化的"实用主义"标签,威廉·詹姆斯的思想极富价值,其对神秘主义的研究尤其具有启发性。本人纯粹出于兴趣爱好,利用业余时间翻译,欢迎分享,请注明出处与译者微博@汉庭皎梦。】

 

通常情形下是由情绪和兴奋来发动意志力的。但它们的作用是断断续续的,而在间歇期间生命较浅的层次会包围过来,把我们与深层次能量隔开。因此,对人类灵魂最了解的人们发明了有条不紊的禁欲主义戒律来使我们可以不断接触到生命的深层次能量。从容易的任务开始,过渡到更难的任务,并且每天持之以恒,我相信,禁欲主义信徒能达到非常高的自由与意志力的境界。

依纳爵·罗耀拉的精神修行法肯定在无数的信徒身上产生了这种效果。但最令人敬仰的、其效果有着浩繁的实践确证的苦修体系,毫无疑问是印度的瑜伽。自远古时代起,通过哈他瑜伽、胜王瑜伽、摩羯瑜伽或无论哪种修行的准则,印度的求道者经年累月地训练自己。他们所宣称的效果,很多得到公正的评判者的证实,那就是,使人性格坚强、能力增加、意志坚定。但是在印度人的事务中,很难分清事实与传统。因此,我很高兴有一位欧洲朋友参加了哈他瑜伽训练,我有幸在这里引用其结果。我想你们会喜欢它对我们封存的能量储备这个问题带来的启发。

我的这位朋友是一个道德上与智力上都极有天赋的人,但他的神经系统不稳定,多年来一直生活在嗜睡和过度活跃的交替循环中:比如三周的极端活跃,然后一周虚脱卧床。这是一种无解的状况,欧洲最好的专家也对此无能为力;因此他尝试了哈他瑜伽,一方面出于好奇,一方面也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以下是他一年前写给我的长达六十页的信中的一段摘录。

“于是,我决定听从维韦卡南达的建议:努力练习,无论你因此而生还是因此而死都没关系了。’我和我临时的弟子从禁食开始。不知道你有没有曾经尝试过…自愿挨饿与非自愿的天差地别,也意味着更多的诱惑。我们把三餐减为两餐,然后一餐。最权威的人士一致认为,为了控制身体,禁食是必不可少的,即使在福音书中,据说最糟糕的灵也只服从那些禁食和祈祷的人。我们大幅度减少食物的数量,无视关于对蛋白需求的化学理论,有时仅吃橄榄油与面包,或是仅吃水果,或是仅吃牛奶与大米,数量都极少——比我从前一餐吃的少得多。我一天比一天轻,几周内减重20磅,但这不能阻止一个孤注一掷的任务,宁愿饿死也不愿像奴隶一样活着!同时我们练习体式或姿势,几乎要折断了四肢。试图坐在地上在不弯曲膝盖的情况下去亲吻膝盖,或在你后背上部通常够不着的地方合上双手,或在不弯曲膝盖的情况下把右脚趾放到左耳处…这些都是瑜伽士姿势的简单样本。

“同时全程都要进行呼吸练习:保持吸气和呼气长达两分钟,以不同的节奏和姿势呼吸。还有大量的祈祷和罗马天主教做法与瑜伽相结合,为了做出一切的尝试,并免遭印度教魔鬼的诡计所害! 然后把意念集中在身体的不同部位,以及它们内部正在进行的过程上。排除一切情绪、干巴巴的逻辑阅读,用来作为智力的食粮,还有计算逻辑问题。作为整个实验的副产品,我写了一本逻辑手册。

“几周后我崩溃了,处于比以往都要糟糕的虚脱状态,不得不中断每件事…我年轻的弟子不为我的命运所动摇,坚持不懈;而我一从病床起来就再次尝试,决定斗争到底,甚至有一种我从未有过的决心,一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胜利的绝对意志和信念。这究竟是我自己的功劳,还是因为神恩,我不能确定,但是我更愿意承认是后者。我已经病了7年,有人说这是很多惩罚的期限。无论我曾是怎样卑鄙邪恶的罪人,也许我的罪恶即将被宽恕,而瑜伽只是一个外部机会,一个使意志专注的对象。我还不想自诩可以解释我所经历的很多事情,但事实是自从我8月20日起床以来,没有新的虚脱危机出现,而且现在我有着最坚定的信念,再不会有新的危机出现了。如果考虑到过去数年从没有哪个月没有出现过这种嗜睡现象,你就会承认,即使对一个外部观察者来说,连续四个月的健康状况提升也是一个客观的考验。在这期间,我经历了非常严格的苦修,减少睡眠和食物,增加工作和练习。通过这些锻炼,我的直觉得到了发展:对于身体和心灵需要的东西,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确定感,身体像被驯服的野马一样。同样心灵也学会了服从,思想和情感之流可以由我的意志来塑造。我控制住了睡眠、饥饿和思绪的飞扬,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一种内心节奏,这种节奏与一种更深的更高的节奏一致。个人的意愿停止了,产生了成为一种更高级能量的工具的意识。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毫无疑问都会成功的一种平静的确定性,赋予我巨大而真正的力量。我经常猜到同伴的想法…我们都观察到了极度的隔绝与缄默。我们都从最简单的自然印象,比如光线、空气、风景、任何种类最简单的食物里感受到了不可言说的喜悦,尤其是在有节奏的呼吸中,它能产生一种没有思想与情感的状态,但又非常强烈,无法形容。

“这些结果在不间断训练的第四个月开始更加明显。我们感到很开心,从不疲倦,只从晚上8点睡到十二点,然后快乐地起床开始新的一天的学习与训练……”

“我现在在巴勒莫,过去几天不得不忽略了训练,但是我觉得像一直处于充分的训练中一样精力充沛,并看到一切事物阳光的一面。我并不急于求成。”

我的朋友提到了他的某项毕生的工作,我对此最好保持沉默。他接着以一种非常实际的方式来分析所做的训练及其效果,但是篇幅太长,恐怕不能使诸位感兴趣。重复,改变,周期性,对应性(把某种理想的生命的或者精神的效果的意念与每一个动作结合起来)等等,都是他认为非常重要的法则。“我敢肯定,”他继续说道,“只要能够集中思想和意志,消除多余的情绪,每一个人迟早会成为他身体的主人,能够战胜任何疾病。这就是所有心灵治疗的根本真理。我们的思想对身体有塑造能力。”

我毫不怀疑,当诸位听到我那古怪的通信者在这里终于联系上了你们熟悉的东西,即“暗示疗法”时,你们会松口气。如果你们愿意,可以把他的整个表现称作有方法的自我暗示实验。这只会使它更有价值,因为它正好例证了我希望以尽可能多的方式让你们铭记的,即我们习惯性地生活在我们能量的限额之内。暗示,尤其是在催眠状态下的暗示,现在被普遍认为是一种手段,可以特别有效地使某些人集中意识,或者影响某些人的身体状态。它开启了想象力、意志力与影响生理过程的精神力的能量,这些能量通常处于休眠状态,只有在某些主体身上才能被激发,简言之,它是动力发生的,在探讨我们业余的瑜伽士(该欧洲朋友)体验时最方便的术语就是称之为自动暗示。

我写信给他说,我不可能把任何神圣的价值归于特定的哈他瑜伽过程,姿势、呼吸、禁食,诸如此类,在我看来,它们只是太多的方式,它们可以突破生活常规在意志的更深层次上所形成的屏障,并逐渐将其封存的能量调用起来,对他和他的弟子来说是可行的,但不是对每个人都适用。

他回信说,“你说得很对,瑜伽练习正是一种系统性的增强我们意志力的方法。由于我们无法立即将最困难的事情做到,所以我们必须想象通向它们的步骤。呼吸是身体活动中最简单的,很自然地,它为意志的锻炼提供了良好的范围。思想的控制可以在没有呼吸训练的情况下获得,但是同时控制思想和控制呼吸确实更容易。任何能够清晰而持久地思考一件事的人都不需要呼吸练习。你说得对,我们没有运用自己全部的能量,我们往往只有在我们必须使用这些能量的时候,才知道我们究竟有多少能量可用…我们没有完全用完的能量可以被我们称之为信仰(越来越多地)调用。信仰就像意志的压力表,显示着它的压力读数。如果我相信我能悬浮起来,我就能做到。但是我不可能相信,所以我笨拙地呆在大地上…这种信仰,这种轻信的力量,可以通过小小的努力来培养。我可以以每分钟12次的速度呼吸。我很容易相信我每分钟可以呼吸十次。当我习惯了每分钟呼吸十次,我开始相信每分钟呼吸六次是很容易的。这样,我实际上已经学会了以一分钟一次的速度呼吸。我不知道我能进步到什么程度…瑜伽修行者以一种均匀的方式进行他的活动,没有过多或过少的波动,他正在消除越来越多的不安和忧虑——通过规律的训练,通过对已经变得熟练的任务的少量的增加,他逐渐进入无限……不过你完全正确,宗教危机、爱情危机、愤慨危机,这些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唤起类似长期而耐心的瑜伽修行才能达到的能量……印度人自己承认三摩地可以通过很多方式达到,完全不需要任何身体的训练。”

就算把所有的热忱和夸张考虑进去,也毫无疑问,我的朋友获得了新生。第二封信,写得比第一封晚了6个月(因此是开始练习瑜伽后10个月),说提升保持得很好。他处之泰然地经受了物质方面的考验,乘地中海轮船的三等舱和非洲火车的四等车厢旅行,与最贫穷的阿拉伯人一起生活,吃他们那他不习惯的食物,全都平静承受。他对某些利益的热爱被置于极大的压力之下,但对我来说,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用来讲述近况时改变了的道德语气。与早期的某些信件相比,这些完全像另一个人写的,耐心合理而非言辞激烈,自谦而非盛气凌人。在两周前(开始训练14个月后)收到的一封通信中,这种新的语气仍然存在——事实上,毫无疑问,他的心理机制的运行已经发生了深刻的改变。传动装置改变了,他那从前不可用的意志力开始发挥作用了。据我所知,他的意志力的运用没有植入任何新的思想、信仰或情感,他只是在之前不平衡的地方变得更平衡了。

诸位会记得他曾经提到信仰,称之为意志力的“压力计”。其实把我们的意志力称作信仰的“压力计”会更自然。思想使信仰自由,信仰使我们的意志力自由(我使用这些术语毫无标榜“心理学的‘意思),所以意志-行为记录了内在的信仰压力。因此,在考虑了通过情感的兴奋和努力,无论有方法的还是无方法的,来释放我们所积蓄的能量之后,我现在必须谈谈作为我们第三大动力剂的思想。各种思想相互矛盾,使我们无法相信它们。一个思想否定了第一个思想,可能又被第三个思想否定,而第一个思想可能又重获它对我们观念的影响力并决定了我们的行为。我们的哲学和宗教的发展就是这样通过轻信、否定、否定之否定在进行的。

但是,无论是激起或阻止信仰,思想都可能不奏效,就像同一根电线有时候是通电的,有时候可能没通电一样。这里我们无法洞悉原因,我们只能笼统地观察结果。一般而言,某个特定的思想是否有生命力,更多地取决于被注入这个思想的人,而不是这个思想本身。“暗示”的整个历史在这里展开。哪些对于这个人是暗示性思想,哪些对于那个人又是暗示性思想?除了受教育程度和性格特点所决定的易受影响性之外,还有在某些时刻,人作为人就是容易被某些思想所点燃。正如某些物品会自然地唤起爱、愤怒或贪婪,某些观念也会自然地唤起忠诚、勇气、忍耐或奉献的能量。当这些观念在一个人的生活中起作用时,它们的影响力可能非常大。他们可以美化一个观念,以解锁无数的能量,这些能量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观念,永远也不会发挥作用。‘祖国’、‘联邦’、‘神圣教会’、‘门罗主义’、‘真理’、‘科学’、‘自由’、加里波第的名言“罗马或死亡”等等,这些都是能够释放能量的抽象观念的诸多例子。所有这类短语的社会性质是其动力能量的根本因素。在某些情况下,这些短语是其它力量无法产生同等效力的致动力量,而且每一个这样的短语都只有在某一类人那里才是致动力量。

对于自己宣誓或发誓的记忆会给人以力量持戒,而这本来是不可能做到的。请看禁酒运动历史上的誓言。仅仅是对恋人的承诺,就可以彻底净化一个年轻人的生活,至少一段时间如此。但是,要达到这种效果,需要有受过训练的易感性。例如,一个人的“荣誉”观念,只有在受过所谓的“绅士”教育的人那里才会解锁出能量。

那位讨人喜欢的人物,普克勒-穆斯考王子,从英国写信给他的妻子说,他发明了“一种关于难以做到的事情的人工解决方法”。“我的方法“,他说”是这样的:我极其庄严地向自己起誓,做这个或不做那个。当然我在使用这个权宜之计时非常谨慎,但是一旦誓言说出口,尽管我事后觉得自己太鲁莽或是错了,我也坚持它是不可更改的,无论我预见到这会带来什么麻烦。如果经过如此的深思熟虑我还能食言,我将失去对自己的所有尊重——任何有理智的人宁愿去死也不会做这种选择。…一旦这个神秘的处方被公之于世,为了我灵魂的福祉,没有任何观念的改变,除非是客观事实上的不可能,能够动摇我的意志。人类有能力从最微不足道的材料中,甚至从虚无中,仅仅凭借他的意志的力量,就能制造出这样的道具和武器,因此,意志力真的值得称为无所不能。想到这点,真令人欣慰。”

皈依(思想的彻底转变),无论是政治上的、科学上的、哲学上的、宗教上的,都可以成为解锁封存能量的方式。这些改变使我们身心统一,制止了古老的精神干扰。其结果是自由,并且往往能力得到大大的提升。像这样落在个人身上的信念总是对他的意志的挑战。而为了使特定的挑战起作用,他必须是那个对的应战者。在宗教信仰的转变中,我们有如此精细的调整,以至于思想在发挥作用之前可能会在挑战者头脑中存在数年; 而该思想之所以在此时会发挥作用的原因往往远非显而易见,以至于这样的事件被认定为恩典的奇迹,而不是自然发生的事情。无论如何,这是能量的高水位标志,在这里‘否定’,曾经的不可能变得容易,而一系列‘肯定’获得了通行权。

我们现在正在目睹——但是我们的科学教育不适合我们大多数人理解这种现象——在那些皈依“新思想”、“基督教科学”、“形而上学治疗”或其他形式的精神哲学的人身上,思想释放了大量的能量,这样的人今天在我们中间是如此之多。这些的思想是健康的、乐观的,很明显,在某些方面类似于早期基督教、佛教和伊斯兰教传播的宗教活动浪潮正在席卷我们的美洲世界。这些乐观主义信仰的共同特征是,它们都倾向于抑制霍勒斯·弗莱彻先生所说的“恐惧思想”。他将恐惧思想定义为“自卑的自我暗示”; 所以可以说,这些系统都是通过对能量的暗示运作的。这种能量,或大或小,对个人来说都有不同的形式,这种能量,正如他会告诉你的那样,让他不去“在意”那些曾经让他烦恼的事情,这种能量让他集中精神,心情愉快,脾气好,简而言之,委婉地说,可以使道德基调更坚定、更灵活。我所认识的真正最圣洁的人是我的一个朋友,现在患有乳腺癌。我不会去评判她对医生的不服从是明智还是不明智,我在这里引用她的例子只是想说明观念的作用。她的观念使她几个月都保持健康,而她本该放弃并卧病在床了。这些观念消除了一切疼痛和虚弱,给予了她愉快积极的生活,异常仁慈地对他人提供帮助。

没有人能预言心灵治疗运动还能将其影响力扩展到什么程度,或者它还会经历什么样的智力变化。作为一场宗教运动,它必将超越理性主义批评者对它的预见,例如我们这里就可能是这样的。

这样,我对我的论点作了相当广泛的归纳,而且它看起来是有效的。人类的个人生活通常远远没有达到自己的极限;他拥有各种各样的能力,却习惯性地不去使用。他的精力低于他的最大限度,他的行为低于他的最佳状态。在基本官能方面,在协调能力方面,在抑制力和控制力方面,在所有可以想象得到的方面,他的生活被压缩得像一个歇斯底里症患者的视野一样——但是没有那么多借口,因为可怜的歇斯底里症患者是有病的,而在我们其他人身上,这只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习惯于比我们完整的自我要差——这真是糟糕。

用这样模糊的方式表达出来,每个人都得承认我的观点是正确的。因为每个凡夫俗子都知道这些短语的意思,诸如生机勃勃、精神高涨、脾性变通、精力充沛地生活、轻松地工作、果断地做决定等等,但如果要我们从科学心理学的角度来解释这些短语的意思,我们将被逼得要使出浑身解数。我们可以画出一些孩童似的心理示意图,仅此而已。在物理学中,“能量”的概念有完美的定义。它与“做功”的概念有关。但是,脑力做功和道德做功,虽然我们生活中不能不谈到它们,但这两个术语却未经分析,而且无疑意味着好几个不同种类的基本事物。我们的肌肉所做功是一个庞大的物理量,而我们的思想和意志则是精微的释放力,这里所说的“做功”,是指用高级种类的致动力代替低级种类的致动力。这里的“高”和“低”是定性的术语,不能立即转化为数量,除非它们能证明意味脑组织的更新或更旧的形式,除非“更新”能证明意味着大脑皮质更浅,“更老”,意味着大脑皮层更深。你知道,有些解剖学家是这样认为的;但很明显,脑力做功这种直观的、通俗的观念,尽管在我们的生活中是基本的、绝对不可缺少的,在今天却不具备任何科学上的明确性。

这是我们研究中出现的第一个问题。我们中有谁能改进脑力做功和精神力量的概念,以便以后能够对我们所说的“具有更有弹性的道德基调”或“使用更高层次的能量和意志”的含义给出一些明确的分析性的解释呢? 我想,在这方面取得进展之前,我们可能要等待很长时间。问题太普通了,对于如何找到这个能使今天的心理学变得科学的机制,我们不得其门而入。

我在佛罗伦萨的实用主义者伙伴,G·帕皮尼采纳了一种新的哲学概念。他把它称为最广泛意义上的行动学说,即对人类一切力量和手段的研究(当然,在后者中,任何种类的真理都排在第一位)。从这个观点来看,哲学是一种实用主义的学科,它把逻辑学、形而上学、物理学和伦理学这些古老学科理解为是自己的附属分支。

在我们的第一个问题之后,另外两个问题突然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我深信,这两个问题构成了一个很好的工作日程,值得引起像在座诸位听众这样博学而认真的人群的注意。事实上,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我决定选择这个主题,并在这一小时的时间里快速地给你们讲这么多熟悉的事实。

这两个问题中的第一个是我们的能力问题,第二个是我们的手段问题。我们应该设法在每一个可以想象到的方向上对人类能力的极限做一份地形测量,就像眼科医生绘制的人类视野极限的图表一样; 然后,我们应该建立一个系统的清单,列出不同类型的个人,获取不同类型能力的途径或诀窍。这将是一个绝对具体的研究,主要利用历史和传记材料来进行。能力的极限必须是在真实存在的人身上实现过的,而且解锁能量储备的各种方式必须在个体生活中得到例证。实验室里的实验只能起很小的作用。你们心理学家的实验用动物,除了催眠之外,永远不能要求他以极端的方式——就像生活的紧急情况迫使他做的那样——调用他的能量。

所以这里是一个具体的个体心理学的项目,每个人都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参与其中。这个项目充满了有趣的事实,并指出了比我们所知道的任何事情都重要的实际问题。因此,我恳请你们予以考虑。在某种程度上,我们都已经以一种或多或少盲目和零碎的方式参与其中了;然而,在帕皮尼提到它之前,我从未想到过,也从未听说过有人把它作为我现在建议的那种全面性的项目提出,这个项目,如果处理得当,可以涵盖整个心理学领域,并可能以全新的视角向我们展示其部分。

在我看来,正是这个问题所具有的普遍性使它有了强烈的吸引力。我希望这个观念能解锁你们某些人身上封存的探索能量。

                                                                                                             威廉·詹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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