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社会》227|壳卷【恋爱脑的稳定内核】【HCY水仙文】
*本文小打小闹，小情小爱。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三观不正，请谨慎看待。
金律师在一夜之内再次见证了总经理极其强大的内核：在心理防线崩溃以后还能通宵一个晚上想解决方案，期间又伴随着不断的崩溃。壳除了打了几个哈欠和短暂间歇的思考人生，似乎并未受到什么影响。
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壳的眉头一直是皱着的。他是一心想要保住卷，但警方那边承诺放人又突然改口，很可能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金律师是这么分析的。
壳由此推测，他爸或者宋昕他爸很可能已经和公安打过招呼了，现在就看卷会不会同意背这个黑锅。壳原本想利用卷进公司之前的一些证据拉宋昕下水，想到这里感觉事情更棘手了。
“可能只是公安局没放人罢了，不能断定卷已经答应了背黑锅，如果他没有咬死这件事……”
“应该不存在这种可能了，”壳立即否决，随即挤出一个不屑的笑容，“我都能想象董事长是怎么忽悠他的，肯定是骗他说什么为了我好，把锅背下来，等出狱以后给个五百万。他那个脑子，肯定被忽悠了。”
金律师小心斟酌了一下用词，“壳总，他已经举报了您的公司，不可能再为了您或者说为了公司让自己背黑锅，除非是图董事长给的钱。”
壳不知道怎么给金律师解释小狐狸虽然财迷但不完全财迷这件事。他妈的，换句话说，小狐狸要是真的满眼只有钱，还能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想清楚了，他如果只是图钱的话，就会乖乖和我结婚，不至于举报的地步。”
金律师第一次感觉自己肺腑之言都给咽下去了，“不是啊，壳总，您等一下，他并不爱您啊，他举报了公司，意图对您不利，他……”
壳认真地看着他，打断他的话，“他和我在一起都不图钱，他怎么会不爱我呢，他肯定是因为我这个人才和我在一起的。”
？？？？卧槽，怎么还逻辑闭环了？？？
金律师目瞪口呆。
知道壳总恋爱脑，不知道壳总已经恋爱脑入膏肓了，这个程度得入医保吧。
“呃……总经理您想，他举报公司肯定不可能是因为爱您啊……”
“那你的意思，他是因为恨我才举报的？”
金律师失语，紧接着又听壳说道：“有爱才有恨，我一定是做错了什么让他生气了。”
金律师在短短一分钟内失语两次，“……ok，总而言之，现在的情况是，卷主管爱您的话，会为了您背黑锅，不爱您的话，会图那五百万背黑锅，反正肯定要背黑锅，不如跳过这部分，直接讨论接下来如何应对。”
的确，无论卷接不接这个黑锅，为了保住宋昕，董事长都有一万种手段让卷背锅，这样问题性质就会从高层丑闻变成职工私吞财产，既能防止股价波动，又能平息董事们的异议，最大程度地减少事件的恶劣影响。
这似乎是唯一解，也是最优解，壳能做的最多是让黑锅没那么黑，或者干脆拉上宋昕同归于尽，可这样并不能完全把小狐狸拉出来，甚至还会引起其他董事的不满，把自己拖下水。
一时间，两人陷入了僵局。
壳望着窗帘透进来的光亮，发觉已经凌晨四点了，天空开始露出鱼肚白，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这一幕显得尤为昂贵。
该死。
壳有一瞬间想鱼死网破算了，谁都别活。
但这样的念头也仅是一闪而过罢了。他要是不保住自己，又怎么保住自己想保住的人，起码他不应该在博弈之前就把手中的权力放出去。
话又说回来，那时候他看着飒飒，一度又觉得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上有了意义，那就是让飒飒即便身处娱乐圈也能自由自在。
可飒飒还是离开了，他并没有保住任何他想保住的人和事。
壳想到这里，一拳砸在坚硬的桌面上，撞得手生疼。
金律师将文件保存，安慰道：“您别太着急，解决办法也不是立马就能想到的，况且现在董事长和宋董立场统一，他们手里又有公司最多的股份，恐怕一时间很难改变。您还是先好好睡几个小时，看看有没有机会和卷主管见一面，如果他能咬死这件事与自己无关，说不定还有转机。”
壳低下头，看手掌侧面，现在已经没那么痛了，被他揉得红红的。
立场统一……
脑海里灵光一闪，壳望着外面的天，太阳正从云层中升起，他盯着红日，不知不觉间，太阳就越升越高。
“金律师，如果你是董事长，你最想从这件事中得到什么？你以为所谓的立场统一是一致对谁？”
“肯定是减少这件事的后果，这样董事长和总裁的位置才能不受影响，所以他与宋董的立场当然是针对卷主管。”
壳微微一笑，转过身接了杯温水润嗓。
“身为父亲，这是他应该做的。但作为集团董事长，他哪里是针对卷啊，他分明是针对我吧。从小控制大的儿子越来越不听管教，我想他一定比谁都不舒服。”
壳话锋一转，“对了，宋昕还关着呢？”
“对，警局还没有放人。”
“你看，董事长并没有给宋自辛什么实际好处，他儿子现在还关在里头，想必宋自辛现在也是心急如焚。”
金律师心领神会，“您要找宋董的话，我可以把案件详情给您讲一下。”
“我不急，他比我急多了，”壳看了一眼时间，不紧不慢地吃起面包，“你把材料发我邮箱吧，另外午饭之前发一份股权转让协议给我，。”
“好，转让比例确定吗？”
“我要全部。”
壳起身，“我先回家睡一会，你也休息一下，辛苦你加班了。”
从金律师的住所出来，时间依旧很早，几乎没有人。壳感受着电梯缓缓下降，心里却有种莫名的轻松。
该怎么说呢，他甚至想感谢他父亲这么多年从来没变，还是那样自私——既想控制他，又眼热兄弟的股份，不然他还真的想不到要从宋自辛那里下手。
唯一让不适应的就是空空荡荡的家。这里已经被他和卷的东西堆满，小狐狸却始终没有回来。
他从小没有体验过家的温馨，所以自认为他以后总要拥有一个像样的。
那天下午，他驱车抵达警局。
小狐狸正倚着墙愣神，见到他明显眼神闪烁起来。
壳站在外面，卷侧对着他缩在角落，他两人之间的关系向来如此，一个总是可怜巴巴，另一个则可靠如风雨中的大树。
“我来见你是有重要的事情问你。”
“是我举报的。”
卷似乎并不想和他对话。
壳抿唇，“我知道是你。”
这句话宛若废话，好像下一句就应该是“那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你诚实地告诉我，董事长是不是已经找过你，要你为所有罪名担责。”
“……不知道。”
小狐狸干脆利落地截话。
壳了然，他蹲下，从侧面看着卷有些无神的眼睛。
原本他什么都不打算说的，可最终他还是鬼使神差地开口，“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你再等等我。”
他起身，卷却突然转过来了。
“不要白费力气了。”
“你继续做你的总经理，我不会和你结婚。”
一时之间，两人都只听到自己清晰可辨的心跳声。
壳承认，他的大脑有那么几秒钟是全然空白的，再想说什么，小狐狸又转过身面壁了。
“我今天既然来了，你什么样的说辞我都有心理准备。我也不会相信这是你的真心话。”
就如同不会相信这五年彼此之间毫无感情。
壳从助理手中接过被褥，放在另一个角落里。他带来了卷的枕头，还有两人盖过的夏凉被。
“这段时间，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我也会这样做。”
“我们，过些时候再见。”
壳离开的时候，卷没有回头，眼泪对着墙壁啪嗒啪嗒地掉。
独处的这几天他突然很后悔，后悔举报之前没有和壳商量，以至于每晚担惊受怕，要紧紧地抓着壳的手才能入睡。
也突然很后悔，后悔没有很早承认自己的心，说不出口的不确定性都让壳一个人消化。
所以董事长来找他，并非完全是强迫。
所以他说的那些，其实也算他的真心话。
不要为我白费力气。
你要好好过你光辉精彩的人生。
